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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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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参与。

    ……主要是云朵嘴馋,她们吃酒她也要,云玉也跟在妹妹后面要酒吃。

    被她们吵吵嚷嚷,哪里能有半分跟白萍儿饮酒看账的清闲雅意。

    秦珠走了,沈酥把食盒打开,开始投喂糕点饼干。

    秦云朵跟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似的,乖巧站着,张大嘴巴,“啊”

    秦云玉有学有样,也跟着,“啊”

    压力来到了秦虞这边。

    秦虞,“……”

    秦虞觉得自己跟她们格格不入!

    吃块糕点还等着人喂,她两岁就不用人喂饭了。

    沈酥抿唇笑,眼睛弯弯,洗干净手,用油纸隔着,捏了一块喂给云朵,“啊”

    云朵跟着,“啊”

    她腮帮子鼓起来,开心的双手捧着脸,声音欢快清脆,“好吃”

    沈酥捏了一块喂给秦云玉,“啊”

    秦云玉跟秦云朵如出一辙的动作,声音都有七八分相似,“好吃”

    到她了,到她了。秦虞假装低头看腰间香囊,实际上说不出的紧张。

    她要跟云朵一样吗?太丢人了!秦家什么样的糕点吃不起。

    沈酥站在秦虞面前,捏了一块糕点喂——

    额,沈酥捏了一块糕点递给秦虞,放在她掌心里,软声说,“姐姐尝尝,罗妈妈做的,特别好吃。”

    她说完,又回到起点,开始重新下一轮的投喂,“啊”

    云朵,“啊”

    秦虞,“……”

    秦小虞低头看掌心里梅花状的饼干,小脸露出疑惑茫然。

    沈酥怎么不喂她呢?

    沈酥甚至都没尝试过喂她,沈酥都没对她说“啊”。

    秦虞啃着糕点侧头看,沈酥跟个殷勤的鸟妈妈一样,亲手喂云朵云玉两只“小鸟”。

    前方“啊”声一片,然而轮到她时,就只把糕点放她掌心里。

    秦虞感觉到自己被沈酥区别对待了。

    她不喜欢她。QAQ

    虽然秦虞不稀罕,甚至觉得秦云朵嗷嗷待哺的样子幼稚,特别看不上她等着被沈酥喂。

    可沈酥喂了其他两人不喂她的时候,秦虞莫名觉得失落。

    她也不是很稀罕,就是也有点点点的想要被喂,好像沈酥亲手喂的会特别好吃。

    直到最后一轮,眼见着这块分完就不再分的时候,沈酥站在秦虞面前,漂亮的脸蛋让人移不开视线。

    秦虞双手垂在身侧用劲,可就是说不出那个合群的“啊”字,最后憋的脸都快红了。

    清清冷冷的秦大小姐,像是抖落一身寒意,只剩点点被“排挤”的委屈。

    沈酥用油纸捏着糕点,不再直接放在秦虞手里,而是眨巴两下眼睛,冲秦虞,“姐姐,啊”

    秦虞耳朵都红了。

    她犹豫抗拒,别扭排斥,最后才扭扭捏捏的放弃,低头张口咬掉沈酥递过来的糕点。

    沈酥眉眼弯弯歪头看她,明显很开心。

    秦虞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边嚼着糕点边想,沈小狐狸。

    娘说沈酥是个小兔子,乖乖的软软的,可秦虞觉得沈酥她分明是个小狐狸!

    嗯,笑起来更像了!

    秦云朵揉着饱饱的小肚子,举手提议,“出去画画!”

    秦云玉附议,“我同意!”

    秦虞不高兴,不想去,可沈酥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冲她眨巴眼睛,“姐姐也去嘛。”

    秦虞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好。”

    不争气不争气!

    秦虞懊恼极了,她怎么这么不争气,轻易就从了呢!

    然而脚步非常实诚,被沈酥拉着走了出去。

    孩子们在雪地里顶着大雪疯跑,而秦珠则抱着账本来到白氏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她就闻到了饼干的香味。

    白氏连她最爱的饼干都准备好了,秦珠大手一挥,“多取两瓶酒。”

    难得清闲,不醉不归!

