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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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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苏澜故作思索了片刻, “五年前在悬马坡, 将军遇见了我,那时候是冬日,将军见我一身褴褛, 说是可怜,便将我带了回去。”

    “我也并不知晓将军可曾与晋王和谢将军提起过我,于谢将军, 我也不过是远远地瞧见过几回,不过谢将军未曾见过我,就算真不知有我这么一号人也是情理之中。”

    李承珺松开了她,将信将疑,“本王与她相识多年,就连她身边养过几条狗本王都记得清清楚楚,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大活人本王会不知晓?”

    苏澜深吸了一口气,这狗男人可是在将她与狗比?她咬着牙,强行扯开嘴角,“晋王又不是将军的什么人,将军为何要事事与晋王说?晋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李承珺也太瞧不起她了,放狠话谁不会!苏澜觉着若是再跟在李承珺身侧,定是要被气得半死。

    李承珺嗤了一声,满是不屑,“其他的没学来,她的伶牙俐齿倒是学得分毫不差。”

    “承蒙晋王夸奖。”苏澜站起身来,捏了捏有些酸麻的腿,“李驿昀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我们还是赶紧下山,等天一亮,若是叫人发觉我们不在客栈中,又是一桩麻烦。”

    苏澜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将其点燃,可即便是如此微弱的火光,依旧将能将李承珺那张勾人的脸映得分毫不差。

    这狗男人最会骗人的便是他这张嘴,再者便是他的这张脸了,不过可惜了,美则美矣,是个断袖……啧……

    李承珺自然没有忽视苏澜脸上遗憾的神色,心有有些不解,可也并未问出口。

    这几日下来,他只觉得这个苏澜有时神神叨叨,有时又伶俐机敏的紧,也不知究竟哪些是假象……

    夜越来越沉,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与火光糅杂在这片密林中。

    “晋王是何时得知老……”苏澜轻咳两声,“皇上在让道士炼制长生不老药?”

    “苏五姑娘如今可是在明目张胆从本王口中探消息?”

    “探消息?晋王说这么难听做什么,我只是问问,随口问问!”苏澜原本就只是试探着询问,却不料李承珺这般噎她,她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偏过头看着前路。

    “苏五姑娘不是要替她报仇吗?连这点消息都探不出?”李承珺一副“痴人说梦”的神色看了她一眼。

    苏澜气急,心中又暗骂了几声狗男人,这才稍稍解了气,等下了山,两人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反正她又用不着他。

    这蚕沙山上的秘密还是她先发现的呢,这男人只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

    两人兜兜转转在山上盘了一个时辰,露水越来越重,一阵寒风刮过,冻得苏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不免有些烦躁起来,“怎么还没下山?晋王不识路吗?”

    李承珺明显一愣,他眼神一沉,眉间微挑,“不是你在带路吗?”

    苏澜:???

    她何时带路了?她一直跟着他在走啊!感情说,方才那一个时辰都白折腾了?

    “这山头本王也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认得路。”李驿昀脸上毫无心虚,振振有词道。

    “晋王的意思是,我就不是第一回 来了?”若不是她只剩这一个火折子了,她非得把这火折子往他脸上砸。

    “我瞧你走在前头,以为你认得路。”

    苏澜气急,“晋王的侍卫呢?”

    李承珺淡然道:“没带。”

    苏澜另一手紧紧握拳,恨不得将他捏碎,“那晋王的鸣镝呢?”

    李承珺挑眉,“本王出门带这做什么?”

    苏澜深吸一口气,合着他什么也不带,就是出来深夜游山玩水的吗?

