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情于理都该答应,否则当年一口应承下来欠他的人情还算什么了?
更何况,他一直都是个正人君子,盛弋是知道的。
初五那天,盛弋和庄青打了声招呼就开车来到医院,负责扮演于慎思的女朋友。
老人家住在中医附属医院,盛弋做戏做全套,特意选了一套老人审美里一般会很喜欢的米色套装穿,优雅庄重,来之前还买了鲜花和礼物。
于慎思来医院门口接她,看到后眼睛一亮,摸着下巴点评道:“唔,确实很T 像第一次登门拜访的儿媳妇。”
“别贫了。”盛弋哭笑不得的打了他手臂一下,轻声问:“我买了些营养品和水果送给你奶奶,你看她能吃么?”
她知道几乎人人都有忌口的东西,但她又不了解于慎思的奶奶,只能看着买了。
“没事。”于慎思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来自己拎着:“我奶奶不挑食,她看到你来了就会开心的。”
“骗老人家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盛弋眉头轻蹙,边走边又确认了一次:“你确定要用这个方法么?”
“放心,不会露馅的。”于慎思自信满满:“我奶奶现在是心神脆弱,等忽悠她出了院身体变好点就行了。”
盛弋微微松了口气:“那还好。”
她跟在于慎思身后,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他们一直在说话,没太注意电梯外面,直到门快合上的时候突兀的伸进来一只手。
“等等等等。”电梯外有声音嚷嚷:“我也上……”
‘楼’字戛然而止,因为刚刚上来的男人看到了盛弋。
俞九西上一秒还在打电话,冲进了电梯里看到盛弋就下意识的把电话挂了,他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弋:“嫂、啊,不是,盛小姐?”
差点还脱口而出的叫‘嫂子’,尴尬的俞九西想扇自己。
盛弋倒是比他淡定一些,她也是记得俞九西的,毕竟他是许行霁身边出现次数最多的朋友,但诧异了两秒钟就恢复如常,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叫我盛弋就行。”
也很正常,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谁都有可能遇到。
“盛弋,你怎么会来医院?”俞九西眼睛不动声色的扫过她身后的于慎思,迟疑地问:“生病了?”
“没有。”盛弋站得笔直,眼睛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楼层:“来探望人。”
说完,电梯就到了于慎思之前摁下的八楼。
“我到了。”盛弋客气的道别:“再见,还有你还没摁电梯。”
……
俞九西丢人的想死,硬着头皮淡定道:“我也在这这层下。”
说着,就和他们一起迈出了电梯,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盛弋和于慎思并排,手挽着手的走进左手边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
盛弋回国了,还有男朋友了?这打扮和架势一看就是见家长的模样啊!可是不应该啊,这么快的么?
俞九西重新坐电梯回了九楼,直到去了针灸诊室坐下,还依然在惊讶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真没想到……”他不自觉的念叨着。
“喂。”正坐在病床上热敷膝盖等着针灸的许行霁闻言,皱了皱眉:“你嘀咕什么呢?”
从进门就神神叨叨的模样,这家伙莫不是撞到鬼了?
“那个。”俞九西抬眸,看着许行霁穿着撸起来的病号裤躺坐着,修长的手臂向后撑在床上的模样——半长不短的头发有些乱,苍白的脸色被电灯红色的灯光照着,像是面色不善的鬼。
这些年他也没问过许行T 霁和盛弋还有没有联系了,不过俞九西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想了想还是说了:“我刚刚碰到你前妻了。”
许行霁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一僵:“谁?”
“你前妻,呃,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说是来探病的,我看那样像是和男朋友见家长。”
两分钟后,俞九西不得不找来负责针灸的医生,因为许行霁掀掉了膝盖上热敷的毛巾,说什么也要下地离开。
“不行。”针灸大夫是个年轻姑娘,但却很有原则,细眉一拧:“这都预热烤电过了你怎么能下地?现在就是要上针的。”
“我这次不做了还不行么。”许行霁压根不听,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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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下次的。”
“说不行就是不行。”女生白口罩背后的声音很冷:“你当我们医疗人员这么闲的啊?请尊重我们的职业,你要下地也可以,好,坐轮椅上找个人推你。”
“至于轮椅和人,自己找。”
大夫堵在门口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许行霁只得烦躁的差遣着俞九西去给他找个轮椅来。
至于为什么不和这大夫闹翻?他这膝盖都治疗半年了,要得罪医生换一家中医院也是不现实的。
只是坐着轮椅的模样……是真的很丢人。
电梯里,许行霁严肃地说:“一会儿一到八楼,我就自己走路。”
“这不好吧?”俞九西有些踌躇:“小鹿说你得坐着。”
小鹿就是刚刚严厉呵斥他们的年轻医生,他倒是叫的亲密——对于年轻姑娘,俞九西一向都有捕猎者一般的‘绅士’风度。
许行霁睨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说什么呢。”俞九西义正严辞的否认:“我这是遵从医嘱,当我愿意推您老呢?”
许行霁冷笑一声:“狗屁医嘱。”
他压根不在乎,总之他是不可能坐着轮椅仿佛一个残废似的出现在盛弋面前的,尤其是她旁边还有传说中的‘男朋友’,他死也不想这么丢人。
只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发生的很巧合,甚至由不得许行霁怎么选。
电梯停在八楼打开,他还没等被俞九西推出去后站起来,就看到门外站着那道日思夜想的纤细身影。
盛弋,旁边还有于慎思。四目相对,显然他们也愣住了。
最后还是盛弋先回的神,在四脸相觑中打破了沉默,她讶异地看着许行霁:“你腿怎么了?”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还坐起轮椅来了?
