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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13(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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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躲开我。”

    “不是。”

    李幼白戳他的额头,又将手指点在?他胸口?笑?道:“卢开霁,这还是你吗?从前的你从不拿正眼看人,我每回去家学,碰到你都要刻意放慢速度,或者加快脚步,因为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着实令人不敢逼视。

    可你现在?,怎么?就如此不自信了?我很喜欢你,这辈子想要和你一同走下去。”

    她抬起眼睫,清澈的瞳仁里是卢辰钊不辨神情的脸。

    “需得我日日去同你确认吗?”

    卢辰钊哼了声,此时脸色稍霁,却仍不是十分惬意。

    紧接着,李幼白的唇便吻了上来,他并不回应,一直到那唇瓣被尽数染湿,还是倔强地冷冰冰的一言不发。

    李幼白拉开些距离,微微浮粉的小脸露出?些许讪讪之色,睫毛眨了眨,一闭眼,双臂环过他的颈,径直含住了他的唇。

    此番不再柔情,而是用了力气,咬,尖锐的小牙刺破他的唇瓣,尝到了血腥,她倒吸了口?气,便觉得那人变得浑身僵硬,遂更大胆些,后倾的腰身直起来,跪立着逐渐将他逼于身下,他的大掌,倏地箍在?她腰侧。

    她停了动作,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

    “卢开霁,你嘴巴软软的,真好亲。”

    话音刚落,便觉天旋地转,李幼白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他双手攥住了自己的手指,往上一托,她立时掉了眼泪。

    卢辰钊原本便是极好的体魄,肩宽腰窄,肌肉有着坚硬流畅的线条,不会叫人觉得突兀,也不会叫人觉得文弱,而是一种孔武有力的矜贵气势。

    她从前也只是欣赏,而今此人却将自己呈现出?来,她才知之前看到的不过寥寥。

    他最硬气的,还是要在?只两人相处时。

    她咬着唇,想要强忍,又被他亲了亲嘴角,被迫启开。

    “李幼白,你的嘴巴,也好亲。”

    像是蓄意报复,说完,便强势地吻住她,叫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幼白的头发湿了,黏在?身下,偏过头想去看帐外的光景,又被他生硬地掰回来。

    “就是要日日确认,如此也不能?安心?,李幼白,我患得患失,皆因你,所以你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尾音带着狠意,一同传给了李幼白。

    她吃痛,掐他手背。

    胡闹了半宿,后来她想起身,却也坐不起来,只能?由?着他的手臂搀扶,勉力靠在?他身上。

    “我实在?是太累了。”她叹气,又被他捉了手指放在?唇边,原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费劲儿,索性由?着他亲了会儿,才道:“今日在?宫中,我有点害怕。起初我没?明白母亲对我的嘱托,只以为她在?我成婚后有诸多不放心?,故而才与往日格外不同。

    可我意识到她那是托付后,心?中竟很是害怕,你不知我当时如何畏惧,我从未想过我会拥有一个全心?为我的母亲,我得到了,亦觉得做梦一般,患得患失,虽高兴却也觉得不真实。

    可是在?我猜测自己要失去她时,我慌了。”

    似乎怕卢辰钊理解不了她的紧张,她朝他看过去,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情绪。卢辰钊握起她的手指,揉了揉,点头。

    “我怕自己被抛弃,很害怕,因为被喜欢的感觉太令人沉迷,我享受被母亲保护的滋味。”

    “娘娘不会抛下你的,她只是只是还记挂着岳丈大人。”

    “我知道。”李幼白借着他的手背擦了擦泪,安静地伏在?他掌中,像只猫儿一样。

    忽然,她抬头,想到了对策一般:“我们?可以把?卷卷带来,让母亲帮我看着卷卷,便也能?消磨时间,对不对?”

    “那,不要孩子了?”

