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多岁,如何有脸去拉一个如花如玉的小姑娘陪他卷入这滔天洪水?他心尖儿上的姑娘不该沾染丝毫腌臜!
赵至诚打断百里珠,沙哑道:“你知道的,我们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言罢,赵至诚也不欲多说什么,说的更多只会更不舍,起身就走。
只是刚走了没走几步,头上就被砸了方枕。
赵至诚稍作停顿,却还是狠心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军帐。也不顾后面百里珠的哭喊:“赵至诚,你这个懦夫!本公主再也不同你好了!”
怎么办?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他离开一会儿,她就情不自禁的牵挂,他只要抱抱自己,她就如缺水的鱼儿般瞬间解渴。就是要下地狱,只要跟着他,她也心甘情愿,这样的她如何能离开他?可他却不要她。
吴忠见赵至诚从军帐中出来后,面色不善,也不敢上前,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
赵至诚的步子越走越急,走到果树前,用力一拳就砸向了枝干。树枝先是跟着一晃,随后就掉落了几颗果实,其中一颗竟直直砸向了吴忠的脑门。
吴忠头脑发晕,这大将军生气,自己果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就是这大将军和小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趁着今日祈巾不在,李婉莹带着乔装成小姑娘的百里复,扮作李婉莹的小药童,二人先用蒙汗药迷昏了门口边的侍卫。随后拿出祈巾给的令牌一路畅行无阻,最后来到了祈巾的书房。
书房门前守着两名侍卫,李婉莹拿出令牌,示意侍卫让开。没想到这两名侍卫却不认令牌只认人。
李婉莹怒斥:“狗奴才,也不长长眼睛,姑奶奶救了你们多少人,如今祈大哥让我来取个物件儿,倒是被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拦着了。”
言罢,回头对着百里复使了个眼色,后大声喊道:“我们走,今儿个就让祈大哥教训教训这帮狗奴才,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长长眼。”
李婉莹和百里复走出侍卫的视线后,就躲在了石障后。
不一会儿,就有侍女对着书房前的两名侍卫道:“不好了,小王子跑了,现在全府上下都在找着呢,你们这两个偷懒的东西,主子让你们赶紧去找人,快!”
那两名侍卫随即便跟着侍女便离开了书房。
李婉莹和百里复从后面出来,找到祈巾的书房后,打开书架后的机关,直接进入了地下通道。
整个地下通道分为好几条小道,百里复震惊之余想细细观察一下,结果被李婉莹喝止:“臭小子,你今天还想不想出去了?这通道最起码有五条,你想一个一个找下去吗?干脆把你关在这里算了。”
百里复赶忙收起心思,笑嘻嘻道:“美女姐姐,别生气哈,我就是看着这地下通道如此繁杂,想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我看这府邸也不是很大,这地下通道倒是挺宽敞,这是为何?”
李婉莹冷冷看了百里复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人死的最快吗?”
百里复:“像我这样对世界万物充满好奇心的?”
李婉莹冷哼:“你知道就好。”
百里复默默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自家姐姐比眼前这位可爱多了。
百里复边走边观察,自己走的这条通道仅仅只是一条走廊,并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
那贼人修建如此复杂的通道,必定有其他的阴谋。眼前这位女郎中虽说是要带自己出去,但是却不允许自己看其他的地方,也让人怀疑。只不过,比起那贼人,显然这个美女更可靠一点儿,如果非要小爷选择的话,落在那贼人手中,倒不如落在这美女姐姐手上。
只是天不遂人愿,李婉莹和百里复刚出了洞口,就遇到了守在在洞口的祈巾——
第28章 心疾
=====================
祈巾一把搂过李婉莹的腰,对着李婉莹的耳朵暧昧的吹气道:“胆子变大了啊,婉婉,竟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令牌了。”
随后狠狠咬了一下李婉莹的耳朵,阴险道:“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百里复大惊,原来这俩人是这种关系!再看那李婉莹,对自己那么凶横,对着这贼人却大气不敢出,这贼人果真是个残暴的。
小爷我跪天跪地跪父王,全身上下,命最值钱,今儿个要是不意思意思,这祈巾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于是百里复正准备下跪求饶的时候,祈巾倒是眯着眼拦住百里复嘲弄道:“呦,小王子的腿可尊贵的很呢,我可不敢让您给我下跪,这万一磕破皮儿了,不说百里铭饶不了我,一会儿见了那赵至诚,怕是也饶不了我啊。”
百里复虚与委蛇道:“不金贵,不金贵,如今看到您腿自然而然就软了。”
祈巾掸了掸外襟,漫不经心道:“哦,既然跪都跪下了,不如再磕个响头吧。”
百里复咬了咬牙,又磕了三个响头。
这贼人担心姐夫若是见了自己身上有伤,不放过这狗东西,因此表面上不伤自己,可暗地里不一定会给自己使什么绊子。昨日个李婉莹给自己检查伤口,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暗伤,不是这贼人干的又会是谁?小爷我能屈能伸,磕个头也不破皮儿的,伤不着小爷我。他奶奶个腿儿的,小爷我只给死人磕响头,今儿个占的便宜,小爷我定会让你十倍奉还!
