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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向窈有些赌气,主动出声:“我正准备联系你,港城音乐节的邀请函送来了吗?”
“送来了啊。”徐烈不明就里,“你之前说不去,我就推了,下月伦敦还有行程呢。”
钟向窈面无表情:“我要去。”
“哈?”徐烈这下懵了,反复追问,“你是吃错药了吗,月初主办方打了五六个电话挽留,现在又改变主意要去,你觉得我没事干,逗我玩呢?”
其中缘由不好明说,钟向窈沉默。
徐烈发觉她情绪不对劲,思索片刻:“因为徐初霓?”
“你知道还问。”被猜中后,钟向窈愈发闷闷不乐,“那群坏人都要骑我头上了,整天拿我跟她比较,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嘛。”
徐烈一顿,立即明白过来,思绪活络地转了话题:“她家这么多年不一直那样吗,下午小提琴课上了?老师怎么说。”
“说我有进步。”说到这里,钟向窈更加厌恶徐初霓,冷冰冰道,“让我谈场恋爱增进情绪表达,当年她不搞那出,我至于——”
忽然意识到当年那件事,徐烈其实只清楚一星半点,钟向窈只好将剩其他的话咽下。
徐烈知道她是真不爽快,但音乐节那边早已定下,现在根本没有再反悔协商的余地,他有意转移钟向窈的注意力,笑开:“这不好事儿,你这条件我随时给你安排。”
“好什么好呀。”钟向窈不设防地顺着偏了话头,思及江北那群纨绔子弟,皱皱鼻子,“我可嫌磕碜。”
徐烈旁敲侧击:“那有婚约那位呢?”
钟向窈微不可察的一滞,指尖蜷缩。
察觉她的迟疑,徐烈秉持着旁观者的角度,心虚而隐晦地试探道:“毕竟爷爷现在年龄大了,虽然你一直想解除婚约,可爷爷要是不同意,难道还能忤逆他?”
“……”
钟老爷子是颇有名望的国画家,在国际上也有着一席之地,于钟向窈而言,他不单是事业上难以跨越的里程碑,更是亲情血缘里最亲近依赖的靠山。
这婚事若推不掉,她自认无法忤逆。
而不成功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这意味着,她与谢则凛的婚约不管再怎么抗拒,实则都为板上钉钉。
不知不觉间,念头已经随着徐烈的声音滑上正轨,钟向窈半点也没分辨出对方明显的刻意引诱。
“咚咚咚——”
一道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钟向窈吓得一抖,抽回思绪,扭头就着客厅明亮的灯光朝玄关看去,皱着眉头高声问:“谁在敲门呀!”
“……”
门外的声音倏然静止,她正要张嘴接徐烈的话,就见灯束接二连三的熄灭。
视野骤然变得漆黑。
钟向窈立时惊呼:“停电了!”
“靠。”没多久,电话那头传出细碎的议论声,徐烈安抚,“这会儿好几个区都断电了。”
“那怎么办呀。”眼前密密麻麻的黑暗令钟向窈的嗓音紧绷,浑身僵硬,“我一个人在房间,我害怕。”
钟向窈遗传了母亲的先天性夜盲症,一旦在黑暗中,焦虑就变成压垮她的稻草。
这个秘密除了身边人,旁人一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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