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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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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只顾着去捡落在地上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

    忘恩负义,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一路过来,脸上也没什么好神色。

    倒也意外,她不仅没追究昨夜那一席话的根源,还能当着自己兄弟的面主动来牵他,给足了他面子。

    相较之下,他心头的那丝不满,实在算不得什么。

    甚至怕她捏不稳,脚步放慢,尽量让她牵得毫不费力,本想在登船之时回握,扶她一把,小娘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裴卿一走,立马松开,提着裙摆一脚跨过去,根本不用人搀扶,利落地上了船。

    除了昨夜踢了他几脚,没让他睡个好觉之外,旁的她确实没让他操心。

    谢劭紧跟而上。

    比起凤城,此处更临近西夏,客船和货船都很多,为了掩盖耳目,几人没有单独租船,搭上了一搜去扬州方向的货船。

    队伍中留下一人处理马车和马匹,其余全都上了船。

    走水路最迟一个时辰便能达到灵江,不过将就坐一段,也没有独立的船舱,众人挤在一块儿,裴卿尽管想逃到天边去,还是免不得要面对两人,好在温殊色再也没有为难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滔滔江水。

    货船沿路停靠了两回,日昳末,方才到凤城外的灵江,船只一靠岸,谢劭立刻派人去城门口与王爷报信。

    —

    靖王此时已经被谢副使拦在城门外十几个时辰,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身边的家臣颇为恼火,破口大骂,“谢道远这个直娘贼,本事半点没有,野心倒不小,若非王爷抬举,他这辈子能手掌兵权?如今竟敢把枪头对准自己的主子了,他哪里来的底气。”

    靖王比他要平静,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几次让人喊话,让谢道远出来,自己亲自问问他。

    谢副使一直不肯露面,到了天亮,还没见朝廷的兵马前来,心头不免打起了鼓,斟酌一二,最终才走上了城门,同底下的靖王道:“王爷远道而归,属下理应远迎,如今之举,实属被逼无奈,痛心疾首……”

    家臣魏先生,着实看不惯他这副嘴脸,当下“呸”一声,仰头便骂:“反贼竖子,都做到了这份上,何必再惺惺作态。”

    谢副使最憎恨的便是此人。

    因他自来就看不起自己,此时听完,不怒反笑,“王爷能走到今日,魏先生倒是功不可没。”

    这一句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谢副使没再卖关子,同靖王道:“王爷时常警示手下将士,要忠君忠主,忠孝朝廷,岂知自己却没能挺过这一关,听信小心谗言,私造兵器,起了谋反之心,企图与朝廷对抗,属下深感遗憾和心痛。今日念在王爷曾经对属下有过知遇之恩,好心奉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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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已下达圣旨,削夺王爵,还望王爷回头是岸,不要再做反抗,早日交兵投降。”

    靖王这回听明白了,比起骇然,更多的是意外。

    自己刚从东都回来,亲耳听了圣上的传话,言语之间同往常一样,句句信赖,甚至还拖自己给靖王妃带了她喜欢的新茶。

    怎可能前脚走,后脚便派人削藩。

    心头疑云重重,可除此之外,也找不出更能解释谢道远为何把自己关在城门的理由。

    谢道远是自己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秉性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虽说此人并无多大本事,且喜欢贪图小利,但还没有胆子敢私自谋反。

    很快猜到了应该是出自东州那位的阴谋,再细细一想其中的用意,当下背心一凉,仰头便对谢道远怒骂道:“这么多年,你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粪土之墙不可杇也,猪脑子都比你强。”

    别看靖王常年在外征战,长相并非五大三粗之人,反而看上去有文人墨士的儒雅。

    面由心生,性格也很沉稳,治下虽很严厉,但很少这般明摆的骂过人,如今这般当着众军的面,怒斥谢道远,可见是当真动了气。

    谢道远被他一骂,立在城门上,也有些懵。

    靖王再也没看他一眼,也不进城了,愤袖转身,带着魏先生和自己的人马,撤出城门,转身往回赶。

    半路上碰到了谢劭派来的人马,得知谢家三公子已经出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转身同身边的亲信道:“立刻去扬州,务必保证谢仆射的安危。”

