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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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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去适应与他的突然亲近。

    所以岔开了,暧昧又似是而非的话题。

    闻言, 陈京澍温柔低笑一声, 有点不愿放过她, 偏要在这深夜撩拨她心,声音慵懒又性感地反问道:“静静,你现在是在问候投资方老板,还是问候陈京澍?”

    轻飘飘一句话,伴着初冬晚风,彻底搅乱人心。

    林逾静撩了一把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也故意似地,将拉扯的皮筋弹了回去,“阿澍,我在问候,我的初恋。”

    电话那边,先是突然没了声音,然后就在林逾静以为电话被挂断时,听筒内突然又传出了类似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那瞬间,她都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才连失控加速的心跳声都暴露了。

    “放心吧,你初恋的手术很成功。”

    “你那边,什么声音?”

    几乎同时,两人开口道。

    陈京澍似乎又变得难为情了,声音都低了几分,“是心脏监控仪的声音。当我心脏跳得过慢或者过快时,就会发出心跳同步提示音。”

    林逾静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要失序了,“好像有点快,要不要叫下医生?”

    “静静,我心脏最大的问题是低心率。”陈京澍向她解释,“刚刚是手术后,我心脏跳动最快的一次。”

    林逾静脸颊都开始烧红,大脑更是乱了逻辑,“那是异常吗?”

    “不是异常。是我的初恋,问候我身体,我心脏感到开心的具象变化活动。”陈京澍说得直接明了,暧昧无有一丝留白。成年人之间的情感拉扯,充满了诱惑的遐想。

    “那你什么时候回国?”她仍是做不到直抒胸臆,所以在心底默默将这句话翻译,‘我想见你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这边出院需要身体检查报告,达标才可以。”陈京澍说完,又反问一句,“怎么了?是有急事着急我回国吗?”

    “没有急事。”她也不能说,急事是想见他。

    “真的没有,需要急着见我的事?”

    “没有。”

    陈京澍声音立刻低落下来,“知道了,那就是不想见我。”

    林逾静觉得他这人长大之后,连处事作风和性格都变了。

    喜欢生人气,还喜欢逗人,最喜欢就是曲解别人的话意。

    总的来说就是,变坏了。

    “陈京澍,你不要曲解我的话!”难得把她都惹急了。

    “那你刚刚问我什么时候回国,是什么意思?”死脑筋,仍在追问。

    她不免又想,这估计就是做资本家的特质。

    一句话,要细品一百层意思,于是抱怨一句,“就单纯的一句话,哪里就有一堆意思。”

    “”谁知陈京澍不语了。

    隔着电话,只能通过电流辨别人情绪,林逾静脑海里莫名是他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是想问,你身体什么时候能康复。”她还是做不到责怪陈京澍,他应该才是那个握有她生命里特权的人。

    陈京澍这才开心了,回道:“冬至前,我一定回国。”

    冬至。

    他这次的话像有留白。

    因为冬至是她生日。

    于是似某种约定,林逾静那晚在书桌的日历上,在冬至日那天画了个圈。

    写道:阿澍回国-

    “陈总赶在冬至回国,看来是要陪你过生日。”祁渥雪知道后,笑嘻嘻对她说。

    林逾静趴在桌上,“其实这25年,我就只过了一次生日。”

    还是在澎镇时,陈璇和陈京澍一起陪她过的。

    后来分开的那七年,她日子都过得勉强,更不要说特意去纪念某天。

    “唉!可怜孩子,以后肯定会有人陪你的。”

    林逾静耸了耸肩,微微叹口气,不想聊这些事,“师姐,有没有比较灵验一点的寺庙,我想给他求个平安符。”

    贵的她送不起,就想着送比较能体现心意的。

    “最近雍和宫的香灰琉璃手串很火,不过就是早上七点开始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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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每天只有固定的200串。”

    林逾静在网上搜了下,“好像还挺不错,很多人说灵验。”

    说做就做,她第二天六点便起床,计划七点到雍和宫排队。

    结果在她还庆幸自己提前十分钟到时,发现已经排满了人。

    第一天无功而返的人,第二天不等天亮就起床。

    十二月的天,窗子上是一层朦胧的水雾。

    一开灯,又凝结成水珠缓缓滑落。

    祁渥雪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才四点半,你起这么早写论文?”

    林逾静从柜子里拿出厚羽绒服,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只熊,“不是,我要去雍和宫给阿澍求手串。”

    祁渥雪皱了下眉,头一沉又倒了下去,“疯了,今天零下。”

    林逾静走出宿舍楼,单是呼吸就有阵阵白雾。

    等她骑着共享单车到15号线再转乘5号线到雍和宫,还不过六点钟,壹京的天更是刚刚泛出青灰色鱼肚白。

    实在冷得紧了,她就在旁边买了瓶热豆浆,抱在手里取暖。

    “小姐姐,你也是来雍和宫许愿的吗?”等待时,旁边突然有个同龄女孩同她搭讪。

    林逾静对人慢热,也没有解释,只点了点头。

    “求财?求桃花?”

    “都不是。”

    “那你听说过雍和宫祈福许愿,调剂式灵验吗?”女孩应该是个自来熟,加上周围就她们两人,便直接站在她身边聊天。

    “什么是调剂式灵验。”

    “就比如:你求财,可能回去被车撞,骨折赔的也算财。再比如求转运,结果跳槽转行了。反正就是结局也是你想要的,过程比较意外。”

    林逾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诞说法,都被逗笑,“还能这样,看来神仙比较叛逆。”

    “那你到底来求什么?”

    “我不许愿,就是给朋友求一个香灰手串,保平安健康的。”

    “男朋友?”

