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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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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唯独惧怕教首。

    他心里纳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今日教首是噙着笑说话。

    老疤没管住嘴,斗胆问:“教首,您是遇见什么高兴事了吗?”

    真不怪他没心眼。平时教首脸色比冰块还冷,心狠手辣,不高兴时就喜欢砍人,很少见他情绪有所波动。

    凝理脑里正浮现着一场精彩的春.\\戏。

    他像一头野兽,压着凝珑,让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

    凝理笑意更深,可再给老疤瞥去一眼,眼神却无比冰冷。

    老疤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甩自己几个响亮的巴掌,惶恐告退。

    中惠院。

    凝珑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熟悉的红床幔。

    明明昨晚她歇在冠怀生那屋,他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过来的。

    阳光乍泄,卧寝内十分亮堂。

    凝珑拉起被褥蒙过头,不由得想起昨夜疯狂。

    那处十分清爽,想是冠怀生帮她仔细清洗了一番。

    她摸出藏在软枕下面的一方小圆镜,握着镜柄照了照身。

    脖颈以下,完全没有能看的地方。冠怀生很聪明,没动她白皙的脖颈。只是把她的唇瓣弄得肿些。

    不经意间照过胸膛,都是牙印。

    这该死的傻子,难道是把她这处当成馒头来啃了么!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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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几下,云秀便推门而进。

    凝珑赶忙把圆镜塞回去,慢悠悠地坐起身。

    云秀望见她一身惨状,气得脱口咒骂。

    “那哑巴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爬到姑娘头上作威作福!”

    嘴里埋怨,可还是给凝珑抹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凝珑不经意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事实上,昨晚他再三询问她的意见。每进一步,他都要看她点不点头。她自然一路放纵,允许他斩断最后一道防线。

    而后完全贴合。

    她不让云秀再说这种话。在云秀心里,她是纯洁无瑕的汉白玉,她的好是好,她的坏也是好。有时明明是她主动作恶,云秀倒也能将其美化成“身不由己”。

    她不想承受这些夸张的谬赞。

    凝珑漱着口,只觉腔壁里火辣辣的,像是被舐掉了一层皮。

    “昨晚,是他把我送过来的吗?”

    云秀说是,“天都快亮了,他才把姑娘抱回屋。亏他还有良心,提早把姑娘的身给洗了洗,否则姑娘又得被叫醒去沐浴。”

    不多会儿常嬷嬷也来了,凝珑丧气地说:“嬷嬷,我试过了。所谓‘男人的长短’,的确是不同的。”

    常嬷嬷惊讶得提起眉,“当真?小娘子再想想,感受当真不同?”

    凝珑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

    为了表明自己没感受错,她心一狠,放出狠话:“就是把俩人的这东西都割下来,拿在一起比较,也没一处是相似的,更别提相同了。”

    常嬷嬷问得更细,“哪里不同?”

    闻言,凝珑羞红了脸,意有所指地瞥云秀一眼。

    云秀自然懂她的意思,自觉地离了屋,让这俩有经验的人交流。

    凝珑耳语道:“基本的要求嘛,俩人都能做到,甚至做得很优秀。只是,哑巴是往上翘的。嬷嬷,我觉得上翘的更好。”

    嬷嬷笑出声来,“那是自然。”

    后又听凝珑更详细的描述,更是笑得乐开花来。

    “我的姑娘,想不到你还捡到宝了。”她握着凝珑的手,“你想啊,要紧关头他依旧咿咿呀呀的,那说明他是真哑。哪个男人在这时候还会有心思去伪装?哎呀,他肯定没骗你。”

    又说到:“既然不是一人,那咱们就能放下心喽。日后你嫁进国公府,一定记得把哑巴带过去。世子忙时,你就去找哑巴消遣。”

    凝珑却没嬷嬷那么乐观,把眼眸一垂,“恐怕没那么简单。”

    嬷嬷不解。

    凝珑:“世子先前警告过我。婚前我能肆意寻欢,但婚后必须与冠怀生断了联系。”

    嬷嬷:“他说让断,你就果真断了?偷偷的,难道他会时刻把心栓在你裤腰带上?”

