p;余音脸皮薄,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余乐怀里。
余乐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咳一声将她放开:“你先回家,我一会儿回来。”
他担心自己再不过去,神君说不准就要像专家们一样拿着仪器过来了。
和老婆分开,余乐快步走向司阑:“神君您要问什么?”
司阑带着他走到了没有妖怪的地方,想了好久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因为他自己现在都还一团乱麻,想了想,才勉强找到一个合适的问法:“你想跟你的伴侣在一起,是怎么分辨这是……爱情?”
余乐:“???”
“啊?”
神君您在问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啊?
司阑这会儿格外地有耐心:“哪里听不懂?”
哪里都听懂了,但又好像哪里都听不懂。
余乐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司阑神君,居然会问……问这种私妖话题!
见司阑神君一直盯着自己,好像势必要一个答案,余乐吞吞口水:“我也不太明白,都是刚才园长说,我才知道这是爱情的。”
司阑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板着脸说:“这种感情跟你的友情和亲情不一样。”
他一只孤儿犼,上天入地仅此一只,连亲情都不知道,友情……似乎也模模糊糊,自然分辨不出来。
“噢噢”余乐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您是说这几种感情的区别是吧?”
“嗯。”
余乐挠挠脑袋:“那很简单啊,我喜欢她,跟喜欢朋友亲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余乐的脸瞬间就红了,这神君怎么能把这种问题问得这么直白啊!都不会害羞的吗!
可是一看神君,他神色淡定,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问一个什么惊天泣地的问题。
余乐被他这种正气的表情感染,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就是想跟她交/配啊。”
司阑云淡风轻的表情顿时一僵,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可思议和离谱。
这种词怎么,怎么能用在那个人身上呢!
简直是渎神!
余乐哪里知道神君有这种想法,他就是动物变成妖的啊,说话自然是用最原始的方式。
但是为什么神君看着自己的眼神会有这么强烈谴责的意思?!
他顿时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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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错了吗?”
可这是实话啊!
司阑定了定神,秉着自己以前学习的精神,抛却其他想法的念头:“你继续说。”
“哦……”余乐绞尽脑汁,“开始就是,我想跟她玩,而且只想跟她玩,也不希望她跟其他鱼玩。”
司阑绷着脸:说对了。
余乐:“看不到她就想她,看到她了也想,忍不住想粘着,一直待在她身边。”
继续绷着脸:嗯。
余乐说上头了:“看到她开心我也开心,她不开心我就想方设法让她开心,总之心心念念都是她,她跟其他鱼和妖在一起,我最先看到的,想看到的都只有她。”
持续绷脸: …嗯。
余乐:“就算我自己吃亏受伤受苦,也不想让她跟我一样,想让她好好的。”
还在绷脸:……嗯。
最后,余乐的脸更红了,说到这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捂着脸:“后来长大了,我就想亲她,想抱她,对其他鱼和妖都不会这样。”
司阑:“……”
嗯???
余乐分开手指,含羞说:“只要一想到以后我们能生活在一起,有一个家庭,每天分享快乐和生活,互相扶持,而且很可能以后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叫我们爸爸妈妈,想到这样的生活,我就充满了期待,而且欣喜。”
司阑…司阑沉默了。
不对,还是不对。
自己才没有那么大不敬的想法
那看来这也不是爱情。
余乐见司阑很久都没说话,小心地问:“神君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
“噢噢。”余乐拍拍胸口,觉得自己逃过一劫了,“那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我跟音音从认识到现在的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时不时还挖出来回味一下。”
再一次被捅了一剑的司阑郁闷极了。
自己也把过去那些事记得清清楚楚,过去也总午夜梦回。
他拧着眉,最后决定再多问一问,斟酌着说:“我有一个朋友。”
才刚开始接触网络,压根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深刻意义的余乐单纯得不行:“嗯嗯!”
“我有一个朋友,想跟一个人一直在一起。”司阑说,“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
原来是神君的朋友遇到感情问题了啊!
余乐瞬间就觉得神君接地气起来了,而且一定很在乎这个朋友,这么讲义气还给朋友排忧解难,那自己一定要帮忙啊!
于是他认真坐下来:“那我刚才说的那些想法,您的朋友都有吗?”
司阑:“有些有,有些没有。”
“什么没有?”
司阑面无表情且觉得难以启齿:“跟那个人……那什么。”
“哪什么?”
司阑心里都要暴走了,这种话怎么说?!
说出来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于是他盯着余乐,好在后者很快反应过来,这种害羞的话的确不好说:“您说交/配?”
“不对,对方是个人?”他很惊讶。
司阑皱眉:“这很重要吗?”
“那倒也不是。”余乐惊叹,“您的朋友真是不一般,人类情感比我们复杂多了。”
他摸摸下巴,又问:“那他为什么不想呢?”
司阑:“这还有为什么?”
“当然有。”余乐伸出手,毕竟是结了婚的过来妖了,对此很是熟练,“对方是个人,所以要从很多面考虑。”
“哪些方面?”
