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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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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们给你安排个旁的住所,你不必同她们挤在一起,自己住也方便些。”

    听得出,路行舟这是心软了,方才那一些人说的话虽难听,也的确是朝前推了她一把。

    路行舟这种世家公子的心性,棠意还是稍能摸透,无非是自以为是,只要处处突出他的本事与正良便是了。

    是男人没人不吃这一套,于是她又往深处探了一分,“等下了船我便走,走得远远的,若让你继续跟我这种人在一块儿,会折损你的名声的。”

    “哪里的话!”显然,路行舟是听不得这些的,他疾声打断,“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也别那么想!”

    “随我来!”话落,他竟也顾不得旁的,扯了棠意的腕子便朝楼梯上走,到了二楼挨个儿舱门推开,最后在一处空房外停住脚步,“你就自己住在这里,旁的事什么都不要操心,若再有人欺负你,就同我来讲!”

    船上的夜风尤其大,棠意身子单薄,他掌心的温热透过衣料传来,她垂眼望着被他拉扯的腕子,唇角轻抿。

    方才一时情急,路行舟见她磨磨蹭蹭不肯挪动,属实瞧不过眼,这才与她拉扯。

    这回放开,掌心似还存着她身上的温度。

    见他又是一副无措模样,棠意心下暗喜。

    “我知道了,多谢。”随之步入房中。

    路行舟亲自将门合上,却于门外站立良久。

    自小他最受不得的便是这种软绵性子的女子,凡事不争不抢,只知避让退缩,若无人帮扶,不知要吃多少亏。

    路行舟看不过去,棠意这样,倒激了他心里的一个念头,想着与姜芙商量一下等回京后如何安顿棠意,他径直走上三楼,来到姜芙房门口才想叩门,转念一想似这个时辰来找她问话有些不妥,抬起的手终是又放下,扭身下了楼去。

    这两日平静无波,崔枕安手里很多公事,皆是各处呈报上来的密信一类,为图个专心,他夜里未同姜芙住在一处,这两天一忙起来,他整个人都紧紧绷着,眼睛发酸发胀,痛得厉害。

    暂将笔搁下,身子朝椅背靠去,松了口气。

    一股凉风吹来,再睁眼时正瞧外面有一轮满月,满月似银盘,似泡于潮水之中,把江水打破了倒影,似碎星长河。

    “什么时辰了?”他揉了揉酸疼的山根问道。

    长侍将桌上的灯挑得亮了一些,粗手笨脚的险些烧了手指:“回殿下,已经过了亥时了。”

    这般笨拙让崔枕安不禁皱起了眉头。

    从前伏案忙务时,皆是方柳在一旁伺候,伶仃不在,倒让他不习惯。

    时辰太晚,他觉身子僵硬,自椅上站起身出了门去。

    隔壁住的就是姜芙,门口有两个婢女守着,一见是太子,二人齐齐朝他福身下去。

    他只稍抬了手示意二人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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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推了门进房。

    外面的狂风被门板隔得干净,一入室便觉着有股氤氲的水气。

    厚重的屏风所隔之处,传来淡然的香气。

    他听到哗啦的水声,是姜芙在洗澡。

    大步上前,锦云靴踩于轻毯之上,踏步无声,里面的人浑然不知有人入室。崔枕安也仅能隐隐瞧见她的轮廓。

    屏风上搭的是换下来的衣物,他长目一扫,那枚天青色荷包正挂在钩架上入了他的眼。

    方才隐隐听到门声响动,姜芙自桶中扭过身来却没发现有人,隔着屏风也看不真切,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婢女进来送东西。

    待将身上的晦气都洗净之后,她裹了干净的软袍在身,巾帕卷在湿发上绕出屏风,这才发现崔枕安不知何时不声不响的站到了窗边,手里拿的竟是那枚天青色荷包。

    “你何时来的?”擦发的动作稍缓,目光直落在那枚荷包之上。

    他指腹在荷包上打转,侧过头来,冲姜芙温笑,“方才。”

    “这个你竟还带着。”火光之下,天青色变得浅淡,他记得这东西,是姜芙先前在太子府中做的。

    过了不久她便跑了。

    这回这东西不仅尚在,还被她缝了一条线绳,显然是日日挂在身上的,崔枕安拎起在身前晃晃,“你好像格外中意这个。”

    “我喜欢这个颜色,上面的祥云是我绣过最好的。”姜芙大步行过去,伸手想要将荷包抢回,却被他提前闪开,偏生不给。

    “头发湿着,也不知擦干。”见姜芙发上还滴着水,暂将荷包搁在桌角,单手取过巾帕帮她擦试,“怎么这个时辰洗澡?”

