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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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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胸前小口小口地缓着气,搡了搡他胸膛,道:“别闹了,快吃吧,待会儿菜真就凉透了。”

    卫长庚许久不曾这般放肆大笑过,这会子人也没什么力气,睇了眼桌上的食盒,越发收紧臂弯,将自己的脸埋进她颈窝,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一动也不肯动。

    这是还惦记着让她喂饭呢!

    慕云月白眼都快翻上天,啐道:“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跟孩子似的?”

    可说归说,她还是将卫长庚压回太师椅子上,自个儿提裙坐在他旁边,拿筷子夹了一块火肉,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卫长庚得逞般翘了下唇角,“啊——”地一声张开嘴,吃完一口,便亮着眼睛期待下一口。

    俨然一个嗷嗷待哺的三岁孩童。

    慕云月嗤之以鼻,却也没拒绝,继续温温柔柔、不紧不慢地一样一样喂给他吃。

    夜色昏沉,屋里四角都燃着灯,她安静地坐在波光里,一双素手,一张秀面,瞧着分外清秀可人。

    卫长庚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歪下脑袋,就着灯火支头瞧她。

    倘若单论厨艺,她自然是比不上宫里的御厨,可他就是觉得好吃,比他两辈子吃过的所有珍馐家在一块,都要令他大快朵颐。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简单吧?

    皇宫里头规矩重,连吃饭也有一套苛刻至极的繁文缛节。

    什么“吃菜不许过三勺”、“传膳不劝膳”……边上围了一大帮子人,看似在陪他,倒更像在监视。整个屋子都寂静逼仄,浑然没有半点人气儿。便是再好的美食,于他而言,也味同嚼蜡。

    不像眼下,简单的几样家常小炒,淡淡的几盏灯,他和面前的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两人眼里都只有彼此,他就高兴极了。

    或许就便是生活吧?

    跟寻常夫妻一样,有家的感觉。

    卫长庚眸底慢慢浮起一层温暖的笑意。

    然下一刻,冷不丁听她提到秦岁首,卫长庚眸光又微微一闪,转头整理书案上被风吹乱的纸张,若无其事道:“你近来和那位秦姑娘走得很近?”

    “对呀。”慕云月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坦然回答,“船上没什么事情可做,我闲着的时候就会去寻她说话。”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转头瞧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可不是故意不来找你,实在是因为你忙,我没好意思打搅。”

    卫长庚愣了愣,“噗嗤”笑出声,“我又没有埋怨你,你紧张什么?我就是……”他忽然刹住舌头,不着痕迹地改了口,“我就是担心你在船上没事可做,随便问问。”

    然他这片刻的停顿,到底是叫慕云月觉察了去。

    她狐疑地在心底画了个问号,但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其他什么异样,她撇撇嘴,只当是自己多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接连几日都是好天,宝船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倒也顺风顺水。

    大运河并不经过金陵,一行人在扬州停留了几日,再改道陆路去往金陵。

    卫长庚和林榆雁他们还有公务在身,到达金陵城的当日,他们便要直接去府衙。

    慕云月同卫长庚在驿站道过别,就带着秦岁首,转坐小车,先行前往外祖母家。

    外祖母家本姓岑,乃是金陵一带有名的书香门第,出过好几任阁臣肱骨。

    慕云月的外祖父,就曾是先帝年间内阁一代名臣。便是后来,他老人家从高位上激流勇退,带着一家人回祖籍金陵定居,也一直在为民请命,从未停歇。

    老人家驾鹤西去的那年,金陵城万人空巷。

    所有人都自发挤到街头,送他最后一程,哭声震天。一路上万民伞都不知收了多少把。

    而今岑家风光虽大不如前,但也是金陵一带有名的世家,旁人提起时,亦是赞不绝口。

    而慕云月对于外祖母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那个卧病在床,却依旧为她这个不肖外孙女操碎了心的慈祥老人。

    病榻之上,她最常念叨的也是:“阿芜现在过得如何了?卢龙那么冷,她可别冻坏咯。”

    这么多年不曾相见,慕云月心中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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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得紧,恨不能插上翅膀,马上飞去岑府,同老人家团聚。

    可另一面,她心中又惴惴不安。

    毕竟先前因为娄知许的事,她把外祖母家折腾得鸡飞狗跳,很是难看。而她重生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从金陵回京的路上。她便是想去跟外祖母赔个不是,也没这机会。

    如今闹了一大圈又绕回来,她还真有些近乡情怯。

    万一外祖母还在生她的气,不肯见她,那该怎么办?

