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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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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电影里的某一帧,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他要是不带她走。

    那她就死路一条。

    周念的眼角凝聚着一颗泪珠,将落未落,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祇。

    下一个瞬间,属于她的神祇冲她俯身弯腰。

    旋即,水流声里传来鹤遂低沉阴郁的嗓音:“你想怎么跟我走?”

    周念怔住。

    紧跟着又听见他温柔地低低问她:“背你走,还是抱你走。”

    她给了他两个选择,让他选一个。

    他也给了她两个回答。

    似乎是一种绝对的对称美学。

    听见鹤遂回答的那一刹,周念的眼底瞬间明亮起来,眼角的那一滴泪也因为喜悦而落下。

    她没有犹豫地冲他伸出双手,红着眼哽咽道:“你抱我。”

    “嗯。”

    鹤遂弯下高大的身体,结实有力的胳膊横搂住周念的腰,另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膝弯底下。

    抱起她,就像是捞起一捧沙般轻松。

    周念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她用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怀里,缓缓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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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用触感来提醒自己这不是梦。

    鹤遂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第一句话是:“周念,你瘦了很多。”

    在他面前,周念从不避讳自己的情感,很委屈地说:“你不理我,我很难过,我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会吐出来。”

    “……”

    说着说着,周念就有点想哭:“我感觉已经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你了,像过了一万年。”

    鹤遂耷下眼皮,扫她一眼:“有这么夸张。”

    “真的。”

    鹤遂妥协:“行吧,真的。”

    周念一下把眼睛睁开,抬头去看他:“我是说真的。”

    鹤遂语气淡淡:“我没说是假的。”

    周念:“……”

    她失落地垂下眼睛,很轻声地说:“我感觉这么久没见,你好像没有特别想我,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想我。”

    “哪有。”鹤遂还是那把慵懒的嗓子,说得特别漫不经心。

    “你很敷衍,你就是有。”周念更失落了。

    顿了一秒。

    一秒后,周念听见头顶落下他低沉的嗓音:“周念,我从来不骗你。”

    周念怔住,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他从没骗过她。

    这么说来的话,他并不是不想她,而是情绪内敛没表现出来。

    或者是——

    是他经常都能见到她。

    周念恍然大悟,重新抬起头,迫不及待地问:“鹤遂,你有偷偷地看我对吗?”

    他沉默不语。

    周念已经知道了答案,怯怯地问:“在我联系不上你的这段时间,你一般几天来看我一次?”

    鹤遂抱着她走得很稳:“每一天。”

    周念呼吸滞缓,近日来死凉的内心感受到一股暖流,她呐呐道:“原来你每天都有来看我。”

    事实确是如此,鹤遂没有哪一天不是在北清巷徘徊的,他在她家附近待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好像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只为能看她一眼。

    一开始能看见她每天出门,后来发现她出门的次数减少,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来,好不容易看见她,发现她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她的厌食症应该是又复发了,他想。

    周念重新将脸靠在他的胸口,这一次,脸颊靠在一个什么坚硬的小东西上面。

    她转过脸,才发现鹤遂的脖颈上有一圈黑色的细绳。

    “你这戴的什么?”周念问,“我能看看吗。”

    “嗯。”

    得到应许,周念伸出手用小拇指勾起那条黑绳,小心翼翼地把绳上的坠物从他圆口衣领里拉出来。

    出现在周念视线里的,是一颗人类的牙齿。

    牙齿被清洗得很干净,做过抛光,看上去就很亮,是一颗很漂亮的牙齿。

    牙齿周身都被极细的银丝覆盖缠绕,根部固定在为其量身定做的银座里,像是它自己坐进去的一样。

    看得出来,做工无比精细用心。

    “这是牙齿项链。”周念觉得很稀奇,“我第一次看见用牙齿做的项链。”

    “嗯。”

    “哪来的牙齿?”周念问。

    鹤遂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你说哪来的?”

    周念下意识看一眼手里的牙齿,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她的牙齿。

    那天他陪着她去拔智齿,拔完牙后他向医生索要了她的那颗智齿带走,并对他说,那会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周念抚摸着那颗牙齿:“你的生日到了吗。”

    鹤遂抱着她拐进巷子:“还没。”

    周念:“你生日是多久?”

    鹤遂:“十一月十三号。”

    周念很诧异:“啊。”

    鹤遂垂眼看她,淡淡问:“怎么?”

    周念眨眨眼:“我的生日也是那一天诶。”

    鹤遂薄唇微扯,露出个浅笑:“那赶巧。”

    这的确是一件很巧的事,两人居然是在同一天出生的。

    周念脑回路清奇:“等我们生日的时候,就可以只买一个蛋糕,岂不是很省钱。”

    鹤遂被她逗乐,轻笑一声:“嗯。”

    周念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许多,只有和他待在一起才会变得轻松,才会觉得生活里没有那么多苦难,日子好像也还过得去。

    想到这里,她不禁收紧了勾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注意到她的身体在往下滑,鹤遂往上颠了颠她,将她抱得更稳。

    与此同时,周念注意到他的项链很不好解开,没有活扣,反倒是系了个死结。

    “你这个项链怎么解开啊?”她问。

    “不好解。”

    “那洗澡的时候怎么办,不摘吗?”她又问。

    “不摘,它不怕水。”他回答得很简洁。

    “……哦。”

    周念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领口,把牙齿放回他锁骨中间。

    她往里看了眼。

    少年有一把很漂亮的锁骨,骨线流畅又完美,中间躺着一颗银丝牙齿,就显得锁骨更加精致。

    收回目光抬眼时,周念发现已经到了他家门口,疑惑地问:“那个人不是把房子给卖掉了吗?”

