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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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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沈听竹一开始就好不了,她会伤心也会接受现实,可现让她亲眼看到他一点点恢复,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又毫不留情的摧毁,她怎么接受得了。

    耳畔的呜咽声脆弱万分,一声声敲打着沈听竹的神经,他掌心动了动,全是湿濡的泪。

    林轻染抬起头,沈听竹已经醒了过来,他望着林轻染,眼底是浓厚的疼惜与不舍,“染染……别哭啊。”

    他一点点擦拭林轻染汹涌落下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净,叹了声,将她拥进怀里,泪水打湿他的衣襟,灼烫着他的胸口,沈听竹从前喜欢看小姑娘娇柔柔的哭,如今却只想看她笑。

    “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林轻染紧紧贴着他,手环在他腰上,身子仍颤的像是寻不到家的小兽。

    沈听竹试着调动内力,与过去不同他并未发现气血受阻,除了还有些虚弱,之前那股剧烈的疼痛也寻不到踪迹,但他心里明白,这绝非是偶然,越是察觉不出,就说明越是严重。

    否则,林轻染也不会哭成这样,他需要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沈听竹拍了拍林轻染的肩头,“染染去帮我请卫先生过来。”

    这时,从屋外传来沈侯爷沉怒的声音。

    林轻染哽咽着吐气,抹掉泪,勉励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走出去。

    卫先生再次说明了沈听竹的病症,话落下,一室寂静。

    沈侯爷怒拍桌子,他本就是武将,一身冷冽的气度,目眦欲裂之下更是令人心生畏惧,“是哪个狗杂碎敢在背后下毒手。”

    沈听竹却反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沈侯爷眸光一凛,“你莫非知晓?”

    沈听竹眸光远睇,“是灵玉草。”

    “羌月人?”沈侯爷皱紧眉头,旋即心一沉,是沈听竹杀了羌月三皇子,他们此举是冲着取沈听竹性命来的。

    沈听竹听后却摇头,“若只是要我死,不必费那么大的周折,只要不让我们取得灵玉草,我便只有一死。”沈听竹冷静分析,笃定道:“所以必有所图。”

    羌月近年来不断攻打关外小国,虽不敢对大齐出兵,但也早已是虎视眈眈,从三皇子试图勾结赵宣就能看出。

    两江水域一旦失防,羌月轻易就能占领江中城池,现在那条路被他所断,主意便动到了长兴候府头上,父亲手握兵权,守的就是大齐的第一道防线。

    沈侯爷近年来已经收敛脾性,此刻按耐不住暴怒而起,痛骂道:“蛮夷杂种,我这就去向皇上请命,出兵攻打羌月。”

    沈听竹摆手道:“父亲稍安勿躁,一旦交战,受苦的便是天下百姓,皇上不会同意,百官也会借机弹劾。”长兴候府的势力如日中天,背后又有多少人忌惮。

    家国之间,沈侯爷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可让他亲眼看着唯一的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他如何做得到!

    “况且羌月如今不容小觑,半个月……”沈听竹笑笑,“我早死了。”

    沈侯爷道:“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等。”沈听竹屈指在轮椅扶手上慢慢滑动,淡淡出声,“他们大费周折,岂会不现身。”

    沈侯爷很快便离开。

    万草居里没有林轻染的身影,沈听竹让莫辞推着自己出去寻,终于在百草居后头的小溪旁,找到了坐在石头上出神的林轻染。

    沈听竹挥手屏退莫辞,去到她身边,掌心抚在林轻染的发顶,柔声问:“怎么坐在这里。”

    林轻染扭头,神色迷惘的望着他,沈听竹看着她又红又肿的双眼,心口抽疼,“……染染。”

    林轻染将头靠在他膝上,轻声问:“你这次能好起来么?”

    沈听竹忽然想,上天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偏爱他,他微笑道:”会的。”

    林轻染捏在他衣袍上的手紧了紧。

    每年八月都是邻邦五国的使臣入大齐进奉的时候,宫中大肆设宴。

    金銮殿上,巫夷舞姬妖娆献舞,觥筹交错,玉壶光转。

    一名内侍从殿外进来,走到皇帝身侧,低声禀,“皇上。”

    皇帝侧了侧目,“皇后呢?”

