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后跟君家不是一条心,反过来害他们怎么办?这一世单容瑾可比前世顺风顺水多了,保不齐又是他当太子,倘若君荷嫁了,那就是太子妃无疑,将来的国母
不成。
若君荷没有那个柳氏,君扶或许不会阻拦,可柳氏不大安分,她若一朝升天,头一个害的就是君扶的母亲,她若有了儿子,便定会打压君胥,此事绝无可能。
君扶面色一沉,当即拉着含春下了高台。
单容瑾来了快小半个时辰,他不动声色逡巡了许久,都没看见君扶的身影,一边想要见到君扶看一看她,一边又不知道等见到人之后他该说些什么
自从那个雨夜知晓君扶竟也是重生之后,单容瑾便心乱如麻。
即便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君扶喜欢的是他舅舅,而他前世又是那般对她,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也是因为他孩子没有了。
现在回想起来,单容瑾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说得出口的话。
难道就这样放弃,看着君扶与舅舅在一起吗?
单容瑾攥紧一拳,眼中满是偏执之色。
“四殿下。”一道声音在单容瑾背后响起,震得单容瑾浑身一紧,猛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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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便对上君扶那双含笑的眼。
“您是贵客,怎好待在此处?”君扶欠身引他,“去前面廊里坐罢。”
她说完便转身,好似笃定了单容瑾会跟上来,而单容瑾亦下意识跟在她身后,未发一言。
第53章
“瞧, 那不是”有人看见君扶和单容瑾一前一后地过来了,欲言又止,这些人中自然有当日在昆山秋狩时, 亲眼见着君扶惊了马后单容瑾去追的,见两人这情形,难道是那日遇上了, 又发生了些什么?
可带君扶回来的不是她哥哥么?
君扶带着单容瑾去了靠近男席的一处坐下,算是彻底与君荷拉开了距离, 谁知正巧君邺成从里面出来,瞥见君扶、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单容瑾,眼中略有几分微妙。
君邺成神色不变对着单容瑾略施一礼, 心里还计较着单容瑾拒了他的协助一事,他倒不是介意自己被拒,好歹官场沉浮几十年,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只是君邺成摸不准四殿下的态度, 他想破天也想不明白单容瑾拒绝他的理由,此刻见面自然觉得尴尬。
“来这里做什么?”君邺成问君扶道。
“四殿下不认得路,女儿替他引一引。”君扶道。
君邺成目光落在二人之间,心中早已将夫人的说辞信了七八分。
扶儿真看上单容瑾不成?
“四殿下随臣来这边稍憩。”君邺成转换了方向改为引道,君扶见状爽快行礼退下, 倒是单容瑾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此等情景被君邺成看在眼中,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君扶想,今日只要单容瑾露了面, 有心思的人自然会筹谋, 不过这个人不能是君荷。
须得是堪做单容瑾正妻的人才行, 反正现在单容瑾还尚未发迹,无人知晓他今后会成太子, 一切都有机会。
刚离开这边往女席那边走时,君扶见柳氏竟过来了,她走在荫庇处十分隐秘,无人注意到她。
君扶心想她来干什么?难不成一个妾室还想赴宴不成?
她皱了皱眉尚没说什么,谁知柳氏看见她竟主动过来了。
“君扶!”柳氏笑盈盈走上前来,“你能不能代为引见,让荷儿认识几个朋友,日后也好相与。”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君扶甩开她就要离去,却被柳氏死死抓住衣衫不放,这人还是一脸带笑。
“荷儿也是你妹妹,你若不为她引见,谁来为她引见啊?你们这个年纪的姑娘是最容易说上话的”
君扶顿时反感起来,她一把挣开柳氏,道:“引见,那须得是我熟知她的品性才能为她引见,眼下君荷在我这里留的印象可不怎么好!”
柳氏未料君扶这么小一个姑娘说话竟这般不留情面,她也当即变了变脸色,道:“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样同我说话的?”
