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或者看一看,用手摸一摸过过瘾,看到价格了他就只有放回去的份。
李温水笑容有一丝苦涩:“我觉得不适合我,你摘下来吧。”
他不敢自己摘,怕碰坏了。
简明明刚想说戴都戴了买下不就好了,随即看到走到李温水身边的青年。
梁瑾中午和程渊有约,程渊在陪小情人买东西,他过来后和程渊聊了两句,又说到简明明想要打造网红店的朋友,梁瑾顺着程渊的目光看到了柜台前的李温水。
那个看到了喜欢的东西就会喜悦地勾起唇角,试戴时喜滋滋的李温水。只是李温水囊中羞涩,极力遮掩眼里的向往与为难,在让店长摘下手镯时,明明舍不得却还要硬撑无所谓。
梁瑾的心被李温水牵动着,他心里不是滋味,对李温水的举动满眼疼惜,立刻走了过去。
店长看到梁瑾后微微点下头收回了手,李温水想着怎么还不摘下来时,一只手从他身后探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别摘了,我买给你。”
李温水一愣,有人从背后贴上了他,他一手按在柜台上,一手似有似无地碰着李温水的腰。
他垂眸瞧着李温水:“还喜欢什么?都一并买了吧?”
李温水身体一僵,依依不舍看了一眼手镯,他攥住手镯,坚定地摘下放在柜台上。
他看向店长,语气坚决:“不用了,谢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温水一点面子也没给梁大少爷留。
李温水要走,梁瑾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想要打造网红店怎么不找我?何必舍近求远讨好别人?”
李温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抬眼看他:“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语气里充满着冰冷与嘲讽,看简明明程渊在他才忍住了想要立刻就走的冲动。
李温水的心情泛着酸味,拳头背在身后捏紧。
他突然觉得难受又可悲,他人生中难得有人主动对他说“给你买”“喜欢什么一并买了吧”,时间却是错误的。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人,他不愿意要他的钱,也就意味着放弃喜欢喜欢的东西。
这一切,都怪人渣梁瑾!
简明明懵了,梁少和李温水什么关系?
他想到李温水说他前男友在缠着他,难道李温水前男友是梁瑾?
梁瑾吗?风流薄情的梁瑾,缠着会缠着李温水?
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温水:“明明,你还有事吧?那我先……”
李温水的话被程渊打断:“中午到了,一起用餐去吧。”
李温水本来想走,但程渊开口了,他又有求于人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梁瑾还是买下了手镯揣入口袋里,餐厅包间内,简明明挨着程渊坐,李温水也就只能被迫和梁瑾坐在一起,他们的手臂偶尔会触碰一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温水浑身不自在,腾地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第86章 086
李温水站在洗手间里洗手, 镜子里的他肤白貌美,明艳动人。
他一双手洗了又洗,磨蹭着时间, 眉头微微皱着,脸上露出几分恼火与烦躁。
李温水不想回去面对梁瑾。
对方那副不急不躁游刃有余的模样,似乎笃定了自己能再回到他身边。
梁瑾未免太自信了, 也太小瞧他了。
一想到现在梁瑾眼中的他可能还是随便哄哄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挽回的廉价玩物, 李温水就气愤的红了眼。
梁瑾他到底在高傲什么?
“温水?”
熟悉的声音拉回李温水的思绪, 他深呼口气整理好情绪转过头,傅明煦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看他:“你也在这儿用餐吗?真巧。”
他走到李温水身边, 探出衬衫袖口, 略带无奈道:“侍应生不小心把红酒碰洒了。”
傅明煦雪白的西服衣袖上染上了一大团儿红色酒渍,他拧开水龙头, 笨拙地冲洗袖口,目光落在李温水微红的眼眶上:“我用完餐了,你怎么过来的?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 我还要和朋友一起吃饭。”
“哪个朋友,我认得吗?”
李温水弯腰洗手洗得太久了, 腰部发酸, 他直起身体抽出纸巾擦手:“程渊、简明明,你认得吗?”
