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幸好这些天尺殊都在学宫里,他不在那儿,能省去不少麻烦。”虞沛翻开储物囊,“我这里还有十张瞬移符,学宫离云涟山太远,去那儿起码得用上四张,最多来回一趟。”
系统:“那要再买些吗?学宫外头不就有集市吗?”
“之后再去吧,刚来学宫就买瞬移符,不免惹人注意。”虞沛先是拿出了复影镜。
保险起见,她打算先问问毛团石阁的情况。
它不能说话,但会写字啊。
按下红玉后,镜子上渐渐浮现出石阁的景象。
石阁瞧着和平时差不多,那毛团子却大有不同——
往常活蹦乱跳的小毛团儿,这会儿竟头顶大包,软趴趴地瘫在地上,浑身的茸毛出异样的绯红。
虞沛看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毛团儿蔫哒哒抬起眼皮。
“咕……”有气无力的一声。
它不住喘着气,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扑在镜面上,模糊了那张黑里透红的脸。
生病了?
虞沛凑近镜子,透过雾气仔细打量着它。
它看起来很不舒服,头顶的小花也耷拉下来,花瓣卷曲发皱,像是快枯萎了。
眼下这状况别说写字,恐怕连睁眼都费劲。
见状,虞沛索性关了复影镜。她换了身衣裳戴好面具,然后撕碎了四张瞬移符。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稳稳落在了石阁内。
也几乎是同时,石阁四周陡然凝聚起玻璃质地的半圆罩子,圆罩顶端窜起一簇青焰,摆明了是在报信。
果真加强了看守。
虞沛屏息凝神。
原本安静的云涟山顶,这会儿有鬼风呼啸。临近七月,却冷得冻骨头。
她尝试着撕碎一张瞬移符。
但没用。
石阁周围的结界锁住了灵符的灵力。
透过窗户,她看见乌泱泱的一片阴魂,灰山一般涌来。
打头阵的鬼魄黑衣黑帽,手中牌书有“夜巡”二字。
她想过尺殊会加强看守,却没想到能做到这种地步。
看来是真把他惹急了。
要在这儿被抓着,麻烦定然不小。
这时,低头耷脑的毛团儿从角落窜出,蹦上前用触手拽住她的裤脚。
“咕……”快走啊!
虞沛没明白它的意思,只觉得贴在脚踝上的触手很烫。
明显不正常。
虽对它心存戒备,但她还是将小毛团儿拎到了一旁,省得它遭受波及。
她又看向窗外。
打肯定不行。
就算能打赢,她也不能和鬼界和天域对上。
跑呢?
瞬移符没用,她又没有遁地的本事。
藏?
她瞥向周围。
这石阁里堆了很多驱魔宝器,但并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而且禁制已经被触发,他们要是进了石阁,找不出闯阁的人定然不会轻易离开。
正想着,石阁大门忽被疾厉的阴风吹开了。
虞沛眼皮一跳,往里退了步-
夜巡使步履匆匆,快要压不住火气。
到底是哪来的小贼,三番五次往云涟山闯,现下结界都加强到这一地步,竟还敢羊入虎口!
要是逮着那贼,他非将其生吞活剥不可!
对面,日巡使领着一拨人快步赶来,也是副焦心模样。
夜巡使眯了眯眼,冷哼。
好!
还想与他抢功?!
“快!”他厉声道,“莫让别人抢了功劳!”
他跑得飞快,总算赶在日巡使前面踹开了石阁大门。
“你个狂妄贼子,到底落在了我手——少主?!”夜巡使僵停在原地,愣盯着石阁内那道如松而立的高大身影。
“尺殊”转过身,神情冷淡。
他轻蹙起眉,斥道:“这般急急忙忙,成何体统。”
夜巡使未应声,只悄无声息地送出一道鬼息,试图查清对面的人是否真为尺殊。
但鬼息还未近身,就被“尺殊”提剑挡开。
他神情更冷:“此为何意?”
夜巡使慌忙跪地:“属下无意冲撞少主,请少主赎罪!”
虽没能探到对方的内力,但方才他的鬼息碰到了剑鞘。
那定是少主的骨剑。
放眼四海,绝无人能造出赝品!
况且,他确然使的左手剑。
“尺殊”淡声道:“也罢,总归是为了云涟安危。”
“多谢少主!”夜巡使犹疑问道,“您不是去了学宫吗,怎又回来了?”
“灵师考核未至,得了空便回来一趟。”“尺殊”提步往外走去,“这几日如何?”
“回少主,结界内一切正常。”
“那……邪物可有异样?”
夜巡使随在身后,知无不言:“少主,虽有禁制在,但我等还是不敢轻易靠近石阁。那邪物一直在石阁里,没有冲破禁制的意思。”
“今日仅作巡探,无需放在心上。”“尺殊”睨他,“往后即便有人闯山,也无需这般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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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巡使应道,心里不住慨叹。
不愧是少主,无论何时都这般气定神闲。
“尺殊”又看了眼急急赶来的日巡使,道:“那边便由你去交代,我还要赶回学宫。”
“是”夜巡使更为激动。
让他去给日巡使交代,不就是认可他的意思么?
他尽量压下喜色,转身就朝日巡使急匆匆跑去。
而“尺殊”则在离阁的瞬间,催动了四道瞬移符。
天地又一番转动。
不过刹那,四周就从云涟山变成了学宫寝舍。
“尺殊”坐在桌旁,握在左手的剑得以露出——却是柄空荡荡的剑鞘,而无剑刃。
“他”毫无形象地活动了一下颈肩:“方才差点儿就绷不住了,学那小冰山说话真难!”
