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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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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承礼殿内声音寂寂, 单容瑾目光落于跪地的陈青身上,清俊如朗月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疑惑之色。

    陈青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一连起来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这话换作别人来说,任何一个人,单容瑾都会觉得这一定是君扶拙劣的争宠手段, 可这个人是陈青。

    陈青不可能说谎。

    “你在说什么?”单容瑾胸中燃起怒火,他很快收起之前的疑惑, 冷冷瞥了陈青一眼,大步往长华殿去了。

    那个太医在说什么呢?说君扶不行了?笑话,这个女人瞪他的时候那么有精神, 怎么就不行了?她屡屡拿着鼻尖看他的时候,可厉害着呢。

    从承礼殿过去长华殿这段距离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这段路程上单容瑾已经将君扶露在他面前都表情神态过了一遍, 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厉害着呢!还争着吵着非要去青芒山祭拜他的舅舅。

    几个坟堆而已,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想着想着,脑海中的君扶不知什么时候收敛起了她的锋芒,开始低敛起眉目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看向他的眼神不再那样明媚大胆,像带着光一样, 而是渐渐开始避开他的视线。

    单容瑾念着君扶从前那样的眼神, 心里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抬眼便是长华殿,单容瑾走进其中, 先嗅见一股饭菜香味。

    他整个心神都随着这股味道一松,他就知道是这个女人想方设法叫他过来一同享用晚饭的。

    可内殿是黑的,一盏灯都没有点,他隐约听见谁的哭声。

    单容瑾目光微凛,大步走了进去,“君扶,你究竟还想耍什么把戏?”

    他走近寝殿,才瞧见一盏微弱的灯光,含春跪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她又没死,你哭什么?”单容瑾最厌恶眼泪,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

    他走了过去,一把捉住君扶的腕子,本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碰到之后就为手中的分量怔住了,君扶的小臂被他捏在手中,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

    “君扶?”单容瑾突然有些害怕,他提声喊了君扶一声,一把将她扶起来,“孤来陪你吃饭了,你还不起来?”

    君扶背上冰凉一片,一点热气都没有,单容瑾下意识往她被子里摸了一把,同样冰冰凉凉的。

    “君扶!”单容瑾又叫了她一声,他心口紧绷着,半是试探地去探君扶的鼻息,还没碰到,怀里的君扶突然咳嗽了几声,缓慢睁开了眼。

    单容瑾心头一喜,正要说话,跟着君扶便呕出一口血,溅在他手心里。

    单容瑾怔住了。

    血迹将她的脸颊都染成了红了,君扶吃力地动了动手臂,似乎是想抬手,单容瑾立刻拢起她的手死死握在手中。

    “太子。”君扶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但由于声音太过浅薄,除了单容瑾以外没有人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她双目深深望着单容瑾,似乎是有好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最后就只剩下两个字:“书房。”

    说完话,她像是终于满足了心愿似的,腕子从单容瑾掌心滑了下去。

    “君扶!”单容瑾叫了一声,许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声中分明带着一丝哭腔。

    他再次将手递到了君扶的鼻息之间,可这回君扶再也没有醒过来,他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君扶死了。

    这怎么可能?两个月前她嫁来东宫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单容瑾盯着君扶,仿佛魔怔了似的,开始自言自语:“君家的案子我已处理妥善了,父皇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陈青闻言抬眸,看了单容瑾一眼。

    “宝羽殿那个”单容瑾顿了顿,还是没能想起怜枝叫什么名字,他继续接着道,“本来是之前就要送走的,是福闰会错了意,才将她留下封做了奉仪。”

    他看着君扶一字一句地解释,可怀里的人再没有过半点回应。

    长华殿内静得可怕,含春神情呆滞地跪坐在一侧,远远望着窗外,然后陈青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二人走出了殿外,含春才恨恨看了陈青一眼。

    “你瞒着我。”她咬紧牙,心口一阵阵地抽痛,当初太子妃突然提议将她许给陈青的时候她就该警觉的,她应该相信太子妃,怎么会因为笼络陈青那种理由将她嫁了呢?

    她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她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还为她一个下人铺好了路,先是让君夫人认她为养女,又是给她赐名的,她早该发觉的。

    陈青默然而立,他道:“太子妃离去前说,丞相和夫人那边还需要你多加宽慰。”

    含春眼圈一红,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时长华殿外传来脚步声,福闰在里面听见动静率先出来查看,一愣,道:“胡太医怎么来了?”

    胡太医当即跪了下来,高呼道:“老臣听闻太子妃一事心中不安,太子殿下!有人在老臣开的方子里添了藏红花进去!太子殿下!是有人要陷害太子妃啊!”

    含春一怔。

    殿内单容瑾大步流星走了出来,所有人都瞧见他面上难掩的阴郁之色,像是随时准备提刀杀人一般。

    “查!福闰,立刻去查!”他说完又折回殿内,刚走了两步又魔怔似的跑了出来,“不!孤亲自去查!”

    东宫大乱起来,还是深夜,还在下着大雪,可东宫处处都燃起灯火,人人都瞧见太子好像疯了一般找着什么东西,但凡有一点牵连到人他都不放过,皆被福闰带人抓了起来。

    最后的证据直至宝羽殿的怜枝。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藏红花会在我宫里出现!太子殿下!是君扶要害我的!”