    白氏闻言左眼皮轻轻跳动,嘴角抿出一个清浅温柔的笑。

    酒能驱寒,酒有诗意,酒能……乱性。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组还在玛卡巴卡的时候,妈妈组已经开始上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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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086

    “往你这儿一坐,耳朵都清净不少。”秦珠把账本随意一放,朝白萍儿这边走过来。

    白氏屋里外间的木制雕花窗户被木棍撑开,硬塌移到窗前,因它偏高, 跪坐在硬塌上, 刚好能看到外面满院雪景。

    硬塌两边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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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垫, 或坐或跪都行。

    硬塌中间放着矮脚小几, 几上有一整套杯盏跟燃着火红热碳的小炉, 几中间放了个素色花瓶,瓶里层次分明地插着几株刚从院里折来的红梅。

    红泥火炉,白雪红梅,诗雅风情,闲适无比。

    这种氛围, 看什么账本啊。

    秦珠脱了鞋,提起衣摆跪在软垫上, 裙摆落下, 从膝盖遮到后脚尖,端庄明媚, 大方得体。

    可能是被捧在手心里, 含着万千宠爱长大, 秦珠身上带着天生的自信跟底气, 眉眼舒展,不卑不亢。

    她像盏漂亮端庄的宫灯, 哪怕知道隔着精美纱罩, 都吸引着飞蛾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飞蛾恨不得用自己微弱的身躯, 让这盏灯燃起一点沉稳以外的火光。

    白萍儿捧着酒坛过来,静静站在几步远的距离, 看向窗边的人。

    原本寻常的一景,因一身橘红衣裳头戴金簪的秦珠坐在那里,顿时美的宛如一副画。

    “姐姐喜欢这儿?”白萍儿走过来,隔着棉布,将酒倒进炉上壶中。

    她明显提前准备了,秦珠眼里含笑,对着酒坛朝自己轻轻扇气,“好香。”

    秦珠道:“何止喜欢你这儿,往这儿一坐,看你这个美人,感觉心都静了。”

    白萍儿被秦珠一夸,连脸都红了,像素白软玉染了红色一般,瞬间成了鲜艳欲滴的玛瑙。

    白萍儿不算那种一眼让人特别惊艳的浓颜美人,她属于越看越耐看的清秀类型,尤其是着素衣化淡妆的时候,原本的五官模样才是真正的好看。

    就像今日这般,素白干净的一张脸,几乎没施粉黛,只点了唇瓣一点粉色,身上穿着浅蓝色通体长袍,蓝色浅到像月白,衣袖裙摆绣着银白花朵暗纹。

    可能是在自己院里,她腰间未束腰带,就这么松散着,透着股慵懒随意。

    云雾般蓬松的长发,被一根白云簪子挑起几缕挽在耳边,其余黑发随着她弯腰低头拂裙摆坐下的动作,顺着单薄清瘦的肩膀滑落下来,垂在身前。

    黑发,白衣,素颜,粉唇,柳眉,凤眼。美的像是一副着墨浅淡,轻轻两笔就勾勒出来的美人,留白颇多。

    白萍儿给人的感觉,像极了袁枚在《随园诗话》里说的那般:

    “中多女郎,簪山花,浣衣溪口,坐溪石上。与语,了无惊猜,亦不作态,楚楚可人。”

    秦珠不止一次觉得白萍儿好看,“你就应该这般穿。”

    不像以前,总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脸上画着浓妆……

    李宣流每次看见她都皱眉。

    这两年可能是没了李宣流,白萍儿松懈下来,懒得打扮,这才找到最自然最适合自己的妆容跟风格。

    白萍儿闻言只是垂着眼睫笑,拢起一边袖筒,给秦珠倒了半杯温酒,随手捻了两朵梅花,轻轻放在秦珠的酒盏中。

    红梅在清水中漂浮,酒清,花红。

    “姐姐尝尝。”白萍儿将酒盏放在秦珠面前,身体跪坐着撤回去。

    两人隔着一张不大的小几,热气袅袅,颇有周朝那种相对跪坐的感觉,而且今日院里只有两人,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香。”秦珠轻阖眼皮,细细品酒。

