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和计城断开联系或者少联系,然而平日里正经的薄医生居然对她说,“哄我。”
“啊?”时柚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哄我。”他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她,“说些类似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情话,应该不难吧。”
时柚韵愣住了,坐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好像第一天才认识他似的。
她一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薄医生也太可爱了吧。
薄君绰见她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这都不愿意,脸色有些难看,“不愿意算了。”
时柚韵走过去踮起脚跟,然后双手托住他的脸rua了起来,“你好可爱!”
“……?”他皱眉,“松开。”
她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哈士奇了吗?
时柚韵亲了他一口,接着搂住他腰,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弄得他往后仰了仰。她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星星一样,“宝贝,我最最最喜欢你了,你说什么别人啊,我心很小的,只装得下一个人,不信你摸摸。”
他别过脸,嘴角带着细微的弧度,果然在花言巧语这方面,没有比某人更加擅长的了。
薄君绰自然没听她的话摸,时柚韵还闹着要他上手。
这哪儿是看她是不是真心,分明是勾引……
他耳根红着,“说完了?”
“谁说的,我还有话要说。”时柚韵接着说,“我们薄医生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不仅人帅活还好,你说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啊?”
“……”果然,三句话不离那事。薄君绰挑眉,“我看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不是!”她拉着他的手,“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
时柚韵:“……”
半晌后,她收回开玩笑的语气,略微正经地抬眼看他,“薄君绰,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是,我爱你。”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时柚韵会突然这么正经地跟他告白。
薄君绰的心轰然塌陷,在那一瞬间,他想对方不论要他什么他都会给。他眼眶发红,“你的情话就像批发来的一样,怎么那么多。”
时柚韵笑了起来,“嫌多?我看你根本听不够吧。”
她垫脚,“要不要我再说两句?”
薄君绰垂下那双漾着暖意的眸子,倒是没拒绝这个提议。
🔒84 分手
◎早知道不招惹你了。◎
后来时柚韵特意带薄君绰去见了一些比较熟悉的朋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夏柠, 时柚韵带他去见的时候讲了一些她们小时候的故事,“以前我妈妈和柠柠妈妈关系很好,当初他们怀孕的时候还说如果生下来一男一女就定个娃娃亲呢, 只可惜……”
薄君绰挑眉,偏过头看她, “可惜?”
“……”时柚韵讪笑一声, “不可惜不可惜……”
她接着说, “后来夏柠妈妈不在了以后, 我们两家联系就变少了。不过我和柠柠关系还是很好,基本算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她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薄君绰“嗯”了一声, 酸溜溜地附和,“少了个人吧, 那个计城不了解你吗?”
时柚韵:“……”
原本打算再掰扯两句, 没想到很快就到了约好的地方。夏柠找的这家餐厅位置比较偏,是她从前最喜欢来的地方。
她在门口等薄君绰停好车, 才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包厢。
到底因为夏柠跟薄君绰不是很熟悉,介绍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时柚韵也吃着眼前的东西,一旁的薄君绰则是专心致志地剥着手里的螃蟹, 表情认真得好像在做什么解剖实验似的。
时柚韵又看了眼夏柠,突然感觉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解释机会, 于是朝夏柠眨了眨眼,“我跟那个计城没什么关系的,对吧柠柠。”
谁知道夏柠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暗示, 随口应, “对啊, 只是人家单恋她而已,而且现在应该不喜欢了吧。”
时柚韵:“……”
她立马拿出手机给对面的人发了条信息,“等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说对对对,别给自己加词。”
夏柠手机响了一声,随即看向她。
而薄君绰听到了这明显的响声,再看时柚韵在发消息,都不用思考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没戳破。
之后时柚韵又扯了一堆,看夏柠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对方很无语,但还是极力配合她的表演。薄君绰将处理好的螃蟹放在时柚韵碗里,意味深长地问,“说饿了吧。”
顺便,他还将水放在了时柚韵旁边。
她尴尬地笑了笑。
从那回来后,时柚韵以为薄君绰会生气,但他并没有。他脱下外套,而后坐在沙发上朝她招了招手,时柚韵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画面看起来是那样柔情蜜意,薄君绰一个字没说,但心里却想着有些遗憾,如果能早点遇见她,如果也能跟她从小一起长大……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遗憾。
因为总归是遇见了。
甜蜜的时光持续了很久,如果不是那天时柚韵妈妈过来的话。薄君绰和时柚韵同居了那么久,其实她妈妈很少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时柚韵抽空回老宅那边。
也因此,对方并不知道薄君绰住在这儿,时柚韵想起上次答应她的话,第一反应是让薄君绰躲到楼上。
当时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绝对溺爱》80-85
薄君绰的表情十分地难看,时柚韵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好,她只能拽着对方的袖子撒娇,“薄医生,你就配合一下嘛,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薄君绰沉着一张脸上了楼。
那天他并不知道时柚韵跟她妈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他们吵了一架,他站在楼梯口的时候都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时柚韵还哭了。
这件事就像是一块石头,突然砸进了一向平静的湖面。
它似乎是一个征兆,提醒着他美梦马上就要醒了。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她倒了一杯水,声音还算冷静,“刚刚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普通的吵架。”时柚韵擦了擦眼泪,强忍情绪,“刚刚的事对不起,因为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怕她看见了说什么。”
薄君绰垂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好了,别难过。”
她想了想,又说,“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的,但是需要时间。”
薄君绰抬手揉了揉她的软发,他其实更想要的是这句话,就好像有这么一句承诺,他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是因为什么,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她没吱声,显然是默认了。
薄君绰其实早已猜到,他想到什么,眸光暗了暗。
对于他们俩之间的事,其实时柚韵躲避了很久,但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去面对。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在之后的一次家宴结束后选择和父母摊牌,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时柚韵知道结果是什么,果然几秒钟后耳边传来斥责的声音——
“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我不可能同意你嫁给一个普通的医生。”
“但是我喜欢他。”她想,如果以前没遇见过这么喜欢的人,或许她和谁结婚都会觉得无所谓吧。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一个人,会让她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这个年纪懂什么是喜欢?”
