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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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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凌薇的性格有一部分遗传自盛长荣。他们都喜欢站在上位,看人在眼前放低姿态,垂首乞怜。

    他说,我知道什么也瞒不过您的眼睛,我……我喜欢薇薇,想要照顾她,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请原谅我的私心。

    他在告诉盛长荣,尽管对叶恩弥发难,不用担心和沈家的关系会出现裂隙,因为还有一个更合乎心意和标准的备选答案。

    他几乎是在哽咽地哀求,说恳请您不要告诉薇薇,我是一个如此卑劣的人。如果她,如果她真的爱上我哥,我会保持距离,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离开沈家。

    以最卑琐的、乃至是自我厌弃的语气,掩盖了其中威胁的含义。他隐晦地在向盛长荣透露,沈家这对双生子,总有一个要离家。不是叶恩弥的话,就会是他。

    盛长荣在这时问他:“真的?如果薇薇认定了你哥,你就要退出?”

    沈恩知想起他探听到的那个传言。盛长荣遇见热娜时,她身边有爱人。

    他站在原地,低眉敛目,似是陷入一场漫长的挣扎,终于重重摇头:“原谅我说了谎。伯父,我做不到。我从小就喜欢薇薇,很多很多年。我会永远爱她……我要她。”

    沈恩知的计划详尽而周密,除去盛长荣对叶恩弥已知的偏见和反感,他甚至调查到此前在新疆发生的一段过往,因而笃定盛长荣会站在他这一边。

    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人。

    为爱甘愿不择手段。

    如他所料,盛长荣欣赏他的坦荡,甚至嘉许他的诚恳,受用着他每一句哀切而低微的“请原谅”。

    “恩知,我和你伯母也老了,我们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小伙子。你哥和薇薇,得不到我们的容许。你回去劝劝他,主动和薇薇断干净,也是给我们两家一个体面。否则。”

    这段话断在这里,生硬而不妥帖,其中含义却昭然若揭。

    沈恩知说:“我会的,伯父,希望您不要太苛责我哥。他是一个单纯执著的人,对薇薇也一定是真心实意。”

    不用点破,盛长荣自然能听出丰富的隐喻。

    就快了。

    他想。

    这一段话,他不可能告诉叶恩弥。他要看着叶恩弥继续恣意地活,放肆地爱,独自占有他一心挂念的女孩。

    直到盛长荣出手干预。

    排空旧的血液,拔出牙床里一颗朽烂的神经。一切如此顺利。

    热娜这时从楼梯上下来,触眼就是沈恩知和躲在门厅里的唐劲,她笑笑说:

    “小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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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朋友吗?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薇薇不在家,我和你伯父总觉得家里冷清。”

    叶恩弥离开后,热娜才得知今日真正发生了什么。

    以及今日之后,叶恩弥遭遇了怎样的对待——

    那天是唐劲生平唯一一次见到热娜。

    她如此温柔,如此善良包容,连美貌也仿佛收敛着,不想给旁人带去困扰。

    盛长荣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也柔和下来,他们结婚多年,吃饭时还要靠坐在一起,浑然一对恩爱眷侣。

    这一幕给唐劲留下极深刻的印象。当时他眼露艳羡,闷头扒饭。他的父母并不相爱,婚姻关系纯属家族利益的结合。

    后来他父亲唐枫死于心肌梗塞,母亲迅速改嫁曾经的心上人,而他始终无法融入新家庭,就此成为母亲尚在的、灵魂的孤儿。

    他开始近乎自虐一般的健身,减脂又增肌,混迹演艺圈多年,专注于打拼事业。直到今年春节,才有勇气回到旧宅,独自整理起父亲的遗物,想与童年的缺憾彻底和解。

    他找到一本父亲的日记。

    翻阅过半才得知,唐枫其实经久地恋慕着一位女性,是他早年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幼相识,一路携手并肩走来,平淡度过二十余年人生。唐枫向她求了婚,而她含泪应允。

    父亲几乎已经将幸福攥在手里,直到有人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他和她的生命,近乎蛮横地横刀夺爱。

