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团是什么东西,刚才还没有。”
顾听澜脚边多了两个黑毛球,他用刀把上面的尖刺砍掉,把外面的硬壳撬开,露出里面金黄色肥美的黄。
“这是马粪海胆,有个熟人给的。想不想尝尝?”
花芽二话不说把小嘴张的大大的。
顾听澜失笑着把上面的黑膜去掉,挑起一块海胆黄喂到花芽嘴巴里。
花芽第一次尝试这种味道,有些奇怪,吃掉以后嘴巴里面泛着甜味。
花芽再次张嘴:“啊——”
顾听澜继续投喂。
吃了两口花芽突然想到什么:“这么毛球叫马粪海胆?是马粪做的么?”
顾听澜乐得不行,想哄她说就是马粪做的。又担心她吐出来。想了想还是正儿八经的科普道:“你仔细看它其实不是黑色,是暗绿色的,外形跟马粪很像。其实是吃海藻长大的。咱们这边这种海胆很多,你刚才潜水的地方没有,是因为我怕你被它的刺扎脚。从你刚才潜水的地方在往海里走二三十米的浅海海域就能找到许多这种海胆。”
花芽一时间对大海充满好奇,她叹息道:“怪不得你喜欢潜水,这就跟我喜欢跑山一样啊。也不一样,你潜水比我跑山难多了,还容易发生危险,你千万要注意哦。”
“你总算有点良心了。”顾听澜老喜欢叫花芽“小没良心”,听到此话表示很窝心:“你说万一我真有什么事.”
“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花芽生气,气鼓鼓地说:“要是真那样,那我就速速改嫁。”
顾听澜心塞,还得哄着小妻子说:“我这张嘴找打,是我不对,咱不改嫁啊。”
花芽闷闷地说:“那我就坐在这里一直看着海,等着你回来。一天不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一天。一年不回来我就等一年。一辈子不回来我就跟后面的钟乳石一样,变成岩石,风吹日晒都不怕,就等着你回来接我回家。”
顾听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小妻子软软地说出如此坚定的话,让他觉得提起这个话茬的自己就是个王八蛋。
哎,好端端的平白让小妻子难受个什么劲儿。
平时他出任务,花芽嘴上不说,晚上总是会睡不好的。这次出任务回来,小脸明显瘦了一圈,还一口一句是天太热不想吃东西,就是不想让他带着对家里的担忧去执行任务。
顾听澜烦躁地搓了搓头,突然感觉有只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咱们好好的不就没事了么。”花芽软糯糯地说:“我没吃过海鲜,你要是把这些东西烤糊了,我可就真不搭理你了。”
顾听澜冲花芽笑了笑,使劲捏了捏她的小手。
“成,咱们好好的比什么都成。”
鲍鱼被顾听澜切成片放在火上稍稍一烤就熟了。
顾听澜先尝了一片,咸淡味正好,就把剩下的全端到岩石上给花芽吃。花芽咬了一片,梗啾啾的很好吃诶。
见到小妻子眼神倏地亮了起来,顾听澜觉得自己受累潜下去完全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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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芽捏了一片要喂给顾听澜,顾听澜不吃,花芽生气,顾听澜张嘴吃了,花芽就高兴了。
远处不少家属偷眼往这边瞄,一来赞叹他们面前的海鲜丰富程度,鲍鱼之大、龙虾之生猛。再来就是看出来门道了,这位响当当的顾大团长是真的被新婚小妻子吃的死死的啦。
花芽把鲍鱼吃完,他们面前又来了位大姐。花芽见着她面生,她话还没说人先笑,胖乎乎的瞅着很和气。
“这位同志,能不能借一瓶盖的白酒给我,我给孩子弄了条鱼,她嫌太腥。我今天过来的着急,你也知道大溶洞这边来晚了就没地方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花芽把白酒瓶递给她,她看到是高度的老白干,笑道:“我就用几滴,别把我大闺女灌醉了。”
她和善的笑着,花芽也跟着笑。
顾听澜见她们说话,便走到一旁准备烤食物。他用小刀先把海鲈鱼正反划了两刀,又用芭蕉叶把八爪鱼包在里面,之前撒了些白酒腌了去腥,这会埋到火堆下方。大约十来分钟就能熟。
