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指腹在那几个字上停留了一会,说:
【因为见不到你。】
他眉宇间没有优柔寡断,看到字句出现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下一句,
【所以发脾气。】
直白或明显昭然出现,秦安想的似乎不多,神色还留存着性格里的寡淡,除了回话变慢了些。
有些慢。
字句成型应该输入不了那么长时间,秦安回复:
【嗯,那再生两天气。】
【今天我爸妈回家。】
正常来说新年他会和父母在家过年,也确实如此,秦安没想改变。
秦安把手机放到一边,从桌上的莲蓬掰了一颗莲子,动作有些慢散,他把莲子吃完,随即走出餐馆。
恋人这两个字比之前更为明确的存在关系里。
他似乎说不上心软,心软该是现在或是明天会见面,可秦安确实没有太大的冲动,他只是想或许可以改变。
仅此而已。
江延的情绪在外人眼里并不表露,不然也不会有人在宴会上用模特明星接近江延,在他们这种圈子里,等待和时间,某些时候是不值钱的。
上位者一个电话,不投注视线,就没人敢发出动静。
这在圈子里习以为常,尤其是今天的动向,更没人会蠢到制造动静。
屏幕内容没人能窥见,但他们知道自从屏幕发亮后就没成功暗过,明明他们从稀少江延表露的举止猜不出江延的心情,可还是禁不住分析,收到信息后江延的心情有所缓解。
至少会场如履薄冰的气场消减,让人不似刚刚胆颤。
鼻梁高挺和微低的弧度让江延有种难以接近的氛围,江延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落到二代身上,二代颤了颤,酒杯晃动得厉害,越发接近模特,只剩几厘米,江延收回视线:“喝了。”
二代发白的脸一怔,拿着酒杯不稳的手停住动作,他做不到不动声色,笑柄和喝酒的选择傻子都会喜形于色,他几乎立马把酒灌了进去,一口气猛喝这么多的水都会被呛,何论是酒。
二代憋不住发出了声响,下一刻又被死死忍住,江延脸上神情近似于无,明明情绪不见得差,可在他人眼里是无情和漠然的样貌,他在二代把酒强行吞下去后说:“你带来的客人还没给宴会主人打招呼。”
江延手骨转了转:“打个招呼吧。”
无论之前模特有没有向李至打过招呼都不重要,放到现在是没有。
二代带来的客人是模特,圈内打招呼方式有好几种,喝酒、字句问好。
桌上还有那么多酒,显然是贴合现在打招呼的方式。
李至知道是自己说情引到了自己身上,这也怨不得别人,是他带二代来江延面前。
模特已经面如灰色,整个人掩盖不住恐慌,这场宴会下去他的星途还能不能保住…
李至扫了一眼僵立的模特,脸色难看了一瞬,带来的模特都是蠢货吗?
江延给的机会还像蠢货一样树立在原地,如果不提模特,事后牵连没人在意,既然打了招呼那就是事件翻过了的意思。
他再次暗骂‘蠢货’,同时肯定江延的兴致有所上升,因为收到的信息?
尽管处理过程体现不了温和。
江延处理从不追寻温和,在李至连灌两杯酒后,江延才像看够了戏般不紧不慢起身:“替我向叔叔问好。”
李至嘴巴发苦,酒的度数不高,但江延离开宴会,无疑叫他心里发苦。
整个宴会能出席这么多人,多少人是冲着江延来的,江延离开后,他的宴会举办价值还剩多少…?
江延坐上车,推断和妄想成根,几句对话在脑内重复了无数遍,他想,现在是一个机会。
两天后见面。
15个小时前他们还因为越界发生变化,刚刚越界说的生气,回复却有两天后见。
和忍忍。
江延眯了眯眼,忍忍,手机开开合合,江延低头,拨号页面输入号码烂熟于心,他好像不够听话,耐心不足。
屏幕变成了通话页面,车内只剩下手机响声。
——嘟。
嘟声越来越长,几乎要把江延的情绪浇灭。
跳跃的细胞慢慢冷却,江延指尖动了动,电话仍在响,卡在自动挂断的边缘变成了静音。
江延手指微蜷,说,“秦安。”
声音有点轻,也有点低。
警卫在江延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下了车。
秦安“嗯”了一声,莲蓬在手上生机勃勃,几个小时还不见得蔫。
他似乎对接到江延的电话没有多大的意外,在江延第二句话出现个别字词的时候,秦安神情放的有些远,说:
“江延有些话我认为见面说比较合适。”
“你怎么认为?”他轻轻的问。
江延在电话里的停顿和迟疑从不愚钝,他克制住狂跳的心脏,从善如流改了即将脱口的句子:
“想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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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冒出来的心跳和荡着的喜意催促他说下一句:
“你现在在哪,秦安?”
电话里偶尔会有店铺广告声。
秦安懒洋洋地答:“在外面?”,恶劣本性呼之欲出。
但达到的预期效果不足,江延声音没变:“书店?”
秦安:“不是。”
“临都路?”
“不对。”
“西巷?”
