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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90-100

    第91章

    ◎“若想杀他,就先找着他在何处吧。”◎

    意识逐渐回笼, 耳畔的凄厉哭声也逐渐清晰。

    钟福易僵硬转头,看见小秤儿捂着胳膊大哭不止。旁边是正散开布包,急匆匆往外掏药的姜鸢和沈仲屿。烛玉则半跪在他的床榻上, 一剑正中瓷枕。

    “小秤儿!”钟福易扯开干哑的嗓子,意欲上前, “大半夜哭闹什么, 你——”

    话音未落,他就被虞沛猛地拽回来。也是这一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块滑腻腻的东西。

    他垂眸看去——

    竟块血糊糊的肉!

    钟福易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汗毛倒竖,活像被烫着手般丢开那块肉,又翻来覆去地去擦手上的血。

    “我……我……”他心神俱震,一时慌得说不好话, 心口翻搅起一股作呕的剧烈冲动。

    森寒的的雪光映下,他看见了地上的一把薄刀。上面还黏着血, 旁边是割破的一块碎布。

    虞沛向姜鸢和沈仲屿递了个视线,两人便带着嚎啕大哭的小秤儿出去了。

    等门从外面合上,她才看向惊颤不止的钟福易。

    “那小孩儿没事,我师兄师姐会治好他——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在梦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方才她回了屋, 但想到钟福易从妖神庙里带走的黄粱枕, 还是放心不下,便打算往他这儿走一趟, 看能不能再打听出其他消息。

    结果刚至门口, 就听见里头有哭闹声, 再推门一看, 竟见他举起薄刀, 硬生生从嚎啕的小孩儿身上剜下一块肉,嘴里还痴缠大笑。

    所幸来得还算及时,没叫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小孩儿。

    钟福易脑中一片空荡,煞白的脸不住抽搐,手抖得近乎痉挛。

    哆嗦许久,他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梦见了……梦见了妖神。”

    “妖神?”

    见他已吓到神志不清,虞沛没急着直问。

    她取出一道符,用灵力焚烬,指腹沾了些符灰,在他额上画了几道安神咒。

    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她问:“他看起来是人,还是化形成了其他模样?”

    在她的有意引导下,钟福易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男人的面容。

    “人!是人!”他低下煞白的脸,“是个男人,很高,身上、身上能闻见香灰的气味。”

    “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他脖子上、脚上都拴着麻绳,原本系在一块儿,后头断开了。还有……还有……荷花,对!他手里拿了枝荷花,后来他把荷花变成了刀,让我——让我去砍树……”

    说到最后,钟福易那双沉着惊恐的眼里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我……我不知道是人,不晓得是人啊!我以为是树,他说是生钱树,砍了能变成金子,我……我不晓得,我……我不该听他啊,仙长,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儿!”

    “沛沛。”一旁的烛玉忽然开口唤她。

    他半跪在床榻上,一剑破开瓷枕,马尾从旁垂下,掩住面孔。

    看不清面容,可他语气中的沉重再明显不过。

    虞沛:“是那枕头有什么问题吗?”

    “枕头里装着东西。”

    烛玉直起腰身,长剑随之拔出,带出一线渗人的血光,似乎还黏着些细碎的肉渣。

    他冷睨向钟福易,眸光如刀刃压下。

    “是些碎肉。”

    钟福易看见,膝盖一软,登时跪地,浑身抖如筛糠。

    “虞仙人,我……”他伸手要去捉虞沛的衣角。

    但虞沛反应更快,已快步行至榻边。

    那方瓷枕已被破开一个大口,露出好些艳红刺目的肉块。血水顺着蛛网般的纹路流出,将被褥洇开一片湿红。

    “两位仙家,不是……不是我!”钟福易膝行着往前,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我何事也没做啊!”

    虞沛的态度也因这枕头的出现大变。

    她索性接过烛玉的剑,直接压在钟福易颈旁:“你老实说,这枕头到底是哪儿来的?”