    她不称鹤广是他的父亲,只说是那个人。

    因为周念知道,鹤遂比任何一个人非亲非故的人都还要恨鹤广,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从人间消失。

    “最后没卖成。”他说得无比云淡风轻。

    后来周念才知道,当有人来看房子准备签合同时,鹤遂提着把杀牛刀坐在门口抽烟,他没看任何人,也没说一句话,就只是坐在那里抽烟。

    三根红塔山下肚后,买房的人永远地离开了。

    鹤遂直接把周念抱到卧室里,把她放在床上后,就到衣柜前翻找衣服。他的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随便挑了件黑t出来。

    又拿了条之前周念用的毛巾,一并拿给她。

    “去洗澡。”他说。

    “哦。”周念接过衣服和毛巾,看了眼,有些犹豫,“没有裤子吗。”

    “我的裤子你穿不上,你穿着会踩脚。”鹤遂把那件黑t提起来给她看,“这很长,你可以当裙子穿。”

    “我也没那么矮吧。”她嘀咕一句,抱着衣服和毛巾去洗手间了。

    洗手间里没有沐浴露,只有洗发水和一块白色的舒肤佳香皂。

    男生就是这么简单。

    周念用他的香皂洗了澡。

    属于那栋房子的豆蔻香被一点一点洗去,被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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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而代之。

    穿衣服的时候,周念发现,他的衣服还真能当裙子穿,刚好完全遮住臀部。

    两条晃在外面的腿又长又白,就是过于瘦了。

    没有找到吹风机,周念把头发擦得不再滴水后,推开门出去。

    外面。

    鹤遂准备好酒精和纱布,还有棉签,等周念出来后给她处理脚下的伤口。

    周念穿着他44码的拖鞋,走得很费劲,她的脚才36码。

    他的拖鞋在她脚上完全挂不住,她只能怯怯向他求助:“鹤遂,你,你扶我一下。”

    鹤遂在摆弄绷带,没注意到她出来,一听见声音就立马站了起来。

    他走了过去,可能是嫌她走得慢,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利落,脚步很稳地走回到床边。

    周念被轻轻放到床上:“你的拖鞋太大了。”

    鹤遂此时看上去心情不错,在她面前单膝蹲下,随口道:“是你的脚太小。”

    周念看着他把她的右脚抬起,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歪着头去看她脚底:“你这踩到什么,这么大口子。”

    周念温吞道:“我没注意。”

    “你今天很反常。”鹤遂用棉签蘸着酒精,“怎么突然从家里跑出来?”

    “……”

    一提到与家相关,周念就反常地沉默下来,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重新跌到谷底。

    她一想到冉银,一想到那个家就觉得难以呼吸,心口紧得难受。

    酒精抹上伤口的疼痛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周念失神地沉默着。

    见她这样,鹤遂也不勉强:“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沉默的周念突然抬眼,定定望着他,无端笑了下:“我要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鹤遂抿了抿薄唇,黑眸沉定:“只要你说,我就信。”

    周念向他确认:“无论再荒唐的事情吗。”

    “嗯。”

    周念以很轻的语气开口:“还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吗。”

    鹤遂微点了一下头。

    “里面的女主人公杀夫骗保。”她顿了下,语气平静得出奇,“……我妈妈也是。”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就此安静。

    鹤遂的眸光明显凝住,为这听到的消息而震惊。当他看见周念的眼睛一点一点变得湿润时,就知道她这不是在开玩笑。

    他替她缠绷带的动作也一点一点慢下来。

    沉默了许久。

    他替她缠好绷带,蹲在原处没有动:“你怎么知道的?”

    周念哽咽了下:“就在今天,我妈说漏嘴亲口告诉我的。”

    鹤遂深深吸了一口气,很难想象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周念在家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开始无比后悔那天晚上答应了冉银的要求。

    他冷静下来,问:“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是要报警还是……?”

    周念痛苦地用手捂着脸,不停地摇头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警察也不会信的,我没有证据,只会把我当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再说——我妈杀了我爸,我再亲手把我妈送去坐牢吗,这天底下哪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

    周念的神经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崩溃。

    鹤遂去拉她的手,把她的手从她脸上拉下来:“周念,你听我说。”

    周念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他凑上来,一把抱住她。

    周念感觉到整个人都被潮湿的温暖包裹——他还没洗澡,身上穿的是浸过河水的衣服,这样的情况下反倒让他的体温变得明显。

    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道:“念念,你还有我。”

    周念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泄洪般地爆发,她呜咽着哭出声,断断续续地说:

    “鹤遂,我讨厌这个小镇,讨厌这里的一切。”

    “你带我逃吧,好不好?”

    “……”

    十七岁的少年无惧山海,心性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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