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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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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官正准备处决他们呢。”

    见他睁眼说瞎话,灾民们皆是愤然不满地抬起头,然而上官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敢大声喧哗。

    穆庭之为官十五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只瞅一眼就知这些灾民有怨。

    再加上刚才远远看到他们和宣平侯剑拔弩张,陈涉必是隐瞒了事实。

    穆庭之不动声色,问陈涉:“你确定这些都是刁民?”

    陈涉斩钉截铁:“下官一百个确定!”

    穆庭之冷冷一哼,在陈涉的注视下走到秦瑨面前,撩袍跪在地上。

    在场之人吓了一跳,陈涉更是惊诧不已:“刺史大人,您这是……”

    穆庭之不理会他,向秦瑨行一大礼,恭敬道:“梁州刺史穆庭之,见过宣平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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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终点

    ◎吾皇万岁。◎

    话音落地, 人群中再次传出惊讶的声音。

    “是宣平侯,竟是宣平侯!”

    “太好了,这次我们真的有救了!”

    “对对对,宣平侯也在赈灾营里待过, 一定知道我们的难处!”

    喧闹之中, 只有唐苓一人呆呆跪着, 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瑨。

    他按照要求把信送到了刺史府,没想到刺史大人二话不说,即刻领着人跟他往固县赶。

    路上他好奇的问刺史大人,写信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刺史大人没有透露,只说见到人自会知晓。

    他心里设想过很多, 也许是刺史大人的亲眷,也许是朋友, 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陇右节度使, 秦瑨……

    想到秦瑨对他的承诺, 唐苓混沌的眼睛盛满了阳光,唇边扬起粲然笑意,再次对着秦瑨深深叩首。

    陈涉怔怔望着眼前的光景, 面色如土,腿一软, 直接瘫在地上。

    他挣扎着跪起来,恨不得把头磕进地里,身体抖如筛糠, 仿佛丢了半条命,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缙手一扬, 沉声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话落,众人齐刷刷站起来,唯剩官兵和陈涉惶惶然跪在地上。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秦瑨慢悠悠走到陈涉面前,拿着腰牌蹲下,似笑非笑道:“这个令牌是真的假的,陈大人现在看清楚了吗?”

    “看……看清楚了……”陈涉微微抬头,对上秦瑨的目光,吓得冷汗直流,“下官……下官有眼无珠,还请侯爷恕罪……”

    秦瑨站起来,掸了掸袍角的灰尘,神色愈发阴鸷,“你若单纯不认识我,这压根算不得罪过,但你偷换赈灾粮,以糠搪塞,谋取私利,如此一罪该当万死。”

    “什么?”穆庭之一听,紧跟着怒火中烧,一脚踹在陈涉肩上,“固县辖地山洪爆发,本官得知消息后当即就下发了赈灾银,你竟敢拿着这些钱去买糠,糊弄百姓,你好大的胆子!”

    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巨石一般倒向陈涉,他像疯了一样磕头,声嘶力竭道:“侯爷饶命!大人饶命!下官一时糊涂,还请二位宽宥!饶了下官吧!”

    他身后的官兵也跟着告饶,吵吵嚷嚷令人无比心烦。

    “都闭嘴!”秦瑨冷言一呵:“国有国法,我说了不算。穆刺史,这是在你的辖界上,你来说!”

    穆庭之额角突突直跳,厉声道:“贪赃枉法,欺君罔上!罪其当诛,以儆效尤!”

    “好——”

    难民们一听,皆大欢喜。

    听到上峰对自己的判决,陈涉如一具行尸走肉,跪着来到穆庭之身边,拉着他的官袍哀声求饶:“大人!卑职只是一时糊涂,要杀要剐您冲卑职一人来,请您饶过卑职的家人吧!”

    “贪污赈灾银,国法重典!你知法犯法,罪不可恕!”穆庭之猛然抽出自己的衣角,后退几步,吩咐道:“来人!将陈涉革职查办,其余官府人员压入大牢候审!”