    日记里没有说明她的名字,只以月季相称。

    唐劲不愿再窥探父亲对另一位女人深切的渴望,这令他反复咀嚼那段父爱缺失的童年。他合上日记,正欲放回书架的一格空缺里。

    书脊倾倒,一张老照片从夹页中掉出来。

    他弯腰去捡拾,认出了照片里风采卓然的父亲。他容貌年轻,嘴角带笑,是唐劲从未见过的幸福神态。

    他也认出了笑盈盈站在父亲身旁的少女。

    旧年照片褪色,仍不掩少女眉目如画,姿态安然,唐劲几乎是立刻想到若干年后,她柔目低眉,与盛长荣琴瑟和鸣的模样。

    他的父母各有所爱。母亲仍然承担一部分职责,完成任务一般将他养育成人。而父亲几乎从来游离于家庭之外,连目光也很少往唐劲身上投去。

    没有爱和温度的家庭,原来盛长荣和热娜才是一切的起因。

    恰在此刻,听到贺思承说要去参加婚礼。

    从贺思承口中套出需要的信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得知是盛凌薇的婚礼,唐劲要求同行,而贺思承欣然应允——

    订婚宴后的酒会如期进行。酒店中最大的宴厅,夜影低垂,天花板没有主灯,朦胧的光从墙缝中向外漫散,壁上打着几粒圆形的聚光,是可爱的芥末黄。

    盛凌薇就站在聚光之下,感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对来宾微笑,闲谈碎事,姿态优雅如故,呵责了将红酒洒到裙上的侍酒师,还在沈恩知亲吻她时习惯性地仰头递上嘴唇。

    只是她不断地与人碰杯,不断地喝。无论谁来敬酒都不拒绝,各色酒液不分品类和度数,统统顺滑地收进喉中。直到沈恩知面露忧色,过来想替她挡下。

    盛凌薇护住了手里的玻璃杯,怎么也不肯让给他,嗔怪地笑着说,恩知哥,干什么要拦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而魂灵脱离到形骸之外,像一张空洞无机质的脸,在上空漠然地注视一切。

    结束时已是深夜,送别所有宾客,回到顶层套房。这里也布置成新婚氛围,昏暗夜色之中,几缕暧昧的玫瑰红。

    沈恩知臂弯温暖,浅拥着她的腰肢,低首在她耳畔温声呢哝:“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说……”

    盛凌薇语声机械,全凭最后一丝理智在说:“好,我去洗澡。”

    她脸上一片潮红酒意,才向浴室迈出几步,已经低头开始脱裙子。

    裙摆好大一块污渍,是被冒失的服务生泼上了酒,像是皮肤撞出的淤青痕迹。

    她脚步停了,手指抓着衣料,垂眼怔怔地盯着看,不知在想什么。

    沈恩知察觉到她夜晚的不对劲,他从背后趋近,想去拉她的手:“薇薇,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我是喝多了……”

    她不住地摇头,没有给他牵手的机会,快步走进浴室。巨大的圆形浴缸,原本是为两人准备。可她反锁上门,只想安静独处。

    身体浸泡在热水里,魂灵也回到形骸之内,她终于想起叶澜讲述的一切。

    酒精灼烧胃袋,从身体里侧滚烫出来。头脑也仿佛已经熟热,极不清醒的状态,说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别的什么。

    她忽然从浴缸里湿淋淋起身,带出一大片清热的水迹。

    反手拿到浴袍,盛凌薇走出门去。沈恩知正在脱衣服,他身姿挺括,意式西装层次复杂,认真解纽扣的动作也显得气质高雅。

    她没再看他,低声说:“我出去一下。”

    沈恩知手一顿,凝目望过来:“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你不用管。”盛凌薇只顾往外走。

    沈恩知莫名地眼睫猛跳,不知为何升起一股罕见的慌乱,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快步跟上来:“还是不太安全,我陪你……”

    “我说了不用。”盛凌薇胸口涌上极端的烦躁,手腕被他握住的一刻,她前行的身体被拉得稍稍一跌,像是摇晃着新启的可乐罐,忍耐整夜的情绪终于爆发,她一把将他猛地甩开,“沈恩知,你放开我!”

