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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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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虽这样?说了,可湛君哪里能不送?两个小孩子也一起?。

    送至院门外,方艾回过身,先是看了一眼仍带着气的元凌,这才开口嘱咐湛君:“孩子到底离不得母亲……难得他肯听?话,只是千万别拘束得狠了,过犹不及……”

    湛君低头应是。

    方艾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扶着使女的手款款走了。

    湛君目送了,待方艾走远,牵了两个孩子的手,院中才散了一会儿步,元凌就催着回去。

    他急着用功,势要把丢掉的脸找回来。

    他如此急切,湛君自然?应他。

    湛君的教书之法是从姜掩那里学?来的,是当初姜掩教她时用的法子,一段文,先读,再逐句释义?,阐明义?理,最后讲几?句处世为人的道理。

    其实也有限得很。

    但教小孩子也足够了。

    书讲完了,接下来自然?是抄。

    鲤儿向来是不必人忧心的,元凌的字却出?人意料的好,竟也算得上端正。

    湛君省了心,便有了空闲管自己的事。

    渔歌一直不曾走,见湛君歇下来,便捧茶给她润喉咙,湛君道了谢才接过,渔歌倒也见怪不怪。

    喝罢了茶,湛君问渔歌元衍何?时归来。

    渔歌笑答:“少?夫人在,二郎岂会不归家?只是迟了些,少?夫人想必已经睡下,二郎自是不忍打扰。”又道:“少?夫人既有事寻二郎,婢子这就叫人递话,二郎今日必定早归。”

    湛君忙呼不必,含糊着道:“倒也不是什么急事,等他忙过了,话再说不迟……”

    渔歌自然?是竭力的劝,只怕湛君不知道她主子的心,湛君连忙找别的话说。

    话说到张嫽身上。

    湛君看了一眼正抄书的两个孩子,对渔歌道:“且先留他们两个在这里,渔歌你带我?去寻妙佳姊,昨日会面,不过匆匆说了几?句话……她那样?子,着实叫人挂心得很……”

    渔歌闻言先看了一眼元凌,果然?见他停了笔,正竖起?耳朵在认真地听?。

    渔歌有些为难,正斟酌着话要怎么说,不料元凌先摔了笔。

    两步跑过来,元凌抱住湛君的腰,恶声恶气地道:“母亲不要去!”

    在湛君眼里,他这样?就是撒娇了,湛君颇有些好奇,捧着他的脸问他:“怎么了呀?”

    元凌不出?声,只一双眼睛翻来覆去地转。

    渔歌这时候出?声,笑着同湛君解释:“小郎君一向不爱往东院去,毕竟太吵,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总没个宁静时候。”

    元凌不是爱静的人,渔歌知道,湛君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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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话是言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湛君的心给针扎了一下,立即道:“好,我?不去!我?往后都不去!”说着一下又一下地摸元凌的头发,安抚他。

    元凌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脸在湛君腰际蹭了蹭,又跑回去继续抄他的书。

    湛君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认真得很,便拉着渔歌的手引着她往外去。

    到了院中,站定了,湛君问渔歌:“这几?年里妙佳姊是怎么了?可是生了病?”

    昨日相见时的景象,张嫽那病骨支离的模样?……

    湛君忍不住皱起?眉头。

    渔歌默了会儿,笑道:“大郎君夫人的身子确实是不大好,重疾倒没有,小病却是没断过……大郎君两年里添了六个孩子,五位小郎君并一位小娘子,悉数养在大郎君夫人膝下,大郎君夫人自然?要费些心力……”

    湛君知道张嫽对小孩子抱有怎样?的渴望,听?了渔歌的话,一时也不知该怎样?评说。

    长久的宁静里,渔歌轻叹了一声。

    湛君心里不怎么好受,不由得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赞同地道:“我?知妙佳姊心善,必然?不愿意厚此薄彼,可也得量力而行才是,六个孩子未免太多?……”

    渔歌忠心耿耿,既知道眼前这女主人是个没机心的,此刻见四下无人,便忍不住出?声提醒:“是大郎君把孩子交给她的,大郎君夫人倒未必想养。”

    一句话讲完,渔歌又四下里看,看的仔细,见四周确实没有人,才放下心继续讲,而且声音压的更低:“大郎君心里没有那些女人,他只是要孩子,他需要孩子……少?夫人可明白?”

