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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快要气晕过去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许行霁:“没做过的事情干嘛总默认下来?这能给你名声带来什么好处?”
当年抄袭那件事别人不知道内部消息,但俞九西可跟许行霁是一个学校甚至是一个寝室的,他比谁都门儿清怎么回事。
许行霁没抄袭,以他的才华用不着抄袭,这个毋庸置疑。
所以在毕业以后两个人不谋而合,家里都是有背景的人,倒是真的没指望靠着行西这个工作室来养家糊口,尤其是初期阶段——只是男人都是有梦想的,他们渴望做出一番大事业,也有那个能力,所以俞九西才愈发的不理解许行霁在抄袭这件事上的沉默。
许行霁淡淡道:“就是要带不来好处的效果。”
俞九西愣住:“什么意思?”
“我学习生涯里大多数都在得罪人。”许行霁陈述一下这个‘悲惨’的事实后,客观分析道:“所以莫也恒回去后,咱俩是行西老板的事情大概率就要曝光了。”
到那个时候,许致尧和许槐北是会坐视不理?还是会忍不住动手干预,让行西这个本来就浮萍一样的小作坊彻底消失呢?
许行霁很好奇他们的选择,因为这将决定他会如何选择。
俞九西皱了皱眉,还想继续问时手机响了——是刚才他拜托打听天明开除事件内幕的兄弟,只能先接。
本来只是随便听听,但随着电话里的人越往后说,俞九西的神色越严肃:“你确定没搞错?”
“行,先挂了。”
“你让我查的天明开除你老婆那事儿有结果了。”结束通话后,他看着许行霁,硬着头皮重复了一下电话里那人刚刚的话:“和她一起被开除的还有天明的采购部经理,一个叫王森的男的,好像,好像是……”
许行霁皱眉:“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俞九西可不是说话做事拖泥带水的人,到底是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好像是那个王森企图对盛弋不轨。”俞九西可从未参与过情侣和夫妻之间的问题,现在被许行霁强迫着调查完,偏偏事情的真相还非常让人难堪。
但既然都参与调查了,也只能叹息一声实话实说:“然后你老婆胆子很大,实名制写了举报信交上去了,天明那边各打五十大板,为了平事儿就把两个人都开除了。”
许行霁本来平静的眼睛静静下沉,听完后冷的宛若凝聚了一块冰在里面。
冰山,火气,烈焰冰河似的,一不小心就会将人焚烧殆尽。
“企图不轨?”他慢悠悠的念了两遍‘王森’的名字,有种把骨头T 渣子嚼碎了咽下去的狠戾:“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三晚上那天,天明不是竞标下最近那块争得很凶的地皮了么,他们公司去开庆功会,然后……”
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上周三,上周三。
许行霁忽然脸色一变,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盛弋的,集中在晚上忽然打了十几遍,而他因为应酬没接。
打回去后盛弋也没接,因此他急匆匆的赶回了家里,就看到盛弋身上湿漉漉正在弹琴的可怜模样。
看来她那天晚上那么伤心,不单纯只是因为想妈妈。更是因为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公到了需要依靠时,屁用没有。
可自己回去询问的时候,盛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被欺负,自己一个人偷偷辞职是不想和自己说还是因为觉得说了也没用?自己应该去问么?
许行霁虽然不懂和女孩该怎么相处,但他懂得尊重人——毕竟这是盛弋没说而他自己偷偷调查的事情。
第18章 神明
盛弋觉得最近她和许行霁的关系变得有点奇怪, 像是进入了冰点,但日常的互动却比之前结婚的一年半都要多。
例如,许行霁最近每天都回家,他们一起吃晚餐, 晚上同床共枕——但不说话也不□□, 和之前男人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 但床上活动却不少形成了鲜明对比。
还有一些很微妙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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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许行霁出门前去哪儿会告诉她一声, 几点回来也会提前发短信。
更诡异的,他居然会帮着做家务了。
比起之前冷冰冰的过客, 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冷漠而试图笨拙学习的丈夫。
丈夫。这个词真的很陌生,但现在却偶尔会在许行霁身上窥探到一角, 不断告诉她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可是这是为什么?许行霁突然的变化是因为同情她失去工作最近失业待家, 还是因为……那天喝醉酒后的晚上他发现什么了?
盛弋根本不确定她的喜欢是不是藏的密不透风, 她只知道她不想被许行霁察觉到, 也不想要他那些揣测的同情心。
如果许行霁因为同情而试图了解她,也察觉到了自己喜欢他的话,那她真的会崩溃的。
于是盛弋很快又找了新工作。
她没办法每天待在家里胡思乱想还得面对许行霁了, 她喜欢他那么久了,真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露馅。所以就算新公司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公司,并且事儿多钱少离家远, 盛弋也能忍受。
她主要还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而新公司也能如她所愿。
压榨员工的不断加班,盛弋基本过着早九晚九的生活, 每天筋疲力尽的回到家看到许行霁, 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敷衍两句, 不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应对他了。
盛弋知道她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不是最优解, 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她只能顾得到目前。目前,最近,她不太想理许行霁,因为害怕T ,也只能故意表现的冷漠。
如果之前她发现许行霁对自己开始上心,心里一定会开心的绽开五颜六色的花,但是现在……盛弋开心不起来了。
戚夏的事情就像一堵无形的墙阻隔在他们之间,还有种种未解决的事情,盛弋只觉得心里有隔阂,特别别扭。
让盛弋唯一松了口气的是许行霁是个聪明人,他可能发现了自己最近刻意的冷漠,所以前段时间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也终于消失了。
许行霁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并不经常回家,一周也就回来一两次,也不每天都回来吃碗饭——根本也没人做。
周末的时候偶尔两个人会独处,那个时候也是一个人在卧室,一个人在客厅或者书房。
等盛弋听到离开的关门声从卧室出来时,就能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头。
盛弋的眉头慢慢皱起。
许行霁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抽烟抽的越来越凶了。
但她没去问,两个人陷入了莫名的冷战,夏天的尾巴悄无声息溜走的同时,两个人的关系变化的比初秋的天气都捉摸不定。
从酒醉后一段时间状似‘亲密’的相处,到现在一周几乎都能不说话的程度……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
行西办公室。
许行霁和俞九西一人一边的坐在乱糟糟的办公桌对面,就像照镜子似的——灰头土脸,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
“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俞九西本来少年气十足的俊气脸蛋上现在莫名沧桑了很多,他狠狠揉了一把,声音嘶哑:“咱俩还来干什么?”
