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您。”
迪夫小声自语:“这女人哪里需要你保护啊……”
他手撑着下巴,打量对面二人,他简直要分不清,他们两个谁才是魅魔了。
尔纳巴也在和迪夫看着同一方向,他又一次在青年的身上看到了梅尔达的影子。
梅尔达,你是不是那时就猜到,你的孩子会和柏莎很合得来呢?-
大人的房间一片狼藉。
家具倾倒、窗帘被撕烂、菜肴撒了满地。
事情看起来发生在几天以前,因为地上的菜已全都发出馊臭的味道。
伍德捂着鼻子,用魔法清理了下房间,他真佩服大人能够忍受这股气味存在于此。
伍德循着好奇看向大人,大人背对着他,坐在靠窗的木椅上,他浅蓝色的长发将椅背完全吃下,而他本人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
伍德知道他当然没有死,大人可是不久就会成为真神的人啊,怎么会死呢?
他呼唤了他:“拉托纳大人。”
木椅上的“尸体”比他想得要快回应:“伍德。”
“是我,大人。这些都是谁做的?”
“多琳。”
“她为什么要……?”
“她看了地下室。”
“啊?”
伍德听说过,拉托纳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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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光是魔法塔内部关于它就有上百种的猜想。
其中大部分都很血腥,有人说,拉托纳肯定是献祭了他人的生命,才成为的人神。
毕竟,就连欧恩大人都没有成为人神,不是吗?
要是多琳小姐看到地下室后,把房间破坏成这样,可能那个地下室真的很恐怖吧。
伍德身体颤了颤,他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他不想为工作付出精神崩溃的代价。
但,好像,不去也不行了。
椅上的“尸体”正问道:“你也想看吗,伍德?”
伍德舔舔嘴唇,心里百般挣扎,终于,好奇胜过恐惧。
伍德:“想。”
伍德语毕,椅上的“尸体”站了起来,蓝发随他的动作微微动荡,宛如海面泛起的涟漪。
拉托纳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非人的美丽,也难怪很多人说,他这样的容颜,生而就注定要成为神明。
伍德看着他,暗想道,多琳小姐,你怎么能忍心伤害这样的人呢?
哪怕地下室真的有尸体,是拉托纳大人的话,也可以原——
伍德的思考停在半空,只因他已随拉托纳抵达地下室的门口。
在那道简陋的木门被推开后,从外向里是一览无遗的。
房里没有尸体,没有血,也没有其他传闻中提到的种种神秘的东西。
这里就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不过黑了些、脏了些,还留有着明显的有人居住的痕迹。
那堆干草该不会就是床吧?那个破烂的碗里残留的不会是被吃剩的食物吧?还有角落的那些污渍难道说是……
不,这里和拉托纳有什么关系啊!我走错地方了吧。
伍德摇着头,向后退步,却见到神明本人已闲适地走向草堆,躺了上去。
神明那张和周遭格格不入的美得像宝石雕刻而成的脸,竟在这露出了祥和、放松的表情。
伍德瞪大眼睛,惊诧地看着眼前男人,他一时好想大声逼问他:你是谁,你是谁啊!
伍德懂了,多琳为什么把房间弄成了那样,那个女孩恐怕是对拉托纳失望透顶了吧。
笼罩在拉托纳身上的神秘面纱破碎了,他美丽、高贵的另一面竟是如此普通、卑微,甚至可说下|贱。
伍德出身贵族,他这辈子都未踏足过这样肮脏的地方,更无法想象要在这里生活。
他以为拉托纳也不会。人人都知,学习魔法是多么昂贵的事,平民们常常止步于中级。
啊,不,不对,也有例外……!
伍德想起来了,过去有个地方,专门训练幼小的、有魔法天赋的孩子成为法师。
听说,那些孩子们自小被关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接受严苛、残忍的魔法训练。
那些训练的目的,与其说是培养法师,或许说是培养贵族们未来使用的“狗”,更准确吧。
他们学习的第一堂课是不背叛主人,第二堂课是服从。
他们要跪在地上,从狗盆里吃饭,他们要趴在老师的脚下,舔他的鞋底。
越是魔法天赋强大的孩子,越是要接受更残酷的服从训练。
贵族们可不想要会反咬他们一口的狗……!
那么,像拉托纳这样的天赋,他儿时究竟要学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呢?
伍德浑身因想象而颤抖,可是慢慢,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听说过,那些孩子们中有一个人成功逃了出来……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您呢,大人?
伍德问了。拉托纳听着他的问题,没有睁开眼睛,但下颚向下点了点。
原来如此。您从中逃出来了啊,那真是太好了。
伍德为大人感到安心,他劝说道:“大人,现在已和过去不同,您不用再住在这样的地方了。”
拉托纳声音轻得如同在说梦话:“我习惯了。”
伍德:“这样啊……”
也对,哪怕大人逃出来了,他也已接受过服从的训练。
他现在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能已经不易。
伍德静了下去,不再说话,草堆上的男人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悲伤般,反过来安慰了他。
“伍德,这里没那么糟。”
拉托纳睁开眼,半坐起来,他抬手,对伍德招了招。
“过来。”
伍德过去了,看到大人的手伸向旁边的一个匣子。
拉托纳把那个匣子拿到伍德面前,他的表情有些像小孩子向朋友炫耀自己珍贵的玩具。
伍德好奇地弯下腰。
匣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朵花。
“幽灵花……”伍德惊讶道。
“对,幽灵花。”拉托纳抱紧了匣子,发丝向下垂落。
伍德直起身体,难以相信的,“大人,我以为您不喜欢这些花呢。”
“我喜欢。”
“那您为什么还要毁坏安静城的那些呢?”