    “你想要吗?”李幼白反问,说到底,她还是希望他主动开口?拒绝的,她是自私了些,但她不愿为了某些尚未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放弃自己最珍视的眼下。

    对她而言,她要权力,绝对的话语权和自主权。

    卢辰钊点头:“要

    孩子作甚,我只怕他来了影响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咱们?年轻,也该为着自己享乐几年。”

    说罢便要亲她,李幼白推开他的唇,警告道:“那也不能?如此磋磨时光,翌日上值,你倒好,我却是精力疲惫,两股虚乏,撑着不叫人瞧出?异样,可查验案录总觉得力不从心?。

    卢开霁,咱们?商量一下,若不然缓缓此事,暂且停了敦伦之礼?”

    “想都别想。”

    “那,一月五回?”李幼白讨价还价。

    卢辰钊冷冷一笑?:“不成。”

    “六回。”

    “李幼白,我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刚成亲,又整日对着你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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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美貌可人的小娘子,你叫我如何忍得住。我只同你保证,往后稍微悠着点,你可答应?”

    “可你每回都说悠着点啊,但你做到了吗?”李幼白小脸惨淡。

    卢辰钊哼哼:“还是要怪你,是你太好,我才没?把?持住。”

    “卢开霁,你好生不讲理了。”

    “好,我答应你减少次数,但不可太少,要不然,一月十五日,总好了吧,半月我都得禁欲,你总要可怜可怜我吧。”他小狗似的拱她,她怕痒,还想着同他周旋。

    “我”

    “快答应。”卢辰钊使坏,挠她腋下,她笑?的直打颤,像柔软的绸布被摆弄到床沿,揪着帷帐勉力撑住,抬起头来求饶,“好,我答应,你快下去。”

    腰上一紧,他将她捞了回来。

    却是笑?着,忽然俯下身去。

    连日来小雨,每日清晨屋檐上都绿油油的仿若青烟漫过。

    这厢卷卷被抱入宫中,齐州镇国?公府却是有话要说。

    眼见着秋日凉爽,萧氏嘴角周围却起了泡,卢诗宁回家探望,此时已经能?看出?孕态,进门便被栾嬷嬷搀着坐在?罗汉榻上,小案边都是她素日爱吃的果子。

    “还是栾嬷嬷好。”

    她说完,栾嬷嬷愣了下,随即看向萧氏,萧氏也颇有些意外。

    伸手递过去一碗剥好的石榴,问道:“受委屈了?女婿还是你婆婆?”

    “没?有。”卢诗宁笑?,接过石榴低头咬了几颗,却是故意遮掩情绪。

    这般如何瞒得住萧氏,她自小看着卢诗宁长大,随便一点表情她便知道女儿要作甚,看样子,定是委屈了。

    萧氏压下心?内焦虑,不疾不徐问道:“同母亲说说,究竟是因为何事。”

    其实是小事,但积少成多,而卢诗宁又在?孕期,情绪比较敏感,故而对比着在?国?公府时的畅快,难免郁郁。夫君上值前不见了随身玉佩,她帮着寻找,两人便都晚了去正堂请安,原就不是大事,可婆母却揪着错处不放,明里暗里点拨,虽没?斥责,但听得卢诗宁不痛快。

    毕竟镇国?公府的势力在?这儿摆着,就算夫家想拿捏她,也得掂量掂量。

    可气氛压抑,卢诗宁吃不得委屈,索性找了借口?回家小住。

    萧氏听完,眉心?紧锁。

    “这事儿是你婆母不对,你怀着身子,她那厢有何怨气都得忍着。”

    “也不怪她,是她自己侄子闯祸,曾托我跟兄长去说几嘴,道我嫂嫂在?大理寺,上下通着,叫我让兄嫂通融通融。我虽是个任性的,但也知道咱们?家的处事原则,遂没?答应她。

    婆母便记了此事,觉得下了她面子,没?法同那侄子交代?,这才故意刁难我。

    其实过两日便也好了,她能?分得出?里外轻重,我是她媳妇,侄子终究是外人。”

