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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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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给阿唔他们带句话,让他们莫要再多费功夫了,就当我死了罢。”

    孟鹤之蹙眉上前:“岳父大人,我知你是想要护下唐缇,那你可知道,二皇子殿下算计的可不仅仅是你与二殿下,你若是死了,当真以为他对唐缇手下留情?

    唐温伯眼神闪烁,有些愕然:“你怎知道!”

    孟鹤之解释道:“唐缇回京了,且自始至终都在二皇子手上。”

    唐温伯并未看多少惊讶,俨然是猜到唐缇在二皇子手上,难怪要背下这罪名,这是要以己身护下唐缇。

    那便好办了。

    他眯了眯眼睛道:“前些日子,戚禅和与沈重阵提议要杀唐缇。”

    唐温伯犹如累积,唇瓣直颤:“你说什么!”

    孟鹤之挑眉道:“戚禅和是谁的人,岳父应当清楚,至于沈重阵,岳父落马后,他顺势成了礼部尚书……”

    唐温伯瞳孔震颤,孟鹤之所言确实搅动了他的立场,既知晓戚禅和与沈重阵,可见孟鹤之所言非虚。

    他也颇为谨慎,又问:“你怎知道的!难不成他们当着你面商量!”

    孟鹤之耸了耸肩头道:“我与沈家公子交好,岳父应当有所耳闻。”

    话说到这里,便一切有了答案。

    孟鹤之见唐温伯一副深受重创的模样,他知晓差不多了,他又补了一句:“戚禅和为人,岳父应当多多少少知道,他所想要,必如恶狗扑食,断不会轻易松口,即便二皇子不应,他也可想法子要了他命,戚禅和是二皇子身边肱骨,即便再气,也不至拿他如何,至极唐缇,岳父大人,他若知晓岳父因舍命才护下他,他即便苟活下来,良心必不能安宁。”

    “可是……”唐温伯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可见仍有顾忌。

    “岳父,我思来想去能叫你如此,唯有一个可能,私制龙袍一事,确实与唐家有关,只是点头的不是岳父,而是唐缇是不是?”

    唐温伯瞳孔猛然一缩,唇瓣抿唇让一条直线。

    见他这个反应,孟鹤之便知道,确实如此,他垂下头喃喃道:“那便真的有些难办了。”

    救得了这个救不了那个,总归是有一个人要死的。

    唐温伯眼里闪过无助,嘴角泛过一丝苦笑:“我都如此年岁了,也活够了。”

    孟鹤之嘴角微微压下:“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什么法子?“唐温伯心颤问道。

    孟鹤之未答,确实忽然问:“岳父可信的过我?”

    唐温伯觉得他这话问来实在荒唐,两人不过处处相见何来信得过?

    “唐缇总归是有性命之忧的,若是我,我不若博一博,给他博一线生机。”

    唐温伯神色有些复杂,确实如此,他什么都算到了,就是忘记算二殿下身边肱骨的衷心。

    他抬眸看向孟鹤之,眼眸直视,似乎是想窥见孟鹤之的内心,只是那双幽深瞳孔里,除了自己的落魄潦倒,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长吁一口气,声音里带认命,他问:“你想知道什么?”

    孟鹤之嘴角微微勾起,紧绷的脊背终于有些松懈:“二殿下屡次想要提前行期,总该有些原因,我想不通。”

    唐温伯在看向孟鹤之的眼神带着惊喜,不得不讲,他这个女婿,确实心思机敏,又很有胆识,他不再直言,开口道:“你猜的不错,是与阿缇有关,礼部诸事需得我亲笔手书信涵在落印章方才可办,我本也没想到会是他,直到那日陆绻说在我书房寻到一封书信,字迹与我一般无二,我便猜到了缘由。”

    他眼底几多无奈:“他自小最喜临摹名师字画,时常拿我的笔记模仿,我印章又在我书房,除却他我想不到别人来。”

    难怪了。

    “那二皇子为何非要你性命?”

    唐温伯猜测道:“他对会临摹,有些小习惯却改不掉,应当是察觉到了,才想致我死地,我若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孟鹤之蹙了蹙眉头,又觉没有那么简单,他抿唇道:“字迹一事又无人知晓,至多只算隐患,应当还有旁的缘由,岳父再想想?”

