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顾倚云一时间没了带友人逛街的心情,哀怨叹了口气。
“顾兄,怎么了?你方才看到了什么?”顾倚云身侧的一个黑衣男子好奇地问他。
“无碍,你不必在意,是我认错。”顾倚云摆摆手道。
“怎会无碍?顾兄你看上去满面愁容,我实在是担心。”相湛摸了摸下巴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错认了,所以更伤心?”
顾倚云:“哎,知我者,相兄也。”
“那人是女子?”相湛又问,“方便提及吗?若是方便,我可以看看能否助顾兄成就一段良缘。”
闻言,顾倚云更觉惆怅。
他摇摇头。
“这是不方便提及了?也罢也罢。”相湛宽和说。
“并非我不愿提及,只是她已彻底与我无缘。”顾倚云满面愁容。
原本好好藏在心底的情感,因为相湛的这几句追问,一下子被激发出来,盈满于心。
顾倚云攥了攥拳头,下定决心,对相湛招呼说,“我实在是不吐不快,相兄,请,我们到里面一叙。”
他带着相湛进入一家酒楼包厢,小二上酒水,相湛不紧不慢斟了一杯酒,关心地看着顾倚云,“顾兄可以说了么?”
“实不相瞒,我方才将一女子错认为我的师妹。”顾倚云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慢慢道,先起了个头。
“师妹?”相湛疑惑,“名士卜洪的门下,还有女子么?”
顾倚云喝了口酒,相信面前新结交的友人,慢慢地将话都说出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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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对他不要透露过多关于明怜事情的叮嘱。
“你刚入王城,来求师于我师父,所以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弟子跟着师父一起进入王城。”
相湛思索,“那女弟子是因事离开了名士卜洪么?”
“说来可恨,那权贵真是目中无人。”顾倚云脸上染上酒意的绯色,心情渐渐变得愤慨起来。
相湛眯了眯眼,“权贵?是谁?”
“是公子姒昭!”顾倚云道。
相湛若有所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师妹本来好好地跟着师父进入王城,结果因为过于美貌,被那公子姒昭看上,公子姒昭直接将她从师父那里要走了,之后,就一直让师妹困在他的府中,简直是没有王法。”顾倚云酸涩又愤怒。
相湛扶了一下顾倚云险些倒下的身体,斟酌了一下,“我听说,大潇公子姒昭为人温润正直,与那太子姒庄的昏庸不同,结果公子姒昭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权贵,没一个好东西。”顾倚云苦闷地又灌了一口酒,“之前我想办法让人传话给师妹,想要救她出来,可是没有成功,那公子姒昭一定用了什么威胁着师妹,否则我师妹怎么会进入公子姒昭府中?按照我师妹的身份,公子姒昭未来肯定不可能给她什么名分,我师妹一向心中有志向,怎么会甘于此。”
相湛跟着也喝了一口酒,“若是被强迫,那顾兄也许可以试试继续带你师妹离开,不必放弃。”
“我也是想,可是那公子姒昭权势实在是大,除了那一次能递进消息外,之后就再也无法递进消息了,而我师父,并不管此事,我师父讨好公子姒昭,心甘情愿让师妹离开,还在名义上解除了师妹的徒弟身份,可我师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过。”
“你师妹实在是可怜。”相湛真情实意感慨。
他本来对于顾倚云的话带着寒暄的想法,虚假的话语,称不上什么真心。
也就顾倚云这样出身优渥又跟随清高之士求学的不谙世事郎君才会一下子信任他这个外来的学子。
然而当听到顾倚云说起他那被权势抢夺的可怜师妹的时候,相湛有了想帮助顾倚云的友人心情。
相湛心中觉得,顾倚云和那师妹的遭遇与自己和表妹何曾不像呢?