    萧氏不以为意:“你也是糊涂,听这话便是年轻。你要记得,你在?你夫家,自始至终都是个外人。”

    卢诗宁一愣,萧氏感慨:“我在?国?公府这么?多年,便没?把?自己当做卢家人,我只是卢家媳妇,一言一行都要比卢家人更谨慎,做的更圆满。他们?仍旧会挑刺,只是面上过的去罢了。

    你婆母的侄子,与她而言可是比你还要亲,人家多少年的感情,你才嫁过去多久,别把?自己看的太重,省的日后跌下来,提不起气。

    三?娘,诚心?待人,但也要适可而止。再亲密的关系,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说句关起门来的话,就算你兄长娶了娘子,日后你被婆家欺负了,他们?也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但若是你跟你夫君闹别扭,妄想着你婆母帮你,劝你趁早死?心?,他们?是一伙的。

    人心?经不住试探,你好生维持着表象便可。”

    卢诗宁懵懂地点了点头,忍不住问:“母亲最近甚是消沉。”

    栾嬷嬷在?旁使了个眼色,卢诗宁便扶着腰身走到萧氏身旁,坐在?她手边的圈椅上,握住她的手问:“怎么?,父亲惹你了?”

    “他?他早就没?了惹我的心?思?。”

    “那便是哥哥了。”

    闻言,萧氏扶额,眉眼间蓄起郁结之气。

    便是卢诗宁猜测无二?了。

    “两人成婚后,非但不答应要孩子,这回更好,竟回来抱了那养不熟的黑猫,叫卷卷的,说是送去京里养着。敢情他们?是把?猫当孩子,不准备承继子嗣了,你说我能?不生气?生气也就罢了,她若是寻常儿媳还好,我至少能?说几句,骂几句,过过嘴瘾。

    偏她是个大理寺卿,还是御赐的公主,你叫我找谁诉苦,同你父亲说不得几句,只得关起门来兀自烦恼。”

    “父亲都不介意,您又何必难为自己,方?才母亲还开导我,如今却是想不开了。”

    卢诗宁笑?了笑?,“从前我很不喜欢李幼白,现下仔细想想,无非是嫉妒人家美貌有才学,但她的所得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或许有运气,也是付出?了我不能?忍受的精力和耐力,一步步爬上来的。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哥哥也是,他们?都不是糊涂人,既如此,您便由?着他们?去吧。”

    后来,卢诗宁便又去寻了只雪白的团子,塞到萧氏手中。

    这猫儿可比那卷卷好看多了,宝石绿的眼睛清澈见底,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质,抱在?怀里又软又温,萧氏摸了摸,叹道:“旁人都抱孙子,我却要抱个猫儿自欺欺人。”

    京里

    李幼白审查结案陈词时,发现了卢诗宁婆家人,便格外留意些。

    是件闹市伤人案,原能?赔钱了事,但对方?也不是个软柿子,找了人宁可不要赔偿也要将伤人者下狱,伤人的是叫胡忠千,是卢诗宁婆母的侄子,如今关押在?刑部。

    入夜后,李幼白同卢辰钊说起此事,卢辰钊很是诧异。

    “你去找过人了?”

    “若非没?有触及律例,我也不会走这一遭,但我想着,三?娘不愿为了婆家叨扰我们?,我们?也得为她考虑处境,便索性去了一趟,还好,那人肯卖我情面。

    只说不再追究,原也不想要赔偿的,但我觉得,还是赔点吧,叫那胡忠千长长记性。你写信回去将此事告知三?娘,省的她帮了人,还稀里糊涂。”

    卢辰钊心?内一热,凑过去不由?分说亲她嘴角。

    “李幼白,你对我真好。”

    “哪里是为你,是为了三?娘。”李幼白笑?,脸上漾着粉红。

    卢辰钊道:“分明就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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