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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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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嘴,竟没想到能记到今日。

    姜芙,又是姜芙。

    这两年他在北境,全无她的消息,可这个人却一直都未曾忘却过,只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现如今姜芙尸骨无存,坟冢都无法替她立一个。

    崔枕安就这样直愣愣的望着帐顶未再讲话,眼眶灼热。

    “殿下这两日手掌似有些红肿,可是受了外伤?”初次给崔枕安施针时便已瞧见他掌心不大对,只是当时尚未肿得这般显眼,此回再瞧比先前更严重了些,他把过脉象,不似内症。

    “这你不必管,我心中有数。”

    那日在湘云山的坟前,崔枕安曾紧紧将那块写着姜芙名字的烂木板拿握在掌中,木中倒刺不知扎入掌心多少,他一直未顾,时而活动起也会觉着手疼,可转念一想,那好歹是与姜芙有关的东西,若入得他身,也算与她有了些牵连,这样也未尝不好。

    到底还是他错怪了姜芙,而今即便想要弥补都无去处,若当真溃烂在皮肉里,便当是那傻傻的姜芙给他的一点惩罚吧。

    他沉叹一气,微别过眼,那只匣子正躺在他的枕畔,一想到那匣子装的是姜芙曾经对他的全部思念,眼眶打转的热泪终是没兜住,滑出眼角。

    稍拢了情绪,他以掌心快速拭去眼角潮湿后撑着胳膊坐起身来,“你们都出去,把方柳叫来。”

    榻前长侍得令,悄然退出殿中,钟元起身亦随之。

    方柳入殿后,未等他开口说话,崔枕安便先言道:“沈齐如今在朝中是何官职?”

    “回殿下,沈齐仍是西京漕运使。”

    提到沈齐,先前崔枕安眼中的那些伤色全然不见,转而遍布煞气,“派人先去查他,无论事值大小,皆要一字不漏报到我这里来。”

    先前入京时,崔枕安给了方柳一份百官名册,让他带着人暗查各官行径,沈齐也位例其中,但那时他并非最紧要的。

    今日特意吩咐要将沈齐提前,只能证明一件事,崔枕安想要除掉沈齐,以任何名义。

    方柳本有意劝阻,但念他伤病在身,不忍多语,且凭他如何吩咐便如何做。

    再出来时,钟元正守在殿外,方柳摆摆手示意他入殿。

    钟元前脚入殿,尚未行至拐角处,便听方柳朝一旁仇杨沉声抱怨道:“你为何要将姜芙尸身的去向告诉太子?”

    姜芙其名似一块巨石止了钟元前行的步子,他身形顿住,不声不响的挪到镂格窗后细听。

    仇杨四下环顾,见无旁人才道:“太子下令彻查,有了结果自是要告知殿下。”

    “你也糊涂,你当我真什么都查不出来吗,人都已经死了,再说那些不是让殿下伤心劳神吗,你看这又病了不是。”

    “即便要说,也不该这个节骨眼上说,好歹等他身子养好,亏我在殿前一直同你使眼色,愣是没拦住。”

    仇杨这才恍然明白方柳的用心,更自愧大意,“是我短虑了,倒没想这个时候太子殿下病了。”

    “你当太子殿下是为什么病?这么多年了旧疾都不曾发过,怎的偏偏在得知姜芙没了的消息之后才病了?”方柳无奈摇摇头,“往后说话小心些,这女子若能不提便别再提了吧。”

    “嗯,我记下了。”

    二人对话虽极力压低了声线,可镂窗后的钟元仍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落。

    也更是读懂了方柳的言外之意。

    他目光瞄向内殿方向,掌中暗握紧拳

    今日施针一毕,钟元提了药箱回到自己住所,此地在太子府西北角,偏僻少有人来。他一回房便关紧房门,将白日给崔枕安用过的金针依次取出,尽数丢入海碗中以冷水没过。最后从衣襟的夹层中掏出一粒葡萄籽大的药丸丢入水中,一套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药丸入水即化,将水染成了淡金色,恰与那碗中金针融为一处。

    冷眼瞧着碗中金针将那药丸散出的淡金色尽数吸透才暗自道:“姜芙,你盼的日子不远了。”

    “等我。”

    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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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以为钟元擅长施针,可他们不知的是,钟元更擅用毒。

    作者有话说:

    14号和15号都是凌晨更新,16号周三上夹子,所以23点更新

    🔒

    第25章 “钟元, 你好大的胆子!”