    钟福易浑身冷汗直下。

    他张了口,似要解释,但嘴唇嗫嚅两番,什么话都没吐出来。

    虞沛与烛玉对视一眼。

    后者轻快跃下床榻,作剑指搭在他后颈处。

    “他被下了禁制,应是那邪物所为。”他说着,顺手解开了种在钟福易体内的禁制。

    虞沛想到了小虎子。白天下山的时候他似乎有话要与他们说,但每回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字,脸色也不算好看。那时他们并未多问,如今想来,应是也被种下了噤言的禁制。

    禁制得解,钟福易大喘两口气,哆嗦着开口。

    “是……是妖神山上的邪神做的,我当时点了最后一炷香,就听见他说……说要用一些肉来做枕头。”

    虞沛察觉到异常,冷着脸问他:“什么肉?”

    “是……是……”钟福易已快趴在地上,每个字儿都要吞进喉咙,“半妖的肉……”

    虞沛神情更冷:“你杀了那半妖?”

    “不!不不!没有,没杀!我没!”钟福易忙道,“我只是……只是依着邪物的吩咐,让那小妖走……走到神像底下的洞里去。我也是受邪物蛊惑!两位仙家,千真万确!况且那小妖也没死,他不知怎的就断了条胳膊,然后就跑咧!”

    “不知怎的就断了条胳膊?”虞沛险被气笑了,“难道不是你让他去那神像底下的,难道你不知晓去了神像底下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钟福易浑身一僵:“我……”

    “你好好儿在这里待着,谋人性命的账,之后再算。”虞沛直接往他身上甩了几道灵息,封住他的行动,又和烛玉在他周身设下阵法。

    想到妖神山上的神像是唐城主塑的,两人一并往外走去,打算去唐城主闭关的洞府找他。

    见他俩要走,钟福易慌道:“仙家!仙家留步,别留我一人在这儿!要是又有邪物蹦出来怎么办?”

    虞沛停住问他: “第二炷香是还愿香——你拿了什么东西来换?”

    “我……我……”钟福易磕巴道,“我先开始说用屋里的地皮换,但妖神说他拿着没用,反说要另一样东西。我以为那妖神是开玩笑,不会把人怎么着,才——”

    “到底是什么?”虞沛已有些不耐烦。

    钟福易支吾着说:“是……是小秤儿的手杆子。”

    “你!”虞沛气得脸庞陡白,又往他身上甩了几道灵索,“到时候多半会带你去天域受审,此事我也会一并上报。”

    钟福易被灵索箍得动弹不得,再不敢求他们留下,只能期期艾艾地应好-

    入夜不久,又开始絮絮簌簌地落雪。两人疾行在黑夜中,虞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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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福易气得不轻,索性挑起其他话茬,以转移注意力:“和他说得一样,妖神庙里的石像也雕了枝莲荷,不过倒没见脖子上有什么绳索。”

    烛玉想了想:“那绳索多半是唐城主的妖力所化,绳索封头封尾,以免石像成精。但如今石像怕是吸收了太多妄念,已成精化灵。”

    虞沛讶然:“我只听说敬畏伴身,能使神像得道,妄念竟也能化灵?”

    “修士修行多要摒除杂念恶思,弃掉的东西就会凝成障相。”烛玉稍顿,“那妖神庙里的东西,多半也是障相的一种。如今看来,更像妄障。”

    虞沛了然,又面露狐疑:“不对!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咱俩从小看的书不都大差不差么。”

    烛玉停住,垂眸看她。风雪临头而来,使那张如玉脸上多了几分疏冷。

    “你对云涟山上的东西那般感兴趣,可知他也是从障相中生出的怪物?”

    “真的?——不是,我对什么宿盏不感兴趣,上回去云涟山也是好奇使然。”

    “嗯。”烛玉移回视线,附和道,“不感兴趣。”

    虞沛瞟他一眼。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她搜了好多关于宿盏的资料都没查到这些。

    难得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思忖片刻,终还是问出口:“你对宿盏很有兴趣?”

