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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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珣捻着她发丝的手一顿,第一反应竟不是思索那支箭本身,而是问她:“你觉得是孤?”

    “嗯。”

    他语气平静,“倘若孤说不是呢?”

    衔池想也没想便接上:“那便不是。”

    “这么轻易就能信?”

    衔池从他怀里抬头,夜色沉沉,她只能看清他的轮廓,鬼使神差般竟伸手抚上他侧脸去确认:“殿下能信那栗子糕里的药不是我设计,我为何不能信殿下?”

    她只话说得好听,其实是方才想明白了一点儿东西。

    宁珣能将外袍留在那儿,可见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狼狈。

    若真是宁珣的人,他合该从容不迫一些。何况他又不知道她会过去,他的人处理现场,宁珣何必离开。

    可不是宁珣,能是谁呢?

    她去拿外袍时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没被动过,到熙宁郡主进来搜查,不过两刻钟的时间。

    这期间……唯独沈澈来过。

    熙宁郡主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巧的过分了。

    “此话当真?”

    他问完这句,她才从繁杂思绪回过神,当即应了一声:“当真。”

    她话音坚定,连自己都要分不清到底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她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东宫互演手册》40-50

    的手还抚在他侧脸,话说完,她才觉出这动作逾矩,刚想撤手回来,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似乎蹭了一下她的掌心,低头朝她望来的视线依旧平静,扣住她手的力道却不容她退缩。

    衔池怔了一下,掌心发热,那股热流顺着小臂向上,似是流进了心窝,又像是冲到了脸颊。

    刚从梦中惊醒时,她确实是想从这些虚虚实实中逃开。可她一睁眼一张嘴,便清醒意识到,她的每个眼神,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充斥着较量,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没有余地。

    宁珣默然将她向上一托,引导着她抚在自己侧脸的手绕到脑后,突然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过去。

    唇齿纠缠,在她将要迷离之际,他微微拉开距离,又在她抽离前倏而含住她的唇珠。

    ——比之亲吻,更像是某种刻意的引诱。

    良久,宁珣抵住她的额头,问了一句本不该问的话:“既然信孤,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跟孤说的?”

    许是药效未退干净,惑了心智。

    他说得很慢,“譬如家中还有几口人,有什么难处。”

    有没有被人挟制。

    “譬如还有什么想求的。”

    他们能给她的,他也能给,且只会给的更多。

    “再譬如,为何梦魇不止,又为何对箭矢的反应这么大。”

    有什么事,大可以交给他。

    并非质问,更像是情人耳语。说话的间隙仍有细碎的吻,不沾□□,只是安抚。

    他身上再度升高的温度侵染过来,衔池的心突然重重跳了一下,一阵儿急一阵儿缓。

    失衡的心跳让她有些昏沉,心防一松的刹那几乎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个“我”字滚过喉舌,她却骤然想起一场火。

    一场轰然烧过东宫的大火。

    耳边隐隐回响起前世京中议论二皇子宁禛将要登基的声音,眼前是前几日青黛在果子铺里,对她说宋夫人被照顾得很好的模样……

    心跳平缓下来,连浑身血液似乎都冷却了片刻。

    衔池抬头,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而后摇摇头,开口便是笑着的:“不敢欺瞒殿下,衔池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所求殿下也早便知晓。幸得殿下青眼,此生已无憾。”

    她以为他问这些,只是在试探最后一句,便着重道:“梦魇是老毛病了,从小就睡不安稳。至于怕箭,是因为胆子小,曾经又不小心撞见过暗杀,险些被牵连。”

    她说的是上元夜那回,以为这样他便能多信两分。

    宁珣“嗯”了一声权作回应。半晌,他慢慢松开她,“睡吧。”

    发觉他起身下榻,衔池伸手拽住了他衣袖:“殿下要走?”

    他垂眸,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回薄被里,“药效残留,孤歇在这儿睡不好。”

    衔池刚刚感受到了他升高的体温,闻言点点头,也不敢再挽留。

    只是身边的位置空下去后,无边夜色里便蔓延出不安来。

    心里发空。

    宁珣回了寝殿,因着他夜里一向不留人在殿内伺候,此时孤身一人,殿里便静得出奇。

    他面无表情伸手,在左肩靠下的位置按了按。

    许是她方才突然提及,左肩早已好起来的箭伤便随着他走回来而疼了一路。

    没等多久,青衡悄然踏入殿内,俯身行礼:“殿下。”

    “去乱葬岗,找一具女尸。”他闭眼回忆了一番她的话,“死于箭伤,自后心入,前胸出。”

    “可是从郡主别院抬走的?”

    宁珣抬手戴上那半张银面具,目光冰冷:“罢了,拿夜行衣来,孤亲自去。”

    青衡忙道:“乱葬岗那种地方怎么敢让殿下踏足,小事而已,属下能办妥。”

    宁珣却已经起身,“一箭穿心。同去岁秋里,杀林参议那人一样的手法。”

    青衡将夜行衣奉上去,“殿下心里可有猜测?”

    哪还需要猜测,前后两回,指向明了,只是一直没有直接证据罢了。

    不过动手这人箭无虚发,来去无痕,单论身手,也是个莫大的威胁。还是早处理掉为好。

    宁珣换上夜行衣:“去看了再说。”

    这药的药效十分猛烈,他几度失了神智,警惕性难免降下去。

    否则也不会在对方清除房里痕迹时毫无察觉。

    说是沈澈,可沈澈在他身边已然放了一个宋衔池,想设计他被当场撞破,背一个荒淫骂名,何不直接叫她来?

    还是说,沈澈舍不得她?