    崔枕安这几日病重,连朝都上不了,众人议论纷纷, 为堵口舌,他也只能对外宣称只是风寒。

    朝中不稳,虽当初他那些有意夺权的堂兄弟们在见他归来时安分了不少, 可仍有人不甘心,时时盯着他这座太子府。

    原本因着姜芙的事路行舟对崔枕安有些私见,可再怎么说也是他最亲密的兄弟, 一听他病了着实担心, 终没狠得下心, 得了空便匆匆赶来。

    路行舟入殿门时,他正拧着眉头坐在窗榻上看册子, 打眼一瞧, 身上透着股阴森气。

    “一连几日不见人, 我还以为病的多重, 害得我白跑一趟。”此人没规矩惯了,无论他是世子还是太子,路行舟在他面前仍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自打路行舟进门, 崔枕安甚至都没抬眼看他, 只稍摆了摆手,“自己坐。”

    “我瞧着你也不似风寒。”路行舟顺势坐到崔枕安对面, 沉着肩细细打量。

    “嗯,不是风寒,是心疾犯了。”崔枕安端茶盏轻呷一口, 语气轻淡似在讲旁人的事。

    “心疾?你不是早就好了吗?怎的突然又犯了?”路行舟身子朝后微挺, 觉着他今日不大对, 似在说笑又不似,目光微挪,正瞧见他红肿的右手。

    “你这手怎么了?”

    崔枕安垂眸看向自己右手手掌,掌中指侧几处自前两天肿起,到如今便开始溃脓,远瞧着倒怪恶心的。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甩甩手,轻飘飘地丢了句:“无妨。”

    “你这手都不敢用了,还无妨?”话落他便朝崔枕安探出手来。

    此时方柳入殿,缓声道:“启禀太子殿下,季玉禾季姑娘在府外求见,听说太子殿下病了,特来探望。”

    路行舟探出去的手正悬在半空,望着崔枕安笑的别有用心,“看,人家季家姑娘多有眼力,这是惦记你呢。”

    “不见。”崔枕安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这不好吧,人家特来探病,就让人吃闭门羹?”路行舟扭头朝方柳道,“让她进来吧,外面天怪热的。”

    除了崔枕安的吩咐,旁人的方柳自是不敢听,即便路行舟发话,他也仍杵在原地只瞧崔枕安的脸色。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这几日崔枕安心烦的狠,这节骨眼上季玉禾又来,无疑让他心头恼火更加一层,“方柳,你去转告季玉禾,要她往后不要轻易再过来,人要有自知之明。”

    言外之意不止闭门羹这般简单。

    “你这是怎么了?”在路行舟印象里,崔枕安不是轻易动怒发火的人,可眼下他对季玉禾的怒意已经显而见。

    面对路行舟的问询崔枕安一言不发,只垂着眼直勾勾望着手中的册子,最后毫无征兆的一把挥袖将那册子扫在地上。

    他情绪从未这般狂躁过,路行舟隐隐觉着事态不对,弯身拾起地上的册子,只稍扫了一眼,见到上面关于沈齐一应。

    正疑惑,只听崔枕安突然开口,“她不是细作。”

    “谁?”

    “姜芙,”崔枕安直挺挺坐在榻上,同时将肿胀的右手握拳重复一遍,“她不是细作,她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甚至”

    一想到那些他现在方知的情意,崔枕安便哽咽难言。

    到底还是路行舟机慧,这才恍然,怪不得自打一进门便瞧他气场格外阴郁,昔日明扬气定的太子殿下难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下又对季玉禾意见尤重。

    “你这心疾犯的蹊跷,该不会是因为她吧,我本以为你不在意的。”原来这么长时间,是他误会了。某些人不过是在硬撑而已。

    关于心疾的事崔枕安既没肯定也未否认,肩膀徐徐下沉,“当初是我对不住她。”

    “可是人都没了两年了,你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倒应朝前看。”原本还以为自己最敬重的兄弟是个冷血冷肺之人,现下倒有些宽慰与释然,“其实我觉着季玉禾倒不错,出身名门识大体,且不是招人烦的性子,同你倒也合适。”

