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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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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听闻蔷薇姑娘丝竹管弦无一不精,不知今日可有这个耳福?”

    眼见她与蔷薇一道上二楼去了,掌柜一拍手,心道,‘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一派相承的做派。’

    这封信落在陈舍微夫妇二人手中,波澜微起即平,可对于梅兰几人来说,无异于风暴一场。

    小巧雅致的清幽小院里,因为少了几个成日板着面孔,眼珠左右轮转,时不时挑刺的婆子而显得清幽了许多。

    铜盆里燃着一包空心的火,没有炭柴,只依靠一张张撕毁的诗集来支撑焰苗,落下一张来,火焰就燃起一重,再烧再燃,烧完了,火焰也支撑不了多久,很久快就坍缩成一堆灰烬。

    四个姑娘皆愣愣的看着这团火,等它黯淡下去,似乎连心火都跟着一起灭掉了。

    “我好羡慕阿绛。”陈兰忽然开口道。

    余下三人不语,心中皆有此念。

    纪氏听说了米氏来信训斥几个姑娘的事情,虽不知信中具体说了什么,可听下人说她们在院里烧诗集,也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纪氏佯装不知,带着厨房新炖的红枣燕窝、松子栗糕以及新冬衣走了进来,见几个姑娘没什么规矩的坐在台阶上,唯有陈菊坐在轮椅上。

    她只是笑了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烧纸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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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梦见恭桶来不及醒?来,吃点燕窝,试试新衣裳吧。”

    纪氏故意说起这种有些粗俗的玩笑,想让这院里伤怀的气氛散一散,可几人脸上表情还是木木的。

    陈梅起身给她行了一礼,道:“叔母,若是阿杏妹妹出了一本诗集,你可会大发雷霆,勒令她烧毁?还连带着去信斥责替她雕版的兄弟妯娌?”

    纪氏最怕这样的问题,干笑一声,手搭在托盘上好一会也没说话。

    几个姑娘取了燕窝坐在庭院中的石桌上,无精打采的吃着。

    她们都没想着还能得到纪氏的回答时,她却忽然道:“我做姑娘的时候不识字,后来是嫁给了你们叔叔,他闲时教我几个字,慢慢的,一页书信连猜带蒙也能看懂了。所以我一直觉得你们几个姑娘,真是厉害,什么花儿鸟儿,山儿水儿,落在你们嘴里都成了好美的诗句。说一句惹嫂嫂不高兴的话,咱们家文曲星都进了女胎。”

    陈梅惊讶的转脸看她,不知道这个唯唯诺诺的庶叔母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几个兄弟不论是嫡出还是庶出,才情皆很普通,几首还算不错的诗句,那都是从她这拿过去的,至于几篇高谈阔论,还算为人称道的文章,亦是姊妹代笔。

    “可惜阿杏像我,只喜欢拿针捏线,她若有你们这样的才情,我定然是高兴的。但我明白嫂嫂的担忧,出诗集对于女子来说,是有些出格。”纪氏缓缓道:“六弟妹活得是潇洒恣意,想出虫谱没有书社答允,就自己开书社,听着就痛快。阿绛在她的护持之下日子过得也是多姿多彩,她的脚早就不裹了吧?”

    陈梅和妹妹们对视一眼,犹豫着点点头。

    纪氏淡淡一笑,道:“难怪敢站在脚蹬上飞驰而来,这样英姿飒爽,我和阿杏回到家中,一连两夜还梦见那日击鞠的景象,我们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陈梅眉头微蹙,面容忧愁。

    “可她们母女也是摒弃了一些好名声的,脊梁骨可没被人少戳。六弟妹撑得住,不在意,你们呢?也可以不在意吗?”

    见几人唇瓣嚅嗫却说不出话来,纪氏叹了口气,道:“不能。即便能,你爹娘也不允准。”

    陈兰几欲落泪,咬唇强忍。

    秋风拂面已有尖刺冰感,院里残留的焚烧灼热气也很快消散,纪氏怕几个姑娘在风里吃点心受寒,忙又将她们请进屋里去了,房门一关,又不知过了多久才能开。

    曲竹韵因为诗集事情也受了点连累,只是她高一辈,米氏不好说什么,几个姑娘被禁了足,也用不着她什么事儿了。

    其实原本去女学、踏青、击鞠、泛舟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米氏的想象中,纪氏没拦着,姑娘们有人带着就让她们玩去吧。

    结果诗集事情一出,米氏也知道了,该给曲竹韵的那封信就到了纪氏案上。

    纪氏越看越是皱眉,连陈舍刞从外院回来也没觉察。

    “又说什么难听话了?我看看。”陈舍刞朝她伸手。

    纪氏匆匆忙忙把信折揉成一团,道:“没什么,只是问问几个姑娘。”

    陈舍刞也没强夺,只是面色不虞的说:“她但凡给你来信,不是颐气指使,就是数落教训!”