系统:“……小殿下,您要不先变回去?”
听她拿尺殊的声音吐槽,总觉得怪怪的。
虞沛将手伸至背后,撕下一张变形符。
顿时,她的身躯竟如民间艺人手中的泥塑,开始扭曲变形。
恢复原貌后,她大松一气,又转了下手中的剑鞘。
“幸亏上回顺走了他的剑鞘,也不枉费我使了一张绝品灵符。”她将散开的储物囊丢在一旁,“暂时没法去了,等我想办法弄些瞬移符来,再作打算。”
话落,外头有人敲门。
她开门一瞧,竟是晏和。
晏和:“白日里听闻你们回来了,现下可有空?”
“有,找我什么事?”
“上回借你那书,明日就要归还。”
虞沛点头:“刚好看完!我原还在想要是赶不回来,该用什么法子送给你呢。”
她俩看书都快,没个几天就把晏和书箱子里的书翻了大半。晏和就又去学宫外的书摊上借了几本,定的是七日归还。
虞沛拿起储物囊,往里伸手:“知道时间紧,所以我随身带着了,得了闲就看两眼。手里这两本,我觉得蓝皮子那本更好看些,故事精彩得很,另一本——”
突地,那储物囊里挤出一团蓬松松的毛球。
“咕?”那毛团眨了眨眼。!
虞沛拉着两端绳子,倏地一系。
身后,晏和嗓音清冷:“咕?”
“咕……故事也不错。”
第77章
◎“别出声。”◎
有一瞬间, 虞沛感觉脑子都空了。
不应该啊。
这毛团子是怎么跟着过来的?
不是说有禁制在,它就没法轻易离开石阁吗?
而且方才她走出石阁时,周围的禁制也没出现什么反应。
不对。
反应是有的。
那玻璃罩子上好像泛起了波浪似的纹路。
不过太微弱, 天又黑,很难看清。
“晏和, ”她的声音有些发干, “还有一本书我放卧房里了,你在这儿等会儿, 我进去找找。”
她拎着储物囊进了卧房,在角落里小心解开系绳。
毛团儿又蓬了出来,它好像更难受了,连眼睛都水汪汪的。
“唧?”
“嘘——”虞沛将它压了回去,近乎耳语道, “别出声。”
起先的错愕渐消,现在她心底尽是紧张和担忧。
“统子, ”她在心底唤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把宿盏的心脏带出来了,怎么办?”
系统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小殿下别担心,要是这么轻松就能把它带出来, 原著早在第一章 就大结局——应该只是如果吧?”
它的笑声戛然而止, 虞沛沉默一阵,道:“我好像犯大错了。”
“!”系统化身为尖叫鸡, “啊——!真的假的?您确定是宿盏的心脏, 不是随处捡的小猫小狗?”
“就是它, 应当是储物囊绳子没系好, 它跳进来了。”
不得不说, 它的生命力异常顽强,连不能装活物的储物囊都可以安稳待着。
“而且我也没受伤。”
之前系统说过,要是强行带离宿盏的心脏,那人就会遭受结界反噬。最严重的情况,很可能断送性命。
但很奇怪,她现在好好儿的,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
“会不会……是因为您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那结界没效?”系统猜测。
“应该不是这原因,毕竟其他类型的结界对我就有效。”虞沛拧起眉。
她原以为这小毛团会在逃出云涟山后暴走,甚至已经做好与它动手的准备。
可事实是,它竟乖得不行。
她让它别出声,小毛球就虚弱地扒着袋口边沿,一个劲儿点头,头上的小花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眼底还流露出一丝不安,像是怕她嫌它似的。
是在伪装以打消她的戒心吗?
虞沛不动声色地在储物囊四周布了个小型杀阵,再才拿了两本书转身出去。
还书时,她忽然想起之前闻守庭威胁晏和的事。
那时他给了晏和一个灰白色的软包,让晏和用里面的东西扎她,还摆出了晏迹的名头。
最后晏和把那东西丢了,也不知有没有人找她麻烦。
虞沛:“晏和,这些天你有没有遇着什么事啊?”
晏和抬头,眼神被水晶镜挡得模糊不清。
“何意?”她问。
“没,就是听说你哥哥也在学宫里——你俩平时来往多吗?”
“不。”晏和答得分外干脆。
看来这兄妹俩的关系是真不怎么样。
借着聊天的工夫,虞沛打量着她。
脸上没伤,表情和平时也无区别。
看起来不像是受过欺负的样子。
晏和装好书,视线落在桌上。
那桌上放了个近似圆桶的东西,但下宽上窄,桶外画了些稀奇古怪的图案,说不清是猫还是狗,还斜插了一根不足手指粗细的管子。
不像桶,与花瓶也有区别。
她没见过这种样式的琉璃瓶子,下意识问道:“此为何物?”
“哪个?哦,那是水杯。”虞沛说,“我朋友做了送我的,出门带着很方便。”
这大肚水杯是烛玉做的。
那时她随口提起以前用过的大肚水杯,没想到隔两天他就做了个大差不差的出来。
上面的花纹还是他俩一起画的。
晏和像是起了兴趣。
“从未见过,倒是奇特。”她又问,“——今日可还要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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