    姜芙未答语,长发被他攥在手中,她也十分配合的朝前一步,借机将那荷包挪到一旁,他看不到的地方去。

    身子微微前探,雪颈修长,隐隐有水珠顺着肌理滴下,紧接着崔枕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目一弯,单手抚上她的纤腰,“好了?”

    作者有话说:

    🔒

    第64章 跌落

    未等姜芙回话, 崔枕安便朝前贴了过来,下巴轻抵在姜芙的颈肩之上。

    未干的长发散着浓重的桂香气。

    随之调转位置,姜芙被人放在桌上。

    她微微侧头, 看着桌案之上跟她一同摇晃的灯影,看到窗缝外的月色在她眼前打转。

    最后她是如何回到榻上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崔枕安缠磨了她许久, 久到夜半才肯放人。

    次日睁眼时,船已经停靠岸。

    姜芙身子一如散了架,可每每如此之后, 崔枕安都是神清气爽。

    早上醒来人已经不见了, 待姜芙自榻上坐起, 那人又回来了,来到榻边, 侧头看了她颈上的红痕, 这才想到昨夜狠了些, 以拇指轻轻抚过红处, “船已靠岸,需改路行。”

    仍旧不回话,姜芙套上衣衫, 来到妆台前自行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罗衫也挑最轻便的换上。

    下船后片刻也不得歇息便换上了回程的马车。

    相比较之下到底还是乘船舒服,最起码不必一路颠簸。

    出了临舟地界, 一路朝京,行了几日之后便抵达山鸣关。

    当初崔枕安就是在此关通行归北。

    方柳和仇杨皆不在,路行舟便担起了保护崔枕安安危一任, 到山鸣关脚下的时候, 便弃车骑马在前开路。

    这一路行来倒是平安, 半丝异常也无,可一刻不入山鸣关,路行舟一刻都不敢懈怠。

    “公子,前面是一处崖口,道路狭窄,您多加小心。”一旁骑乘的护卫小声提醒。

    路行舟双眼微眯,笑道:“这条路也不知走了几回了,你们去后面看好太子的马车便好,山路难行,别出乱子。”

    “是。”

    骑兵得令,随着行路狭窄由几人并行渐渐混为一只队伍。

    山鸣关地势颇高,一入年久失修的崖楼便都是窄路,山坡陡峭,若不慎摔落,重则丢命,轻则残废。行人过处,偶有沙石落到崖下,姜芙稍将马车帘子敞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突觉惊心。

    马车里颠簸得厉害,她的耳坠子也跟着前后摇晃不停,将帘子放下,整个人挤到角落里,崔枕安见她被颠得一颤一颤,看不过眼,将人扯到身旁,以身体相抵,这才使得姜芙坐的能安稳些。

    一入秋天黑得便快了,不过眨眼的工夫,天空色便比之前更加深重了些。

    一阵冷风吹过耳畔,惹得路行舟莫名起了一身鸡皮,高坐于马背上,心头有些发毛,他四处探看却也看不出异常,只是心里的感觉十分不妙。

    只回头叮嘱身后护卫,“这段路难行,小心些。”

    怎料才转过一处崖角,竟见着一行黑衣人正立路前,似等他们良久。路行舟心头一颤,便觉不好,急勒缰绳试图调向,话未喊出口,便又见着许多人影从天而降。

    来人不善,似一早就埋伏在此,只等着他们来到此处。

    双方人马皆是身经百战之人,废话无一句便拼杀起。

    车内的人原本还在闭目养神,听到声响后立即抬眼,侧目看到姜芙已然悄然将帘子拉开一条缝隙,借着未全暗下的天色,看到外面人影跳动,刀光见血。

    崔枕安眉目一凛,将姜芙从窗前扯回按倒在座下,此刻若让她贴靠车壁,保不齐一会儿有刀插来,必死无疑。

    车外打斗激烈,厮杀生猛,有兵器割破皮肉的声响,惨叫声一浪接着一浪,不知输赢。

    崔枕安经历过战场,亦听出来者不是无名小卒,更不是普通匪类,至少能与他的护卫打个平手。

    马儿受惊痛苦嘶鸣,高抬双蹄原地打转,致使马车也跟着晕头转向,姜芙身量很轻,马车晃动间被崔枕安扯住腰间的玉带才不至于撞到车壁之上。

    他身形前让,抽出座下早备的长剑拿在手上,沉目警惕四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刻姜芙在侧,崔枕安哪里都不能去。