    这一担忧,就直接担忧到了城门口。

    马车停下,慕云月掀开车帘,便见外祖母领着一群岑家的丫鬟家丁,亲自等在城门外。

    八月大热的天,整座金陵城宛如火烤,大家都恨不能钻进屋子里不出来。

    岑老太太却是立在官道边,鹤一样探长脖子,一动不动。额头上的皱眉都叫汗珠填满,她也不肯回去休息。

    一瞧见慕云月,那双老眸便立时欢喜地亮起,手也跟着不停招呼:“阿哟我的宝贝阿芜,快过来,快过来,到外祖母这儿来。这一路上都累坏了吧?外祖母给你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全是你爱吃的,快过来。”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跟记忆中一般无二。

    慕云月眼睫一霎,泪珠便断弦似的,“啪嗒啪嗒”淌了下来。

    当下她也没有二话,高高唤了一声:“外祖母!”

    便跳下马车,朝岑老太太飞奔而去,拥入她怀中。

    熟悉的温暖再次填满心怀,还伴着熟悉的檀香,每一样都令慕云月无比怀念。她由不得哽咽,仰头正要好好跟岑老太太叙话。

    边上就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嗓音:“许久不见,姐姐还是一样生龙活虎。如此甚好,屏儿也就放心了。”

    这声音,当真是化成灰,慕云月都认得!

    背脊微微一僵,慕云月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去,打眼就被南锦屏满头的金银玉饰,给晃得眯起了眼。

    而多日不见,南锦屏似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爱装腔作势。

    一对上慕云月的视线,她心里的憎恨和厌恶就将双眼填了个满当,恨不能在慕云月身上捅两个窟窿。

    作者有话说:

    星星哥是越来越不要脸啦。

    至于岁岁和世子,大家放心吧,他们会he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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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思念

    南锦屏为何会在这里?

    她不是跟父亲母亲一块, 去通州巡检了吗?怎的突然到金陵来了?

    慕云月面露疑惑。

    岑老太太了然一笑,摸摸她的小脑袋,解释道:“通州那边事务繁忙, 你父亲母亲暂时顾不上其他, 就把南姑娘送我这儿来了。”

    岑老太太往常喊南锦屏,都是喊“南丫头”的。

    听着这声“南姑娘”, 慕云月便知事情应当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

    通州事务繁忙不假,慕云月之前同丹阳郡主互通家书时, 就已经知晓。然, 就算他们当真忙到, 没精力再管南锦屏,按理应该将她送回帝京, 而不是金陵。

    只怕是在通州的这段时日,南锦屏又犯下什么大错,遭到父亲的厌弃。母亲便将她送来金陵,让外祖母帮忙管束。

    倘若真是如此,那南锦屏可就真的惨了。

    她这位外祖母,也是高门出身, 规矩礼数都极为端正。

    表面看上去温和慈祥, 像个弥勒佛一样,很好说话,可真正管教起人来, 却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

    倘若吩咐下去的事,对方没能做到, 亦或是没能达到她的要求, 她也是拿着戒尺说打就打, 绝不含糊。

    丹阳郡主那通身清贵的气度, 就是在这般严苛的棍棒底下教养出来的。

    也就慕云月因着隔代亲,方才能得岑老太太偏爱,再怎样放肆,都不会挨任何训斥。受了委屈,甚至还能招老太太心疼,将她抱在怀里哄了又哄。

    只要能让慕云月开心,哪怕天上的月亮,老太太也能想法儿给摘下来。

    “好了,现在你也见过你姐姐了,也该回去做自己的事。”