    内侍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身子不佳,恐失了礼数便不过来了。”

    皇帝摩挲着手里的杯盏,眸中的光微凉,往日便罢,今日这种时候……她当真的半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皇帝冷声道:“她既不愿来,就好好在宫里呆着。”

    跪在一旁侍酒的乌夷女子,悄觎着皇帝的容色,见皇帝朝自己看来,立刻垂眸赧声道:“妾给皇上斟酒。”

    皇帝垂眸睥面前着低眉顺目的女人,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叫什么?”

    “回皇上,妾唤玉柔。”玉柔娇怯抬去一眼,又很快收回,贝齿轻咬着唇。

    眉眼间,竟与十四五岁时的沈蓁有几分相似,皇帝笑:“果真是玉娇花柔。”他收回手对内侍道:“送去养心殿。”

    沈蓁在佛堂为沈听竹祈了一夜的福,一直跪到天光大亮,双腿麻木,宫女来扶她也不肯起身。

    “娘娘。”沈蓁的贴身宫女宝月,一脸愤慨的进来。

    沈蓁皱眉,“怎么了。”

    宝月咬着唇,“昨夜让皇上带去养心殿的狐媚子在外头求见。”

    沈蓁捏着佛珠的手收紧,斥道:“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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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也这么不讲究了?”

    宝月不敢吭声,心里不服气,就是个狐媚子,下贱坯子。

    沈蓁让她扶自己起身,吩咐道:“让人去殿内等着,本宫一会便过去。”

    梳妆过后,沈蓁去见了玉柔。

    玉柔见沈蓁进殿,立刻跪地行礼,“玉柔参见皇后娘娘。”

    沈蓁看了她一眼,“起来罢。”

    玉柔浅声道:“玉柔是巫夷人,不懂大齐的规矩,但想着既入了宫,便要来向娘娘请安。”

    宝月一口银牙咬碎,果真是狐媚子,皇上又没有赐封,她连跪娘娘的资格都没有。

    沈蓁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玉柔又道:“玉柔见娘娘神色不好,可是因为世子……”

    沈蓁眸色一冷,“谁跟你说的!”

    玉柔连忙低头,“玉柔斗胆,是昨夜听皇上提起才得知的,而玉柔又恰好知晓,巫医大人通晓蛊术。”

    “巫医?”沈蓁声音激动,“可是乌夷的巫医?”

    玉柔点头,“巫医大人已经与二皇子一同去面见了皇上,想来娘娘可以放心了。”

    沈蓁大喜过望,对宝月道:“摆驾,本宫要去见皇上。”

    金銮殿。

    内侍请了沈蓁入殿,沈蓁朝坐在龙案后的男人欠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搁了手里的毛笔,抬眸讽笑,“难得你肯过来。”

    沈蓁涩然抿了抿,“臣妾听闻,巫夷的巫医精通蛊术。”

    皇帝打断她,语气沉冷,“你是为这个来。”

    沈蓁忽略他言语里的计较,急切地问:“可是真的?”

    皇帝道:“是真的。”

    “那可否请皇上让巫医替沈峙诊治。”

    皇帝起身负手走到窗边,“不能。”

    沈蓁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他,皇帝道:“你可知乌夷二皇子向朕提了什么条件。”

    “他要朕送出三座城池。”他回头看着沈蓁,“你觉得朕能答应么?”

    沈蓁僵在原地,送出城池,与卖国有什么两样,她语无伦次的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臣妾求皇上再想想办法。”

    皇帝道:“你回去罢。”

    沈蓁过去扯他的衣袖,哭求,“可那是臣妾的亲弟弟啊,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皇帝望着她,“朕是君,他是臣。”话语的威仪不容置喙,“朕无论对沈家还是对沈峙,都已经仁至义尽。”

    “皇上……臣妾求您。”

    内侍弓着腰进殿,看到眼前的场景,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皇上,玉柔姑娘求见。”

    内侍心里发急,娘娘并非不时大体之人,怎么在这时候犯了糊涂,

    皇帝看了沈蓁一眼,嘴角划过冷笑,对内侍道“让她进来。”

    皇帝抬起沈蓁的下颌,揩了把她眼角的泪,“若非因为沈峙你都不会来找朕,既然那么不愿意,以后也不必来了,在自己宫里好好呆着罢。”

    内侍大惊,皇上竟要禁足娘娘!