    双方缠斗在一起实力不相上下,路行舟拼死抵抗,被人从马背上袭下,自地上滚起圈儿来又迅速起身,朝马车方向狂奔而去。

    护卫将崔枕安所乘马车围护在中间,路行舟的目光却落在另一辆马车之上。

    此刻另一辆马车内独坐棠意,听到异响后她便将随身携带的短刀拿在身侧,单膝跪于车中心处,警惕四周。

    果然,一柄寒刀穿透车身,正闪在她的眼前,她机敏朝后一躲,下一刻一蒙面黑衣人自车窗中钻入,二人对视之际,棠意手疾眼快扯了黑衣人发顶,抬手一刀正扎在那人太阳穴上,出手快准狠,那人甚至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

    将短刀自他脑上拔出,脑浆与血水一齐涌出溅得老高,棠意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

    随而又见车门被人自外破开,棠意刚又要出手,却见着是路行舟一张惊慌的脸。

    她立即收了短刀,身子朝后缩去,做出一副惧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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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入眼的半个身子挂在车窗处的那个死人,头上正滋冒鲜血,一见血雾迷散,路行舟大惊失色,再瞧棠意,脸上同样布着血点,“你受伤了?”

    棠意猛摇头,在路行舟看来似吓坏了,他半个身子探入马车,将人自马车中拉出来,随后一搂腰,将人抱到地上又塞到路边一座高石后,“你在这里躲着,有机会便跑!”

    随后砍了崖松一段,遮在棠意的身上便又赶去迎敌。

    “太子殿下!”——不知是谁惊呼一声,路行舟猛寻声看去,只见崔枕安所乘的马车因马儿受惊而奔到崖边,急急下坠,眼见着连马车也要一同坠落。

    路行舟在乱中狂奔过去,起手砍断马背绳套却已迟了。

    只见马车侧翻下去,伴着惨鸣的马儿一同摔落下去。

    车内的姜芙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阵昏暗,身体悬空,撞在车壁之上。

    惊乱之中被人捞起,紧紧护住上身与腰部,之后便觉似人车分离一般,她于惊叫中眼前一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有阵阵秋风吹过,割得脸疼。

    痛,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头疼得似要炸开,想到睁眼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亦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眼皮似被人灌了铅,睁了几次才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入眼的却是破枝烂叶,将头立起,此刻天色仅剩一点点余白,她趴在那里懵然环望四周,除了灌木什么都看不到。

    马车已被摔得稀烂,勉强只能瞧出个盖顶,顺着马车的盖顶朝上望去,一颗探长在崖边的树被折了一半儿,姜芙试着撑起胳膊,竟还能动。

    按常理讲,从这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不死也伤,崖边树木并不少见,幸亏所遇,她尚未搞清楚状况,便探到掌下一片柔软。

    摩挲下去,掀开手边的残枝断叶竟发现垫在下面的的人竟是崔枕安。

    此刻他一动也不动躺在姜芙眼前,脸上血肉模糊,姜芙倒吸一口凉气,撑直身子坐起,却不敢随意触他身上,只轻声唤道:“崔枕安,崔枕安?”

    那人没有回应,一如死了一般。

    乱发遮在眼前,姜芙抬起手背胡乱抹了把脸,食指微曲伸到他的人中下,气息微弱,时有时无。

    她惊惶收回手,随之抬手摸上自己发髻,有此一劫,发髻早已松散开来,那支群青色的发簪早没了去向。撑着沉重的身子站起,跌跌撞在灌木乱草之间四处翻找,却连个影儿也看不到。

    寻不到发簪,就没东西可以给他施针,姜芙急喘着气又扭身回到原处,跪伏在崔枕安的身旁,手掌时轻时重的拍起他的脸颊,“崔枕安你不能死”

    “你不是答应我要给许氏翻案的吗?你不能言而无信!”

    地上的人全无反应。

    着实无法,姜芙侧微趴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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