    青衡察觉出他家殿下陡然迸出的杀意,犹豫了片刻道:“若是设局之人以此相诱,在乱葬岗设伏……”

    宁珣轻笑了一声,声音淡然:“岂不是正好。”

    他的药效确实没退干净,回寝殿这一路便觉浑身躁意难以平息。

    见见血,兴许就好了。

    第二日衔池醒来时,便见御医在外头候着。

    蝉衣上前替她梳洗,雀跃道:“姑娘昨夜是不是同殿下说自己夜里总睡不安稳?御医一早便过来了,说是殿下吩咐,为姑娘调理。”

    “殿下真真是把姑娘的一切都放在心上……”

    衔池听着蝉衣絮叨,竟出奇地没再打断。

    御医给她开了药,说她是多思,平日又警觉太过,长此以往,怕是会伤身。

    衔池听过去也只笑了笑,叫蝉衣将御医送了出去。

    至于开的药,她一向怕苦,本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地喝,又总偷偷倒掉,几日过去也没喝上两碗。

    宁珣清药效这几日,一直避着她。

    衔池被他拒见了两回,想了想觉得也合情理,便没一味往上凑。

    直到沈澈差人,送了新的手书来。

    那人带的东西不少,是趁着蝉衣在小厨房亲自熬药的功夫里进来的。

    除了证明身份的手书,一份礼单似的东西外,还有宋弄影的书信——是这两个月攒下的。

    那人向她行了一礼,低声迅速道:“世子说他答应过姑娘的事儿便不会食言,宋姑娘的母亲世子一直照看着,另外一桩,世子也会如约。”

    衔池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那日提的要求——要沈澈在她从东宫脱身后,明媒正娶,迎进镇国公府。

    衔池皱了皱眉,那人又继续道:“姑娘这回,只需要将这份东西藏进太子书房里。藏得愈深愈好。”

    “只是这样?”衔池接过来,仍想问个明白:“只是将它放进书房,能有什么用?”

    “自然不止这一样。不过旁的事儿自有别人去做,姑娘大可放心。”

    太子对书房一向看得更紧一些,得是他信得过的人藏进去,才不会被轻易发觉。

    作者有话说: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东宫互演手册》40-50

    衔池:殿下的药可解了?

    宁珣:(警觉)(什么叫解)(老婆不会误会我吧?!)(斟酌用词)药效退了。

    衔池:(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宁珣:?

    今天来晚了啊啊给大家磕一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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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即便磨着杀人刀,瞧上去也依旧是君子端方。◎

    果然同前世一般, 她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他们谋划的全局并不会露于她眼前。

    衔池捏着那份东西,换了个问题:“最晚什么时候?”

    “越早越好。”说到这儿, 那人又多嘱咐了两句:“不过世子说这东西真正发挥作用,还得等上两个月。在此期间,姑娘费心些, 别叫太子发觉。”

    “那为何不在两个月后再放进书房?”

    “太子书房常年燃着龙涎香, 它在里头待得够久,便会沾上一丝龙涎香的气味, 且同直接熏烤上的不同。而这龙涎香, 只有圣人和太子能用,细节足够, 才能取信于人。”

    衔池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转身将东西藏好,又自被褥最底下翻出两封早就备好的书信来,“麻烦了。”

    那人接过去, 两封信, 分别题了宋弄影和池清萱的名字。

    衔池塞给她一包金瓜子,点了点池清萱那封,小声道:“平日里我只会给阿娘写信,所以给我阿姊的这封,直接交到她手里就好,世子不会问起。”

    衔池语毕,殷切看着她, 眼神清澈, 期待和不安都写在了明面儿上——直到手里的金瓜子被收下, 她才高高兴兴对她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谢。

    那人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愚蠢至极。

    这样的人竟能在东宫活这么久,可见太子真是宅心仁厚。

    那人走得急,是以并未发现,在自己踏出去的那一刻,背后那道雀跃目光倏而沉静下来,显出常人难及的通透。

    衔池转身将被褥整理好。

    她知道上回没见成,这几日沈澈一定会派人来,所以才早早备好了书信。

    沈澈肯定会亲自过目,但她不放心,这才又特意点了点给池清萱的那封——生怕他不看。

    镇国公府。

    小五将信呈上来,两封。

    “接应的人说,观宋姑娘举止,似乎有事瞒着世子。尤其是给池家大小姐的这封信,特意嘱咐了不必经世子的手。”

    沈澈没什么表情,伸手接过信,似乎并不惊讶于她偶尔的“反叛”。就像没人会忌惮一只狸奴呲出的尖牙,更何况这只狸奴还是养于他手。

    但乍一看到衔池的字,他便皱了皱眉。

    她的字迹有些变化。

    那些从他这儿反复临摹学到的习惯和细节淡去了,除了保留了她自己的笔触外,运笔间还隐约见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宁珣在教她练字?

    他面色平静,握着信的手却逐渐用力,信纸被抓皱,小五犹豫着唤了一声:“世子?”

    沈澈抬眼看他,小五被他眼神里阴沉酝酿着的杀意惊了一霎。

    作为心腹,他自然知道世子爷如此年纪便能扶二皇子走到今日,不仅是手段了得,心也远比常人要狠得多。

    可他的心狠是暗着的,常人觉察不出,平日里也绝不会显露分毫。即便磨着杀人刀,瞧上去也依旧是君子端方。

    这样赤/裸直白的杀意,本不会从他眼中出现。

    沈澈撕开信封,将信展开,草草一瞥。

    半纸寒暄关怀,余下半纸,是她托池清萱继续照顾宋弄影。

    字字情真意切,看似没什么,但若是真没什么,又何必送这封信来?

    他将信纸举起,从头细细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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