相湛在顾倚云面前称自己是从偏僻地界过来王城求拜名士卜洪的寒门弟子,让顾倚云帮他做接引人,但其实,他并非寒门,甚至不是大潇人,他是离族人,离族的皇室子弟。
目前离族嫡系有两个人,一个是相湛,排行老二,一个是相鸣,嫡长子,未来会统治离族,带领离族收复被大潇夺走的一切。
此时,相鸣在汝南王的地界做离族使者,运筹帷幄。而他,则到大潇的王城中寻人并且寻找之前一桩罪案的线索,为了扩大人脉,他想到了拜名士卜洪为师。
因为他身份禁不起追究,唯有寻找名士,才能避免过多的追究,而名士卜洪近来蒸蒸日上,与名士卜洪有关的人,定然能在王城中帮助他寻找线索。
目前他与兄长相鸣仅有的信息是那逃脱的太子姒庄与那庄罪案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虽然那时姒庄年纪还小,但是罪案的发生是因为扶持姒庄的人从中作梗,误打误撞利用了表妹一家,导致了表妹一家的悲剧。
而大潇朝廷,竟然毫无察觉。任凭清流之事被害,大潇如此腐烂,实在是让人厌恶。
这大潇,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王朝,不是正统。
至于线索,相湛想先找到与表妹有关的旁系亲属,只留下一家旁系亲属在王城活着,所以相湛才来到了王城。
但是明家旁系不知道是怎么了,躲躲闪闪,不见客。
之后还要多多探查几次才行,相湛暗想。
希望不知踪迹的表妹还活在世上。
“顾兄,若是需要,我定会帮你救出你师妹的。”相湛拍拍顾倚云的肩膀。
第52章 心悦
◎这话是何意?◎
乞巧节宫宴后, 酆都王城的贵女们开始想方设法打听姒昭的讯息。
还有甚者直接带着仆从堵在姒昭出府的路上,想要与这位温润王侯公子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然而,无论女郎们多么娇柔, 公子姒昭的车马中,车帘始终紧闭, 严丝合缝, 不透露一点缝隙,也没让外界的光线渗透其中。
秋高气爽, 几片落叶绕着卷落在地上。
道路上,有装扮富贵的女郎愤愤地拍了拍身旁侍女的胳膊, “怎么又过去了!”
公子姒昭的马车如他对待这些女眷们的态度一样, 不解风情,宛如不了解她的意图一样, 直接从她面前离开。
马蹄声清脆, 渐渐远去, 马车逐渐变成一团模糊的影子。
“小姐, 酆都王城中, 其实, 您并非公子姒昭不嫁啊。”侍女劝说小姐,“还有那么多贵族郎君呢, 这公子姒昭摆明了晾着小姐您。”
“小姐您金枝玉叶, 老爷夫人宠在手心中, 受到如此冷落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贵族女郎皱眉, “我知道, 但是他不一样。”
“他未来的身份, 可不同。”
太子姒庄离开了酆都, 公子姒昭是唯一的一位能够继承天子之位的人,若能嫁给公子姒昭,那日后就能直接母仪天下了。
酆都王城的贵女女眷们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会真的愿意忍受如此被冷落,还不是因为背后这诱人的政治利益。
侍女压低声音,“小姐,小心隔墙有耳。”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公子姒昭会是下一任天子,但是如今的天子还没有退位,若是直接把公子姒昭当作天子,那往大的说,就是谋权篡位了。
之前的太子姒庄就是过于张扬,日日以下一届天子自居,所以惹的大多数人臣不满。
而公子姒昭较为低调,从未主动表示过即位的想法,依然本分地执行着政务。
这也是公子姒昭与太子姒庄不同的地方。
贵族女郎因侍女的话语,感到了警惕,身上的愤懑略微消散。
“不管怎样,嫁给他,总比嫁给其他人要好,单说外貌,公子姒昭比这酆都王城的郎君好上数百倍。”
“他一日不搭理我,那我就一日守着他,绝对不能让旁人抢占了先机。”贵族女郎道。
她了解她身边的那些贵族女郎们,一个个的,都想要为家族争夺荣光。
现在她不抢先得到那皇后的身份,日后就要入宫为妾室。
还不如先想方设法,就算用点手段,也要成为公子姒昭的正妻。
“我就不信,他最终能谁也不娶!”贵族女郎走上自家马车,看着公子姒昭的马车消失的方向,高声道。
马蹄踏地,外面的景象被车帘阻拦。
随着天气变得凉爽,车帘也变得厚了一些,待到冬日,那车帘就会更加厚实。