    “是。”

    —

    凤城乱成了一团,东都此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朝之后,皇帝把太子叫到了御书房,把手中一份文书扔到了他身上,突然大怒,质问道:“你同朕好好解释,洛安的战事到底是如何引起的。”

    这些年大酆与辽国虽摩擦不断,但因两国利益密切相连,从未真正大动干戈,他太子这回竟有本事,凭一己之人挑起了战事。

    因事先毫无预兆,太子脸色不由一慌,跪下惶恐地道:“父王息怒,此战乃辽军想霸占我真定背后的一处山脉,儿臣屡次派人前去警告,辽军不仅毫无收敛,还放出狂言,有朝一日,势必要吞灭我大酆。”

    这等战场上的狂言,谁没说过?什么将对方夷为平地,五马分尸,杀光全族,甚至还要掠夺其妻女。

    大多都是为了激怒对方,让对方失去分寸。

    可他太子却这么做了。

    皇帝冷嗤一声,指了一下他跟前的文书,“你自己好好看看。”

    太子慌慌张张地捡起文书。

    是辽国一名将士写给大酆皇帝的诉讼文书,文书上句句滴血,指控大酆太子,强占了大辽将士萧氏之女。

    太子越看脸色越白,还没瞧完,额头便猛地磕在地上,“父王明鉴,儿臣几月前确实得了一女,乃府中幕僚所献,儿臣并不知此女身份。”

    皇帝冷笑,“是吗,她是没长嘴巴,还是你把人家嘴巴堵了不让她说。”

    太子实在没想到辽国将军的文书,竟然还能跨过自己的东州,递到皇上的手上,一时没有准备,无言以对。

    皇帝便也明白了,满眼失望,有气无力地道:“既然人已经在你府上,明日派人前去辽国,同萧家议亲,光明正大给人家一个名分,朕看,良娣就挺好。”

    他堂堂太子,要联姻也是大辽的公主,那萧将军不过一个四品副将,有何资格做自己的亲家。

    原本掠了他的女儿来,本就存了侮辱之心。

    无论是良娣,还是妾,只要给了名分,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让别人看了他大酆太子的笑话。

    太子心头极不痛快,但事情已经被捅到了皇帝这儿,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这头太子还没走出御书房呢,杨将军突然又来到了门外,不待通传,“噗通”一声跪在御书房门外,掷地有声地道,“臣今日斗胆,前来同陛下替我大酆万千将士讨一个公道。”

    当初皇帝北伐南下,身边跟着的人除了自己的养子靖王之外,便是这位杨将军了。

    他周渊能夺天下,杨将军也立下了不小的汗马功劳,登基之后,也没亏待他,立即封他为振国大将军。

    近几年大酆逐渐太平,已经很久见他如此激动过,立马把人请了进来。

    杨将军本就是个暴脾气,如今得知了洛安缺粮的真相后,不顾太子在场,当着他的面,把太子的人是如何不顾将士们的死活,扣押粮草的经过,件件不漏详细地禀明了皇帝,因自己的亲外孙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难免带了个人情绪,甚至有些添油加醋。

    太子听了一半,脸色便不对了,想出声阻止,奈何杨将军作战多年,嗓门已经练出来的,一声盖过去,太子几回插嘴,都没能成功。

    洛安将军去凤城借粮的事,皇帝已经听太子禀报过。

    太子的说辞是洛安没料到会当真起战事,手里的粮食都拿去安置了庆州流民,言语之间,还对靖王能借粮一事,颇为感激。

    洛安是他太子的地盘,皇帝从未怀疑过。

    如今听完杨将军的话,方才知道并非是因为洛安没有粮草,而是太子的人押着故意不发。

    洛安的将士走投无路了,四处去求粮,最后才在中州凤城靖王的手上求到的支援。

    皇帝一阵惊愕,简直不敢相信。

    盯着跟前这位唯一的嫡长子,盛怒过后,眼里满满都是失望。

    他为了逞一时之快,沉不住气,捉了萧家之女,激化战事不说,还扣押为他卖命的将士粮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堂堂一国太子,大酆的储君,若是如此德行,堪何重用。

    太子怎么没料到杨志敬竟然敢如此与他做对。

    察觉到皇帝动了真怒,复而跪地请罪道:“父皇放心,儿臣立刻回东洲,彻查此事,定会给父皇,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皇帝没理会他。

    颓败地坐在龙椅上,闭了闭眼,面上带着疲惫之色,“这些年朕自问对你的教导,并无半点疏忽。”

    太子一听,心头猛往下沉,忙呼了一声:“父皇!”

