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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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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裴逐面色一白,慌张地回了个礼,一时手忙脚乱地扶起醉倒的卢济宗,“大人折煞晚辈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这些人说的应该是戚拾菁,字里行间的意思……难道戚拾菁当年不是意外溺水身亡的吗?

    ————

    六更天的时候尚未日出,天色青灰,隐隐地在屋内地面上投下一截窗棂的影子。

    季时傿习惯这个时候醒来,她难得在没有药物辅助的情况下睡得这么安稳,休息了一会儿后头也不疼了,从一根焉不拉叽的小黄菜摇身一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大喇叭花。

    只是大喇叭花现在正被人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季时傿一掀起眼皮,入眼的便是梁齐因的下颚,再往上看人还没醒,睫毛低垂,像两片鹤羽。

    他和衣侧躺着,只盖了被子一角,身上还有季时傿睡着后翘腿留下的褶皱,一只手搭在她胳膊上,季时傿只要稍微一动,梁齐因便会轻轻拍拍她的背,眼睛都没睁开,显然是下意识的动作。

    季时傿心头一热,从他怀里探出头,盯着梁齐因苍白的下颚瞧,他睡得不安稳,眉头时不时地皱一下,睡梦中都握着拳,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季时傿一点一点地撬开梁齐因扣紧的手,把自己的指头镶进去,等每根手指都能严丝合缝地相触时,她才满意地笑了一下。

    真奇怪,好像梁齐因在,疼痛和烦躁都被隔绝在外了。

    季时傿心想,她是第一次和别人共枕而眠,为什么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也有人像这样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哄她一样。

    季时傿回想了一下,应该不可能,反正她爹做不出来这么肉麻的事,太后娘娘也不会,那就只能是做梦了。

    季时傿盯着梁齐因睡着的脸看了会儿,她喜欢这种膝盖对着膝盖,脚对着脚的感觉,有点热,但这种热却很让人沉迷,很像小时候嬷嬷在冬日里给她晾晒的棉被,暖烘烘的,一呼吸就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过了会儿熹微初现,季时傿轻手轻脚地从床榻里侧爬出来,中途一不小心动作大了点,惊动了梁齐因,他下意识拢了拢手臂,半睁开眼轻声道:“阿傿……”

    “我出去办点事,用不了多久,你再睡会儿嗯?等我回来的时候叫你。”

    梁齐因正是将醒未醒的时候,说什么便是什么,闻言松了抓着她袖子的手,侧身往季时傿刚刚躺着的地方挪了挪,得沾着她的气息和体温才能睡着。

    季时傿被他的小动作可爱到了,弯下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直起身的时候看见梁齐因蜷着腿,才意识到客栈这狭小的床榻有多为难他。

    侯府的主子就剩她一个,床铺自然也是按照她的身形做的,不过可能以后就不是她一个人了,季时傿帮梁齐因拉好被子,寻思着是不是得请人重新打一个大点的床铺了。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这是标题

    季时傿刚走, 梁齐因便醒了,他躺在季时傿之前睡着的地方,被褥里尚有她留下的气味与体温, 只是很快便散去了,直至彻底感受不到她的气息后梁齐因才睁开眼。

    他披着外袍打开门,喊了一声道:“陶叁。”

    走廊尽头很快走过来一个人影,端着水盆, “怎么了公子?”

    梁齐因淡淡道:“你让大家都回去吧。”

    陶叁愣了愣,“不用守着大渝使团了?”

    “不用了, 一会儿楚王会来。”

    “啊?”陶叁没听明白楚王怎么一会儿就要来了, “公子, 那你呢?”

    梁齐因接过他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脸,“我不走。”

    陶叁脱口而出道:“为啥?”

    梁齐因瞥了他一眼, “不要话多, 带着人赶紧散了。”

    “好吧好吧。”

    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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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是想和季将军一起回家,赶他们这群碍眼的跟屁虫走呢。

    陶叁耸了耸肩,待梁齐因洗漱完后转过身,又听得他道:“陶叁,给大家的工钱翻个倍吧,往后打打杀杀的避免不了。”

    “加钱!?”陶叁顿时眼睛亮了亮,后半句都没入耳, “公子你早说嘛,我们马上就收拾东西麻溜地滚了!等您什么时候需要我们的时候喊小的一声就行了!”