    “先前大郎君长子的生母触怒了夫人,夫人盛怒之下叫人送了毒汤——”

    湛君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时情?状,大郎君夫人尚且跪地为其请饶,大郎君却是自始至终未置一言……”

    第124章

    渔歌虽尽责将湛君的话带给了元衍, 但元衍本?就因事忙很有些心烦意乱,又料定湛君找他必然是没什么好话,要是见了, 徒然添气,何苦来哉?断没有给自己添乱的道理, 于是仍是早出晚归,且归的更?晚出的更?早, 想?着只要避着不见人,说?不上话,自然也生不起气。

    因此,直到五日后, 湛君才终于在白日见到了元衍。

    正是午后憩时, 一张大榻,湛君斜倚着凭几, 专心看元凌和鲤儿玩连环。

    玉作的连环, 解起来玎玲作响。

    元凌和鲤儿就坐在湛君的腿弯处, 连环一时在这个人手里, 一时又在另一个人手里。湛君在一旁看着, 每当两个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解的时候, 她就出声点拨两句,不过未必对就是了。一个连环三个人解, 三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 心府轻快, 笑声连绵不绝。

    元衍却是一副劳形苦心的落魄模样?。

    他?从外进来,这里踩深一脚, 那里踏浅一脚,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 一路晃到大榻旁,仰面砸下去,只躺着静静地出神,眼睛仿佛死了。

    屋里其?他?三个人顿时再顾不得?连环,全拧过头朝他?看过去。

    元凌毕竟是亲儿子,于是三个人里他?最先动,两下爬过去,端正坐了,低下头仔细地看父亲的脸,看了一会儿后,伸出手在父亲眼前来来回回地晃。

    元衍抓住那作乱的小手,神色变也未变,只是用?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道:“鹓雏不要闹。”活像个濒死的人。

    鲤儿走过去,挨着元凌坐了,很是关切地问:“姑父这是怎么了?”

    湛君也等?着他?答,他?却忽然转过头,皱着眉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很有些指责的意味。

    湛君想?了想?,道:“我怕我说?出什么不好?的来,再气到你……”语气颇为诚恳。

    “好?狠心的人。”元衍这般道,哼一声,头转回去,眼睛仍旧看头顶的梁,不过人却动了起来。革带上解下绣囊,手指别开口子,而后整只手伸进去,一把一把地掏里头的东西?,咣咣当当全洒在榻上。

    是各色绚丽的宝石,颗颗打磨的光滑圆润,日光底下璀璨夺目,晃花人的眼。

    元凌挑自己喜欢的抓在手里,两只手握不住,问元衍:“拿这些是做什么?”

    元衍仍是有气无力:“给你母亲做首饰。”

    元凌听了,一把把捧到湛君手边,“母亲看!”

    琳琅满目,可惜湛君出身?贫苦,一个也不认识。

    元凌拿着一颗红玛瑙在湛君耳上摆弄,湛君抓住他?的手,笑着道:“阿凌先跟着表兄出去,我有话同你父亲讲。”

    鲤儿本?也在挑石头看,闻言立时站了起来,牵起元凌的手,道:“弟弟我们出去玩。”

    元凌问:“母亲要同父亲讲什么?我不能听么?”

    湛君给他?理了理衣裳,笑道:“当然可以听,怎么不能听?只是还是不听的好?,去外面玩,好?不好??”

    元凌虽有些不情愿,但湛君既已那样?说?了,他?不好?不听,于是点了点头,由?鲤儿牵着到院子里去了。

    湛君目送他?两个离去,不多时,院中便响起小孩子的笑闹声。

    元衍这时候长叹一声,仍是先前那半死不活的强调:“你想?说?些什么?”

