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鬼鬼祟祟做迷藏似的躲避视线,怀余庄居然配备了那么多傀儡侍卫,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在看守什么不得了的财物。
“师姐,你还好吧?”
趁着观察侍卫动向的时间,白珊趁机问话。她记得鱼阙的胸口被捅穿了,一般人铁定是死得透透的,虽说现在是修真世界,对修士来说,被贯穿胸口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也不算小。
但鱼阙一点事情也没有,属实奇怪。
路人朋友也这么强吗?
还是说其实鱼阙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路人朋友?
“我怎么了?”
鱼珠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跟鱼阙一模一样,小姑娘几乎不需要模仿她。
她想更多的知道有关于鱼阙的事情。
“泥鹎的触手穿透你的胸口,你还被老大一条蛇卷走,你不记得了么?”白珊皱眉。
“嗷嗷,我没事。”
鱼珠故意挪开视线,但听她一说又想起来,被关在水牢里的家伙确实好像带着伤,就是被什么什么泥鹎所伤的么?
可恶。
“没事就好……琚师姐他们也折返回来找你了。”白珊问:“对了,你知不知道晏琼池在哪里?”
这坏种可是好几天没见到了,不跟在风化及身边随时等着暗算也就罢了,连他师门的人都没有他的下落,实在可疑。
“他是……”
鱼珠下意识地想问他是谁,突然刹住话锋一变,“他没有和我在一起。”
“晏琼池没有和你在一起?”白珊语气不解,“我以为他一定会去找你呢。”
“找我?为什么会找我?”
鱼珠好奇地问。
什么什么?
那个讨厌的家伙不是说没有人喜欢她的么?
白珊一副奇怪的模样侧头看了她一眼,心想她这师姐真的感情那么迟钝?
按平时晏琼池见了鱼阙那样心花怒放的小模样来说,很难不怀疑他就是悄摸找机会黏在她身边吧……怎么会不在呢?
“他……反正我就是觉得会,哎哎哎,没人了,快快快走!”
白珊拉着鱼珠往墙角去,把她往墙上一抛,鱼珠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墙头上。
怀余庄上有针对鱼珠的术法,所以,就算鱼珠想跑,也跑不了多远的。
但白珊为了救出鱼阙完成任务,特地兑换了橙色道具【笼之钥匙】,它可是稀罕物,能够破开各种牢笼的钥匙。
只要被判定为是牢笼的地方,它能有办法打开口子。
怀余庄无疑也是困住鱼阙的牢笼。
鱼珠对于自己毫无障碍地飞出牢笼感到十分惊奇,她骑在墙头上,一脸的愕然。
“走啦,师姐。”
白珊自从获得灵根后也有在修习,并不只是单纯的依靠系统,她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基本的技法。时间紧迫,白珊跃上墙头后,拉起鱼珠就跳下去。
两人毫无形象地滚落在树叶堆里,娇生惯养的鱼珠从来没有这般摔在地上过,不过她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发出了一声自由的笑。
她出来了……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喜悦,便被白珊抓住手腕,带着跑了。
黎含光在外接应,见白珊急急忙忙地拉着人回来,两个毛毛躁躁的家伙便也顾不得多问几句,上下检查一番鱼珠有没有伤口什么的,启用从琚师姐那里借来的的法器,将她安置其中,一齐施法。
三人瞬间回到了红水望。
法阵设置在红水望的一处偏僻无人的山丘树林中,落地便能看见红水望热闹非凡的盛景。
鱼珠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落地,盛大祭典上灯火葳蕤,倒映她眼中如同星星入夜。
镇上开始放烟花了。
鱼珠见过很多烟花,可在怀余庄看到的烟花,只是短暂地开在了夜空里,夜还是凄凄惨惨的夜。
现在看见的不一样,真的是星辰,真的是开在天空里的一朵又一朵的花儿。
“好好看。”
她小小地惊叹。
“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罢。”
白珊拽起鱼珠的衣袖拉她下山,三个少女穿行在林间,林间的晚风很凉,但吹起来又是那么痛快。
鱼珠尽情的感受自由的风。
“师姐,你怎么了?”
白珊总觉得师姐怪怪的,平时鱼阙不会流露出这样多的表情,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很恪守七脉弟子非礼勿视的准则……她是不会对寻常的事物感兴趣,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面前的师姐,好像是个好奇一切的小孩儿。
“我没事。”鱼珠把四处看看的目光收回来。
“这里是哪里?”
“是靠近蓬莱神宫的红水望,”鱼阙自上岸以后就和他们分开了自然没有来过这里,白珊解释道,“自你被黑蛇掳走后,青鸾阙的道友们都回来寻找你啦,师姐,大家现在就在酒楼等你呢。”
他们下榻的酒楼里山丘有一段路,要穿过两三条长街。
长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有卖吃食的小贩吆喝,牵着稚子的游人,当垆卖酒的老翁,柳树缠着摇摇欲坠的风筝,被人踢了一脚的大黄狗靠在墙根吐着舌头……从未离开过怀余庄的鱼珠突然被这等陌生新奇又热闹的环境包围,她完全陷入这种奇妙感觉里。
她的眼睛随着周围的事物转动,一会追着小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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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又看着道路两边摊子的白烟,红彤彤的糖葫芦举在小孩儿的手里,有害羞的少女把袖子放在少年的手里,脸颊似烧红的晚霞。
“我想……”
被拉着前进的鱼珠突然小小地出声。
“怎么了?”
白珊扭头看她。
“我饿了,想吃东西。”
她看着街边的酒酿小圆子,有些委屈地说:“我都两天没吃饭了。”
在怀余庄时时时刻刻都备着她爱吃的东西,但这几天因为在生气,所以一点东西也吃不下。
白珊和黎含光相互对视一眼。
“前面就是下榻的酒楼啦,师姐,咱们回那里再吃吧。”
白珊记得鱼阙是不会主动提出吃东西的,她自己也说过她吃不了多少,怎的突然变性了?