“长辈?”君扶斜了柳氏一眼,纠正道,“您是妾,妾就是奴婢。”
君扶可不怕得罪人,她再怎么样也是相府的嫡女,而这柳氏现今也不算得宠,父亲还能因为这么个女人冷落了她不成?
两句话将柳氏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她与柳氏那母女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这二人若是安分守己倒也罢了,偏生刚入府的时候给君胥下了那么一个绊子,亏得恰好小桃得了君胥喜欢,又是个清楚明白的,否则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面对柳氏逐渐怨毒的目光,君扶冷哼一声撇下她走了。
刚去花厅,就有几位贵女过来同君扶说话,今日孙月晗自然是又来了。
这个年纪的女儿家,说话的主题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从京城时兴的妆容到衣服,没聊几句便又成了京中有名望的风流公子。
无非要提到君胥,间或也提到方才出面的四殿下,又说三殿下前日又收了一名妾室,后来又提到一人——张衡简。
君扶一愣,看向说话的女子。
“他素日很是低调,我也是同阿娘去学堂接我阿弟时远远看了他一眼,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此年纪便已考中了,正在翰林院做事呢,前途不可限量。”
“张衡简?张家?”一女皱了皱眉,“是那个前段时日闹出丑事的张家?”
数月前张家办宴,闹出了那场丑事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来倒也不至于骇人听闻的地步,谁曾想后来那张家长子张衡春竟然被人阉了丢在大马路上,实在是一件大事。
因这丑事牵扯女子名节,故而所有人在听到张家之后脸色都不大好,觉得张家人都是坏了心肝的。
可君扶却记起前世张家张衡简的帮助,虽然于事无补,可她依旧感激那时张衡简出手相助。
于是君扶忍不住道:“张家其他人或许心术不正,但张衡简却的确是好的。”
“是呀是呀!”最先提张衡简的那人一见得了君扶肯定,也高兴起来,“他是庶子,但却十分上进,品性也是绝佳的,一直受他继母钱氏的打压,这些年日子过得很苦。”
此女句句不离夸赞,分明只见了一面,却知道张衡简这么多事,怕是已经春心萌动了。
君扶浅笑了笑,看了看这一干人,禁不住皱了眉。
却没有人提谢回昉。
这些都是与她相近同龄的女子,她们是都觉得谢回昉那是长辈,是不能的吗?
正想着,就听有人道:“说起张家,我记得那日谢家家主好似也在,好一张谪仙一般的脸,叫人过目不忘。”
谢家当年盛名,京中无人不知谢回昉。
可若做为郎婿的话
“听说他身子骨不好,一直将养着缠绵病榻,谢家那一大家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听见的姑娘连连摇头,“我劝你还是歇了心思。”
这人嫁过去,长长久久倒也罢了,万一没两年谢回昉撒手去了,留下一个寡妇在谢家,还不被谢家那些人生吞了?
除非是个家里腰杆硬的,可是腰杆硬的,谁会选一个盛极而衰的商家做亲家呢?
君扶听着她们说话,默默别开了眼。
下午的时候,两边各自入席,女眷这边氛围尚且轻松愉快,男席没聊几句便说起朝中大事来。
“听说江北又闹起瘟疫,这回的规模好似还不小。”
“谁说不是?即便州官已及时封城,但还是有一些流民逃了出来,将疫病带到了周围几个县,眼下是控制住了,不过我听说并没有合适的草药。”
“宫里不是派了太医过去吗?”