作者有话说:
许狗:要不要顺势卖一波惨呢?
九哥和小鹿医生是单独的一对cp,下本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预收《婚后疗伤》
俞九西陪哥们儿到中医院针灸的时候,对那年纪轻轻就当上主治医的小丫头印象深刻
古板,严肃,一丝不苟,浑身都是书卷气,非常有意思
直到他不小心看到陆鹿口罩下娇美明艳的脸,还有那万年如一日的白大褂下骨肉匀亭的身材……
天生尤物,不免让人见色起意
俞九西T 开始了头疼去针灸,腰疼去针灸,全身快被扎遍了的追人之路……
“俞先生。”陆鹿推了推眼镜,皱眉问:“你身上还有好地方么?怎么年纪轻轻这么不会保养?”
“是啊。”俞九西眨了眨眼,骚气外露:“所以就想娶个医生当老婆,最好是中医,会针灸。”
小姑娘一愣,只说了声精神病
俞九西笑笑,也不甚在意,毕竟只是一句调情的玩笑话
谁知道几天后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陆鹿出现在他家门口
女孩儿白皙的脸上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像是被人抛弃的流浪猫
见到他,陆鹿只问了一句话:“俞先生,您上次说的想娶我,还作数么?”
……
糟糕,玩笑话被当真了
但楚楚可怜的仙女,还真是让人拒绝不了呢
#男主治愈女主
#先婚后爱
绝情断爱女医生x风流倜傥的暖男阔少
第45章 神明
电光火石之间, 许行霁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卖惨说自己受伤了,这样起码今天能骗的盛弋关心一下自己,甚至可以用手段让她送自己从而不能继续和这个碍眼的于慎思呆在一起……但许行霁还是选择说了实话:“没什么,就来针灸一下。”
说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而他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如非必要, 绝不再说谎骗她。
见许行霁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盛弋目光闪烁, 是明白他为什么来针灸的。
唏嘘的同时也有一丝感慨——他总算稍微会保养一点了。
“挺好的。”盛弋笑笑,和于慎思一起走进电梯。
一直没说话的于慎思此刻轻挑眉梢, 戏谑的开了口:“许行霁,你不是住八楼么?不下去?”
‘干你屁事’四个字就在嘴边, 许行霁却勉强忍了下来, 淡漠道:“不, 要去一楼吃个饭。”
这尴尬的时间不是中午不是晚上的, 但他就是能冠冕堂皇的找出这个借口,于慎思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人没救了。
但有时, 男人的雄竞欲望和互相拆台的那点小心思是拦也拦不住的,狭小的电梯里一共四个人,却有三个个高腿长气度卓越的男人凑成了‘一出戏’, 互相之间无声的进行眼神交锋, 无声无息的暗流涌动,让盛弋莫名觉得很是别扭。
好容易捱到了电梯, 盛弋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迫不及待的迈了出来, 刚想礼貌道别的时候, 于慎思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揽住她:“我送你回去。”
“……”盛弋只觉得如芒刺背,摇头拒绝了:“不,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上去陪着你奶奶吧。”
“行,那过两天记得再过来看看。”于慎思也没勉强,从善如流的退回去电梯里,末了不动声色的下了一剂猛药:“弋弋,我奶奶特别喜欢你,再见。”
医院里分明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杵在电梯口的三个人里中间,氛围好像凝聚着暴风雪一样。
“盛弋。”作为局外人,俞九西率先打破了沉默:“刚刚那T 位是…你男朋友?”
盛弋当然不会对着他们解释自己和于慎思现在的关系,微微笑了笑含糊过去,礼貌的道别:“我先走了,再见,你好好休息。”
最后半句是对许行霁说的,她态度温婉而冷淡,十足十就是一个礼节性关心一下‘前夫’的客套模样。
许行霁放在膝盖上的修长手指慢慢收紧,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叫住她:“等等。”
盛弋停住脚步,转身平静地看着他:“还有事么?”
“他对你好么?”许行霁歪着头,想了想又改口:“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于慎思是个性格儒雅的人么?”
盛弋完全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他斯文么?”许行霁却继续无厘头发问。
盛弋终于皱起眉头:“我听不懂你的话。”
其实何止盛弋不懂,就连许行霁身后的俞九西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这人简直是有病。
许行霁也觉得自己有病,实际上他也觉得快要气疯了,人皮下张牙舞爪的怪兽需要死死抑制住,才不至于让其跑出来。
不过,他可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还是不自觉的泄露出来一星半点儿。
“也不儒雅斯文,不是你的理想型。”看着女孩儿软乎乎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刻薄的词汇还是绷不住从薄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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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出来:“有个屁好喜欢的啊?”
和于慎思在一起?他觉得盛弋简直是疯了。
并不含蓄的发泄完嫉妒的情绪,许行霁觉得他装了一阵子的‘斯文人设’彻底暴露,登时有些颓然,示意俞九西赶紧推着自己走。
许行霁不想继续在这儿欣赏盛弋的表情,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无论是平静淡然,还是讽刺嫌弃的态度都会让他心里难受。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放在以前,打死许行霁都不会相信他会被别人的一举一动牵动情绪,无论那个人是谁。
可他现在是真真切切的难受着的-
盛弋觉得许行霁简直是莫名其妙。
离开医院开车回家的一路,她越想越气,甚至被勾出来久违的烦躁感,使劲儿咬了咬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之前以为许行霁变稳重了果然是错觉,那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甚至多出来几分更加难以言喻的阴阳怪气了。
盛弋自问已经态度很好,可许行霁说的那都叫什么话?
而且还问了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儒雅斯文……她什么时候说自己喜欢儒雅斯文的了。
心里这般那般的计较着,一路把车开回家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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