百里铭本就看赵至诚不顺眼,知道赵至诚跟随百里珠去了东郊后,自是火冒三丈。又听闻百里珠受到惊吓,百里复被捕,自是十分担忧。
不过赵至诚毕竟救了自家宝贝疙瘩,如今还帮忙营救复儿,百里铭自然也暂时放下计较,眼下孩子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百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22-30
里铭连夜派相里木去接百里珠回宫,又派了一千步兵,五百水兵协助赵至诚营救百里复。
相里木前些个日子,被赵至诚打得差点儿断骨,如今刚能喘上气,听闻国主派人来接公主回宫,迫不及待就向百里铭自荐了。这相里木和百里珠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却也不错,让相里木办这件事儿,百里铭终究还是放心的。
果然,在都城祈巾先前的据点,城中破院,吴忠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后日午时,以人易人,鞍水码头。
赵至诚正和吴忠在议事厅商量营救事宜,侍卫通传相里木带着兵“打”过来了。
他心下疑惑,这相里木不是前日个才被他打趴下,今儿就带兵来挑衅他?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赵至诚压下心中疑虑,走出帐中,相里木与军营门口守兵正剑拔弩张。
他大步走过去,示意守兵退后,站在相里木面前,身姿挺拔,目光冷厉,连相里木都觉得此人多年身上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与赵至诚相比,相里木也算年少有为,如今二十又三,战场上屡立战功,深受国主重视。只是到底年少轻狂,容易被激怒。
赵至诚久经沙场,心机深沉,脸皮堪比城墙,能动手绝不动口,让人捉摸不透,再加上孔武有力,军中将士无人不服,无人不唯命是从。
只听赵至诚沉声问:“所来何事?”
相里木轻蔑道:“自然是来接我们公主回宫。”
赵至诚眉宇微蹙,冷声道:“不用,我自会送回去。”
相里木:“呦,我奉国主之命来接我燕莎国的公主回宫,何时需要向你祈国大将军请示?”
赵至诚眼底厉色一闪而过:“既然公主在我这里,我便要负责将公主安然无恙送回国宫。”随后嘴角扯出冷硬弧度,讽刺道:“倒是你,伤已经养好了吗?能保护的好公主吗?”
相里木勃然大怒,“祈国大将军可真是厉害啊,在我燕莎国打我燕莎国的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赵至诚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过街老鼠罢了,何不以溺自照?”
相里木脸色一变:“你!看爷爷今儿个不打死你!”
正要动手,就听到后面一声“洪亮”的喝止声:“住手”!