    烛玉本想说不,但话至嘴边就变了:“算是。”

    “为何?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烛玉应得自然:“五界上下多少人或想杀他,或想随他,有几分好奇也不足为奇。”

    “也是。”虞沛点头,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其实我也有些好奇——你说妖神山上的东西是妄障,那宿盏呢,他是什么?”

    “万恶障。”话落,烛玉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她脸上。

    没见惧意或是惊奇,反倒像是怀疑。

    “看着不像啊。”虞沛自言自语。

    她是在一直怀疑毛团儿,但就目前而言,它就跟只小狗儿差不多。

    一点也没显露坏心。

    她抬头看向烛玉,疑道:“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烛玉忽笑:“千妖门密辛。”

    虞沛了然。

    她险些忘了,他已经开始接手千妖门的事了。

    “可既然是密辛,是不是不该与我说啊?”

    烛玉:“他们嫌麻烦,将与那邪物相关的一切都视作了机密,实则有许多说了也无妨。”

    虞沛这才放心,又试探着问:“那能说的有哪些?”

    烛玉挑眉:“看来你真是丝毫不怕,问了做什么,要去找他?”

    虞沛没应。

    她先前在毛团儿面前给出的由子是对宿盏心存爱慕,但烛玉肯定不会信。

    就算信了,要不了两天也会拆穿。

    想了又想,她最终谨慎道:“先前听说他在无数修士围攻下仍没死,想来定然厉害。但既然是大非大恶之徒,总该被除。”

    烛玉顿了步,明了。

    这段时日以来的不解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所以她想尽办法闯上云涟山,就是为了找出杀他的法子?

    那么,她背地里联系的那个人,定然也是视宿盏如仇敌的同伙了。

    不一定与她有多亲密,不过是有同一个目的。

    见他停住,虞沛问:“怎么了?”

    “无事。”烛玉舒展了眉,隐见笑意,“你想知道哪些?”

    “就……”虞沛干脆直问,“妖神山上的东西虽然是妄障,概也是借神像而生,那宿盏又是借何物托生?”

    烛玉问她:“你可知道天域的登仙台?”

    “知道,不是说飞升都得打那儿走吗,得在那儿经历雷劫。”

    “寻常仙人历劫前,需先拷问心境,弃去‘十病九恶’。”烛玉说,“所弃恶念都封在登仙台上的宿盏灯里,过了千年万年,便养出了一道生魂。”

    “就是宿盏?”

    “不错。”烛玉语气平淡,仿在谈论旁人,“一个非人非妖的怪物。”

    没想到他竟了解得这般透彻,虞沛一时后悔。

    该早些与他聊到宿盏的。

    她又往下追问:“我记得他当时把心脏丢在云涟山并非因为战败,那他能躲去哪儿啊?”

    烛玉一时沉默。

    睫上落了碎雪,他轻眨两番,又消融在热度里。

    良久,他道:“他入了轮回台。”

    虞沛一怔:“什么?”

    烛玉将剑抱在怀里,眨眼就变回往常的松泛模样,混不吝一笑:“按千妖门给的消息,他入了轮回台。如今或人或魔,或妖或鬼,除他自己无人知晓。”

    虞沛心紧:“方才那消息,应该算是千妖门的密辛吧?”

    “算是。”烛玉笑眯眯看着她,“怎么办,如今叫你套着了秘密,只能将你带回千妖门领罚了。”

    虞沛曲肘撞他。

    “泄露机密可是同罪!”末了又有些担心,“当真是秘密?”

    烛玉再不逗她:“这算得哪门子秘密,就算知晓了也没法找见他。”

    “为何找不到,入轮回总得登记在簿吧。”

    两人恰好行至台阶,石阶上落了薄冰,很容易打滑。

    烛玉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上走。

    他道:“他是偷入轮回,如被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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