    皇帝充耳未闻,呆滞片刻,突然喃声道:“同样的教法,怎会有如此天壤之别。”

    太子脸色顿时大变。

    “你的两位兄长,福气太浅,一早离世,朕跟前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朕给予了你厚望,盼你能成才,可你呢,太让朕失望。”

    太子跪地前行,“父皇……”

    皇帝看也没看他,“回去吧,回你东州的府邸去,好好反思,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进东都半步。”

    —

    太子虽有封地,但因储君的身份,一直被皇帝留在了东都,放在宫中亲自培养教导。

    如今突然要将人赶回封地,一夜之间,朝中沸腾了起来,对皇帝此举各处猜测不断,众说纷纷。

    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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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担心,皇帝统共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早年在作战之时相继离世,开国后迎娶了皇后元氏,才有了如今的太子。

    倒还有一个儿子,靖王。

    一个养子,如何能同亲儿子比?不过是气急了给他点教训,等过些日子,还是会召回东都。

    太子却不这般想,当日从皇帝的御书房出来,便找到了皇后,气急败坏,“试问谁还有那个本事,把辽军的信件送到父王手上,不就是他靖王吗。上回父王口口声声说,藩王不得入东都,让靖王有事呈折子便是,私下里到底还是让人去见了,如此,孤倒是愈发怀疑那传闻。”

    上回的兵器库一事,虽说没有成,但让他看清了父皇对他那位养子的态度。

    比起自己的那两位叔叔,靖王才是他真正的绊脚石。

    第54章

    父皇虽说封了他为太子,却又立了三位藩王。

    中州的封地给了靖王,封他为中州节度使。不仅地盘比他东洲大,且凤城、庆州等地,紧挨着东洲,等同于困住了自己西北一侧,阻断了他往西扩张的机会。

    而东路和北路又被两位叔叔堵住。

    南边是皇宫。

    他一人困在中间,父皇这哪儿是要把皇位传给他,分明是想压制他,是以,他只能想办法靠自己的手段杀出重围。

    先削藩河西河北,解决了堵在自己头顶的两位叔叔,见父皇并没意见,心头本还高兴,以为他这一番布局,是故意在考验自己。

    兴冲冲地把矛头对准了旁边的靖王,却处处碰壁。

    父皇当着众臣的面屡次三番地护着靖王,有人早就在私底下相传,父皇是在养虎为患,将来这大酆,恐怕要落在养子手里了。

    原本觉得荒谬,如今一看,极有可能。

    毕竟他那养子并非是真正的外人,而是他周家的亲外甥。

    一路过来,背心里夹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气出来的,到了自己的母亲这儿,方才得以发泄情绪。猛往喉咙里灌了一杯茶水,搁下茶杯后,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面色却没好到哪儿去,满目不甘,“父皇要将儿臣赶回东洲藩地。”

    元皇后听到这惊天的消息,脸色一变,立马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急急忙忙赶去御书房求情,但皇帝已经铁了心,没等她说几句便把人轰了出去。

    眼看没了回旋的余地,只能让人匆匆把右相召进宫来商议对策。

    见到右相,太子有些恼火,怨他先前出的那几个计谋没一个管用,“前不久靖王果然到了洛安,萧副将的文书不是他给的父王,还能是谁?文书刚到父皇手里,他杨志敬又跪在御书房外,控诉孤扣押粮草,孤这是在自己的地盘内,被人暗算,不知道的,以为孤身边没人了呢。”

    靖王何时到的洛安,又是如何同辽军见的面,竟然没有人同他报信。

    上回兵器库之事,杨志敬当着朝廷的面,给他难堪,他一直记在心里。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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