“太医院那帮人刁着呢,哪儿肯放真正的大拿过去,怕就是打发过去几个小的年轻的。”
“唉,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民心”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闻,陛下似乎有意派一位皇子过去,也不知道属实与否。”
大伙相继聊着,谁都心知肚明陛下现在堪用的只有两个皇子了,三殿下和四殿下。
三殿下锦衣玉食,一只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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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吓得没了反应,何况是瘟疫这等要命的事?不过近来京城风向多变,万一三殿下豁出去了以此挽回圣心也未可知。
这四殿下嘛就在今日的席上。
众人不着痕迹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都看不透这四殿下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四殿下之前一直受陛下冷落,三六殿下又都风头正盛,无人想过要去结交这位四殿下,也就无人了解他的秉性。只是此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跃成陛下最受用的皇子,怕也不是寻常人物。
非但如此,陛下的心思他们也有些猜不透了。
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不是对三殿下失望彻底,决定拿这个儿子去一试,还是四殿下
这些人低声的议论或多或少也穿进单容瑾的耳朵里,他不动声色盯着盏中的茶,眼神却逐渐飘忽起来。
明明身至此处,可他却恍惚觉得君扶在自己眼前一般,她笑时的模样,冷冷睨着他的模样,前世倒在他怀里阖上眼睛的模样
当初他以为只要重生,他就能顺顺利利和君扶在一起,他还特意避开了君邺成的投诚,为的就是仅靠自己夺得太子之位,好风风光光迎娶君扶。
可现在是什么?君扶清清楚楚记着前世发生的事,她喜欢的人是他的舅舅,从来不是他。
那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
除非舅舅死了,而后,君扶便会如前世一般,将就着嫁了他。
可他单容瑾,什么时候竟要去求君扶的一个将就了?
他心乱如麻,自从昆山秋狩之后,他所有的计划好像瞬间都落了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重生这一世是为了什么。
如前世一般去逼迫君扶?不,不能再这样。
难道眼睁睁看着君扶和舅舅在一起,他去做那没劲的太子吗?
单容瑾紧紧闭上眼,不,他只想要君扶。
第54章
赏花宴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 君扶又拉着含春和自己的侍卫出了丞相府,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去看谢回昉了。
横竖她今日让单容瑾过来露一面的目的已经达到,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有想法的人自会去争取。
“小姐,府上还在宴请,咱们这个时候出去不太好吧?”含春不大放心, 回头看了几次。
“就是要这个时候才走得了,我去昆山一趟, 不过是惊了马而已,这些日子母亲管我也管得太严了。”君扶早已让青松驾马车出发去谢家了。
她本来打算秋狩过后就去找谢回昉的,硬是没找到机会出门。若再不去看看他, 君扶真是要急得上火了。
照常还是翻墙的,可今日君扶到的时候,发现她时常翻墙的地方居然开了一道小门,她怔了怔, 心口突然随之一热。
“你们在这里等我。”君扶这回把含春也留下了,迫不及待进屋去找谢回昉,快步走进书房时正见那人在练字。
他还是穿着惯常的一件雪衣,周身气质清润又温和,君扶看着他便情不自禁驻足了一会儿。
“怎么不进来, 站在那里做什么?”谢回昉突然开口说了一声。
君扶这才动了动身子朝里面走过去,笑道:“一时入神了。”
听见她的声音,谢回昉先是一愣, 随后双目中那点惊讶化为点点温柔, 他道:“原来是你, 我以为是谢犁,好多日不曾见你。”
“是啊!”君扶才不管什么男女大防, 她都是重活过一次的人了,连死都不怕,还在乎这些干什么?便过去将谢回昉一把抱住,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笑音解释道,“本来从昆山回来就想来看你了,但是家里人总是圈着我,今日府上宴请,我才能得空出来看你!”
“我听说你在昆山遇险了。”谢回昉眼中露出一抹忧色,“可有哪里伤着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哪里伤着。”君扶见他关心自己,心里更加热切,“只是回去的那晚淋了雨,发了些热,不过第二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好。”谢回昉这才放心下来,搁下自己手中的笔,传谢犁拿些果子茶饮上来。
一看见他,君扶便不免要忧心他的病,道:“之前那个大夫是没有找好,不过我已经托我哥去宫里问太医了,他也答应了要帮我们的,之前那张方子便是宫里一个有资历的院判看出不大对劲的,咱们先治着,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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