那天晚上闹得很难看,时柚韵一意孤行,最后的结局其实她也想得到——
母亲按着胸口当场被起气晕被送进医院,父亲指着她说不孝顺。
她无可奈何地想,怎么办啊。
父母和儿女之间的关系总是那样复杂,因为血缘关系便带着天然的羁绊,这种羁绊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解开的。更何况时柚韵虽然从小没得到他们多少关爱,但她优越的生活确实是父母给的,这种养育和被养育的关系,让她天然被处于弱势的地位。
她难以逾越“孝顺”这两个字的绑架。
时柚韵暂时妥协,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她想着先稳住这边,再想其他办法。可后来事情却是愈演愈烈,像是失控的列车瞬间脱轨。
被逼到无可奈何的那天,时柚韵缠着他做了一晚上。
事后两个人都没睡觉,就那样看着对方,薄君绰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也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要失去她了。
一根烟燃尽,薄君绰红着眼摁住她的手腕,张了张唇,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时柚韵没忍住,突然哭了出来。
女孩娇嫩的脸颊上一串一串地掉珍珠,止都止不住。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偏过脸,可薄君绰却没让,他固执地看向她,想要把她这副模样记下来。
她为他哭了。
天亮后,薄君绰默契地收拾东西,时柚韵想挽留又不敢挽留,她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她怕自己只要看薄君绰一眼,就会不管不顾地跟他一起走。
直到没了动静,她才光着脚走到客厅,明明没少多少东西,这栋房子却异常地让人觉得冷清。
她看见冰箱上贴着纯白的便利贴,上面是薄君绰苍劲有力的字迹——
“多吃水果,天气冷了就别吃雪糕了。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刷牙,别吃一堆甜食又嚷嚷着牙疼。”
她的眼泪又毫无防备地往下掉。
时柚韵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坐了一天,直到晚上接到电话,听到那头的指责声她崩溃地喊,“分手了分手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她嗓音颤抖,“你满意了?”
那一瞬间,这些年的负面情绪顷刻间将她淹没,时柚韵感觉到无形中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和薄君绰分手后,时柚韵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在朋友问起时也表现出一副洒脱的模样。但没有人知道每个安静的夜晚,她有多难捱。
她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中间还因此进了医院。
计城来看她,手里捧着一束百合,他问,“阿姨非要你和沈家联姻?”
“她说我早晚要继承家里的产业,必须听从她的安排找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她抬眼看向计城,“你不用来看我,我没事。”
“没事?没事能进医院?叔叔阿姨也是厉害,见你进医院了都不来看一眼。”
“习惯了。”时柚韵笑了一声。
出院时计城仍不放心,但时柚韵却不让他跟自己回家,“我没关系,只是失恋而已、只是要跟一个陌生人结婚而已,你觉得我时柚韵会伤心吗?”
可她越这样,计城越担心。
时柚韵不让他插手,他也没办法,只能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嗯”了一声,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家。
可一回到那座有他们两个人回忆的房子里,她就感觉喉咙被人狠狠掐住。时柚韵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整理起衣服,调整房间的摆设。
翻开衣柜的抽屉,她看见了一个白色的盒子,是之前没见过的。
时柚韵有些好奇地打开,居然是一枚戒指。
原本已经平稳的情绪一下子就像是崩坏的雪山一般无法阻挡,她紧紧攥着盒子,难以接受地坐在地上。
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摁着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时柚韵难以忍受,找出一个备用电话给薄君绰打了个电话,想再听听他的声音。电话那头很快接起,男人的嗓音仍旧淡漠,“喂?”
没得到回应,他皱着眉头又“喂”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挂断了电话。
她攥着手机,脱力地靠在床边。
年后,时柚韵去见了定亲对象,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压根儿没注意,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坐在餐桌前,听着身边的人说,“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性格。”
定亲的事也很快谈拢,时柚韵拢着风衣站在门口,没上父母的车,“我还要去别的地方,你们不用载我了。”
他们也真的没载。
风太大,时柚韵点了两次火也没点上,她烦躁地想把烟收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时柚韵听见这耳熟的声音浑身颤抖,甚至犹豫了几秒钟没转过身。
她怕那只是一场幻觉,回头人就不见了。
【请收藏本站】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