    “罢了,几个字而已,不痛不痒的。”纪氏忙道:“那位王老板走了?货栈的事情如何了?”

    见陈舍刞隆起的眉头松缓了一下,纪氏就知道应该是好消息。

    “有些眉目了,王老板选地段很有眼光。云霄县既近广东,又近月港,但又比月港地租便宜,又太平安生些,少些各种名目的赋税。货栈还在修建,广东府的几个商人也分投了些银子,倒是叫咱们少担些风险。”

    纪氏笑道:“爷现在是这样说,过些日子等货栈开始生银子了,又懊恼人家分薄了咱的利。”

    陈舍刞也笑了起来,道:“说着玩的,我哪会这样使小性子。”

    纪氏‘啧’了一声,有些懊恼的说:“那天去六弟妹家中小坐,倒是碰上王老板的小夫人,瞧着像个圆脸娃娃,笑模样,看着就可人,可我那日身上没带见面礼,脱了个簪子给她,阿杏倒得了她一对耳坠子,瞧着成色比我的簪子好出不少。听说她成婚也有些时日了,还没有孩子。昨个理库,寻到一个观音玉坠想送她的,罢了,我还是下回自己当面送好些。”

    她说了一长串都不见陈舍刞回话,疑惑的看向他,就听陈舍刞笑道:“早你买些好首饰戴出去,不听我的。”

    纪氏佯怒扭了身子不他,半晌才道:“那我可开库拿银子了。”

    “多说一个字儿我做猪狗。”陈舍刞道。

    纪氏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我娘家送来的溏心柿饼可分送了王老板一些?”

    纪氏娘家不显,兄弟也资质平庸,倒是性子稳重实在,得陈舍刞庇佑,有田亩有山头,做个富庶的田舍翁,已经很是心满意足。

    “嗯,给了他一匣子带走,他说在六弟那吃过了,六弟是有什么卷上酪,卷上榛子杏仁的吃法,说是好吃极了。”

    冬日越近昼越短,王吉离了陈舍刞家时,天还亮,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再撩帘子往外头瞅一瞅,天就黑透了。

    晚市正热闹呢,羊汤店的香气有形,悬在空中舞成一个妖娆的躯体。

    王吉闻见这股子羊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操劳到大腿拉伤小腿抽筋的滋味他可还记着呢。

    一大一小俩王八蛋,哪有堆一块送补品的!

    他想起吴燕子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一边抿扣子,一边轻‘呸’了一口。

    “人家送补品是挂念着你,不吃还能往你嘴里塞?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得有数啊?”

    王吉疼得龇牙咧嘴,又挤出个贱兮兮的笑来,道:“苦了我没关系,你享福就行。”

    又差点叫个枕头闷死了。

    他靠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想起这件事,嘴角不自觉翘着。

    忽然就觉马儿受惊,车架大颠了一下,什么玩意携着冷风窜了进来。

    王吉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被掐着脖子,气都上不来了。

    第163章 滔天之利和锅子

    “王老板真是贵人事忙, 请了你几回也不给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泉州了?我们要同你做买卖是看得起你, 别摆谱摆个没完, 以为那姓陈的泉州卫做个芝麻粒大小的官儿就能保的住你了?连他自己都够呛!宫里的九千岁在湖前湾、大澳湾里都有三艘大货船,漳州卫心知肚明也没问一嘴,睁大眼睛瞧瞧, 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这人身上一股咸馊馊的味道,在这恣闭狭窄的车厢里更是难闻。

    王吉今儿穿的袄领高, 吴燕子又亲手缝了一圈兔绒在里头, 他一手掐着脖子有些费劲, 见王吉憋得也够呛,这才一松手。

    王吉猛得一抽抽,缓过来后又险些自己的肺咳出来, 抖着身子蜷了蜷,道:“咳咳, 如, 如今做烟卷的人多了去了!你总盯着我做什么?驴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啊。”

    那人不耐烦的给了王吉一脚, 道:“那些佛郎机人最喜欢你家的滋味,利润能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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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倍去!要么, 给方子也行。”

    这一脚蹬在王吉腰上, 叫他又痛又气,男子的腰,能这样踹吗!?

