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少回夜里,这名字被他放肆喊过,只是那时无人回应。
他眼角弯弯道:“听你长姐喊过几回。”
唐霜不疑有他应道:”是,小字阿唔。”
“可有出处?”
唐霜摇了摇头道:“是长姐所取,没甚多大意味,只是听长姐讲,我说话晚,旁的话学不会,只唔唔而语,长姐觉有趣,才得此名。”
“阿唔”名字含在喉间念了好几声,盯着唐霜瞧,总觉得他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这炽热眸光下,唐霜脸色微微发红,这乳名只身边亲近人如此喊过,如此从孟鹤之嘴里说出来,她心口砰砰直跳,脸也微微发红。
“是个好名字。”
这名字有何好坏?只是唐霜再问,孟鹤之却是不讲了。
唐霜见他眉眼的笑意,总觉不大简单,直到夜里头,他缠着自己又要胡闹,她方才回味,他那“好名字”从何处得来。
他好似贪兽,已经磨了她大半夜了,摸了,抱了,亲了,她香汗淋漓,死守防线,唯有最后一道,她死也不肯点头。
他手按住她大腿根,叫她动弹不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烛火照映下,脊背上可见汗珠薄薄,唐霜簌簌颤抖,昨夜那滋味实在磨人,她实在不想再来第二回 了。
“我,我还疼着。”唐霜叫屈道。
孟鹤之挑眉,一次看穿的样子笃定摇头道:“不可能。”
“你又不是我,怎知不可能!”唐霜据理力争,心下却是慌的不成样子,她确实也不大疼了,只是这怎能叫他知道!
孟鹤之抐了下嘴角,从枕头取出一拇指关节大小的瓷瓶来,唐霜眼皮跳动,看了一眼,总觉的似曾相识。
“万贯之价的冰肌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用在你身上,最好。”
唐霜想起来了!这正是昨夜她迷醉之际,孟鹤之替她上药品的膏药。”唐霜反应过来,难怪这药如此昂贵,她低头看去,身上确实恢复如初,无半点红痕。
可身上是身上,那里又不是……她抬眸便见孟鹤之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刹那间便觉心跳都停了。
她攥紧紧被,咬着牙问:“难道昨夜你……”
她实在难以启齿,羞耻心叫她浑身都红透了。
孟鹤之凑到她耳畔,无半点惊怪,理所应当道:“你我已是夫妻,也已经坦诚相见,你伤了我替你上药有何不对?就是我昨夜怕扰你安眠,只在外头上了一层,再深处未敢……”
“唔……”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捂住了嘴。
她惊颤道:“你别说了!”
孟鹤之被捂着嘴,手下的唇勾了勾,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烛火下亮晶晶的。
唐霜松开了手,孟鹤之却是没歇了心思,他将唐霜轻轻一抱,唐霜便整个人被他抱起,唐霜下意识双腿环这他的腰坐着,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她此刻那可与光着无异了。
偏那人还故意撞了撞。
他声音低沉,话里带着哄道:“正好你现在醒着,我瞧着行不行,若还伤着,我便不动你了。”
瞧一瞧?
那还得了,唐霜下意识的便是一紧,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置信,不过一夜之间,这人怎什么话都敢讲,什么事都敢做!没脸没皮的,怎也不知羞。
可她不肯,他也不能依,孟鹤之知晓她羞涩,索性便埋首亲去,实在太过刺激,唐霜身子往后一弯,躲都躲不掉。
她意识模糊之际,孟鹤之得逞了。
确实没大好全,孟鹤之不禁在心下低声咒骂自己,央着她非要再给她上药,这回趁着她醒着,倒是没再顾及,但凡伤着的地方,再深,他都替她上好了药。
唐霜筋疲力尽迷糊睡去,只是睡去之时,还有些怀疑人生,今夜到底是防没防住?
