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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话音未落,她脸上已经挨了他狠狠一耳光。
就听得“啪”一声,她被掀倒在地。
半边脸顿时肿胀起来,犹如被泼了一层辣椒油,疼痛难当。
迟浦和蹲下身,两根手指掐住她的脸,猛地把她整个人提起来:“任性要有限度。孟元廷也在,今天我给你点面子,别惹我发火……”
……
迟溪的房间里。
“痛不痛?”孟元廷看着她红肿的脸,简直惊怒交加,“你爸怎么可以打你?”
“他是迟家的主人,掌握我们的生杀大权,他为什么不可以打我?”迟溪很平静地坐在那边,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孟元廷心里恼火不已,甚至想冲到迟浦和的房间质问他。
但理智告诉他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该管,迟浦和也算他的长辈,他没立场这么做。
他默默用煮熟的鸡蛋给她敷了会儿,还是窝火:“你为什么不反抗?就这么任由他打你?”
一开始他还以为就脸上,结果发现她手臂上也有伤,血迹斑斑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的,简直触目惊心。
他爸从来不会打他,他小时候最顽皮的一次把一个世交家伯伯家里的珍贵古玩砸碎了,他爸也只是把他叫到沙发里谈话,告诉他不该这么做。
迟溪却笑了笑说:“只要他一天还是董事长,一天还是迟家的家主,就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除非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孟元廷哑然,无话可说,只是,心里跟被针扎一样,钝钝的疼。
他真的很心疼她。
“要不,我们重新去领证……”天知道他提出这个提议时有多少私心。
迟溪却摇头。
孟元廷:“你不怕你爸撤销你美高总裁的位置了?”
迟溪:“他不会。”
她这段时间在美高的经营不是白费功夫的,重要的项目都是她亲力亲为,要是全都中止,损失不可估量。
以迟浦和唯利是图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撤销她的职位?
何况也没人可以顶上。
就因为如此,她才敢忤逆他。
天知道,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虽然挨了打,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孟元廷把她送到小区楼下时,欲言又止。
“你回去吧。”迟溪解开安全带,跟他道别,一贯温柔却漠离的口吻,“谢谢你。”
孟元廷:“你自己回去真的可以吗?”
迟溪对他笑了下:“我能有什么事情?”
孟元廷知道她向来要强,不会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只好驱车离开。
迟溪站在原地,望着他那辆兰博基尼离开,又抱着肩膀在原地徘徊了会儿,回头去看楼上窗口的位置。
迟嘉嘉应该在写作业,属于她的那个房间亮着暖光,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温馨中。
脸上火辣辣的那种痛感已经消去了不少,但是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还有痕迹。
这副样子,她实在没胆子回去见迟嘉嘉。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给迟嘉嘉发了短信:[出差,今天可能没办法回家了,我让芮阿姨过来陪你好不好?]
——迟嘉嘉挺独立的,自己住完全没有完全,她有时候还会嫌弃家里的两个住家保姆晃眼。
迟嘉嘉很不爽地发了个掀桌的表情包给她。
迟溪发了个“抱抱”。
迟嘉嘉:[滚!不想看见你!天天出差!]
迟溪:[可怜巴巴.Jpg]
迟嘉嘉:[滚——]
迟嘉嘉:[滚回来!]
迟嘉嘉:[撇嘴.Jpg]
迟溪笑了,心里淌过一丝暖流。
她沿着路边走了会儿,不知怎么就走回了公司附近。
中心公园旁边有家24小时便利店,她觉得有些饿了,准备进去买个面包,结果面包没有了。
“一根玉米棒。”
“一瓶水。”
异口同声,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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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交叠在一起。
一道清冷,一道低沉,混在一起竟有奇异的和谐感。
迟溪迟疑了会儿才回头望去。
蒋聿成没穿外套,上身只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他手里还捏着钱夹,侧头看过来时,修长手指自然地曲着,跟他这个人一样优雅雍容。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徒生了一副好皮相!
迟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可能是今天流年不利的原因吧,根本没有给他好脸色。
店员递来玉米棒,她接过,拔腿离开,根本没有跟他打招呼。
也觉得没这个必要。
可她根本没有走出这扇门就被他的随从给拦了。
一行五六个便衣保镖,个个都是彪形大汉。
迟溪说不出是在这种境地下被他瞧见的难堪,还是恼羞成怒:“你想干什么?!这个礼拜末还没到呢!”
他却走过来,径直掰过了她的脸:“你脸怎么回事?”