    说罢不等梁齐因再说什么, 端着盆脚底抹油道:“我这就撤!”

    梁齐因:“……”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伴着客栈后院的鸡鸣, 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 意识到是季时傿带着楚王他们回来了。

    梁齐因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退回房间,合上了门。

    ————

    五月的时候天亮得很早,季时傿下楼时,客栈的掌柜娘子正在浆洗衣物,门口的街市已经有人开始走动,喧嚣声模糊传过来。

    一般王公贵族往来京城走的是官道,如果有不愿为人所知的私事则会走小路,楚王是奉旨进京完婚,那走的便只能是官道。

    季时傿溜着马等在官道附近,算了算时间,楚王从封地赶来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入京,果不其然,等到辰时,远处山关尽头便有一队人马井然有序地往她这个方向快速前行。

    为首的青年横眉冷目,算不得相貌多么出众,但胜在气质不同一般,一眼便能看出并非池中之物,季时傿眯了眯眼,隐隐能从对方身上找出几点儿时的影子,确认他是赵嘉晏后,打马上前拦在官道中间。

    同赵嘉晏随行的有许多都是他在封地交好的谋士,还有一批是护卫,见忽然有人拦在官道上,率先开口厉声道:“阁下何人!”

    季时傿翻身下马,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殿下。”

    赵嘉晏勒紧缰绳,微微打量了她一番,反应过来是谁后,也跳下马回礼道:“季将军。”

    他一动作,身后的那些人虽不明就里,但也跟着他作揖,待听到赵嘉晏点名对方身份后无不惊愕,原来那就是北境统帅季时傿,传说中的女阎罗。

    赵嘉晏牵着缰绳,道:“将军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季时傿道:“殿下来时路过青峡关了吗?”

    “路过了。”

    “可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赵嘉晏不解地抬起头,“未曾见得。”

    “那便好。”季时傿笑了笑,在赵嘉晏疑惑的目光中方解释道:“原本大渝公主应该会比殿下您早一日入京,但大渝使团却在路过青峡关的时候遭了伏击,行程便耽搁了。”

    “什么?”赵嘉晏皱了皱眉,“她人呢?可有受伤?”

    “请殿下放心,臣恰巧郊游路过,公主毫发无伤,只是受了惊吓,现在使团都在这附近的一家客栈内,青峡关也被我们清理干净了。”

    “那便好。”赵嘉晏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行礼道:“我替我妻拜谢将军。”

    季时傿躬身道:“殿下折煞臣了,这都是臣应该的,只是臣有件事情需要殿下帮忙,还望殿下能略施援手。”

    “将军请说。”

    “是这样的,殿下聪敏明断,应该清楚臣现在在朝中的处境。”季时傿顿了顿道:“虽清者自清,我自认不涉浊流,仍恐积销毁骨。”

    赵嘉晏愣住,“将军的意思是……”

    “殿下能否护送大渝使团入京?”

    “我明白了,将军是希望我回禀父皇,公主是我救下的吗?”

    “是。”

    闻言赵嘉晏笑了笑,“原来只是这般的小事,还是我占了将军的功劳。”说罢回头走到坐骑身旁,望向季时傿道:“客栈在何处?将军带个路吧。”

    季时傿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看来梁齐因说的是真的,楚王是个性格很不错的人,至少说话时是让人听着舒服的,目前来看好像真是个如意郎君?