    他好一会子说不出话来, 艰难道:“方子不在我这,我不知道方子。”

    “不是说陈舍微同你亲哥俩一般吗?好过同姓族兄。”那人阴恻恻的笑道。

    见王吉还不肯松口, 那人磨了磨牙, 似乎是上头有交代什么, 只能强忍脾气,道:“你怕个屁啊!?送你银钱都不要?也不用怕有什么连带的,重新给漳州的青筑小楼供货就行了,要多少给多少!”

    王吉的脑子现在有点想不动事儿,只听见一声‘噌’,像是兵器出鞘,毕竟是性命要紧,他忙抱头叫道:“好好,我,我想想法子!”

    半晌没有动静,只觉得车架一晃,像是卸掉了重物。

    王吉缓缓拿开护着头的胳膊,半爬半跪的探出头去,夜风萧瑟,弄堂里浑无一人,见车夫瘫在地上,毫无知觉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的摔下去,“老叔老叔!”

    这可是打小就给他爹赶车的人呐!

    幸好,这帮人显然也不愿将事情闹大,只是弄晕了他,没有闹出人命来。

    “少爷啊。你,你招惹上什么人了?”

    老车夫刚转醒,也不管脑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上下下把王吉打量了个遍,见他无恙才松口气。

    王家还没后呢。

    “就是在云霄的时候,往咱们住的客栈里扔刀子和信的那伙人。”

    王吉一边扶起老车夫,让他坐到马车里,一边不怎么娴熟的拽起缰绳。

    老车夫缓慢的理解着这句话,道:“那咱们现在是去陈家吗?您不能一个人抗这件事啊!”

    “先回家吧。要不然赶不上宵禁了,夫人会担心。”

    王吉后脖子都是冷汗,风一吹遍体生寒,他总觉得还有人盯着他,不能直接就冲到陈家去。

    他这样回家也够奇怪的,老车夫满头鲜血的倒在车厢里,他则浑身冷汗,面色惨白,就像是撞了鬼。

    “找,找个大夫给老叔看看。”

    王吉口干舌燥,囫囵在外院灌下一杯定惊茶,换过一身衣裳,觉得身上暖和些了,脸上也有些血色了,这才往内院去了。

    吴燕子还没睡呢,正坐在灯下习字。暖灯佳人,一眼就叫他心中安定下来。

    她成了亲,做了夫人,梳了髻,可还是一张圆乎乎的脸,笑起来半分不改。

    她每日练字的习惯是在陈绛身边养成的,原来的字像一只只鼓鼓囊囊的甲虫,没棱没角,糊成一团,一张张大字过后,渐渐舒展开来,说不上秀气文雅,更遑论风神俊逸,只是够用。

    王吉自己一手臭字,有时候写信就让吴燕子代笔,抵过这一日的功课了。

    “呀。”吴燕子被他吓了一跳,道:“怎么悄没声的站在那?等着你吃饭呢,叫他们传菜吧。”

    王吉哪还有饿的感觉,可今儿天冷,家中要吃锅子。

    暖锅的锅子也是陈舍微送的,唤做‘鸳鸯’的一只金红铜锅,又漂亮又好用,底下炭火一点,不多时就热了,菌汤红汤翻涌起来,香气由淡转浓,肚子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今儿怎么想起吃锅子来了?”王吉坐了下来,又忽然转脸对上了菜要退下去的仆妇,哑声道:“叫小厨房给炖个补气血的药膳来,给外院老叔送去。”

    “你嗓子怎么了?”吴燕子没细看他,又道:“阿哥家里吃锅子,备了好多料,原本想叫咱们一块去的,可我说你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阿嫂就让灶上每样给拿了些,锅底也送来了,咱们吃现成的。”

    吴燕子不喊陈知事,也不喊陈老爷,家里有大哥、二哥和三哥,阿哥喊的就是陈舍微。

    出嫁时陈舍微给的嫁妆可不薄,两家人是实打实的情分,担得起她这一句亲近的称呼。

    “老叔怎么了?”吴燕子先把碟里的鹌鹑蛋和豆泡下进去,还有芋头、萝卜等需要久煮才好吃的。

    王吉脖子还隐隐作痛,不敢吃辣,拿起手边一碟荤腥,拨了几块排骨、腊肠下进菌汤里去,余下的各种鱼片、花蛤、蛏子、活虾、波斯菜、晚菘之类,随吃随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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