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法克制的酸涩。
姒昭眸色微深,柔声,“现在不娶,但先准备。”
虽然他对娶妻没有兴致。
然而若情形需要,他会娶,娶明怜。
“我先让人制好嫁衣和首饰,让你试一试。”姒昭温柔,呼吸落在明怜的耳垂,热烫撩人。
明怜耳朵上的坠子珠饰晃动,她身体发软,腰肢被姒昭牢牢扶紧。
姒昭是要娶她?
怎么会?
娶她为妻?
不
明怜一下子冷静下来。
最多是娶她为妾,哄哄她。
而且现在,就算他是要娶她为妻,她也不要留在他身边。
“然后我会保存一套嫁衣和首饰。”姒昭啄吻明怜的脖颈,低声含混。
明怜身上的颤栗因为这样的话消散了许多。
“另一套?”明怜猛的看姒昭,她眸色清冷,“什么意思?公子是想留一套给真正的妻子么?”
明怜话音微高,带着自己也难以说清的指责。
问完,明怜察觉到不妥,她瞬间抿紧唇瓣。
姒昭微微怔然。
接着,姒昭眼中浮现柔情,潋滟。
他竟然有些开心。
“怜儿,你吃醋了?”姒昭笑着问。
“我只是觉得公子如此做,不妥,如果公子未来的正妻得知了这件事,那她定然也是不满的。”
姒昭抬起明怜的下巴,呼吸交缠,他要吻她。
“公子”明怜避开,眼中情绪带着克制。
“我并非要留给其他女子。”姒昭的唇落在她的唇角,柔滑冰凉。
“我只是要自己保留。”
明怜愣了一下,她诧异看向姒昭。
什么叫自己保留?
“怜儿穿过的嫁衣,首饰我若思念,我想每日都能看到。”姒昭漆色的眸看着明怜,他的感情黏稠,执念深。
明怜指尖颤了下,她本该害怕,只是,在暧昧的呼吸中,她无法控制身上的酥软感,心中一边觉得姒昭实在是太过病态了,一边又感受到他对她的执念,要被这样的执念烫化。
但终归,这样的感情,太过病态。
充斥着掌控欲,过于桎梏。
“物件也要如此”明怜咬了咬唇瓣,不看他的眼睛,“公子为何,要对我做到这一步?”
“因为我心悦你。”姒昭轻叹,“怜儿,我非你不可。”
第55章 身份
◎早日迎回◎
男人的声音温柔。
姒昭容色极佳, 眼瞳如一潭幽深潋滟的水,凝望着明怜,如此深情, 让人坠落。
明怜的指尖掐了下手心,保持清醒。
她清冷眸看姒昭, “公子口中的非我不可, 是指将我当作物件,还是将我真的当作心爱之人。”
“自是心爱之人。”姒昭指尖抚摸她的一缕发丝, 唤她,“怜儿。”
明怜抿紧唇, 不言语。
“你恼了我?”姒昭看明怜, 将她深情细致地描绘着,低声。
明怜无法分辨他回答的真假。
也许, 姒昭没有说谎。
他是将她视为心爱之人。
然而他的感情与常人不同, 他口中的心爱, 是看着她, 掌控着她的一切, 包括她接触过的所有东西。
但明怜本性不软, 不喜欢被肆意摆弄。
这样的感情充斥着掌控欲,过于疯狂。
她的指尖触碰了姒昭的手指。
“我只是不安。”明怜回答姒昭。
她掩饰的极好。
姒昭以为她是因为婚娶之事而在担心。
“我不会弃你, 也不会娶其他女子, 你放心。”姒昭的唇碰了碰明怜的唇, 低哑道。
他的话是认真的,眸色中盛着执念。
明怜感受到他的接触, 呼吸越发交缠, 她与他越发亲密。
她的心情辗转。
柔软的缠绵让人沉沦。
明怜被公子姒昭拦腰抱起。
“公子, 等等。”她理智上推了下他。
“怜儿不心悦于我么?”姒昭的目光幽暗, 呼吸灼热。
明怜呼吸顿了顿,她耳尖微红,“我是心悦于公子的。”
说出来时,明怜怔愣了一下。
她喜欢公子姒昭
无法否认。
她不擅长过分的虚与委蛇,也不屑于用谎言装饰感情。
所以她的回答带着真心实意。
只是,二人的感情终归是不同的。
她的喜欢,是对拯救了自己,给自己温柔的公子姒昭,而不是充满着病态掌控欲的公子姒昭。
而公子姒昭的喜欢,太过病态。
她不想为了这样的喜爱,让二人的心渐行渐远,直到撕裂,再无任何温情。
还不如,尽早斩断。
公子姒昭迟迟没有正式娶妻,天子得知后大发雷霆,之后,召见了一次公子姒昭,公子姒昭表明自己暂没有赢取贵族女眷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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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天子心头愤怒,更是卧病不起,之后,此事不了了之。
但大潇的人都知道,重病的天子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在这段日子里,王城中的贵族们办事情也不敢太过张扬,都低低调调,喜事也不敢铺张,生怕在这个紧绷的节骨眼上犯了什么忌讳。
明怜被公子姒昭带出公子府,到了一家举办宴会的府邸上。
这家宅子的主君职位颇高,跟随公子姒昭,是公子姒昭的下属,他家女眷们正在举办闲散的家宴,碍于最近局势,没有大肆邀请让满城皆知,只是邀了一些亲近的友人。
明怜本能觉得姒昭带她过来另有所图,不是单纯地要与这家主君见面议事。
这家主君的职位虽然高,但是远不止于让公子姒昭亲自过来,何况办着家宴,更是不方便。
姒昭进了内宅,见到了这家的祖母,与其商量了一段时间。
再出来的时候,姒昭才与明怜解释,“怜儿,这家子嗣无女子,院子里的女眷都是表亲堂亲,我让这家将你的姓名记上了,很快就会计入到祠堂中,名义上,你是这家的女儿,你不需要再藏藏掖掖着你的身份了。”
明怜怔愣。
她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姒昭竟然为她做了这么一大桩事情。
将一个没有依靠的落魄孤女计入酆都王城贵族人家的祠堂,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想来公子姒昭,是早有准备。
明怜心头颤动,他是在考虑着她的未来,她一直因为身份而觉得自己不可能与公子姒昭有什么好的结果,但姒昭已经为她准备了法子,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她的身份一下子就变化了。
明怜怔怔看着姒昭。
她的心情,不由得动容。
然而,她在感到柔软甜蜜后,想到这件事背后的另一层含义。
姒昭没有询问过她,没有与她商量过,擅自地决定了她的未来。
在姒昭心中,她是要一直跟着他的,没有其他选择。
“怜儿,你无需紧张,这家人家好说话,不会刁难你。”姒昭温和安抚明怜。
有他在,这家人怎会敢怠慢明怜?