    酒水润在她红唇上,像镀了层水光,像极了刚洗过还没晾干的红提,诱人含水一起卷进口中品尝。

    白萍儿低头垂眸喝自己的酒,可以酒劲上涌,人都热了起来,从脸热到脖子。

    外面的雪很大,纷纷扬扬。

    “几个傻孩子不会还在雪中疯跑吧。”秦珠朝外看,微微摇头。

    小时候疯够了,长大才知道静的可贵。

    “萍儿,我账还没算完,”秦珠酒喝完,白萍儿又给她倒一杯,不由笑了,“我若是醉了,你可要帮我算账。”

    “好。”白萍儿把一边的糕点拿过来,“姐姐尝尝,甜口咸口都有。”

    红梅点在素白盘子两边,衬得中间的橙黄糕点格外有食欲。

    “好吃。”

    秦珠吃着糕点喝着酒,那坛酒几乎被她一人喝光。

    秦珠酒量一般,不算特别好,一坛酒是极限,白萍儿就中间陪了几杯,便脸颊绯红,眼里雾蒙蒙的,看人的眸子里似水含情。

    “你啊,酒量怎么越发不济了呢。”秦珠摇头,伸手捏了捏白萍儿的脸。

    她记得以前白萍儿能喝不少呢,如今才喝多少人就醉了。

    白萍儿软软地笑,捻着酒盏轻轻抿,“姐姐随意喝便是,我陪姐姐。”

    她隔着小几,抬臂举杯。

    酒盏举起来,白萍儿脸上露出几分好奇跟向往,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姐姐,你喝过合卺酒吗?”

    她抿着粉润的唇,似有遗憾失落,轻轻叹,“我都不知道合卺酒该怎么喝。”

    白萍儿是以妾室的身份进门,没拜过堂,没办过婚宴,自然不知道怎么喝合卺酒。

    她低落的时候,人无力地往后坐在后脚跟上,垂着眼歪着头,抿着薄唇,眉眼垂下,抬起来的手臂无力又孤独,整个人宛如快碎了一般,让人心疼怜惜。

    秦珠提起手边酒盏,手腕贴着白萍儿的手腕,朝她笑,“我教你啊。”

    秦珠觉得白萍儿这辈子怕是不能离开秦府了,可能此生都没办法跟别人喝合卺酒。既然她好奇,秦珠教她。

    白萍儿眼睫煽动,抬眸看秦珠。

    她眼里清澈无比,哪里有半分酒意,可秦珠已经醉了八分。

    秦珠手腕蹭过白萍儿的腕子,白萍儿心尖轻颤,呼吸绷紧,整个人跟拉满弦的弓一般,秦珠的每一份贴近,对她来说既是甜蜜又是折磨。

    寸寸的靠近,都是对她理智的折磨。

    秦珠微微摇头,“你不能绷这么紧,手臂太僵硬了。”

    秦珠另只手拉着白萍儿的手腕,将她的小臂跟自己相交,含糊着教她:

    “你想象一下,你是嫁给你喜欢的人,这杯酒是你期待许久的,所以你在他……她面前定然温柔似水,恨不得化开。”

    白萍儿脸颊通红,轻声说,“我没同人喝过,不太会,劳烦姐姐细细教我。”

    秦珠扬眉,“巧了,我也第一次跟人喝。”

    白萍儿惊诧地抬眼看秦珠,秦珠笑,风轻云淡,“大婚那日,李宣流喝的烂醉。”

    “不过我看别人成亲,都是这般喝的,”秦珠绕着白萍儿的手臂,半个身子越过小几,手已经递到自己面前,“但今日跟你喝更开心。”

    她成亲时,跟李宣流没多少感情,只是觉得合适而已。

    可她跟白萍儿不同,她跟白萍儿六七年的情分,哪里是李宣流能比的。白萍儿对她的在意跟用心,也不是李宣流能比的。

    秦珠心里热流滚烫,感觉这妾真是选对了。

    所以当初白萍儿的两个孩子,秦珠都毫不犹豫地让她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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