    湛君将他?整个人仔细看了,略皱了眉,道:“好?了,莫要再扮可怜,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讲。”

    元衍一掌拍在几案上,梗了脖子高声道:“我扮可怜?我五六日不曾好?好?歇息,若是真有几分可怜样?子,也必然是真非假,你却讲这样?的话!想?来我在你眼里属实是算不得?个人了!”

    湛君就道:“天底下多的是清闲的人,你脚下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并没有什么人逼你,你怎好?对旁人有怨?”

    元衍理直气壮道:“可是你说?我扮可怜!我并没有!你冤枉我!”

    湛君听了,默了会,问:“真的累?”

    元衍露出近乎委屈的表情,探手去够她的衣裳,抓住了,轻轻摇两下,“真的累……”

    他?的确是累,不过也确实是在扮可怜,要的就是她的怜悯,知道她心软。

    他?摇她袖子,她不动,他?难免要生出得?寸进尺之心,遂转了身?子,趁她还没反应,脸搁到她腿上,微仰着,凝眉痴望,道:“叫我躺一会……就一会儿,好?不好??求你了……”说?着又去拉她的手,竟然真给他?握到了手里。

    湛君一动不动,只是平静地瞧着他?。

    这倒是出人意料,他?心里正诧异,正寻不到因由?,忽地听她讲:“是了,你如今也算有了年岁,自是比不得?当年……”

    元衍猛地坐起来,不住地冷笑,一双眼睛斜乜着。

    就知道她讲不出什么好?的来。

    元衍咬牙切齿的同时,湛君离了凭几,坐直了身?子,道:“我有话问你,你要据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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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衍不作声,但湛君还是问了。

    “我阿兄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干系?”

    又来了。

    元衍虽有抱怨,却不敢不耐烦,于是也坐直了身?子,语气郑重?:

    “云澈,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同你说?假话,我可以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生在西?原长在西?原,父亲是西?原的天,而我在天之上。八岁的时候,阿兄成亲,我第一次走出西?原……离开都城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要做真正的天,掌自己的命,掌他?人的命,我要把一切都握在手里,所以我开始苦读,读完了书我去游历,我要知晓万事万物运行的道……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哪怕穷极一生,九死不悔……”

    “你看到了,我才是天命。”

    “你父亲是英主,杨圻是雄才,可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老了……哪怕他?们没有老朽,也挡不了我……大魏国祚两百年,早已经烂透了,天下需要新的主人……”

    “杨圻节制天下兵马,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皇帝,可惜他?重?情,陛下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从一个边军小卒成为了大权在握的太尉,他?站的太高,所以他?之后不能再有一个太尉,要么反,要么死,杨氏根本?没有退路……天下有几个人能拒绝那个位置的诱惑呢?何况只有一步之遥。非但杨氏,太子亦如是。只要扫平了眼前的障碍,万物皆可入怀。”

    “只是太子的障碍不仅是杨氏,还有河阳王,陛下盛宠的七子,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做名正言顺的皇帝,太子在他?父亲眼里算得?了什么?”

    “这一切我全都清楚,由?他?们厮杀吧,我才是执棋人。”

    “我做到了!”

    “杨氏弑主,天下共讨!孟氏没有了,杨氏也没有了……现在就只有我,再没有旁人……”

    “在我眼里,你阿兄只是棋盘上不重?要的一颗子,他?死不死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要紧,无官无职的一个闲散皇子……对杨氏来说?也是如此,只有太子。”

    “他?只是太子的障碍罢了。”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阿兄,我只当他?同我一样?……而你丢下我跑去找他?……”

    “谁能想?到呢?你不是也不知道?我又从何得?知呢?”

    “你阿兄的死与我确有干系,但不是我的错,他?不是死于我手,我只是没能救下他?,你不应该恨我,你情愿信那女?人无根由?的揣测也不肯信我,同我那样?闹……”

    “我今日再一次同你讲清楚,不是我!你也不要再作什么我早知道的假设,毫无意义,就算我告诉你我会救他?又如何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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