再加上,明怜性格聪慧,进退有度,不嚣张跋扈,惹人喜爱,这家的祖母定然会喜欢她。
明怜侧过脸庞,她的脸庞肌肤凝白,光线落在浓密睫羽,睫毛阴影破碎,忽然用很轻的声音说:“在公子心中,我应该按照公子安排的一切行事么?”
“怜儿?”姒昭微顿,他抿了下唇,眼底幽暗翻涌。
明怜的这句话,带着些不满的情绪。
姒昭忽然觉得不对。
“你不喜欢此事?”姒昭抓住明怜的胳膊,他的指腹蹭过她的衣袖,压抑了下将她拥抱的渴望,哑声,“若是觉得突然,那我们回去。”
明怜看了眼姒昭温和的脸庞。
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目光灼热,黏稠。
“公子为我着想。”明怜的心砰砰跳,她缓慢措辞,“我应该感激。”
姒昭皱眉。
“怜儿,你不必在我面前委曲求全。”姒昭收回触摸明怜面庞的手指,带着克制,珍惜,“你实在不喜欢这家,或是不想改变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离开。”
明怜心想,她不喜欢的是事事都由着姒昭的安排,而不是自己出现了什么改变。
明怜沉默半晌,她握住姒昭的手指。
“公子,我只是有些忐忑。”明怜垂眸说。
“有我在。”姒昭露出笑容,温润微笑,眸色漆黑。
“公子,这件事太突然,所以我有点失态。”
“下次若有什么安排,可以提前通知我么?”
按照公子姒昭的掌控性子,现在拒绝这件事也无济于事,他要么会为她安排新的家眷,直到她露出满意,要么就是觉得她不喜欢这种安排而彻底不安排依然让她孤身待在他的府邸。
与其现在与公子姒昭撕破脸,倒不如慢慢来。
姒昭眸色柔和下来,“自然可以。”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中清楚。”明怜柔声,“公子,你放心。”
她转身,随着女侍从们前往家宴。
姒昭指尖搓了搓指腹,站在原地,静默地看了一会儿明怜的背影。
他心底,莫名浮现了一丝不安。
但明怜即便是要离开他,又能到何处?
她前些日子还因为婚娶的事情而在意,难得有了些吃醋的脾气,她是在意他的。
在姒昭带着明怜,为她准备身份的时候,相湛在打听明怜的情况。
从名士卜洪那里了解了明怜为什么会被名士卜洪收为徒弟后,相湛直接写了一封书信给相鸣。
相鸣在处理事情上,更加具有话语权,相湛的目的只是带走表妹,其他的需要相鸣定夺。
名士卜洪犹豫了一些时间后,见到相湛是真心实意关心明怜,甚至常常到明怜出没的举办过家宴的府邸外默默等待,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才决定帮助相湛。
之前明怜是没有亲人,而现在她真正的亲人出现,情况自然不同。
汝南王的地界远离酆都王城,秋风维持的时间短暂,很快寒风呼啸,天气冰冷。
姒庄在这猝然的气温变化中生了风寒的病,只得躺在屋舍中。
他的院落凄清,到汝南王地界后,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不宜使用大的府邸,一方面是避免天子那边的人查探,另一方面是避免汝南王地界上的人觉得不平衡生出异心。
姒庄一边喝药,一边咒骂,“那离族使者就是一个小人!贱人!他绝对是故意针对我!害得我在父亲面前都没有话语权了。”
一直跟随姒庄门客劝道,“忍一时是一时,汝南王都是为了您啊,与离族使者联手也只是权宜之计,之后我们大潇又不可能真的容忍离族,那离族使者再嚣张,也只是短时间的事情。”
“你说的对,但我就是不舒服。”姒庄把空碗重重的砸在桌案上,“那离族使者对我的恶意也太大了!他对汝南王手底下的其他人可不是这样。”
“太子,您毕竟是受过封的真正的大潇太子,离族与我大潇的关系谁人不知?”门客想了想,提醒说。
因为姒庄是大潇太子,所以被大潇灭了前朝的离族才看他不愉快。
姒庄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
“那我们且忍一忍,等我父亲带兵杀回王城。”
另一边,同一个大院中。
离族使者暂时居住在汝南王划给他的客房中。
一只飞鸽带着信件过来,越过肃冷的风。
相鸣让下人照顾好信鸽,他拆了信看过后直接将信纸烧毁。
相鸣的眉眼带着阴沉。
这信是酆都王城中的相湛寄过来的,相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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