“我叫李丽芳,是这边外聘的人员。平时就喜欢过来游泳。”没等花芽问,李丽芳先把自己介绍了。
花芽点点头说:“你好,我叫花芽。我有个好闺、闺蜜,她的名字里也带有芳字。我平时就叫她小芳。”
李丽芳一笑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她跟花芽说:“这可不就巧了,我身边人喜欢叫我大芳。主要是我块头大,圆乎乎的。你可以叫我大芳姐,我待会就把白酒还回来。”
大家相互借东西是常态,特别是溶洞这边难免会遗露些东西。花芽刚到别处借了火,对此并不在意,等大芳姐走了,低头看着不远处忙活的顾听澜。
很快大芳姐把老白干还了回来,还送来一碗小钉螺。
“我把前面的尖头敲下去了,你就用嘴巴把前面一吸,然后换到螺口这边用力一啄,里面的螺肉就出来啦。”
大芳姐拿出一个钉螺给花芽示范了一下,花芽也跟着两头一吸一啄,果然出来鲜辣的螺肉。
“你慢慢吃,这些都是早上赶海捡的。”大芳姐把碗递给花芽说:“你要是喜欢再找我拿。”
等大芳姐走了,花芽感慨道:“人跟人的差距真大,孙同志就喜欢占人便宜,这位大芳姐还真是大方。”
顾听澜听出大芳姐的口音,跟花芽说:“她应该是四川那边的人,辣妹子性格。”
花芽吸到一块辣椒,眼泪汪汪斯哈斯哈的,眼瞅要被呛着。
顾听澜拧开水壶按着花芽的天灵盖往里炫。
要不是花芽蹬了他一脚,水壶里的水都得被他灌下去。
等到日头落山,两个人把沙滩上的篝火熄灭。
顾听澜划拉着地上的垃圾装到网兜里面。
大溶洞里偷闲的人们也都如此,这是他们共同的地方,相互都很爱护。
花芽指着海平面上的太阳说:“你看,夕阳!好红!”
海面上落日余晖美不胜收,海洋披上金色的外衣。落日的光芒反射在半空棉絮般的云朵上,霎时间成为玫瑰色的晚霞。
从大溶洞出来,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在道路上。
顾听澜借着物品的遮挡,悄悄勾住花芽的小指,两人慢悠悠地漫步在人群之中。
晚风徐徐地拂过来,奉上花木的幽香,带着一种诗意的浪漫。
夕阳如画,相爱的两人也仿佛入了画。
此时此刻,花芽的小脸被光晕染成嫣红色彩,顾听澜垂下头,只觉得他的小妻子比晚霞还要绚丽夺目。
而他的小妻子,目不斜视,却在背地里悄悄勾紧他的大手晃了晃。
第94章
进了八月底。
阮旅组织家属们到农场里摘甜瓜。
农场靠北面的土壤比较干, 这样种出来的小瓜不大,却一个赛一个的甜。翻开瓜肚看,可以看到龟裂的纹理。越是这样看起来丑的越是甜的跟蜜似得。
花芽因为上班没去成农场, 眼巴巴守着阅读室。方圆摘了不少回来, 快到中午了, 还特意给花芽带了一兜,打开就能闻到甜瓜特有的甜香气味。
周文芳拿出水果刀, 在桌面上垫上废草稿纸,把甜瓜切成六瓣伸手递给花芽。半天见不到人接,回过头看去,花芽已经抱着瓜啃了一半。
周文芳唇角抽了一下, 忍住了。把瓜瓤掏出来以后,吃到嘴里真比蜜还甜。
方圆见她们吃的高兴,特意强调说:“咱们经常吃海味,一定要注意水果不能跟海鲜一起吃。特别是这种小甜瓜,谁吃谁嗝屁。”
花芽捧着咬了一半的甜瓜嘟囔着说:“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方圆佯装要把甜瓜拿走, 花芽忙叠声说:“我记住了, 我记住了。”
周文芳仪态优雅地在旁边小口地吃着甜瓜, 顺便送花芽一个冷笑。
方圆坐在旁边吹了会电风扇,知道她们经常在这边自学, 便说:“下回能不能把我家天天带着?暑假都要过去了, 他暑假作业一个字没动。天天去掏鸟窝、游海泳,怪让我担心的。”
“行啊, 到时我就把他带到楼上把门一锁。规定的作业没写完不许他回家。”花芽故意说:“反正到了下午这边就没什么人了, 叫破喉咙都没人管。”
出乎意料地是, 方圆居然不心疼,跟个后妈似得说:“对, 不然连饭都不给他吃。我回头再给你准备两个拖把棍,不听话就往他屁股蛋上敲。”
花芽伸手摸摸方圆的脑门,方圆拍下她的手说:“我说真的,你家王天柱现在有周老师管着,回到家还有高婶子。你不知道带孩子写作业多崩溃,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口渴一会撒尿,好不容易坐在桌子前面,抠抠手、挠挠脸、玩玩笔.两个点过去,一个字没给你写啊。”