姒昭坐在软榻上,支着下巴,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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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衣裳,对面,明怜穿着浅色裙裳,正垂眸翻着膝盖上的书册。
姒昭注视着明怜。
当明怜不经意抬眸,看到的就是姒昭用漆色的眼瞳紧紧看着她的样子。
他眸子深邃,如春夜中雨,透露出深情。
明怜的指骨捏紧书册一角,心想,公子姒昭这般,也可以当作是在“监视”着她,防止她在与他一起外出的时候做出什么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怜儿,怎么了?”姒昭温和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只是看书有些乏了。”明怜说。
她握着书册边缘的指尖收紧。
姒昭倾身,他动作缓和,拿起明怜膝盖上的书册,将书册放到旁边。
接着,他将明怜娇柔的身体抱入怀中,力道和姿势都带着温柔的守护感。
“还有一段路程,怜儿,可以休息一下。”姒昭低声。
明怜的下巴抵在姒昭的肩膀上,她配合地嗯了一声。
柔软的颤栗感顺着腰背的肌肤滑到她的后颈,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温和,克制。
公子姒昭最近在她面前,变得很温柔。
仿佛之前的强势都消散了。
明怜半垂睫羽,她的身体因为姒昭温柔克制的照顾而浮现柔软意,可心底的涟漪在刚刚泛起的时候就被她直接压下去,她的面庞没有直视姒昭,微微蹙眉。
公子姒昭的变化是自上次宫宴后出现的。
她不了解公子姒昭的真心,所以不敢做过多奢望。
难道是因为打算了求娶正妻,所以收敛了病态的作风?
明怜的视线余光中,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男人的头发。
姒昭抱着明怜,低低地笑了几声。
他换了个动作,将乖顺安静地女郎牢牢的抱在怀中。
“怜儿,我心悦你。”他说。
明怜的心猛的跳动,垂眸不言,耳畔略微薄红。
姒昭带明怜到名士卜洪的住处。
如今名士卜洪如鱼得水,盛名在外,求见他的门客云集,他所居住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好。
姒昭此行表面上是为了政务拜见名士卜洪,但根本目的是要让名士卜洪做一个见证人。
“这公子,你是认真的?”名士卜洪看了看姒昭和他身旁的明怜,不确定地询问。
姒昭温润如玉,犹如白雪琼花,他将一沓纸质契约拿出,慢条斯理摆到桌案上,“是,将这些地契商铺转让给明怜姑娘,您德高望重,可为耆老,还请您做一个见证人。”
公子姒昭过来,是要给予明怜田产商铺,也就是充实她的私房钱。
名士卜洪心底觉得这是为明怜好的事情,当初他帮了公子姒昭带走明怜,如今再见到明怜这个徒弟,心底是有些愧疚,虽然之前的一切都是明怜自愿选择公子姒昭,但是这是表面,实际上,公子姒昭且不论性格,心机城府,单独说身份的话,与公子姒昭在一起,那就是入了龙窟虎穴。
之前名士卜洪看公子姒昭难得在意一个女郎,且竟要废那么多功夫,耐心等待明怜走近他,所以名士卜洪觉得公子姒昭是会娶明怜的。
但是现在,公子姒昭看上去迟迟没有娶妻的打算,若是要娶明怜,那这么多时间过去,早就娶走了,何必一拖再拖,即便没有公之于众,那也是娶,但看姒昭和明怜的样子,姒昭是还没有给明怜什么名分。
前段乞巧节宫宴后,王城中贵族纷纷有意与公子姒昭结亲,有的人还过来求见名士卜洪,让名士卜洪帮忙牵桥搭线,名士卜洪一一回拒了,但他觉得此事存在危机,也许是他之前过于高估公子姒昭了,毕竟是王侯之子,未来要掌管更多的权势,怎么可能真的为一个女郎让步,徒弟明怜跟着他终归是不明不白的。
“好,老夫这就帮忙做见证。”名士卜洪快速应允了公子姒昭转让地契和商铺的请求。
这点东西,对一个公子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名士卜洪觉得不过是小恩小惠,重要的事情是给自己的徒弟争夺一些利益。
名士卜洪犹豫地看了看明怜,明怜神情平静,似乎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旁安静地观察着。
倒是比他这个师父还要沉稳。
名士卜洪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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