他自动略过梁瑾的名字。
傅明煦沾点洗手液涂在袖口污渍上, 若有所思:“星娱老总和他男朋友吗?认识, 一起吃过饭。”
“你才回国多久,就认识这么多人了?”
李温水想,他在京市生活二十四年, 也是刚刚才见过程渊。
傅明熙道:“其实富人圈子很小的,大家基本上都互相认得, 或有利益往来,同一阶层的人相识很容易,阶层不同的人撞破头也挤不进来。就是伪装得好,挤进来了,也会被识破踢出去。”
这段话恰好解答了李温水的疑惑,阶层的鸿沟,贫富差距,很多普通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他们的圈子。
李温水眸光下落:“这样啊。”
怪不得他以前想接触一些上流社会的人时从来都接触不到,即使他穿一身名牌可那些人一打量他,他就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看一样,当初裴致应该也是一眼就识破了他。
“温水,你是有什么难处吗?看你情绪似乎不太高。”
“也没什么,就是想回店里了,但饭局还没结束。”
李温水没想说明他的难处,一是他不认为傅明煦能解决他的难题,二是他不想在老同学面前丢面子,不想让対方知道他为了店还要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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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衣服不是这么洗的,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
李温水注意到傅明煦洗了半天红酒渍还在上面,而袖子已经湿的不能穿了,他想公子哥的共同点是不是都自理能力较差?
“麻烦你了,让你见笑了。”
傅明煦不好意思地脱下西服,李温水接过来,抽出一张湿巾,湿巾沾取一点洗手液,小幅度的在脏污部分轻轻擦拭,他神情认真,擦拭一会儿就冲水,反复几次污渍明显淡了下去。
“这种西服不要用手搓,会搓出褶皱的,如果有条件最好还是要送去干洗,自己洗很伤布料。”李温水笑道。
很快他又笑容淡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能会这些是因为梁瑾总说大牌衣服不能机洗,他就给他手洗洗出来的心得。这种多了解一分,就多揽一份活的心得,不要也罢。
另一边梁瑾迟迟等不来李温水,就亲自过来看看,只见李温水在给傅明煦洗衣服,二人有说有笑,仿佛世界里容不下旁人。
他微微皱眉,走到李温水身边,肩膀微微贴近李温水。梁瑾目光沉沉瞧向傅明熙,看似姿态懒散,实则在宣示对李温水的所有权。
“等你半天了,怎么还不回去?”梁瑾故作亲昵地询问。
傅明煦在见到梁瑾那刻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李温水并没说梁瑾也在,视线再移向李温水抗拒的反应上,他顿时明白李温水为什么会说想回店里了。
李温水脸色一冷,主动靠向傅明煦与梁瑾拉开一段距离,他拿过几张纸巾按在西服袖口吸干水分,看向傅明煦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明煦,只能先这样给你处理了,脏污看不太出来,你回家的话还是找干洗店洗一洗。”
傅明煦接过西服,笑道:“谢谢你了,温水,改天请你吃饭。”
“小事情嘛,不用你破费。”
二人笑着聊天,把梁大少爷晾在一边。
梁瑾注视着李温水,印象里李温水很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李温水手机响了一下,是简明明发来的消息,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明煦,我先回去了,改天见。”
傅明煦突然捉住李温水手腕,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李温水眼神由惊讶转变为笑意。
傅明煦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衅梁瑾,梁瑾眼底浮现一层阴霾,他搂住李温水的腰将人带到怀里,笑吟吟提醒道:“程渊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等你半天了。”
李温水不得不走了,他推开梁瑾,快步往餐厅走去,走廊内窗户开着,风一吹,身上沾着的梁瑾气息散得一干二净。
梁瑾并肩走在李温水身边,想到李温水为傅明煦洗衣服,心中阴云密布,清高的语气带出几分酸溜溜的味:“李温水,你是劳碌命吗?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什么人都要给他洗衣服吗?”
“劳碌命”这个词惹火了李温水,从见到梁瑾他就压着火,压到现在实在忍不住了,火气一股股着往外涌。
他停下来瞪着梁瑾,怒气冲冲:“我劳碌命?我帮人洗一下衣服就叫劳碌命?那我给你洗那么多衣服你是不是拿我当奴才啊?我他妈为什么劳碌命你不知道吗?我过过好日子吗?我享过福吗?我现在生活好不容易不错了,你天天阴魂不散的烦我,你不会真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和你好吧?”