    “的确无济于事,倘若她回来”路行舟的话他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愣是一个字也没入耳。

    “瞧你这样子,一时我倒不知该怎么劝你了,”实再过不得眼,还是指了崔枕安肿胀的手掌道,“你那手还是让医官使来处理了吧,免得再过两天怕是连笔都握不得,再置气也不至于此。”

    “说起来阴差阳错,倒也不能全怪你,若我是你,知她是沈家人也会生疑,虽我没见过她,但仅看你如此,便知你是动了心的,你若当真喜欢她,就在心里记着她的好。”

    崔枕安唇角含着苦涩一笑,倒是有满腹的酸楚无处讲说。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对姜芙是什么样的感情,这情念太复杂。彼时他对姜芙有戒备心,这戒备心始终让他处于一个界点,真相大白后他除了愧,便是无边的茫然,他曾以那样绝情的手段伤了一个爱他的女子,想来是谁都会于心不忍。

    对,是不忍。

    这种不忍占了他内心全部的空白,让他再也不能容忍旁的女子再近他身一步,有企念都不成。

    她们与姜芙相比,不配!

    方柳重回府门前时,季玉禾正和婢女站在门檐阴凉下,见方柳归来,她眼中欺许升然,却又不好意思问的太迫切,只道:“太子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行这一路方柳便已想好了回绝的措词,自是不能向崔枕安说的那般直白传话,他面上歉然一笑,“季姑娘您的关心,太子殿下已经收到了,殿下说天气太热就不见您了,您回吧。”

    这话说的好听又客套,还顾念了季玉禾的颜面,旁人一时或参不透,可季玉禾不是没分寸的人,话中深意她已明白。

    崔枕安这是已经拒绝她了。

    其实一早她就觉着她同崔枕安的婚事未必能成,虽如今闹的满城风雨,很多人都说她将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可崔枕安始终没点过头,亦未承认过一回。

    她本想借此机就当探个究竟,到头还是崔枕安未给她半点机会。

    人有脸树有皮,季玉禾并死皮赖脸之人,她总得给自己存几分颜面。

    “既如此我便晓得了,往后不会再来打扰太子殿下,劳烦大人替我传个话,就说季玉禾祝太子殿下安康。”

    “好,季姑娘的话我一定带到!”季玉禾谈吐得体,让方柳松了口气。

    季玉禾被拦在外面,可路行舟却得以一直待到傍晚才走,仇杨来给崔枕安送汤药时人已经不见了。

    殿内燃了灯,放下药碗,仇杨将小几上的烛火挑了灯芯,火苗跳跃两下,将崔枕安手上的脓肿照得更明显了。

    见他单手执药碗,仇杨终是没忍住,“殿下,您这手都这么多天了越来越严重,您还是找医官治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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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肿成这样,只能说那被风吹日晒脏透顶的烂木刺在您手里发了炎症,脓炎这东西可大可小,您不能轻视啊。”

    最后一口汤药汁子入口,苦的崔枕安拧了眉,手上这点小痛他并不在意,连看也不看一眼,“无妨。”

    有时崔枕安性子是有些偏激的,仇杨跟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知硬劝无法,只能转圜道:“您看,您现在连握笔都握不住了,加上天热现如今朝中公事这么多,圣上还等着您为他分忧呢,您若是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呢。”

    手刺入骨全凭崔枕安任性,这两日伤口越发明显一触便疼,他倒是觉着心里痛快。

    钻牛角尖的性子上来谁也拉不住。可冷静了两日,也自知长久下去不是办法,这般惩戒自己看起来无用又幼稚。

    可他除了此法,无处发散与排解。

    人不能永远活在梦中,总归现世为大。

    同自己对峙这些天,他好似一下子想通了,将自己那肿了两圈的手掌反复翻看,终下了心道:“去院子里抓几只螳螂,烤开研末,再兑些黄酒和成泥给我拿来。”

    “您这是要做什么?”仇杨听得一愣,十分不解。

    “曾有人用过这个方子给我治入骨之刺,只是不知这回是否还会好用。”提到旧事,他如今总能缓声一笑,他指的那个人,便是姜芙。

    姜芙学的东西乱且杂,尤其喜欢记录不知名的偏方,有一回他指上入刺,如何都挑不出来,还是姜芙翻了这个方子,虽奇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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