    怜枝扑过去哭求,脸颊却被甩了一巴掌,她被打得嘴角都渗出血来,连看都不敢看单容瑾一眼了。

    “你也配喊她的名字。”单容瑾冷冷扔下一句,再也没看一眼从宝羽殿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寒声道,“杖杀。”

    “不!太子殿下”怜枝不可置信地抬眼喊冤,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牵制住她的手脚,塞住了她的口舌。

    天快亮了,可雪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单容瑾一个人往长华殿走,他突然想起君扶让含春来叫他,说她胸口疼,说她吐了血,原来她真的胸口疼,也真的吐了血。

    他却以为那是她模仿怜枝的把戏,还笑她简直连争宠都不会。

    他眼前好像能看见今日的君扶,是如何欢喜地接下了君家送来的那些海货,如何欢喜地嘱咐厨子去做好晚饭,如何期待地等着他过去一同用饭。

    然后她饭前吃下去的药发作了,怜枝先是害死了她的孩子,又害了她的命,她该有多害怕

    是他没能护好她。

    单容瑾跌在君扶床前,他查出来了,真相他查明白了,君扶怎么不起来看一看呢?他已经查到真相了。

    他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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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个废物。

    若是一开始,他就对君扶好,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他应该对君扶好的,哪怕君扶不喜欢他,哪怕君扶瞧不起他

    单容瑾怔怔的,忽然想起君扶弥留之际留给他的那两个字——书房。

    她在书房留了什么?

    “我去看一眼,很快回来。”他起身说了一句,也不知说给谁听。

    君扶书房里很是整洁,是她之前特意整理过的,一进去便能嗅见君扶身上的幽香气味,仿佛她刚刚就在这书房中留过似的。

    单容瑾从未来过这儿,就像他从不让君扶进他的书房一样,他先是翻看了几本君扶平日看的书,有些地方还有她自己所注的小记,

    单容瑾一个字都不忍错过,仔仔细细翻看完毕,没有从中得出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来,直至他不甚碰到一个玉瓷长瓶,里面插着几幅卷轴,似乎是画。

    他拿出其中一幅,放到桌上细细展开,画卷上的人才露出半张脸,单容瑾就怔住了。

    这画上画的是他。

    他胸腔中的活物狂跳起来,紧接着又将其余几幅都一一展开,一一看过,画上的人或服饰不一、神态不一、动作不一,可无一不是他。

    恍惚间,单容瑾想起之前在君府福闰跟他说的那些话,他说君扶早就喜欢他了,还私底下打听他的喜好。

    那时单容瑾听了没把这当回事,只是想着许是相府让她做的,许不是她主动自愿

    他与君扶的初遇并不值得追忆,彼时他刚被谢家赶了出去,正巧遇上君扶,她施舍给他一袋银两,将他当作叫花子一般。

    后来再见,她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不解,像是无法理解她的父亲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皇子扶持。

    他从不知道原来君扶是真的喜欢他。

    待他展开最后那幅画卷时,上面跃然是大婚那日的他,单容瑾想起那日的君扶是如何美不胜收,她目光熠熠,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欣喜,他竟没有看出来君扶喜欢他。

    紧接着,单容瑾在抚摸君扶的笔触时,忽然感觉到一个不同,他垂眸细看,才发现洒在婚服上的不是朱砂,而是血。

    是君扶的血。

    单容瑾心中钝痛,好似锥心一般,徒然红了眼眶。

    她病重至此,等不到他来,便只能来书房见他最后一面。

    他竟不知,君扶对他情深至此。

    天亮时,东宫的下人来收拾君扶的东西,他们没敢往书房去打扰,只隐约听见嘶哑的哭声。

    最后含春来到长华殿,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盆结着花苞的玉兰,她盯着那盆玉兰看了半晌,抱着它回了君家。

    君家惊闻噩耗,偌大的丞相府挂上白帆

    来来往往,世间种种,好似都再与君扶无关了,她行在两界之间,毫无留恋地走着,突然有什么让她坠落下去,猛然惊醒后正是白天。

    眼前是她的闺房,窗外花香鸟语,依稀是她熟悉的模样。

    君扶呆坐在床上,并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摆了单容瑾一道,但那些记忆仿佛被一层云雾罩着,很不真切,像是梦境里发生的,又像是前世一般。

    正在她愣神间,一个声音忽在她耳边炸开。

    “君扶!我说你可真是没良心!说好的一起受罚,你却在这儿偷懒?”

    是君胥的声音。

    君扶吓了一跳,翻身从床上起来,原本全身都被沉甸甸压着的感觉没有了,反倒身轻如燕。

    君扶一脸不知所措,她这难道是又回来了不成?

    “你发什么呆?”君胥闯进门来,倚着门栏睨着君扶,见君扶一脸呆怔,他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是在这儿睡了一觉吧?你这可不够意思!让我一个人抄那么多书?”

    他喋喋不休,吵得君扶心烦,所幸他是君胥,君扶丝毫不用跟他客气,当即沉下脸道:“闭嘴!”

    君胥一脸委屈。

    君扶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全,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回过头去问君胥:“你今年几岁?”

    君胥睁大眼睛,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不是吧?你这都不记得?”

    眼瞧着君扶脸色又垮了垮,君胥老老实实道:“十七。”

    君胥十七岁,那她岂不是还不到十六岁呢?她这是回到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

    她重生了吗?

    君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拉着君胥问:“当今太子是谁?”

    “你傻了?”君胥嗤她一声,“自从前年那个短命鬼太子死了,东宫可就没住过人。”

    普天之下,也就君胥敢说这么大不敬的话。

    君扶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重生之后,君扶又在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从君胥方才的话中可知他们受了罚,现在外面又是夏天她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念书了,念书的肯定是君胥。

    君扶想起来了,是君胥偷溜去边关,被父亲抓回来那次,父亲逼着他念书,不然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君胥只好每日在书院混日子。

    想到这里,君扶面上突然露出无法言喻的欢喜神色来。

    “你笑什么?”君胥怪异地看着君扶。

    “你管不着!”君扶大步走向屋外,看见正在小椅子上乘凉的含春,喊道,“含春!走!随我出府!”

    含春不明所以,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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