虽未做完全套,但他好似也得逞了。
她耳朵根子都是红的,什么名字好听!孟鹤之趴在她耳边,呼吸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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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畔,听他道:“阿唔唔呻,果然动听,别忍着。”
三日之后便是回门。
回门前一夜,唐霜实在没能抵挡住他,被缠了一夜,孟鹤之虽自责,但却未见收敛,新婚夜里,他实在忍了许多,而后又顾及她身子,连两日未碰,食髓知味,说是亲亲就罢,这亲亲就直闹到天明去了。
一大早,唐霜是带着一青眼的眼圈回的邹家。
唐烟见她精神头不大好,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将她拉进屋里便小声询问:“你这是一夜未睡?”
第66章
饶是已经成婚,已然熟知男女之事,可真开口谈论,唐霜却做不到,她抿了抿唇,想起昨夜自觉烧的慌,垂下眼眸,脸已烧红起来囫囵道:“睡了,睡了的。”
虽只眯了不到一个时辰,但确实算是睡了的。
唐烟哪能不懂,她凑上前,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问:“夜里几回?”
“什么几回,长姐,我,我有些饿了,何时开席?”唐霜恨不能把耳朵捂起来,装傻充愣岔开话题。
唐烟看了眼天色道:“还早。”
见唐霜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更见她眼下乌青,便知怕是被缠磨的可怜。
她这副样子,反倒是勾起了唐烟的好奇心来。
唐烟非问,唐霜到底是没央过她,可实在说不出口,生出纤纤素指头给唐烟看。
四个手指头,想了想又放下一个,而后三个手指头清晰又明了。
唐烟悟了,眨了眨眼眸:“三回!”
唐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长姐,你小声些!”
手指头都是麻的。
要不是天明,今日怕是要起不来床的。
唐烟便就想起方才孟鹤之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儿疲累样子,这三回,怕都是照应唐霜,未敢尽心。
她不禁瞅了瞅自家妹妹,身姿消若薄柳,一副孱弱模样,这么折腾下去……她眉头不禁蹙了蹙。
唐烟伸手戳了戳她额头,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你就这么依着他?”
唐霜有些委屈,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着她,好似在控诉,不依着他能怎么办,那人软硬不吃,昨儿后半夜,他越发情难自已,撞的她魂儿都要飞了,手下也没个轻重,弄疼她了,气的她低头便恨恨咬了他一口,可那人倒是无谓,眼里更是兴奋,连带着底下动作也重了许多,还附在她耳旁说些叫人恨不能割掉耳朵的话。
那一回后,她方才知道什么叫放纵。
这亏算是吃过一回了,她是轻易不敢再闹第二回 ,要又是惹他兴奋,到头来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她有些无奈拖着香腮。
唐烟自是不能看着她如此,眼眸闪了闪,难得在她眼里瞧见羞涩。
“何必如此憨实,有的是法子能痛快,附耳过来。”
唐霜面上划过兴奋,欸了一声,忙将小耳朵送上,唐烟附她耳旁耳语,之须臾,便见她耳朵红的能滴血。
瞳孔震惊,皆是一副初初见世面的惊愕模样,一副原来还能这样的模样,连带着看向唐烟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她吞咽了下,手中帕子被攥成了一团不确信问:“当真能如此?”
唐烟有些放不开,虽自己也羞涩的很,可她挺了挺脊背肯定道:“是,你若是不信,今夜便回去试试。”
试试?唐霜瞪大了眼睛,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不成,不成,我做不出。”
小姐妹这厢聊着闺房事,孟鹤之这边也没闲着,邹沢带着他逛了逛园子,说了些叮嘱的话,孟鹤之皆都恭敬听着。
只是话到一半,忽见卸一急急忙忙的奔来,附在他耳畔言语。
“当真!”邹沢脸色微变,眯了眯眼眸,眼里都是狠戾。
卸一点头道:“是,将军可要想想法子缓一缓?”
“能有什么法子想,本以为前日二皇子得皇帝责备,能多有收敛,却不想,竟叫他起了这个心思。”
孟鹤之听出了所以然,问:“是岳父的事?”
邹沢嘴角抐了下,也未隐瞒,眼下都是唐家婿,再者,有些事也瞒不住。
他抿唇道:“岳父大人的事,估摸着过些日子,外头会有风声,你仔细着些,莫叫唐霜听去,省的跟着着急。”
这什么风声,便是不言而喻。
孟鹤之又想起那日宫门前,陆绻的话,他没想到,竟远比他想的还要严峻,他点了点头,又问:“可要帮衬?”