    话是这么说,可凝珑心里还是怕。倒不是怕伤了程延的心,就怕他一怒之下与她和离。

    毕竟哪个男人能忍受头上的一片绿?

    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嫁到程家,今下只因一个哑巴,就要断了富贵路,忒不值当!

    嬷嬷想这倒也是,“不管怎样,小娘子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嬷嬷这做干娘的十分开明。别说是脚踏两只船,就算脚踏是十只船,那也是凝珑的本事!

    情来爱去,说到底是你情我愿的事。千金难买愿意。程延愿意,冠怀生愿意,那旁人又有何资格去非议?

    常嬷嬷给了凝珑十足十的支持,送走嬷嬷后,凝珑信心大增。

    午后,她在凝府里闲逛消食。

    她刻意回避凝理,尽量不去凝理会在的地方。

    哪曾想,还是与他碰了头。

    先前她感谢凝理提供线索,好让她能更快查到冠怀生的身份。可如今,她已确定冠怀生不是程延,自然会警惕凝理。

    凝理正在欣赏一池莲花。

    “大妹妹昨晚歇息得还好吗?”

    凝珑想起云秀说昨晚他来中惠院找过她,便回道:“很好。大哥昨晚来院里找我,是有什么事?”

    凝理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来关心一下大妹妹罢了。昨日生辰宴席,大妹妹还没吃几口饭菜就离了席。后来又去寻冠怀生,心里身里想是都不好受。”

    凝珑回得一板一眼:“谢大哥关心,我很好。心里,身里,都很好。”

    都很好,是指她被冠怀生滋润得很到位吗?

    凝理眸里深意翻腾,问:“冠怀生回来了吗?”

    凝珑轻轻“嗯”了声,“以后大哥就不要插手我与他之间的事了。之前你提到的疑点,我虽没解出,但如今已经不再需要。至于那本子里记的去向,他去哪里,做了什么,是他的事,我们管不着。”

    凝理:“……”

    眼瞅凝珑转身要走,他又出声说:“管不着?先前大妹妹可不是这样说的。仅凭他不是世子,难道就能证明他是个真哑巴吗?就算他是张延李延,就算他只是个奴隶,那也不能排除装聋作哑的可能。”

    凝理当真聪明。只这一番话,就能把凝珑心里的疑惑又给勾了起来。

    凝珑脚步一停,不知在想什么。

    “大妹妹切莫掉以轻心。男人嘛,最擅长装模作样。大妹妹心思单纯,脾性良善,千万不要被这诡计多端的男人给骗了。”

    凝珑嗤笑出声,侧过身,瞥了凝理一眼。

    “那大哥呢?大哥擅装模作样?”

    凝理摊摊手,“谁知道呢。”

    俩人没再交流,自此分别。

    宁园。

    荣王看着程延咳嗽不断,“那蛊,当真解一次就行了?”

    程延差点咳死,“一次就好。放心,我没事。”

    荣王不信,幽怨地看他。

    程延咳得脸色通红,差点把心肺都咳了出来。半晌后,才缓过来劲。但脸侧红意仍未消散,眼也比之前红。

    荣王立即发觉不对劲,赶紧把大夫叫过来诊脉。

    原来程延是肾火烧心,直接烧到发高烧了!

    荣王不用想就知道,昨夜他是放纵过度,但这蛊性实在强,就算解了一次,剩下的还会扰乱心脉。

    荣王本想说正事,既见程延发起烧,便打算明日再来说。

    程延要强,摆摆手说没事,让他继续说。

    “那我真说了?”荣王仔细观察着程延的脸色,生怕程延当场昏倒过去。

    程延颔首,“说吧。”

    荣王回那好,“我们低估了巫教教首。查来查去,只知他叫‘秦适’,把两广邪.\\教那套带到了京城。这厮牙尖嘴利,那张嘴说话厉害,擅长颠倒是非。世道本就乱,百姓甚至某些贵胄世家,听他这一说,纷纷投到了巫教门下。”

    “佛教,道教,儒教,甚至一些不入流的巫教,自古以来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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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延呷了口茶,“但它们能长久存在,不外乎是两种原因。一是天子需要披着以教为名的外皮,强调他即位顺天行事,合乎民心,以便能更好地统治江山。二是这些教本就是小流派,不影响天子统治天下。”

    荣王:“是啊。可现如今这巫教徒越来越多,聚在一起行坏事,已经挡我们的路。”

    程延问:“你查抄几处窝点后,那教首有什么动作?”