“错了。”
江延又猜了几个,有几个地方已经接近,可惜首都大得过分,秦安走到地铁进站口附近,等江延猜完最后一个:“错误,南山路。”
秦安把莲蓬里的莲子拿出,“待会要乘车码离开。”
“所以一分钟后挂电话。”
对挂电话的字句江延反应慢了许多,他听到秦安扔垃圾的动静后问:“零食?”
莲子对秦安来说也可以说是零食。
秦安简单的“嗯”了一声,“莲子。”
江延毫无意义的重复莲子这两个字,秦安喜欢?
秦安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慵懒的过了一遍过程:“有老人在卖就买了,不算喜欢。”
不喜欢,江延关注从莲子上消失,“老人,穷困?”
“不一定。”秦安不太在意的回答:“首都,穷困可能比别的地方概率低。”
但秦安买了,富豪的概率比其它时候低。
“嗯。”江延顿了一会,说:“我待会要去一个地方,可能会有扶.贫人员。”
“莲蓬几块钱一个?”
秦安低了低头,问:“怎么要做好心人?”
“好心人会让你有好感吗?”江延这时候反应不显得慢。
语句从谏如流。
第139章 “有钱人。”
“可能不会。”秦安低笑, “三块钱,不要买多。”
“我会让警卫在南山路买一个月今天能买到的量。”
秦安啧了一声,“有钱人。”
江延轻笑。
这点钱所能得到的东西超脱, 十倍二十倍他都会花。
但没有秦安,江延不会去做。
江延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 大多时候江延对其他人关注不高, 哪怕出现在眼前, 兴致、同情、善心概率都模糊不定。
秦安肩膀并不直挺,不太讲究的半弓着,视线从半空落到随意的地方, 地板纹理也出现在了视野里,秦安面无表情的嚼碎嘴里的莲子,想挺甜。
秦安向来好像不会拖延,一分钟很短, 秦安低眸,从耳旁拿下些手机, 在对话界面里找到了江延,他点进对话框,没输入, 只停在对话框处, 声音散散:“一分钟了挂电话吧。”
语罢秦安等了几秒, 江延的声音才透过电话传来,
“好。”
秦安挂断电话后,在对话框里转了五千,标注“参股”。
信息回得很快, 对话框出现了新的字句,应答字句, 然后他说,
【参股,吃饭应该有关联。】
他克制的留了一点时间,显得有所思考,他问:
【什么时候一起吃饭。】
那点思考也不足,时间太短。
秦安笑了笑,脸上有些松散,慢吞吞回复:
【线上参股人。】
不用吃饭。
秦安走近检票口,看了一眼还在输入中的顶端,退出对话框移到进站码上。
进了站,信息弹出了好几条,秦安言简回复了几条,地铁到站的时候,秦安按灭了手机。
人多,挤,难免不想打字。
秦安在几个站后下了地铁,信息堆积,秦安点进微信在江延的名字上停顿了一瞬,没有点开,移到下方的未读信息上。
是秦安这个世界的母亲发来的,说他们落地了,估计半个小时左右能出机场。
秦安回了条消息。
从出站口乘车到机场大概要二十分钟,时间刚好。
秦安叫了车,等车途中秦安没点开信息。
他似乎对回信息的想法缺乏,整个人透着些冷淡和松散。
秦安在接机口等了会,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了父母。
王珂提着包,一出机场就看到了身高不低,眉骨到鼻梁高挺,线条利落的秦安。
半年没见,儿子仿佛渡过了高中阶段,除却幼稚,冲动,松弛自如显现。
王珂怔了怔,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职,她似乎错过了孩子的成长,但秦安没给她多想的时间,隔着几米的距离喊了一声“妈。”
声音不高不低,恰能让人收回思绪。
秦安上前帮秦腾推行李:“爸,我来吧。”
秦腾没推让,脸上露出笑:“力气比爸大了,是该让你小子推推了。”
“那您帮妈拿包,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小子!”
王珂在旁边笑了起来,提着的包分了秦腾一半。
他们在出租点等车,王珂问秦安怎么来的。
秦安简单答,“转了一趟地铁。”
“经济?”
“不完全,地铁还算方便。”
“怎么现在不用这个方式?”
秦安把行李推车推到机场归置地方,示意手上的行李:“行李量显然不方便,就经济和习惯而言,没有非要乘搭地铁的必要。”
秦安通常不会有改变谁生活习惯的想法,能力足够,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个人选择,没必要更改谁向上或向下的生活层次。
手机没有收到新回复,屏幕亮了又黑,江延脸上所剩表情几近缺失,幽暗和之前的喜色拉锯,令他看起来异样不足。
只是莫名让人不敢发出动静。
地方国宴时间在江延换上符合国宴的服饰后还有一个小时,江延跟江淮一起上了车。
车换了一辆,数字不再是吉利数字,仅剩个位。
车身较为低调,又不止低调。一路上没有车敢离他们近,甚至比江延常用的车还要远。
手机开开合合,屏幕却没开过一次。
“等消息?”
江淮开口,声音平和又不乏肃意。
江延不知在想什么,幅度不大的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江延情绪并不明显,但江淮了解江延,况且在官.场那么多年,判断不出差异就不会熬到前几年才退出来,显然目前愉快这类具有正面意思的情绪缺乏。
江淮没有往江延的脸上看,半闭着眼睛道,“下车收收手机。”
“会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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