    “微臣这便为殿下带路。”

    从官道回客栈的这条路上季时傿便与赵嘉晏商量好了回京后的说辞,成元帝要是问起来刺杀公主的是谁,赵嘉晏就说是青峡关附近的山匪,见使团队列看着富奢起了歹心,恰好他回京路过便救下了公主。

    正好青峡关附近确实有一批山匪作乱,还能借机打压震慑一把,楚王与大渝公主本就是未婚夫妻,如此英雄救美,甚至可以说是一段佳话,别人想不信都不行。

    总之不管怎样,那些死士到底是不是北蛮派来的还不确定,便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了。

    回了客栈,赵嘉晏先去见大渝公主和使臣,季时傿完成了任务,功成身退,三步并两步跑上了楼,天已经亮了,楚王他们来的时候外面还那么吵,不知道梁齐因有没有醒。

    季时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借着半开的门缝往里张望,还没看出什么呢便被里面伸出来的手拉了进去,蓦地撞上对方的肩膀,紧接着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刚醒?”

    “嗯……”梁齐因衣领有些乱,头发也散着,低垂着目光,闷闷道:“醒来看不见你。”

    季时傿笑眯眯地理了理他衣服上的褶皱,“我不是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嘛,外面天刚亮没多久,我可没骗你。”

    “你骗了。”梁齐因闷声反驳道:“你说你回来叫我的。”

    “我现在就是想来叫你的啊。”

    “不算。”梁齐因低下头,把下巴搁在她颈侧,“是外面太吵了,我睡不着,睁开眼的时候你还不在……”

    季时傿蹭了蹭他颓塌的肩膀,顺毛一般摸着他的头发,闻言道:“这么可怜啊。”

    “是啊。”梁齐因眼巴巴地盯着她,“可以要补偿吗?”

    季时傿扬了扬眉,“嚯,讹我呢。”

    梁齐因明明是俯视的角度看她,眉尖却是微微耸起的弧度,眼尾下压,弄得季时傿都要觉得自己是负心女了,连忙妥协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行了吧?”

    “不行。”

    季时傿又只好仰起脸,与他唇舌碰到一处,含糊道:“行了吧?”

    梁齐因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得逞地笑了一下,“行了。”

    “小心眼儿。”季时傿咂了咂嘴,舌尖有些麻,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骂完才忽然觉得不对劲,上手揪住梁齐因的头发道:“不对啊,你不是说你刚醒吗,嘴里怎么有牙粉的味道?”

    “明明骗人的是你!”

    梁齐因吃痛地歪下头,发丝都被揪下来几根,还有闲情逸致道:“那阿傿你要补偿吗?”

    “……”

    季时傿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这个月都别亲了!”

    得不偿失的梁齐因顿时垮了脸,急忙认错,“我知错了……”

    季时傿充耳未闻,转身就走,梁齐因吓得连忙跟上她,亦步亦趋,“阿傿,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我去拿梳子给你梳头!一会儿楚王要是来找我们,你准备这样子去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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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

    梁齐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轻笑了一下,“阿傿,这里都是你睡出来的印子。”

    他指了指昨夜季时傿睡得四仰八叉时,把腿翘到他身上后压出来的褶皱。

    季时傿深知自己睡觉时的德行,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又出其不意地揪了下梁齐因的头发,阴恻恻道:“不准说!”

    梁齐因歪着头,“疼……”

    “我没用力啊,真的疼吗?”季时傿瞥见他皱眉的表情,顿时松了手,探头要去检查他是不是真的被扯疼了。

    谁知刚靠过去,梁齐因便趁机亲了亲她的脸,眼底含笑道:“骗你的。”

    季时傿翻了个白眼,气笑了,“你哪学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梁齐因避而不谈,从柜子里找来梳子,“阿傿,不是说要梳头的吗?”

    季时傿伸手接过,让梁齐因在她面前坐下,下手前沉声道:“我先说好啊,我不会给别人梳头,不好看可别怪我。”

    梁齐因道:“没关系阿傿,我相信你。”

    季时傿在这声肯定中迷失了自我,哼哧哼哧地捣鼓出了一个奇特的造型。

    梁齐因是真相信她,镜子也不照,顶着这样的发型就敢跟着她去拜见楚王了。

    刚安排好众人与回京部署的赵嘉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扭头一看,目光落在梁齐因脑后束得歪七扭八的头发上,有点不敢认道:“这位是……”

    季时傿介绍道:“殿下,这是梁齐因,梁岸微。”

    赵嘉晏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外界不是说庆国公府的世子只是眼睛不好吗,原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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