    岑老太太眼角挂着温煦的笑,不紧不慢吩咐道:“今日的五十遍《香约》还未抄写,佛堂跪经也没开始,琴也未练,香也没调,可没工夫在这里瞎耗费。别忘了过些时日,还是你父亲的冥诞,届时还要你亲自上佛堂为他超度,接连诵经三日。”

    一大段话连珠炮似的砸下来。

    周围安静了一瞬,片刻又响起窃窃暗笑声。

    慕云月也不禁抿唇勾起唇角。

    先遑论其他,就这五十遍《香约》,就够人喝上一壶。当真把这一整套做下来,怕是接下来大半个月都得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南锦屏眉梢分明抽搐了下,转着眼珠,咬着下唇,还想给自个儿找理由,多拖延几刻。

    岑老太太含笑眄去一眼,目光轻飘飘没什么力道。

    南锦屏却似忽然想起什么可怖之事,脸上所有血色,都仿佛画上的一层色彩沾了水般退去,只剩下干巴巴的一张面皮,配上那艳丽的浓妆,活脱脱一个假人。

    道了句:“屏、屏儿这就回去,这就回去。”便立刻扭头离开。

    走到最后甚至还小跑起来,两只脚倒腾得飞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人在追杀她。

    慕云月忍俊不禁。

    虽不知外祖母这段时日究竟是如何管束她的,但瞧她目下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只怕这段日子很不轻松啊。

    怎么办?她居然都有些同情南锦屏了。

    岑府坐落在金陵城北,所有房屋门舍都向南而开,风水很是不错。

    慕云月抵达金陵的时候,天色就已近黄昏,等大车小车地将行囊运去岑府,日头已经落山。

    岑家人丁稀少。

    岑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不曾纳妾,家中就只有岑老太太一个正房嫡妻。两人膝下,也只有一双儿女。

    如今,长女丹阳郡主嫁去了汝阳侯慕家。

    幺子岑祯早年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在帝京吏部任职。后来发妻亡故,他伤心欲绝,便带着唯一的儿子辞官回了金陵,以开办书院为生。眼下因着生意上的事去了姑苏,尚未归家。

    于是偌大的岑府,除却南锦屏之外,就只剩岑老太太和六岁的孙儿岑北杨。

    家中也是许久未曾热闹过,吃饭大多也都简单凑合了事。

    而今慕云月和秦岁首来了,家里头总算有了些人气儿。

    岑老太太高兴,特特让后厨多做了几样慕云月爱吃的菜,怕不够,还打发人上外头的酒楼叫了一桌席面。

    一群人闹哄哄,直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杨哥儿叫嬷嬷抱走,秦岁首和岑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也告辞回去慕云月给她安排的客房歇息。

    慕云月虽和父亲母亲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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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居帝京,但每年,她也都会随丹阳郡主来金陵看望外祖母,是以岑家一直都有给她保留了住的小院。

    名字取得也煞为好听,叫“鹿鸣蒹葭”。

    许久不曾相见,祖孙俩自是有好多体己话要说。

    慕云月今夜便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宿在了岑老太太院子里。

    祖孙俩同睡一张床。

    慕云月揽着岑老太太的腰,蜷缩着往她怀里钻。

    岑老太太知她是个怕热的,特特叫人在屋里多加了一尊冰鉴,还寻来一把极大的蒲扇,亲手给她扇风。

    霜月泠泠,繁星点点,夏风淡淡。

    檀香似有若无地缠绕鼻尖,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

    “你母亲眼下还在通州忙,没能倒出空来问你,特特写了封信于我,托我问一嘴,你和陛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前还都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怎么说赐婚,就赐婚了?可是陛下强迫于你的?你自个儿可愿意嫁他?倘若有半分不愿,你都不用怕,尽管说出来,外祖母给你做主。外祖母虽左右不了陛下的想法,但在林太后面前,还是能卖几分薄面的。”

    她是在关心自己,慕云月知道。

    哪怕先前自己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外祖母依旧没有怪罪,她心里最盼望的,始终都是她能够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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