他气急了,眼睛微红,冷冰冰的嘲讽道:“梁瑾,你求人复合得拿出求人的态度吧?怎么也要先下跪低头给我道个歉?”
最后的话完全是为了撒气说的,反正他知道梁瑾既不会下跪,也不会低头,更不会道歉,但至少能怼上梁瑾几句,也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李温水看似冷硬锋利,实际是满腹的委屈,每一个字就像一根长钉一样刺在梁瑾心头,他探出手去擦拭李温水绯红的眼角被李温水一掌打开,梁瑾手停在半空,语气放软:“别生气了,是我说话没注意。”
“梁瑾,当初我们约定时你让我说两个条件,我只用了一个,你说无论什么时候第二个条件只要我提你就会兑现,”他盯着梁瑾,一字一句,“反正我也不指望你下跪道歉,值几个钱啊?我第二个条件是,你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不是说话算话吗,那就实现你的承诺吧。”
李温水抬脚就走,不给梁瑾说话的机会。
梁少爷又一次被自己的回旋镖扎了,当初他高高在上施舍给李温水的条件被李温水以这样的方式回给他,只是现在的梁瑾早已经没有当初的洒脱与不在乎。
李温水回到座位上,发现自己碗里多出满满当当已经被剥好的虾仁,简明明拄着下巴朝李温水眨眼睛:“梁少给你剥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梁少是这么一个贴心的人。”
说完他対撞了撞程渊,撒娇道:“你看看你,这些年了也没见你给我剥过虾。”
程渊无可奈何叹息,言语动作尽是宠溺的意味:“那我现在给你剥?”
简明明哼了一声:“不要,我都说了你才剥,一点也不真心。”
梁瑾回来时发现那碗虾仁李温水碰都没碰,他瞄向李温水,刚才还和他大吼的李温水,现在自己剥着虾和简明明谈天侃地又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这顿饭吃得李温水并不是很痛快,唯一痛快的事是程渊答应给他一个利益最大的合作方案。
吃完饭四人往外走,简明明拉住李温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真不打算和梁少好吗?我感觉他真挺喜欢你的,吃饭时他眼睛就没离开过你,唉,我也就刚和我老公热恋时他这样,现在,我发条微信他都三分钟才回。”
李温水想简明明不知道他的苦,给梁瑾做说客也没用,他回应道:“才三分钟吗?我给梁瑾发微信他都不回。”
“什么?不回微信?这要是我老公我肯定炸了,这种事经常发生吗?那你也太受委屈了吧?”
受委屈的事多了去了,李温水不想说,简明明还是敏锐的通过这一件微信不回的事猜到了李温水一定在梁瑾身边受了好多委屈。
“是哎,仔细想想,我和梁瑾认识好多年了,他的几任男朋友我都知道,唯独没听过你的名字,一些交际场合也没见他带过你。我好像突然有点理解你了,当个地下情人是很难受的,起初我也当过一阵,整天患得患失的,忍不了了我就和我老公闹了几次,后来他就带我见他的朋友了,就连他名义上的老婆我们都一起吃过饭,你别看我没有名分,可圈里人谁都知道我才是程渊的身边人。”
简明明说话直,说三句还离不开程渊非要秀一秀恩爱,他侃侃而谈他的道理:“我从认识我老公开始他就帮了我很多,也没让我吃过苦,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早就和我扯证结婚了,可他身在这个位子家里一群人要养,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需要靠联姻巩固低位,后来我就劝我自己,算了,他那么爱我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也应该理解他,往后我就不计较这些了。”
李温水安静的听着,带入简明明视角他好像可以稍微理解一点点简明明的做法,只是他和简明明在感情关系里的地位完全不同,简明明始终是被捧着受宠爱的,而他始终是被戏弄受委屈的。
几人来到门口,天空阴沉沉的,正是冬春交界时,不知将要下雪还是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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