    他脑中景象激烈变换,无端想起水晶鞋上的裂纹,佛前敬香时突兀的腰断,种种隐秘的预兆,终于在此时完全产生形状。

    “薇薇……”

    沈恩知终是停下脚步,对着她的背影轻轻问,“你会回来的,对么?”

    回答他的只有怦然一声门响。

    【📢作者有话说】

    下面就是引子里的情节了,今天会调整一下第一章 内容,因为大纲改过很多,有些细节可能对不太上,以最新版本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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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刻骨

    ◎她是爱与私欲的统领,是他神魂的主人◎

    沈恩知去找了叶澜。

    今晚的所有反常, 由她肇始。

    叶澜连行李箱也没带,一个昂贵的稀有皮随身包装下钱夹、证件和现金,仓促而来, 等度过这一夜,也要仓促离开。

    开门遇见沈恩知, 她的眼睛一阵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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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与他对望。

    沈恩知薄唇轻抿又松开, 语气依旧淡然:“妈妈, 您跟薇薇说了什么?”

    “小知, 我都知道了。”

    他呼吸一窒,半晌问:“她也是?”

    “她也是。”

    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攥得死紧,嘴唇血色尽退,很慢很慢地说:

    “好。”

    “好?小知,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明明是最乖最优秀, 最让妈妈省心的孩子……”

    “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垂首微笑, “妈妈, 您不是也觉得我和薇薇最般配么?”

    那日过后,盛凌薇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盛长荣隐秘的观察之中。他等不来叶恩弥与她切断关系,又忌惮着她偷跑出去与叶恩弥约会,无形的压力落在盛凌薇肩上,也同时影响着她的地下恋情。

    她和叶恩弥之间,似乎越来越坏。

    沈恩知只是静静地看, 心头波皱未起。

    两家人如此亲近, 他们这一段秘密关系, 本来也不可能瞒上太久。

    为什么要有歉疚?分崩离析的一天迟早要到来, 他不过是加快了进程的助燃剂——

    翌日清晨, 盛凌薇是在叶恩弥的床上醒转过来的。

    宿醉之后的头痛袭入大脑, 酒精引起的逆行性失忆症状明显,她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浴袍:“我们……我们做了?”

    他一手搭她腰上,在背后懒洋洋地答:“没做。没做成。”

    还好,一切还没有完全无可挽回。

    记忆渐渐复苏,盛凌薇想起昨晚发生的全部过程。她把沈恩知独自留在专为订婚夜准备的套房之中,而她义无反顾地来找叶恩弥。

    而今理智占据上风,情感被暂且压下。她看了眼手机,以为会接到沈恩知的上百通来电,可是却只有简单四个字:早点回来。

    盛凌薇避到浴室想清洗一下,可叶恩弥跟过来,一手固执地将门摁住,又是一番揪扯。

    最终被他逼退到凉润的墙砖上,他的手绕到她腰后,哗然将淋浴拨开。

    水流飞溅,深窄淋浴间里下起一场淅沥的雨,逐渐由凉转暖,形成一层柔软流动的薄膜,同时将两人包裹在里面。

    他的瞳仁那么黑,那样透彻,生凉凉的,在她眼底冻住了。

    好像昨夜的醉意又一次浮荡上来,把思维拖得非常缓慢滞重。她伸出手去,把叶恩弥湿透的睡衣剥开,像在翻动一本杂志光滑的页面。

    目光趴上去,仔细地检阅他的身体。看到他眉间那处细细横断,是为了她被沈州同一掌掴在脸上。

    “疼吗?”她触摸他锐利而英气的眉宇,手里是绒绒感受。

    叶恩弥只是低笑:“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他总是如此,玩味着避开不愿回答的问题。

    想来是曾经深切刻骨地疼过。

    盛凌薇目光游移,落在他的心口。他平时规律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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