“弗丽达看到它,不开心。而我,有这一朵就够了。”
“孩子”言罢,抱着匣子的手臂又向里收了些。
伍德怜悯地望着他,“所以,您还爱着她,是吗?”
“孩子”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她爱我。”过了数秒,他又补充:“但现在不爱了。”
伍德手按额头,“她现在还爱您,那才叫稀奇吧。”他发现自己对这位神明说话已越来越冒犯。
算了,随便吧,他不在乎了。
拉托纳也并不在意,他只是抬起头,神情困惑地看向他。
您这样看我,就像在说您完全不懂,柏莎大人为什么离开您似的。
说不定,他真的不懂吧……
伍德头痛,“大人,说说看,您和柏莎大人是什么时候有了芥蒂的?”
拉托纳看起来更困惑了。
伍德:“换个问题,柏莎大人是什么时候看见您和弗丽达大人亲密的?”
拉托纳:“十年前。”
伍德愣了,十年前,不是柏莎大人第一次从时之迷宫里出来的时候吗?
他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伍德:“那时已经不是您第一次和弗丽达大人睡了吧?”
拉托纳:“嗯。”
伍德:“……”
大人,我该说您坦诚,还是该说您无药可救了呢?
伍德摇头,不抱希望地问下去:“是因为寂寞吗?”他其实想说饥|渴来着。
“因为弗丽达想要。”
“那你呢?”
“我不讨厌。”
“哪怕会让柏莎大人不高兴?”
拉托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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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眼眸睁大了些,“她不高兴?”
伍德:“……”
拉托纳兀自点头,“我懂了,就像弗丽达在意多琳。”
伍德:“大人,我以为这是常识。”
拉托纳垂下视线,声音微弱地承认:“这是常识。”
伍德长叹了一声,他在地上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下。
他毕竟不是多琳,对男人不会抱有梦幻的幻想,哪怕见到大人不堪的一面,也不会太过失望。
他突然想到,大人的这一面,柏莎、弗丽达是否有见过呢?
如果她们爱您,却无法真的了解您,您是否会感到孤独呢?
伍德惆怅,思绪越飞越远,他回想了他曾听闻过的拉托纳大人和柏莎多年的感情。
他们是老师和学生,在柏莎十六、还是十七岁的时候,他们互通了心意。
他们甜蜜的恋情当时被整个圣沃尔国的人艳羡、向往。
那时,有谁会想到,拉托纳会抛弃柏莎,去拥抱弗丽达呢?
不,还不只是弗丽达。在外宣称和拉托纳睡过的女人,二三十个总有,她们还都能拿出信物。
伍德原先对这些事不了解,后来弗丽达差他去找了那些女人,把那些女人的信物一一讨回。
等伍德去了,他才明白弗丽达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女人里,年轻漂亮的也就算了,还有着老得看上去至少五十的,以及丑到他都无法直视的。
大人啊,您真是来者不拒啊……
难怪,魔法塔里会有嫉妒拉托纳的男人在背后说,他是个高级男|妓。
伍德不同意这个形容,因为他知道,大人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真心泛滥到这个地步,也叫人无法理解了……
伍德唯一好奇的是,大人是怎么变成的这样。他天生如此吗?还是中途观念发生了转变呢?
说来,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只有柏莎大人进入时之迷宫。
大家都知道,十三年前的时候,半神拉托纳成为了人神。
伍德忽而想到了一件和成神有关的事。
伍德开口道:“大人,我听说欧恩大人晚年试图成为人神,夜半人们从他的房里听到疯狂的呓语,听到可怖的嘶吼,他就仿佛是在自己和自己争吵。”
“您也曾这么痛苦过吗?”
黑暗之中,拉托纳一动不动,如同死物。
伍德就要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说话了。
“有过。”
“那种痛苦是什么样的?”
“嘈杂,喧闹,一万个人在头颅里说话,但实质上只有一个人。”
伍德问:“什么人?”
拉托纳不回答。
伍德又问:“说的什么?”
“不知道。”
“不是人的语言吗?”
拉托纳又不回答。
伍德猜测道:“那,难道说……是神的语言吗?”
拉托纳第三次地沉默了。
只是这一次,“死物”移动了。
拉托纳苍白美丽的脸朝向伍德,由嘴角开始,一寸寸地向上露出笑容。
他笑得露出了牙齿,笑得可见到其间血红的舌头,他大笑,身体夸张地向前弯曲。
唯有手中的匣子还被他稳稳地捧在手上。
伍德吓坏了,他坐在地上向后蠕动,不敢说话。
拉托纳在说话。
但只重复着同一个词。
“神。”
“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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