    “火折子只剩这一个了,还能燃两盏茶的功夫,既然我们已赶不及下山,就先找个地方休憩一番,也只能等天稍亮些再做打算。”摸着黑也不是不好走路,只是身上湿气太重,她穿得又单薄,根本撑不了多久。

    李承珺并无异议,跟着苏澜前行。

    可苏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会儿功夫他这么好说话?可细想李承珺也没有要害她的理由,若是想除掉她,早就动手了,或许,他也不过是想从她这儿套些话罢了。

    苏澜没再多想,一边走着一边捡拾着地上的干木枝,一炷香后,她怀里已是满满一捧树枝。

    正在此时,苏澜脚步一顿,压低了呼吸声,侧耳倾听,空中风声呼啸,隐隐还能传来风鸣声,她眼睛一亮,“附近有洞穴。”

    凭借着微弱的光,苏澜三两步上前,剥开前方的一些枯草枝干,果然见露出一洞口来。

    苏澜朝里头喊了一声,不时便传来了回声,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儿吧,夜里透不进风,不会很冷。”说着,她便走了进去。

    李承珺站在洞口,见她一番动作颇为熟练,眼角的浓愁有些化不开,“苏五姑娘似乎对此熟悉的很……”

    苏澜头也不抬地拾掇着地上的草尘,“自然是跟将军学的。”

    如今她是知晓了,无论李承珺问什么,都往宋幼清身上推便是,反正死无对证,李承珺就算有所怀疑,但也拿不出她扯谎的证据。

    苏澜将枯木搭好,升起了火,这才感觉身子上有了暖意,她坐在火堆旁烤火,将外衣脱了下来。

    李承珺见她动作麻利,丝毫不避讳,“苏五姑娘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深夜与另一男子独处一地。”

    苏澜一手撑着下巴,拿枝条拨弄着燃着的木枝,“这有什么的,以前又不是没——”苏澜猛然止住,硬生生将“与你”两字咽了下去。

    “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苏澜看向他,“曾经我跟着十几个大老爷们躲在洞里几宿,这不还好好的嘛。”

    苏澜不在意地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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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耸肩,“反正又不嫁人,管这么多做什么。”

    李承珺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一紧,“听苏衡说,苏五姑娘要与白家的幺子结亲。”

    “晋王何必打趣我。”苏澜将手中的枝条也一并丢进了火堆中,“我如今也不过是苏家的庶女,又没身份又不得宠爱,根本不可能嫁入白家,就算苏家同意,白家也瞧不上我,我这样的身份做个贵妾怕都是高攀。”

    李承珺笑了笑,“哦?苏五姑娘认定是白家瞧不上你……而不是你根本瞧不上白家?”

    苏澜脸色一僵,笑意全无,“我似乎有些不明白晋王这是何意?”

    “苏五姑娘既然都不在我面前演那般病恹恹的模样了,何必再藏掖。”李承珺靠在石壁旁,“白家虽是皇商,可家底再殷实,也只是个商贾之家,无权无势,嫁过去对你来说根本毫无作用,别说李驿昀了,连皇宫也入不得半步。”

    苏澜紧握双拳,暗暗咬牙,这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可一点也不好。

    “哦?既然晋王这么说了,那苏某可否认为,晋王这是在自荐?这偌大的京城,想必除了皇上与太子,就是晋王最有权有势了吧。”苏澜侧过身,缓缓靠近他,“那我若是来做晋王的侧妃,晋王可愿意?”

    李承珺一愣,她知道这女人无所顾忌,却不想她这般大胆,他起身一把扣住苏澜下巴,“想做本王的侧妃?”

    在李承珺的强势之下,苏澜也并未躲闪,她直勾勾地看着李承珺,“嗯,晋王怎么看?我觉着我也长得不差,更何况是以苏万州之女的身份嫁入晋王府,晋王还能借此取得苏万州的人脉,如此算来,晋王似乎也不亏……”

    “我觉着这笔买卖十分划算,晋王可以考虑一二。”

    李承珺冷哼了一声,将苏澜扯开,他上下扫了她一眼,“苏五姑娘就这么认定……本王会喜欢你这样的?”

    苏澜:???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她这样的?她这样的怎么了?当初换脸之时,她也没叫人往丑了换啊。

    虽说跟以往比不得了,可把如今的她往外头摆,也不比旁人差多少啊,怎么到了李承珺这儿……

    苏澜轻哼了一声,重新坐回了一旁,“晋王似乎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这般说,瞧着她乐意似的,就算她当真嫁过去了,岂不是守活寡,她可没那么蠢。

    “晋王许是弄错了什么吧,这有权有势的又不是仅你一人,我若是真要接近李驿昀,为何不直接做了李驿昀的良娣来的容易。”

    苏澜一说到这儿,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是了,她先前怎么就不曾想到这法子呢!