    “是——”

    上州过来的缉事很快将犯案之人控制,准备羁押进固县大牢听后发落。

    陈涉等人被带走后,难民们又齐刷刷跪下,高呼:“侯爷英明!刺史大人英明!”

    穆庭之道:“你们且放心回去修养罢,本官会派人留驻固县,保障你们的衣食,帮你们渡过难关。回头重建家园的时候,朝廷还会派人过来帮扶,大家尽管放心!”

    “多谢大人——”

    众人感激涕零,互相搀扶着回了赈灾营。

    唯有唐苓没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秦瑨瞥到他,笑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干的不错,待会我会写封举荐信给你,你若真想去,就拿着信直接到陇右大营,到时候田裕会亲自迎接你。”

    “多谢侯爷!”

    唐苓正儿八经的行礼,终是年纪小,压不住心里的情绪,回家找爹的时候一蹦一跳,像极了北面来的傻狍子。

    姬瑶睨着唐苓的背影哧哧笑了笑,凑到秦瑨身边,恍然道:“原来你找他送信呀?给的好处是让他从军?”

    秦瑨点点头,“没办法,人手不够,只能先抓小孩用了。”

    “可不是嘛,你惯会欺负小孩。”姬瑶淘气的冲他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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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复又对着穆庭之颔首一笑。

    穆庭之受宠若惊,低头行了一礼,说道:“此地环境恶劣,不宜久留,二位先随我赶回梁州,再行商议吧。”

    秦瑨与姬瑶对视一眼,颔首道:“好。”

    两天后,黑绸马车借着夜色从后门低调的驶进了刺史府。

    秦瑨率先下车,随后又把睡眼朦胧的姬瑶扛下来。

    穆庭之引着他们行至后院一处雅致幽静的小院,进了正堂,方才敢对姬瑶跪下。

    “臣护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还请陛下恕罪!”

    “迟点不要紧,恰到好处就行。”姬瑶眉眼含笑,请穆庭之起身。

    然而穆庭之还是牢牢跪在地上,惭愧道:“臣驭下不严,引出固县那般混账事,简直丢了陛下的脸面。臣自请外放,还请陛下责罚!”

    “嗯?”

    姬瑶一怔,斜眸看向秦瑨。

    固县贪污案若要追究起来,穆庭之的确难辞其咎,但这人是秦瑨一手提拔起来的,亦算是他的党羽……

    姬瑶本以为秦瑨会替穆庭之求情,可他却没有表态,只是默默站着,脸上寡淡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室内极其安静,屋正中摆着一尊落地香炉,里面升起袅袅香烟,味道让人一时有些迷糊。

    姬瑶已经许久没闻到这种馨雅浅淡的香气了,跟外面那些险恶格格不入,如同隔着一道天堑。

    她捏捏手指,轻微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回想着这几个月的遭遇,她斟酌万千,还是还了秦瑨一个人情。

    “算了吧。”姬瑶俯身将穆庭之扶起来,缓声道:“驭下再严也难免出纰漏,你护驾有功,功过相抵,固县这边及时善后吧。”

    请罪的时候,穆庭之一颗心七上八下,着实没底。

    满朝文武皆知,陛下对寒门官员极其苛刻,若是在朝中落下把柄,能翻身的,堪堪是少数。

    而今陛下如此宽宥,委实令穆庭之惊讶,心头不免掠过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穆庭之感激不尽:“请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秦瑨意味深长地看了姬瑶一眼,负手而立道:“穆刺史,你先说说,朝中局势如何了?”

