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瞪圆了眼睛。
“我的错,”说着认错的话,语气分明还有笑音。
倪南让他抹护发精油在发尾,头发吹半干就好,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会烫头,冷热风交替吹,一直用热风,发质会差。
一口气说完,周青山懵住了几秒,然后点点头。
表哥的电话就是在吹完头发之后打来的,倪南将鬓角的头发往耳后边,坐在床沿边接电话,周青山收好东西出来,闹了点动静。
电话那头就在问和谁在一起。
倪南看一眼周青山,说和朋友,高湫再次搬出来,那头没再问,聊了几句,让她两个女孩子早点回宿舍,不安全。
电话挂断后,周青山忽然倾身过来,气息洒在纤细脖颈,指尖在锁骨滑过,语气闷闷带着点委屈,“只是朋友啊?”
倪南愣了愣,回味了一番这句话,然后笑:“你还想有什么啊?”
周青山嘴唇轻碰下巴,引得倪南浑身一颤,他问打算以后怎么介绍自己。
她想了一下,“我的托尼老师啊,我给你打满分!”
说得好认真,抬手摸了摸头发,顺滑。
周青山被她逗笑,才刚结束一场乐事又要一场,倪南扛不住了,握住他无限往下的手,“我错啦,是周青山,是男朋友,是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的人。”
说完在脸上亲了好几口,把她知道的土味情话说了个遍,才把人哄好。
倪南那时候有一瞬间觉得做个女人好难啊,还得哄男人。
视线胶着,倪南也不退让,看着她曾经痴迷的一双眼,多看几眼就闪躲避让的一双眼,一字一顿,声线平:“是我前男友。”
终于是见得光,却是以“前男友”身份,周青山扯了扯嘴角苦笑,“好。”
伞好像破了一个大洞,雨淋进来,他整个人潮湿狼狈,一颗心也是。
倪南拿了咖啡店老板的伞走,说明天来还-
姥爷一看见倪南就说,村里来了个帅哥好巴郎子,气质卓越,远看去跟雪山融合,像是一副画,画中人撑着伞缓缓走。
问路问到了姥爷这里,姥爷多留了几个心眼,这好巴郎子符合他对倪南另一半的要求,至少整体上是差不多,人品暂且未知,不了解。
让他今晚如果没找到人,也没找到住的地方就来自己家,还有间客房,前两日刚打扫过。
倪南无语。
“姥爷你也不怕他是个坏人,你就这么往家里招,你孙女我还小呢,万一他对我有非分之想怎么办?”
姥爷关好窗过来,坐在沙发上,“有姥爷在,你怕什么,要真是个坏人,也是姥爷挡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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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你受半点伤的。”
“你姥姥可舍不得,要是知道我让你受伤了,下去以后非得劈了我不可。”
姥爷细细想着,说看起来不像个坏人,气质挺正直的,倪南就差翻白眼,碍于长辈,忍住了。
“哪有坏人会把我是坏人挂嘴边的啊?也没有坏人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姥爷,这都是你告诉我的啊,你怎么现在自己犯糊涂了?!”
倪南快被气死了,猛喝了一大口水。
姥爷摸了摸脸:“小伙子挺帅气的,与我年轻时候可以不相上下……”
她明白了。姥爷一直都很自恋,在意自己的形象,年轻时候的确帅,还当过兵,他从周青山身上看到往昔自己的身影,难免多留意,邀人回家住闲谈。
他们不在白哈巴的时候,姥爷经常留宿一些来旅游的小年轻,听他们讲他们眼中的天南地北,也和他们说自己的天南地北。
可是姥爷这次更大的心思是为了倪南,倪南头疼。
“姥爷,你觉得他好,然后想让我看看,那老爷爷的孙子呢?你不是还想让我和他凑一起?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啊?”
“不是……”姥爷顿了顿:“那好男儿就是要多几个慢慢挑,眼光放高,挑个自己最喜欢的,一辈子是长久的事情,新鲜感褪去是日复一日的生活琐事。”
说着说着正经起来,倪南不自觉挺直了背,点点头说是,认真的一副模样。
宋文女士昨日打电话在姥爷手机上,问姥爷好,然后又跟他讲起倪南上一段感情,她是不想再让倪南回头的,哪怕这男的过来找,她们家是不可以有吃回头草的。
愁着倪南以后的事。
国庆有个堂姐要结婚,只比倪南大了一岁,在学校追的人就很多,毕业后没多久跟喜欢的人结婚了,宋文女士愁啊。
她在电话里说:“你说她以前那个闷性子,在学校又没有人追,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吧,分掉了,之后也不肯去认识其他人……这以后和空气结婚啊?”
姥爷让她莫愁,各有各的缘,各有各的良配。
宋文女士完全忘记读书的时候管多严,倪南跟男生多接触两下,她都要起疑心,后来倪南对男生避之不及,除周青山。
这话姥爷是听到耳里去了,第二日看见一个合适到不能再合适的人,那不一切都是缘?
正聊着,门突然被敲响。
倪南心忽然加速跳起来,起来时脚一打滑,磕到茶几,说话不利索:“姥爷,我,我先回房,想起来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
说完一溜烟跑回房,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
姥爷去开了门,门前站着的正是白天遇着的那个好巴郎子。
“老爷爷叨扰了,民宿客房满,找不到落脚地,实在麻烦您了。”
第一感观就很不错,现在更不错,“不麻烦,进来吧。这肩膀都湿透了啊,没带伞?”
“带了。”
“带了还会打湿,看来这雨不小哟,你先坐着,我给你找套衣服待会去换了,这边昼夜温差大,容易感冒。”
周青山:“麻烦您了。”
姥爷挥了挥手说不用那么客气,也不必用“您”,怎么随意怎么来。
倪南耳朵贴着门,将客厅里的话听了个清楚,这声音就是周青山,他还真来了,他会找不到住的地方嘛?简直笑话。
难道他知道这是她住的地方,特意找过来的?