    “不是。”

    “那得是什么朋友,才能让你在零下的气温,天不亮就跑来排队祈福。”

    林逾静只笑了笑,反问:“那你呢,来许愿?”

    女孩神情突然有些落寞,“嗯,想看看我这个怪诞的愿望,能不能被神仙实现。”

    林逾静看向眼前女孩,漂亮的明丽张扬,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头发丝都写满了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说来听听,有多怪诞?”

    “多怪诞?我想和我哥结婚,算不算怪?”

    林逾静一向尊重各种性向,但还是不免意外她的说法,“继兄,养兄,还是干兄?”

    “亲的,一个族谱里的。”女孩说着,被冷风呛了一口,“家里给我安排相亲对象了,今年大约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林逾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准备安慰她,雍和宫的门开了。

    一群人一起向内涌,等她再转身,已经不见那个女孩。

    只带着她怪诞的愿望,排队求了一串祈求健康的蓝色香灰琉璃手串。

    等她挤出人群,天已经大亮。

    曾经的皇家重地庄重森严,香客络绎不绝,整座古筑都被袅袅青灰色烟雾笼罩。

    莫名地,林逾静也跟着人群去向祈愿的地方。

    心想,如果结局能成真,过程崎岖怪诞或是虐恋神伤一点也无妨-

    过了一个周末,距离冬至只剩下四天。

    林逾静导师给她推荐了一位姓李的客户,说是家里女儿即将大婚,请她帮忙画幅应景的油画。

    “静静姐,你说新娘叫什么?”

    “李沁词,你认识?”

    “京城李家的独生女。”同学院一起赶稿的女生点了点头,又指向她桌上放着的中药包,“就你喝的这个中药,就是她家的。”

    张嘉乐趴在她桌子上,此刻太阳落了西山,他困得不行,仍是不走偏要陪着。

    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聊八卦。

    “好厉害。”

    “所以,你只要六千六,太少了。”

    林逾静笑了笑,“给新娘子作画,权当沾喜气。”

    “姐,有的喜气可别沾。”女生突然低声,“李小姐之前一直在德国留学,根本不知道未婚夫有个初恋女友。听说是男方家司机的女儿,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惜门不当户不对,男方家里死活不同意。”

    “然后呢?”林逾静平时对此类八卦一点不感兴趣,今天却破天荒好奇。

    “新郎官订婚前还闹过、逃过,结果他妈妈一晕倒,立刻吓得同意了。关键就是,初恋和新郎官都是痴情的,现在还没分,偷偷养着。”

    张嘉乐懒洋洋开口,“那不是初恋变小三?”

    “这么说也没错。”女生点头道:“不过就是初恋挺惨的。之前新郎家着火,她爸妈为了救老两口直接烧死在别墅里。结果就是翻脸不认人,只想攀上李家。”

    “”林逾静拿着几支铅笔,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初恋还是个高材生来着,不是京大就是人大,坊间评价:知性痴情大才女。”

    张嘉乐咂舌,“真是豪门是非多。”

    “要我说,还是找个普通壹京本地人,家庭温馨美好的嫁,最好。”女生说道。

    林逾静笑了笑,说:“上次我和祁学姐在人民公园宣传百校联盟,遇到几个大妈说她们家是正黄旗的,儿子只能找四九城的姑娘,门头沟都不行,朝阳区凑合。看我和祁学姐是清大的,格外给面子问我俩是哪个旗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五星红旗的。”

    顿时,几人都笑了起来,“静静姐,看你平时都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没有幽默天赋呢。”

    正聊着,画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年久变形的木门立刻发出尖锐的刺鸣声。

    并伴着寒风席卷,夹杂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一起闯进室内。

    瞬间,林逾静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颀长的男人走进来。

    将近189的个子,穿了件红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白色羽绒服。看到她后,温文浅笑。

    矜贵的少爷,似乎清瘦不少。屈尊降贵的两只手提满了吃的,昂首阔步走来时,身形挺阔,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林逾静吃惊的铅笔都掉在了地上,细长的圆柱,一路滚到陈京澍脚下。

    “你不是冬至才回来吗?”她鼻尖都开始泛红,想靠近又怕眼前人是场梦。

    陈京澍提的都是蛋糕房买的甜点,她喜欢的口味,“故土繁思重,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自从一些不言而喻的事被道破后,陈京澍看她的眼神就不再伪装,眼底满是深情,又因为还有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便多了几分暧昧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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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张嘉乐很不爽,“你来干什么。”

    陈京澍从不和他起正面冲突,只像是哄小孩,“又陪你姐姐画画,奖励吃点小蛋糕。”

    林逾静无奈,撇了撇嘴,“你今天的飞机吗?”

    “一小时前,刚刚着陆。”陈京澍站在她眼前,搓了搓手,视线却不离开她脸颊半刻。

    “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先回家!”她让出自己的凳子,让陈京澍坐在那里,生怕累到他心脏。

    高瘦的男人,坐着仍能保持与她平视,“顺路,就来了。”

    张嘉乐酸溜溜,“国际机场什么时候和北四环顺路了,还是第一次见两个小时的顺路。”

    “乐乐弟弟,你这就是小孩了吧。有情人,哪哪都顺路。”刚刚的女生笑着说道。

    林逾静有些难为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平衡陈京澍突然出现的心情。

    “画个画,怎么脸上全是铅。”他也不理别人说了什么,就盯着她脸看,像是能看出花来。

    闻言,林逾静就准备抬手去擦,只是手还没举起来,就被陈京澍握住手肘,“你手上全是铅,只会越抹越黑。”

    咫尺的距离,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味道都随着室内温度越发浓郁,一说话灼烫的热气尽数喷在她鼻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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