邹沢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无奈,只是实话道:“你非朝中人,帮衬不了什么,不过有这份心,也是好的。”
再者,唐家的事,眼下看远比面上浮现的要复杂的多,稍后不慎,连他邹家可能都会牵连上,他眼底有些许阴霾划过,不过有件事,却格外清晰明了,二皇子这般迫不及待想处置唐家,约莫是涉及党争。
他有些许无奈,攥了攥拳头,明明他早便告诫唐温伯莫要沾染皇子间的事,却不想,竟还是栽在了上头。
邹沢虽只是好心告诫,孟鹤之却是听进去了,眼下他确实颇有些深深的无力感,那日雪下,见他横隔在外的宫门好似又在眼前,叫他毫无办法。
孟鹤之忽开口道:“二皇子又打的什么算盘?”
邹沢眯了眯眼眸道:“命李丹落百官请命书,速结岳父的案子。”
孟鹤之愣了下,心口不免也是一纠,这请命书若成,邹沢便是有意想救拖延,也不可能以己之身,抗衡百官,四皇子倒了,二皇子如今在朝中正得臣心,但凡有眼色的,都知该如何倒戈。
“圣上若是点头,岳父还有多久?”
邹沢神色有些凝重道:“今日结案,明日就可问斩。”
孟鹤之闻声垂头,邹沢只当他是被吓住了,眼里有些许失望,正要安慰,却见孟鹤之忽然抬头道:“二皇子既可集请愿书,将军为何不可?”
“你的意思是!”邹沢反应过来。
孟鹤之道:“有因惧二皇子权势者,难道就没有惧将军威慑的?再者,若是没有,朝中定有观望者,若是能劝服,也能帮衬到将军,虽说不能解眼下困境,但总归是能拖延些时日的。”
邹沢闻声眼眸一亮,看下孟鹤之的眼里赏识,摆了摆手道:“去办!”
卸一了然,忙起身去办了。
回去路上,孟鹤之有些心不在焉,唐霜亦然,她一眼便瞧出来他人不大对劲,拉了拉他的手问:“怎么了?”
孟鹤之闻声回神,见她一副岁月静好模样,眼眸不禁闪了闪,强装镇定无事,莞尔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有些许累了。”
孟鹤之嘴角微微颤动,也没再言语。
孟鹤之虽有心要瞒,却忘了一人,隔日一早,孟文轩孟廊之敲响了南苑的门,孟鹤之彼时正在书房,听夏添说时,猛然一惊。
“你就放他们进来了?”
夏添为难道:“他们说是给老先生请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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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理过主屋便见他推门进去,小的拦都拦不住!”
孟鹤之愣了下,回过神来,便是不妙。
手上书册被扔在了地上,急匆匆的奔回了主屋,便见唐霜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孟文轩则是无奈坐在一旁。
孟文轩则在一旁一脸惋惜之色:“你心里早做准备,你父亲的事,怕是不日便要出结果,这回,估摸着逃不过了。”
唐霜如受雷劈,摇摇欲坠。
孟廊之则在一旁冷眼瞧着,嘴角微微勾起,瞧着心情不错。
“闭嘴!”孟鹤之咬着牙奔回,恶狠狠地看向两人。
唐霜闻声看向孟鹤之,犹如见到了主心骨,啜泣喊了一声:“我父亲他……”
孟鹤之心如刀绞,忙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拍她后背安抚:“无事的,你信不信我?”
一旁孟廊之冷笑一声道:“你有多大本事,能叫唐大人死里逃生?莫要太高看自己,父亲都束手无策,你竟还瞒着她,是在害她,早有些准备,也是好事。”
一旁孟文轩眼神有些复杂,没吱声,只是看了眼孟廊之。
“滚!”孟鹤之唳声呵斥,见孟文轩等人还想说话,孟鹤之拿起一旁茶碗便摔落在地。
“夸嚓”一声,瓷片似碎。
“再多说一句试试!”转身又对着夏添道:“夏添!”
夏添了然,忙挡在两人跟前,一副警惕模样:“老爷,劳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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