赵至诚缓缓回头,那小公主穿着他让吴忠从周边住户家借来的布衣,身上披着不知从哪儿翻腾出来的自己的旧披风拖着地,“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赵至诚怎么看着,都看不出“威风凛凛”的神态,倒是觉得有点儿“蠢萌蠢萌的”。
赵至诚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百里珠,结果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直直走向了相里木,近前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满脸委屈,泫然欲泣催着:“木头,我们走。”
相里木心下雀跃,觉得面子上特有光,挑衅的看了赵至诚一眼,又指着百里珠身上的那件一看就不合身的披风,鄙夷道:“珠珠,这披风太丑了,咱把这破玩意儿扔了算了。”
百里珠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披风,丑嘛倒是不丑,就是明显是赵至诚的风格。本是要顺手拿一件赵至诚的衣服泄愤,如今看来拿着这披风非但没办法泄愤,还容易睹物思烦恼。
于是百里珠回头神色高傲的走向赵至诚,两指一捏,似是非常嫌弃般,轻飘飘的将披风扔在了赵至诚身上,也不顾及那身后赵至诚脸色阴沉的可怕。
赵至诚冷瞧着相里木和百里珠两人嘀咕,百里珠居然还摆出了委屈的神色,他的太阳穴一阵刺疼。
后百里珠直接将披风扔在他身上,眼里完全没有他,他不受控制地将百里珠拉在身前,紧绷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话音里透着一股寒气。
百里珠甩开赵至诚,蹙起两道小眉头,似是不耐烦道:“令无恙乎?”
赵至诚眉头一跳,这小家伙今儿个怎么开始咬文嚼字了,居然骂他有病?还真以为他是个只会打仗的文盲吗?可如今这小家伙一心要和相里木走,只能放软了语气道:“吾有心疾,唯有汝可解。”
百里珠却是不领情:“哼,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小家伙竟在说他没事找事?今儿个这小家伙说话文绉绉的,一直讽刺他,难不成是连话都不想和他好好说了?但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和相里木一起走的。
于是使出杀手锏,悠悠道:“待我接回你弟弟,我送你们一起回去可好?”
没想到百里珠却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要和那个乱跑的臭小子一起走,总之我今儿个,明儿个,以后都不会和你一起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扭头就走,没走出几步又被赵至诚拉了回来,只见赵至诚的脸色更难看,“你再说一遍?”她可以使小性子,可以闹脾气,唯独不能说要离开他。即使未来她进宫,他也是要看着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的。
相里木见赵至诚恐吓百里珠,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吓唬一个小姑娘”
没等相里木说完,赵至诚就朝着相里木怒喝一声:“滚!”
相里木还要说什么,赵至诚一掌就劈了下去,百里珠见状急忙挡在了相里木身前。
赵至诚迅速控制移转方向,竟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百里珠,额角开始抽痛,嘶哑着问:“你竟然替他挡?”
百里珠眼眸缀着滢滢湿意,哽咽道:“你怎么只会打人啊?是你说的,是你说永远不可能的。我不欲纠缠,你也放过我罢。”
赵至诚的怒火被这短短一句话给浇灭了。是啊,是他自己说的不可能,是他放不开手,是他控制不住,如何有脸去怪罪一个小姑娘。
赵至诚啊赵至诚,你到底想怎样?拿不起,却也放不下,真是可笑至极。
他终是没有理由再拦着百里珠,深深凝了她一眼后转身阔步离去,脚下的石子被踢到士兵的刀架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祈国皇宫,祈林这几日已经安排好了出行事宜,将朝中事务都交给了左相和右相,带着福康一行人准备上路。
几个月前让赵至诚给百里珠带的小零嘴,都被赵至诚那小子给霍霍了。如今又吩咐福康准备了两大箱子吃食,三大箱子小玩意儿才算满意,这心意怕是还得自己送才显得更真诚。
长时间没有收到赵至诚的书信,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现下如何,可否准备好随自己入宫,做他的女人。虽然后宫不少佳丽,但都寡淡似水,若是那小姑娘进宫,必然会有一番新的乐子,他也定会对那小姑娘百般宠爱。
思及此,祈林又催着福康加快行程。正常情况下,一个月便可到达燕莎国,若是再快一点儿,抓紧行程,可能不到半月就能抵达不周山,真不知道那赵奸臣是怎么走了三个月。
陆库军营议事厅,赵至诚盯着布防图,视线落在鞍水码头的位置一动不动。
吴忠小心试探问:“将军我们需要备船吗?”
赵至诚面无表情地看了吴忠一眼:“你说呢?”
吴忠心下惴惴,知道大将军这是生气了,遂低头沉
【请收藏本站】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