“不想交/配的原因,是因为物种差异吗?”
“不是。”
余乐:“那是因为想到对方就没有这个念头吗?”
司阑快忍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压根就没想过。”
余乐扭过头,忽略了神君这会儿的气急败坏,认真建议:“那为什么不想想呢?”
“……”司阑被问住了,干巴巴地说,“我朋友没跟我说。”
“那您回去问问您的朋友。”余乐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如果想了以后有这种念头,那么就是爱情了,如果没有,那么就是友情亲情,反正肯定不是爱情。”
想?
司阑只要一将那个词跟连久对上,就不敢再想下去。
余乐鼓励道:“跟您朋友说,很简单的。”
不,一点都不简单。
司阑一脸沉重地离开后,余乐回到自己的蚌壳。
余音将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神君没为难你吧?”
“没有。”余乐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将司阑问自己的那些问题都说了一遍。
余音惊讶:“没想到司阑神君还挺讲义气的,这种事都要为朋友操心。”
“是啊。”余乐点头,“他跟他那个朋友关系一定很好,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会是哪一位神君?”
“好像只有蔺七神君跟司阑神君的关系好一点。”
“原来是蔺七神君啊”
蔺七人在食堂坐,锅从天上来,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满眼都是桌上的饭菜,情情爱爱都是过眼云烟。
连久将碗筷摆好后就往四周看:“司阑呢?”
“不知道,刚才不是还在?”蔺七将碗放好,“别管他了,谁都没他吃饭积极,等我们开动他就来了。”
就是因为司阑吃饭积极,所以没看到他连久才疑惑。
她走到食堂门口,还没拿出手机就见司阑从海里出来了。
连久见他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往他身后看,没看到什么人或者妖,便问:“你现在才出来?”
“嗯。”
连久问:“遇到什么事了?”
司阑默了默:“没事。”
“那先吃饭吧。”连久往回走,见里面几个妖神都已经开动了,于是将司阑的碗盛好饭放在桌上,扭头见司阑还在发呆,更是疑惑,“司阑,吃饭了。”
司阑走到桌前坐下,满脑子都是刚才余乐的话。
饭到嘴里都没了滋味儿。
不行,不能想。
她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能那么去想她!
甩甩脑袋,司阑面无表情地将白米饭塞进嘴里。
“呜哇!今天的排骨好好吃!”江安端着自己的碗暴风吸入,“久久太棒了!亲亲你!”
此时司阑的神经高度紧绷,听到关键词就会触发弹一弹。
他转过头,见江安一边吃饭一边噘嘴试图骚扰连久,顿时黑下脸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江安动作一顿,哼唧道:“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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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旁看戏的蔺七琢磨着不太对,当即小声说:“这种你可不兴学啊,我想着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司阑懒得搭理他这个狗头军师。
但是余乐说的亲她抱她却一直在脑袋里打转,想忽视都不行。
司阑被扰得胃口都没有了,机械地吃完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连久回头见状,轻轻蹙眉:“不吃了?”
“嗯。”司阑一抬眸就看到了她的嘴唇,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弹了起来,头也不回道。“我先出去。”
所有的妖神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江安震惊地说:“他今天只吃了一碗饭!还没吃菜!他真的很生气?就因为我要亲久久?!”
蔺七不客气地说:“你还没那么大影响力。”
江安:“……”
连久看着司阑着急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今天在外面又吃坏肚子了?
没办法,司阑每次状态不对的时候似乎都是跟胃有关。
等大家吃完饭,连久单独蒸了一晚鸡蛋羹准备端给司阑,却发现他不在房间里,而是自己坐在远离妖群的海边礁石上。
她站在礁石底下:“司阑。”
司阑神经又紧绷起来,低下头。
“你下来。”
司阑在原地顿了顿,还是乖乖下去。
连久观察着他的脸色,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便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阑摇头。
没事就好,在这件事上他也没骗过自己。
“那怎么吃得那么少?”连久鸡蛋羹递给他,“吃点这个吧。”
司阑垂眸看着她端着鸡蛋羹的手,指尖动了动。
想起之前她握住自己的时,自己那种克制不住想要回握住她的想法。
再一抬眼,又对上她有些担心的眼神。
司阑眼皮一跳,这一刻真的好想抱,好想抱!
不行,不能想!
可脑子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在她单独面对着自己的时候,那些一直压着的念头就会争先恐后往外涌。
司阑从她手里接过鸡蛋羹,努力没把碗给捏碎。
连久轻声说:“试试?”
司阑尝了一口:“好吃。”
连久笑起来:“那就好。”
司阑盯着她上扬的嘴角,好像真的很好亲,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开始跳。
余乐说的那些,有心跳这一条吗?
“司阑……你真的没事吗?”连久看着他,目露疑惑,“你的耳朵,又出来了。”
司阑闭了闭眼,一口气将碗里的鸡蛋羹吃完。
忽的蹲在地上,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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