“不要,我现在就想吃。”
黎含光也奇怪地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语气也不自觉地变成了哄小孩的温柔,说:“既然鱼道友饿了,那便吃吧,你想吃什么呀?”
“我要吃——”
鱼珠沉思了一下,循着甜香指向一个摊子,“那个。”
白珊只好拉着鱼珠来到了摊子边上,问老妇买一碗酒酿小圆子。
酒酿小圆子正在煮,煮好还要一会,黎含光语气温柔地让她乖乖在原地等,没想到鱼珠很听话,真的乖乖在原地等着。
“鱼道友,有些奇怪。”
黎含光将白珊拉至一旁,两人看着左右看看仿佛对周遭事物都感到新奇的鱼珠,说:“我觉得她不是鱼道友。”
“啊?”
“她身上的气味和鱼道友的很像,可不是她。鱼道友是仙林宫的弟子,虽然是水灵根可身上还是带着木系弟子独有的毒香,你感觉出来了么?是一种很淡的桂花香,而她……”
黎含光光从一个人的眼神就能判断出来他的某些气质,她同样也敏锐的察觉到了面前的少女不是鱼阙。
“是有些不对,感觉……师姐变得活泼了很多。”
“不止啊,不仅仅是活泼了一些,是太活泼了……白道友,你很可能救错了人。”
卖酒酿小圆子的老妇人将新煮的小圆子装进碗里,高声喊了一句:
“朱儿——”
珠儿?
鱼珠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接碗,不料和另一个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她很快地将手缩回来,侧头去看,对上了一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
“啊,对不起。”
名字同音的人立即道歉,听声音像是年岁不大的男孩,他也把手缩了回来,藏在身后。
可惜脸上戴着面具,不然鱼珠可能会目睹一个少年的脸红。
“婶娘,下次不要再叫我朱儿啦。”他回头对高声叫喊朱儿的大娘说,“叫我催玉就好,我长大了。”
“哈哈哈,朱儿可是害羞啦?”大娘见两人都不收这碗酒酿圆子,便又重新盛了一碗给鱼珠:“来姑娘,你也叫朱儿罢?这碗给你。”
白珊一看对面的鱼阙怔怔地盯着人家看,心里也奇怪,刚想上去拉人回来,被拦住。
黎含光一脸八卦地看了她一一眼,摇摇头。
戴着面具的男孩手里是木质的食盒,大概是出门来为他人买小圆子做吃食的,大娘很快为他装好了满满一盒。
他要离去时,鱼珠还呆呆地拿着那碗酒酿小圆子,但不留神手抖了一下,被烫到了。
她小小叫了一声,松开手,碗打翻在地,小圆子滚落。
在大街上遭到他人瞩目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然而才接触这样多人的鱼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就呆呆地站在人群原地,不知所措得好像是个走丢的小孩。
带着面具的小少年回头,看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鱼珠,她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脚边是散落的小圆子。
“你小心一点罢。”
他转身回来,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挂在她脸上,又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她,在鱼珠愣愣地接过以后,他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连正脸也没看见。
鱼珠只记得他头上的紫色的发带,在视线里随着夜风晃啊晃。
在碗打碎瞬间想过去查看情况的白珊被黎含光拦住,于是旁观的两人目睹了一个男孩羞涩的心动。
两人心下皆是一惊。
白珊这下肯定以及确定了,她带回来的根本不是鱼阙!
鱼阙连晏琼池都不带多看两眼的,会在大街上怔怔地盯着人家看么?
不会!
鱼阙对一切东西都没有兴趣。
唔……两人的视线变得探究。
样貌……和鱼阙可以说得是很像了,可是这气质嘛?
像是个小孩子。
眼睛,细看之下好像不一样。
嘴唇,也不太一样。
她是谁?
怎的和鱼阙长得那么相像?
“师姐——”直到男孩消失在人海里,白珊才跑过来,伸手去拉捧着食盒发呆的师姐。
鱼珠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看少年消失的背影,抿抿嘴,不说话。
“不饿了,我们回去吧。”
“诶?”
三人回到酒楼,扑面而来的龙皇酒甘醇的酒气,青鸾阙的师兄师姐们居然还没有出发。
这群人之前不是很兴奋地要出门大干一场么?怎么突然之间原形毕露,还是那群酒鬼的模样了?
“啊,鱼阙!”
喝醉了的琚师姐看见跟着白珊进门鱼珠,很是兴奋地扑过来,整个人趴在她身上,“终于又见面了,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在外面过得如何?你看你都胖了——”
说罢她伸手要掐鱼珠脸上的婴儿肥。
鱼珠想躲,可是躲不过坏姐姐的掐脸,脸被捏得呜啊地叫了两声,惹得琚师姐哈哈笑。
鱼阙的婴儿肥是很可爱,叫人想捏。
估计琚师姐早就有捏捏她的小脸蛋的心思了,手感果然跟想象的一样。
琚师姐哈哈地笑。
但平时哪里有人敢这样对待鱼珠?
被捏脸的鱼珠噘嘴,刚想发作,被喂了一口酒,被喂进嘴的酒和平日里在宴上吃到的不同,清甜好滋味,她顿时就消了气。
“嗝,你没事吧?”
打了个酒嗝的琚师姐想起来白珊在玉简里急急忙忙说鱼阙受伤的话,一手摁在鱼珠胸口上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伤口,奇怪道:
“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啊?你还脸红了,真可爱,给师姐亲亲。”
“……不要!”
鱼珠没受过如此的对待,当即要拒绝,又被琚师姐捏脸,呜啊呜啊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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