许行霁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多此一举,白费事。
许家到底是动手了,通过莫也恒来到处散播行西老板设计稿曾经抄袭的风声,现如今建筑实业最在乎名声,有了这样的丑闻,本来好几家有意和行西合作的公司顿时都打退堂鼓了。
而连锁反应还不止如此。
没有开始合作的也就算了,而本来已经合作的那边在此之后也出了问题。
陈康泉不知道是真的很介意‘抄袭’这件事还是受了许家的指使,不断过来施加压力,口口声声说许行霁和俞九西违反了合同里的风险条约。
“抄袭作者属于设计界里的高风险。”陈康泉皱起眉,看着许行霁的眼睛里满是厌恶:“你们事先不告知这一点,所以我有权利违约。”
这说明行西不但赚不到和陈康泉合作的这笔钱,还得赔一大笔违约金出去。
可许行霁没歇斯底里,他甚至没发火,痛快的付了账后只说了一句话:“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这次错失了自己的设计,陈康泉以后都没任何机会,这是他的莫大损失。
只是许行霁对自己信心十足,现下却还是窘迫到了近乎绝路的境地里。
除了俞九西以外大概不会有人信他,都会觉得许行霁T 是在说疯话,而就连俞九西也忍不住吐槽:“操,你老爹也真的太狠了。”
许致尧这真的是一点活路都不给许行霁,一个工作室而已,都要赶尽杀绝。
但这也让他们看清了自己现在是多么渺小,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凭借自己的才华与之抗衡,但现实是许氏轻轻地动动手指,他们就完蛋了。
许行霁看着他,面无表情:“我没有父亲。”
“行行行,没有。”俞九西趴在桌上,无力的挥了挥手:“这东西你咋办啊。”
他手上是张红彤彤的信封,像是请柬,边挥边说:“你那个后妈五十大寿的请柬,都发到我这儿来了,估计全林澜的商人都被邀请去了……你去么?”
苏美锦的五十大寿,就算许行霁是许家门楣里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按理说也是应该出席的。
况且他这个私生子,在林澜商圈里不是一般的‘出名’。
许行霁垂下的眼睛里毫无温度,只说了一个字:“去。”
他不但要出席,还要风风光光的出席呢。
“呃。”俞九西闻言艰难的抬起头:“怎么去?你和你老婆一起出席么?”
……
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他妈烦人。
许行霁皱眉,在听到‘老婆’这个关键词后点了根烟:“我可能要离婚了。”
“我操?”俞九西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儿啊?真的假的!”
“真的。”许行霁没意识到自己唇角的弧度已经变成了苦笑。
这不是他胡乱的臆测,而是最近的真实感觉——盛弋已经冷漠的不像一个‘老婆’,大概是不想跟他过了吧。
这种变化就在那次喝醉之后,在……于慎思出现之后。想到这里,许行霁的黑眸愈发深邃。
本来在听到同班和‘喜欢’后,许行霁也曾胡乱揣测过一些有的没的,但毕竟揣测就是揣测,是他自恋过了度。盛弋根本喜欢的不是他,只是习惯性温柔罢了,谁让小姑娘是个乖女孩呢。
可现在那种习惯的温柔都没了,盛弋变的无比冷漠。
而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许行霁明白了盛弋一旦不温柔,不主动,那他将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主动回去没有用,试着做家务也没有用,他在生活上笨拙的什么都不会,连尝试着挽回一下都做不到。
可他为什么要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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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他们本来不就是契约婚姻么?只要彼此做到在婚内不出轨就行了。
许行霁干脆也泛起混劲儿来,配合着盛弋一起冷漠,结果现在都快变成冰了。
“好好的离什么婚啊?那么好的老婆。”俞九西摇了摇头,啧啧感慨:“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闭嘴。”许行霁冷冷道:“她有喜欢的人。”
而他的高傲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啊?”俞九西愣住,随后回忆了一下,喃喃道:“这样么,看起来不像啊……”
“你能看出来什么。”许行霁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随后站起:“走,喝酒去。”-
盛T 弋照例是加班,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楼下站了一个人。
是一个年轻女人,大晚上一个人站在空空如也的小区里,像是在等人,她身着一袭红色长裙,踩着高跟鞋,大波浪卷盘起的头发从侧面看去蓬松饱满,整个人侧影娉婷优美,从头发到脚尖都很体面。
嗯,穿衣服品位还不错。
盛弋悄悄欣赏了一下,走进了才发现站着的人是戚夏——她最近常常想到她,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而戚夏显然也认出来了盛弋,女孩儿神色僵硬了一瞬间,随即便微笑着打招呼:“盛弋,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么?”
很虚伪的招呼,盛弋笑了笑:“还好,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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