    “旁的!”唐温伯有些惊诧。

    他垂眸深思,似也有些困惑,他眸光一闪忽像是想到了什么,须臾又觉不大可能,摇了摇头。

    “想到什么了?”孟鹤之问。

    唐温伯看了眼孟鹤之长吁一口气道:“在此之前,四皇子曾要我查探二皇子一桩事,只是事还未得到结果,我便被害至此。”

    “什么事?”

    唐温伯想到那事,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又觉十分荒谬,可维此一事,他想不到旁的可能了。

    他张了张唇道:“要我寻当年文氏身边婢子。”

    文氏?孟鹤之眸光一闪道:“二皇子生母?”

    唐温伯点了点头继续道:“也不知怎的,四皇子好似对二皇子当年出生一事很是上心,文氏那时只是个不受宠的美人,即便身有身孕,也并未受多少重视,二皇子出生当年,稳婆还未到,只身边一叫温情的婢子在身侧。”

    “可查到了?人在何处?”

    唐温伯低低叹息一声:“找是找到到了,我入狱前已找人将她送回京城,只是我这却突然入狱,并不知道后来人到了哪处。”

    “不过押送的人是府上签了死契的奴仆,你可以去问问万管事,他应当都有麻烦。”

    唐温伯还想再说话,两人身后响起脚步声,是匆匆赶来的陆绻。

    “时候到了!”他蹙着眉头催促道。

    第87章

    孟鹤之并未直接回府,去了趟大理寺内案房,呆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出来。

    陆绻只是候在门口,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讲。

    等他将一摞文书瞧完了,书页合上长吁一口气,陆绻才走到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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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来了?”陆绻问。

    孟鹤之神色复杂,点了点头,看向陆绻道:“有一事需得你帮衬。”

    陆绻抿唇:“你说。”

    他并未直言,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什么,才递给了陆绻:“有劳大人去寻这人,我如今是唐家人,二皇子应当派不少人盯着我,要想寻人,恐有些困难。”

    陆绻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头才点头道:“好,放心。”

    陆绻对唐家人的要求基本算是百呼百应,孟鹤之又想起成亲前的一桩事,那时陈家刁难,那百担聘礼,陆绻也准备过。

    他贺家商贾,准备起来也花了好几日,何况是廉洁清贫的陆家。

    应当是要倾家荡产的。

    他抐了下嘴角忽然问道:“陆大人就不问为什么?”

    陆绻愣了一瞬,须臾摇了摇头道:“不必。”他顿了顿又道:“我知晓唐温伯案子有疑才会如此,不过是为让案子脉络清晰,你们不必多虑多想。”

    孟鹤之挑了挑眉头,似问非问:“是吗?”

    陆绻脸上浮现出些许不大自然。

    孟鹤之出了大理寺卿,陆绻人送到门口,正要转身离去时,孟鹤之掀帘忽道:“陆大人,多谢。”

    陆绻眼睑轻压,什么都没讲,人便顺匿到深夜之中瞧不见身影。

    孟鹤之眼角一弯,嗟叹一声,唐家这么的事,这么多人出手相帮,他不信捞不出唐温伯来。

    只是想起唐缇,他眼角微微颤动,他确实有些麻烦。

    翌日一早,这麻烦之人便传来消息。

    “丢了?”孟鹤之有些错愕,看向卸一。

    卸一也觉荒谬:“是,昨夜二皇子府有人行刺,二皇子府上封禁了一夜,我派人进去打听,听讲是丢了一人。”

    能叫高朝如此兴师动众的,也就唐缇了。

    他猛然抬头,想到其中关窍:“是行刺二皇子还是他!”

    卸一脸色有些难看:“二皇子并未受伤,只大公子不见了,因当时对着大公子去了。”

    孟鹤之神色一沉:“这便麻烦了,到底是真丢了还是被人撸去了,就无可分辨了。”

    卸一点了点头:“是,将军就是担忧这些,所以特派小地前来与公子知会一声,让您尽快安排人在京中查找,将军这边已在南城搜找起来了。”

    孟鹤之站起身来对着夏添道:“传我的话,让京中各个掌柜都仔细辨查,再寻人在北城去找。”

    “欸!小的这便去查。”

    孟鹤之想起什么来,对着卸一道:“让将军派人暗中盯着戚府。”

    卸一点了点头又问:“那沈家?”