    李承珺:???

    作者有话要说:李承珺: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无南:是的,主子。

    李承珺:替我拿把刀来!

    第36章 晋王作死第11天

    苏澜越想越觉着此法可行, 若要细查李驿昀, 定是要多次探访东宫, 东宫戒备森严,她也难保不出差错, 最好的办法便是找机会留在东宫。

    前几日便有传言,李驿昀要选太子妃,她心中有数,让她做太子妃实属有些异想天开,但若是做个妾,也是绰绰有余的。

    让她做妾,她心中自然也是不愿的,但也不是不可, 等事成之后她跑路便是,那时李驿昀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管一个妾。

    苏澜觉得此法甚好, 脸上也不由得透着欣然之色。

    李承珺瞧着苏澜在一旁窃喜, 不知为何, 心中有些郁结, 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苏五姑娘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苏澜自然知晓李承珺接下来想说什么,无非又是一些膈应人的话, 她立马打断他,“晋王自便,我要睡了。”

    说着, 她便就着一旁的枯草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今夜她太累了,再休憩两个时辰,便又要赶路,她可不想把功夫费在与李承珺唇枪舌战之上。

    苏澜闭上眼,听着洞外的风声与火堆的噼啪声糅杂,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李承珺凝视着她的后背,待她的呼吸声渐入平稳,他才起身往洞外走去。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只鸣镝,朝空中飞去,听得一声鸣响之后,那鸣镝便又落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被李承珺接在手中。

    他将鸣镝重新放入怀中,回到洞中躺下,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承珺看了眼苏澜,见她睡得沉,了然地笑了笑,就她这般警觉性,还想杀李驿昀?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他并不知,此刻的苏澜正被梦魇纠缠,根本挣脱不开。

    ……

    眼前是一座方院,苏澜跨入院中,却不由得一阵心闷,这院子有些熟悉,可她竟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何处。

    她顺着回廊往前走,却见一个小身影从她面前跑过,她没有瞧见那孩子什么模样,可孩子腰间的一块白玉晃了她眼,她心口突然一紧,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小孩,你——”苏澜伸手就要去拉,却扑个空。

    那孩子一手攥着弓,一手握着箭,兴冲冲就往前跑,苏澜跟上,可方入主院,就见那孩子躲在门外一声不吭,脸上已全无笑意。

    苏澜凑近了些,便听见屋内传来泣声:

    “幼清,是娘对不住你,娘未曾好好照顾你,你还那么小……为何老天待我如此不公,要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八年了,娘整整想了你八年……你回来见一见娘,幼清,娘不知你在那儿过得好不好,你回来让娘瞧一眼……”

    苏澜突然心口一疼,有些喘不上气来。

    幼清?她不就是宋幼清吗?里头那人又是谁?为何说她已经死了八年?

    千万思绪在脑中翻涌,苏澜感觉自己知道些什么,可总也抓不住。

    “夫人,幼清已去了那么多年,你是该放下了,幼容也是我们的孩子,如今她替幼清好好活着呢!”

    那妇人声音陡然一变,“可她不是幼清!终究不是!我的幼清没了,我的儿子没了……”

    “冷静些,你想人尽皆知吗!这是幼清那孩子的命数,你该想开些,好歹幼容还在,不是吗?”

    妇人哭得撕心裂肺,“可我每回瞧见她,我都能记起幼清来,若不是她,我的幼清不会死!为什么死得不是她——”

    “荒谬!”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话,男子恨恨道:“幼容也是我们的孩子,可你为何这般厚此薄彼,那你又何曾想过,幼容从小被当做男儿身养着,她又有多少身不由己!”

    刹那间,苏澜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身子仿若藏于冰封中一般,冰冷刺骨,她的手都在颤抖。

    苏澜下意识就去瞧那孩子,只见那孩子低着头看了眼手中的箭,不哭也不闹,冷着一张脸不声不响地扭头就要走,苏澜拼了命要去抓孩子的手,“幼清,别走,幼清!”

    眼角的泪滑落,滴在手上,却砸得她心口生疼。

    “别走——”可话音噎在喉咙,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声来了,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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