    荣王把玩着茶盏,丧气地摇摇头。

    “没有任何动作。那巫教像突然间消失了,不再聚众蓄事。查抄的窝点无关轻重,想是教首故意为之。所以当前我们的敌人还是宰相那帮人,切不能轻重颠倒。”

    程延却不赞同荣王这番话。

    “巫教派是想坐山观虎斗……罢了,夺江山更重要。”

    提到夺江山,荣王反倒劝起程延。

    “这段时间,你还是得跟国公爷多碰几次头。夺江山我出力,你俩出谋。我知你俩积怨已久,但大事当前,你就当是为了我,去见见他,好么?”

    “这话是他托你跟我说的吧。”

    荣王心事被戳穿,但又不想把程拟给供出来。干脆佯装气急,站起身说:“不管了,不管了!我去斗宰相,你们程家的事,我都不再管了!”

    说完当真走了。

    程延头脑发懵,荣王走后,他待在前堂品茶降火。眼皮上下打架,不一会儿就支手睡了过去。

    程瑗无意路过前堂,却正好瞥见兄长一副病弱模样。

    她也满心自责。倘若她对秦适再多些提防,兴许兄长就不用这么操劳。

    程瑗刚一走近,程延便醒了过来。

    意识还未清醒,数落的话便脱口而出。

    “你怎么不去读书?”

    程瑗没好气地斜他一眼,“教书先生都跑了,我去读个屁书?”

    程延眉头一皱,“说话粗鲁,记你一过。”

    程瑗又是心疼又是气,想着赶紧把要事说完,再劝他回屋歇息。

    “那妓.\\子我都安排妥当了。她染的那毒谁都治不了,接不了客人,活得穷困潦倒,自生自灭。宰相许给她一百两银子,她才敢接这活计。她家在平州,打小被牙婆发卖,一路颠沛流离到平京。她说想回家,我就雇了一条船,把她送回老家去了。”

    程延满意地点点头。

    烧得意识模糊,还不忘教育程瑗,“所以人要洁身自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男人呢,没遇到心上人,就应守身如玉。女人呢,也不能轻信男人说的三两句漂亮话。”

    程瑗无奈地叹口气,“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快回屋睡会儿吧,别等一会儿越来越烧。”

    她这个兄长,看似无情无义,实则最是操心。总想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当,倘若出了差错,那恐怕得自责一辈子!

    小憩半晌,烧就退了。

    程延不敢耽误时间,简单盥洗后,直接去了国公府。

    程拟正待在祠堂里,给亡妻上香。

    察觉程延走近,肃声道:“过来给你娘上一炷香。”

    只在悼念故人时,他才能找回些做父亲的尊严。

    灵位上写着:“程拟亡妻王氏。”

    程延上过香,只觉这一行字尽显讽刺。

    “娘嫁给你后,就失去了她原本的名字。与她亲近的女眷,称她王夫人。与她不亲近的,称她国公夫人、程家夫人。时候一长,她可能都忘了自己的名字了吧。你呢,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程拟毫无犹豫地回当然。

    “她姓王,行十二,娘家唤她十二娘。大名王闻月,小名月奴。成婚前,我唤她月娘。成婚后,我……”

    程拟面露羞愧,“婚后,我唤她‘孩他娘’。好像她先是孩他娘,再是我的妻,最后才是她自己。”

    程延嗤笑一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说:“娘根本不姓王。”

    程拟:“你什么意思?她不姓王,还姓什么?我不仅记得你娘的名字,还记得岳父岳母的名字,甚至连王家十几代祖宗的名字都记得清楚!她不姓王,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没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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