    孟鹤之眯了眯眼睛看向他:“我来。”

    唐缇丢了一事,孟鹤之未免唐霜担忧,片刻都不敢耽搁,卸一一走,便让夏添去送信,约他们午时凭栏阁一聚。

    沈舒安准时准点到的,他进屋便瞧见了孟鹤之,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寻我?”

    孟鹤之目光细细在沈舒安面上打量,见他神色清明,眸光澄清,并无半分忐忑模样,他垂下眼眸道:“等他到了再说。”

    沈舒安点了点头坐下,两人等了约莫半刻钟,栢楼才姗姗来迟。

    栢楼进屋看了眼孟鹤之,吞咽了下道:“怎么了这事,我午觉睡得正香,便被夏添搅醒,紧赶慢赶的还是来迟了。”

    话是对着沈舒安说的,意思是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沈舒安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孟鹤之给他们斟了杯酒才道:“二皇子府昨夜遇刺,唐缇丢了。”

    呼应一落,对面两人神色都是一惊,尤其沈舒安神色尤其难看。

    他咬了咬唇道:“你是怀疑我?”

    两人之间因为沈重阵,关系几乎濒临崩溃,脆弱至极。

    栢楼神色神色复杂地眼两人,按住沈舒安道:“冷静些!他没这个意思。”

    沈舒安却是站起身来道:“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孟鹤之蹙眉看向沈舒安道:“叫你来,我只是想问问,你父亲昨夜可曾出府,家中可带人回去,并未觉得与你有关。”

    沈舒安神色一黯,栢楼忙又见他按在了座位上。

    栢楼深吸一口气皱眉看向沈舒安:“你近来怎么回事,脾气一点就炸,也都没说什么,你如此下去,这兄弟还能不能当!”

    沈舒安沉默不语,只是看向孟鹤之。

    孟鹤之抬眸道:“我从未怀疑过你。”

    二皇子与沈重阵的关系,还是他自己与他们说的,但凡他想倒戈,也不会与孟鹤之说这样重要的事。

    “我知晓你处境,不会叫你为难。”孟鹤之道。

    一旁深深看了眼两人,也是轻松了口气。

    沈舒安将面前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又搁在了桌上,手指细细摩挲着杯子,须臾看向孟鹤之道:“昨日夜里,他应当确实出过门,只是我未亲眼见着他出去也未见着他带人回来,并不能确信,唐缇在我府上。”

    栢楼愕然:“那你怎么知道!”

    沈舒安深深叹息一声,自打知晓了沈重阵与二皇子是的人,他便忍不住要观察他的踪迹,自也是担忧他会伤害孟鹤之,他道:“他惯来要在书房待到深夜,昨夜戌时竟就歇下了,我去后院问过,他昨夜并未招人服侍。”

    “这便确定了?”栢楼不解道。

    沈舒安脸色有些难看,须臾才点了点头道:“他最耐不得寂寞,鲜少独守空房。”

    闻声几人都是一默,栢楼眨了眨眼睛,他险些都忘了,沈重阵重欲,府上通房小妾满院子都是,他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

    孟鹤之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沈舒安又道:“即便真是他掳走了唐缇,也不会将人带回府上,他的意思,唐缇多活一刻都是麻烦,他们都想叫他死,行刺是真,逃跑应当也是真。”他抿唇道:“他昨夜发了好大一通火,应当是未得手,夜半便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孟鹤之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见他神色不大好看,思量他确实也很为难,孟鹤之道:“你若已经决定,我便也知晓了,在此之后,不会再叫你为难。”

    沈舒安眼里闪过犹豫,忽开口:“前些日子,我父亲要引荐我与二皇子。”

    这道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栢楼却是猛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道:“你应了?”

    孟鹤之多看了两眼栢楼。

    沈舒安哏着脖子不说话,这便是默认。

    栢楼被气笑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骨气,原来也不过如此,方才还怪鹤之冤枉你了,如今看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一丘之貉,沈舒安,你想清楚了,你若真的如此,咱这兄弟便做不了了!”

    孟鹤之拉了拉栢楼,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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