    沈蓁眼睫一颤,紧紧看着他,眼里的希冀逐渐熄灭,她彻底失望,起身道:“臣妾告退。”

    殿外的玉柔同时进来,走过她身侧,沈蓁轻轻扬了扬唇。

    沈听竹已经是第三次昏迷,而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起先是一个时辰,半天,然后两天。

    林轻染守着昏迷不醒的沈听竹,眸光空洞,离半个月,只剩五天了……

    她喃喃道:“你说会好起来的,不能骗我。”

    入夜的时候,皇帝过来了。

    两人闭门相谈,林轻染端着茶过去,恰在屋外听见两人的谈话。

    “朕希望你不要怨恨朕。”皇帝的声音不带情绪。

    “为你遍寻名医,找来灵玉草,朕自问已经尽心尽力。”

    林轻染端着托盘的手紧紧攥起。

    许久,沈听竹的声音才响起,“臣明白,臣如何敢怪罪皇上。”

    林轻染用力闭眼,泪水砸在茶盖上,她转身匆匆离开。

    秋芷见林轻染去而复返,又满面泪水,焦急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林轻染脑子里盘旋着皇上的话,沈听竹这次是真的活不下了,他又骗她!

    林轻染慢慢擦泪,“你去替我买一样东西。”她附到秋芷耳畔轻声说。

    秋芷听后张大了嘴,“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她哑着嗓子,“您可千万不要胡来。”

    林轻染置若罔闻,平静道:“现在就去。”

    皇帝离开后,莫辞就来请林轻染过去。

    沈听竹坐在窗子口朝她望来,将她的每一寸都放在眼中,就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良久,他温柔一笑,“我已经让莫辞去联络了林诏,明日他便先来带你离开。”

    林轻染静静看着他,“你不是说,会好起来么?”

    沈听竹点头,含笑着说:“待我好了,我就去找你。”

    林轻染点头,“好。”

    话落,两人皆是无言,静静的对视,沈听竹以为她会哭会闹,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这样便好。

    沈听竹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去歇息。”

    林轻染再次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夜色浓沉,两人谁也没有入睡,沈听竹自林轻染离开后,便一直坐在书桌后出神,整个人都笼在黑暗里,寂寥压抑到让人心底生寒,不敢多看一眼。

    一直到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沈听竹才抬眸望去。

    是林轻染,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瞧不出是什么。

    “睡不着?”沈听竹问。

    林轻染轻轻点了点下巴,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唇畔微微扬笑,“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沈听竹同样望着她浅笑,一如她每次抹黑到他屋里时的模样,“那我去点灯。”

    “不用。”林轻染惶急道:“你现在还不能看,将眼睛闭上。“

    沈听竹失笑,屋内一片漆黑,他本来也看不清什么,虽不解也顺从地点头闭上眼。

    林轻染仍不放心,又小声提醒,“别看啊。”

    柔柔的嗓音刮在沈听竹的耳畔,他道:“好。”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沈听竹眼皮上照了些光亮,是林轻染点了灯。

    须臾,她踩着满地的衣衫,坐到沈听竹腿上,声音虚浮,透着紧张,“好了。”

    沈听竹慢慢睁开眼眸,他眯眸一瞬才适应了光线,待看清眼前的画面,他平静的眼底,霎时翻起惊涛骇浪。

    烛光笼罩林轻染身上,她一身大红的嫁衣,没有繁复精细的纹样,就是寻常女子出嫁所穿的,最普通的嫁衣,冶艳的面容不施粉黛,却足以颤动沈听竹的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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