语气之严肃肃杀,竟唬住了她。
迟溪愣住看着他,他眼底有压抑的火焰。
虽然表情很克制,但门口几个随从已经不敢说话。
空气都好像凝滞住了,气压瞬间降到最低。
迟溪愣了两秒,猛地别开头。
被谁瞧见都好过被他瞧见这样的一幕要好。
她嗓音喑哑,强自镇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耳边听得蒋聿成冷笑了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已经天旋地转——他竟然将她打横抱起。
迟溪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蒋聿成抱她好像抱着一个洋娃娃一样,轻若无物,连一丁点重量似乎都感受不到。
迟溪的目光不由落在他刚毅俊美的脸上。
薄而红的唇,高高的鼻梁侧面望去犹如笔直的山峰,是一道锋利的直线。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张脸和过去那个蒋聿成重合了。
视线再往下,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微微内扣时,手背上有凸起的筋络,昭示着这是个完全成熟的男人。
到底还是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他以前也经常抱她,但她不会感觉这么不自在。
她心跳得不正常,不知道是觉得难堪还是因为别的。
他把她抱到车里时她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抱着膝盖沉默地坐在那边。
蒋聿成在黑暗里望着她,半晌,也只是沉声道:“是迟浦和打你吗?”
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是又怎么样,你要给我报仇吗?”
她本就是随口一说,只是为了刺他,并无别的目的。
谁知,他定定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只要你希望,我马上让他滚出港区。”
他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抑扬顿挫,掷地有声。低沉的声线自带凉意,仿佛混入了沁凉的夜风。
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因为蒋聿成从来不开玩笑。
迟溪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他还会在乎她受不受伤难不难过吗?
作者有话说:
25、26号0点更,27不更之后恢复为12:00更新
第13章 不容置疑的力量
夜已经很深了。迟溪朝落地窗外望去, 远处只有海岸边阑珊明灭的灯火。
这是一座环岛别墅,位于海岸边东南的一座山上。
这样一座独栋带山坡花园的私人别墅,必然是造价不菲。不过, 对于蒋聿成来说, 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过了会儿, 蒋聿成敲门进来。
迟溪抬头, 看到他手里端着装了消炎药和冷敷贴的托盘。
可能是这一天发生的实在太多,她实在没有心力应付,也懒得跟他争吵,便只是平静地把目光继续投到窗外。
他半蹲着替她上药, 手里的力道已经放得很轻, 可碰到伤处她还是会下意识地颤一下,可见下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
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恼火,恨不得把那个人立刻碎尸万段,也想问她为什么这样了还要忍……但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只默默替她清理完毕、贴上冷敷贴。
也许六年前他才会问这种多余的问题吧。
还能是为什么?
她看中自己迟家三小姐的身份,看中迟浦和的那些东西, 她觉得这应当就是她的。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避讳自己野心的女孩,从小就是,做什么都很专注, 必须要力争上游。
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执着又特别的她吗?
其实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她低头,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知道她的弱点所在。
可终究是不忍, 那些搁在书房的资料, 那些筹码, 也不过是摆设罢了。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 她竟然这样作践自己。
沉默半晌后, 他忽然捏紧了毛巾,严肃问她:“迟溪,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我认识的迟溪不是这样的。”
迟溪原以为自己会窘迫、愤怒、不甘……甚至憎恨他,但事实上,她只是平和地笑了笑:“小老百姓要生活的,蒋先生。”又觑他,“我认识的蒋聿成,难道就还是以前的蒋聿成吗?”
“那个光风霁月、善良正直的蒋聿成呢?他去哪儿了?”
她永远是这样牙尖嘴利,性格倔强。
哪怕遍体鳞伤,也绝对不会把伤口展示在他人面前。
他喜欢她这样的刚强,但有时候又恨极了她这种刚强与自我。
蒋聿成默了半晌,竟是笑了笑,抬眸望着她:“这样的我,跟你不是更配?”
迟溪沉默。
他仍是屈身半蹲在她面前,可这个姿势,一点也没有让迟溪有俯视他的感觉。
他哪怕是半跪在她面前,目光也是逼人而凌厉的,让她胆战心惊。
毫无预兆的——他握住了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像囚笼般紧紧握住了她,掌心的热度似要灼伤她。
迟溪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的手这么小,被他包裹着那么小小的一只。
而他的手,宽大而厚重,不用使多少的力气就能将她束缚住。
“你干什么?”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能不慌乱。
何况他这样肆无忌惮。
迟溪只觉得被他握着的地方好像快要烧起来了,他的手比以前粗糙了,也更加有力,是一种不容人质疑的力量。
这种力量名为权势,让人俯首称臣,不得违逆。
偏偏他只是这样静静握着她,神色一派平和,她却觉得凄楚、无力。
就像迟浦和给她的那两耳光一样,她根本无力反抗。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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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她的手,抬头望着她问,“你想了这么久,决定了吗?”
他总是这样直接。
想到得到什么从来不避讳。
或者,如今的他已经不在乎她拒不拒绝,只要他想到就好了。
而他确实也有这个资本。
她连迟浦和都无法反抗,何况是更加位高权重的他。
如果没有这一层一层的阶级枷锁,没有这些那些的顾虑,她想她应该会直接给他一耳光。
“没可能了。”她努力压制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点,“我们不适合。”
当年那一次本来就是意外,是喝多了头脑发昏的产物。
但酒精只是催化剂罢了,她很清醒,她很冷静,她就是想试试。
她确实也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她对这种事情看的不是很重,不认为睡过就必须要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她,叛逆、冷漠、孤僻、自我……她总有很多的奇思妙想,有很多想要尝试却不敢去跨出那一步的东西。
她是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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