花芽笑得不行,周文芳深有感触。跟花芽说:“你可别笑,大家都差不多。我没来这边前帮我大姨家孩子辅导作业,一段课文背了上句忘下句,要不然就是颠来倒去、磕磕巴巴。后来说什么都不带孩子写作业了。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就让孩子练技术去,我可不想再遭一次了。”
这话说到方圆的心坎上,她俩闷头在一起研究了以后什么技术吃香。花芽旁边偷偷摸摸又掰了个香瓜吃。
周文芳住的地方,有家属的孩子要入学,正好方圆在,她就帮着打听一下。
周文芳身为过来人,跟周文芳说了些入学要注意的事,还掰着手指头告诉她要准备的资料和文具。周文芳一条条记着纸上,写的字如人一般娟秀。
“冰棍的签现在攒就有些晚了,让孩子爸去砍些树杈剥了皮弄成一把。我记得要做加减法用,我家孩子的老师当时要一百个棍儿。”
周文芳说:“作业本也得自己买,学习班是不发的。供销社里的田字格、拼音本、数学本、纯白草稿纸什么的,一样至少准备五本。其他文具到了供销社问里面的营业员,营业员她们都懂。”
花芽在旁边吃瓜,想想说:“今年入学的孩子不少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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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婶子家的小儿子应该也要进学习班。上回织毛衣的时候她还提过一嘴。”
“她人挺不错的,在咱们家属里人缘就好。”方圆忍不住吐槽说:“就是她丈夫太死板,总是干得罪人的事。”
花芽还想吃瓜,方圆不是个长舌妇,不愿意在背后说太多别人家的事。见到周文芳正在帮新入学的小孩子写拼音表,直说:“我记得去年咱们这里出了个什么事,有人把拼音当做外语了。差点捅出个大篓子。家委会里面都通报了。哎,我回去也跟高婶子说了说,干脆把拼音表抄给扫盲班的家属们看看,扫盲就应该从发音开始。普通话普及了三十多年,咱们院里说话还是南腔北调的。”
花芽想起王天柱跟她说的笑话,学给她们听:“小猪隔壁班的老师是个湖北人。报听写的时候说‘呃’,‘呃’了半天,同学们都傻了。后来老师一气之下在黑板上写了个‘二’字,大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呃’应该是‘二’。”
方圆笑道:“这算个什么,我刚过来的头一年,遇到一位家属到处找‘孩子’,哎哟把我给吓坏了,帮她好一顿找。结果人家拎了一只鞋子回来,你说好不好笑。后来才知道湖北那边一些地方就把鞋子发音叫做‘孩子’。”
方圆去过的地方不多,在这里认识的家属都是全国各地的,也了解不少。周文芳小时跟父母曾到别的部队驻扎过,跟方圆两人聊的不亦乐乎。
花芽就是个小土包子,哪都没去过。她就探个头听人家聊,还听的津津有味。
等聊的差不多,方圆吹够电风扇走了以后。花芽见到周文芳又在桌子上给邻居家的孩子写拼音表,干脆也找来一张大纸,跟着一起写。
“我是被人托付要写,你无缘无故写这个干什么?”
花芽拿着长尺小心翼翼地化好线条,头也不抬地说:“王婶子没什么文化,她又说丈夫整日没时间。我干脆闲着也是闲着,帮她家小孩做个拼音表。”
“你倒是好心。”周文芳说:“你嫂子没说,其实我也听说过王梨花丈夫的事。人是好人,就是性格太较真,跟同事和战友都处不好。听说四十多还是个连长.反正王婶子挺不容易的,你、算了,你这算不了多大的事。”
周文芳想了想觉得没必要说太多人家的家事。简单说了两句见花芽还是埋头划格子,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
花芽本身的性子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攀附也不端架子。心思单纯,却很敏感。她觉得值得去做,那就让她去做,反正按王梨花的做人处事的方式,也不能坑着花芽。
花芽说:“我刚坐船的时候有些晕船,王婶子很大方给我一个橘子,在船上能有个橘子多难得。可能对她来说是个很小的事情,但是我会记得。”
花芽想了想说:“我做的这件事虽然也小,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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