    穆庭之颔首,徐徐道出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臣之前去长安述职,却没能见到天颜。臣私下向在朝的同僚询问过此事,自打陛下南巡后,没多久太傅就对外宣称龙体抱恙,需要养病。而宁王恰在此时回朝,以沈国公为首的官员便推举他暂时代替陛下理政。起初百官强烈反对,呼吁陛下回朝,然而陛下却一直不露面。久而久之,一些官员为了自保,立场开始模棱两可,谁都不想得罪。太傅渐渐无力抗衡,亦或是有什么别的考虑,就这样默认了宁王理事……”

    他话音落地,随之而来的是漫长难捱的沉默。

    姬瑶低着头,双手紧紧捏住裙襴,方才的那点窃喜瞬间就被冲淡了。

    虽说找到了救兵,总算不用在外面吃苦了,可等着她的还有更棘手的事,一关更比一关难……

    秦瑨立在一旁,看出姬瑶的懊丧,清咳两声,云淡风清道:“既然始作俑者露头了,那敌在明,我在暗,事情倒是好办了。穆刺史,固县贪污案暂缓对朝廷上报,免得打草惊蛇,我们得先到陇右去。事关江山社稷,不容任何马虎。”

    穆庭之自是心知肚明。

    陇右军是盛朝手里的王牌,若宁王真的涉嫌谋反,陛下必祭出龙虎之师前去镇压……

    穆庭之正色道:“陛下,侯爷,您二位尽管放心,下官已派人前往陇右,让田将军率人在陇右边界接应。”

    秦瑨对穆庭之拱手:“多谢。”

    “侯爷客气,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穆庭之殷切道:“臣已准备好了衣衫和热汤,待会有府中下人过来,引陛下和侯爷先去沐浴更衣。”

    在赈灾营待了这么多天,姬瑶这辈子都没如此邋遢过,只觉全身上下都臭了。

    府中婢女很快引她来到浴房,替她褪去衣衫,悉心伺候着她沐浴。

    热汤在婢子的拨动下变得水波粼粼,姬瑶出神的盯着上面漂浮的花瓣,不知不觉又想到了穆庭之的回禀,一字一句斟酌起来。

    太傅在朝,完全可以替她把控朝政。如今却是宁王理政,想来是朝中中立之人颇多,太傅难以号召。

    也不知这些为求自保的官员里有多少世家,又有多少寒门……

    想到这,姬瑶将婢子们支出去,闭上眼,整个沒入水中。

    咕噜噜的水堵住耳朵,姬瑶混乱的心方才安定下来,脑海中阿耶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瑶瑶,你要时刻谨记,朝中唯能信任太傅和宣平侯,有事好言商量,他们会帮你稳住朝廷。”

    那时姬瑶似懂非懂,不明白为何要带上宣平侯,后来在皇位上坐了两年,渐渐明白了阿耶的用意。对于高位者来说,终极的权术便是制衡,而她似乎不太精通这点,总是会在朝堂之上倒向熟悉的世家。

    她觉得世家根深叶茂,可以成为庇荫她的势力,更瞧不上尖酸刻薄的寒门,他们完全不像世家那般会讨好她。

    眼下她真的迷茫了,这次的逃亡给她带来的冲击巨大,甚至动摇了她自小的认知。

    盘根错节的世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还有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官,仿佛都快变成了隐藏在华服之下的虱子……

    不知不觉,姬瑶已憋到极限,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室内烛光亮如白昼,她紧皱眉心,湿漉漉的面庞显出少见的肃正之色。

    等回到长安,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她虽不是当皇帝的料子,但姬氏的江山不能毁在她手里。

    可究竟该怎么做呢……

    姬瑶心下惘然,背贴着浴桶,仰头凝着木梁上的雕花失神。

    恍惚间。秦瑨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她心头。

    她眨眨眼,不知自己能不能信任他。

    这一路走来,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秦瑨的能力。不管外界是何模样,他总能运筹帷幄,带她走出一切困境。

    这次,只要他能顺利把她送回长安,帮她解决掉朝中乱象,那他就是值得信任的吧……

    这一晚,姬瑶被心事压的极其疲惫,然而却没有几分睡意。

    因着夜宿臣子家,秦瑨顾及纲常,无法跟她继续住在一个屋舍。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分开居住。

    姬瑶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熟悉的孤独感再次淹没了她。

    自打阿耶和阿兄离开后,她就特别厌烦这种感觉,宛如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如此一来,她愈发睡不着,心头焦躁,对秦瑨的忿恨也愈发大起来……

    翌日,刺史府的婢子伺候姬瑶盥洗更衣,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快活日子。

    刚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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