倪南在门后暗暗心想一切可能,门被敲响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刚想正常说话,想到外面的人,捏着嗓子回话。
“你嗓子是怎么了?感冒了?”姥爷问。
倪南说不是,姥爷让她出来招呼一下客人,倪南装死不说话,门又响了两下,她打开一条门缝,递出去一张纸条。
[感冒了,头疼,睡觉。]
“你这孩子,前面问你是不是感冒又说不是,出来喝点热水再睡。”
倪南没有出去,姥爷找了衣服又烧水,倒了一杯热水递进来,倪南拿了立马关上门,反锁住。
门外安安静静,周青山拿着衣服去浴室换,除出来后,姥爷看了许久,像是想起了往事,兀自笑了笑,转过身倒茶。
周青山接过茶抿了一口:“谢谢。”
姥爷:“不用这么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你今天白天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周青山:“找到了。”
“那怎么没一起?”
“我惹她生气了,现在还没哄好。”周青山放下茶杯,桌上纸条的字眼熟,眼眸一沉。
姥爷笑:“是女朋友啊?我当是朋友。”
心中想法灭了。
周青山点了点头,“嗯,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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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难自理
倪南愤愤锤墙, 这个人怎么回事,哪门子女朋友啊?她答应了么?
门外忽然一阵笑,倪南回神, 自己刚刚错过什么了?她坐在地上, 耳朵贴门, 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再等了一会儿准备起来,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
周青山手中捏着纸条从门底下塞进去。
[感冒了?]
倪南都懒得回,把纸条揉成一团然后回床上躺着, 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外面没了动静,过了十分钟左右,倪南穿上拖鞋开门出去。
客厅暗,没有一丝光亮, 倪南往左拐, 脚踩到东西,低头一看,往后退几步。
声音有些颤:“周青山, 你要吓死我吗?坐在这里。”
手机摁亮, 泛出点点光亮照亮这一小片天地, 白背心黑裤,靠墙而坐,颓废沧桑感笼罩他,抬头时眸中映光,又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狗。
可到底谁委屈呢?倪南吸了吸鼻子, 偏过目光, 不再看他。
当她决定往前走, 所有的巧合偶遇都会发生在她和周青山身上,若是执念,只能相忘于江湖,此生不见,倪南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难过。
她路过周青山,径直去到餐边柜,倒了一杯热水。
原本没有头疼的,周青山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烫人的温度传递而来,他的手掌烫到不正常。
“白天淋雨感冒了?”
“我没有感冒,倒是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样烫的温度还是倪南很久以前发过一场高烧有过,她打开灯去找医药箱,拿出体温计甩了甩,让他夹在腋下。
静等了五分钟,倪南把手机放下让他拿出来看看,周青山面色苍白有些无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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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要我给你拿出来吧?”
周青山眨了眨眼,脱去一贯的白衬衫,难以接近的感觉也随之褪去,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无害,倪南闭了闭眼,忍住。
僵持一分钟,倪南没办法咬着唇侧开目光将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发烧了,但是还好,倪南又给他拿了冲剂,先喝着,明天要是温度没降下去再去看医生,她打一个哈欠准备回房间睡觉。
周青山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手里捏着冲剂,讲话都有颤音:“我是个病人。”
倪南回头:“啊?我知道啊,所以给你拿了药,你拿水冲一下搅拌匀就可以喝了。”
她讲话也无辜。
大眼瞪小眼,倪南心底发誓,这次不会妥协的。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玻璃落地声,碎片一地,貌似还把手烫到了。
天啦,这是多么的柔弱不可自理啊!
倪南好无奈叹了一口气,过去收拾残地,也收拾他。烫伤了一点,擦药膏就好,板板正正规规矩矩擦药,没有丝毫的旖旎,就好像倪南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了。
周青山更大的失落兜头而来,太多的话想说反而无从说起,他恍然明白倪南经常的欲言又止。
风雨声中,昏昏沉沉睡去,周青山意识沉眠最后一刻脑海里回荡着姥爷那句“只要用心,何时都不晚”-
倪南一夜没睡好,时常担心周青山那个矜贵大少爷,第二日那大少爷果真没起来,姥爷去找了医生过来家里吊水。
周青山醒来时就看见倪南趴在床边,长发束起一个低丸子头,露出线条流畅的白皙后脖颈,他指尖微动,想要去碰一碰她,针管随之牵动,他抬眼看过去。
吊瓶的水还剩一半,还有两瓶没有吊。
现在真是个柔弱不可自理的病人了,倪南只是小寐,没有完全熟睡,周青山醒来那一刻她也醒来,抬起头与他对视。
周青山的手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醒了,先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倒。”
倪南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衬得人更瘦,露出细截手腕,似乎是真的瘦了许多。
水放在床头柜,倪南见他状态还可以,便让他自己注意些,她先出去了。
周青山勾住她的小拇指,学着她曾经画圈摩挲,周遭气息清冷,眼神脆弱,倪南第一次见这样的周青山,心无端折碎。
曾经徒劳地期待在这一刻有了结果。
“留下来吧。”
在思菩南路的那天,倪南坐在副驾,手指搭在红色摁键上,迟迟没有摁下去,她舍不得就此作算,她还想有更多的牵扯羁绊。
对爱情懵懂时,周霁拿着她信,笑她天真,没有一约既定,万山无阻的爱情,终将败给“世俗”二字,世俗是世间最大的第三者。
后来发现的确如此。
那日想听到的话在今日听到,一切好像都不在一个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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