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进来禀告道:“陛下,那刺客招了。”
那手才离开自己。
连带着那人温暖的气息。
李辰舟瞬间手上凉了下来,心中也空落落的。
他躺在榻上,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如今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等再过一两天,自己的伤势好转一些,可以运气内力,便可与那太医配合。
凭他的龟息功,到时自然可以瞒天过海。
正自想着,突然听到吱呀地开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辰舟微睁开眼看,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侧身从半开的门里如鬼魅一般地进来。
还未看清,那人影便已经立在了床前。
屋内昏黑一片没有点灯,只有床尾一只豆大的蜡烛在徐徐晃着。
这个人整张脸都隐在黑暗里,根本看不见面目。
李辰舟瞳孔微缩,浑身肌肉下意识地绷紧,牵动了胸部的伤口。
“你是谁?”
那灰色人影并不说话,却缓缓伸出手掌。
那手掌缓慢却带着威压,彷佛海啸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李辰舟呼吸骤然急剧,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想要呼救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用尽全力抬起手腕,扣动机窍。
哪知预想中的小箭并没有发出。
不好!
念头一闪而过,那人的大手已带着摧枯拉朽之力向着他的腹部用力击去!
陷入黑暗前,李辰舟想:我不能死,小良还在等我。
“啊!”
秦小良自噩梦中惊坐而起。
第83章 皇家告示
◎辰王殿下薨了◎
她忍不住大口地喘气, 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她感到脸上腻腻的, 黑暗里伸手摸了摸,竟是睡出一头的汗来。
屋子黑漆漆的, 居然还是深更半夜。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也实在想不起来方才是做了什么梦吓醒了。
只是心中无端端地感到空荡荡的。
有些难受。
索性也睡不着,她拿过床头的衣裳披身而起。
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
屋外黑沉沉的, 天上一颗明月高悬, 照得院子里若湖水一般。
许多石碑静悄悄地彷佛立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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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草虫没完没了地吱吱叫着,野猫也整夜里嗷呜嗷呜地叫。
可还是太静了。
她走到院子中, 突然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
只听一阵哗啦啦地纸张响起。
不好!
她转过头去, 果然李辰舟的纸烛铺子里,成堆成堆的白色纸钱竟被风吹开了。
漫天的白色纸钱, 在院子里飞舞上下, 如下了场雪一般。
有好几片竟直接飘落在她的身上。
月光之下, 说不出的诡异。
秦小良无端想起方才的噩梦, 梦中内容全不记得了,可那心悸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着无端冒出来的感觉。
口中嘟嘟囔囔:“这个李辰舟,铺子刚开就跑了, 却还要靠我打理。等你回来,可得付我工钱。”
她恍然想起那日清晨, 迷蒙中打开门, 便见到李辰舟与山沽两人在院中到处捡纸钱。
只可惜捡得不如刮走得快。
那手忙脚乱的模样真是有些可笑。
秦小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知这风越刮越猛, 似乎有要将整个铺子掀翻的可能。
她忙跑上前去, 一把捂住开了口的布袋。
布袋捂住了,可满天的纸钱却再收不回来,只在院子里飞旋。
美则美矣,只是……
秦小良心中咯噔一声,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秦家的生意也进了低谷。
越是闲下来,秦小良越是有些无措心慌。
她跑到床头,将那划痕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数了三十遍之后,发现还是一百二十根。
四个月了,李辰舟还未回来。
为何还没回来?
不对,怎么叫回来呢,这里本就不是他的家。
他不来,难道是反悔了再不想来了?还是有事耽搁了?
秦小良心神不定地跑到院中,抓起刻刀来便开始搓磨石头,要趁着这段清闲时间,赶制出一些石板来。
秦三汉从外面走回来,瞧见女儿落落寡欢,将手中的桃子递上来道:“瞧,桃子已经能吃了,我们今天摘些送给小月吧。她一直惦记着呢!”
“好。”
那桃树并不高,父女两人拿过箩筐,不过踮着脚便够得着。
没一会便摘了满满一筐。
收了桃,秦小良瞧见留给李山二人的那根枝条,居然累累地结了七八只桃子。
个个长得滚圆粉嫩,粉红皮上的绒毛在日光下俏皮可爱。
秦小良对着小桃子轻道:“你们别着急啊,等一等他,他就快要回来了。”
苍茫山脚,新开的鹿鸣山书院并不大。
只一座简单的茅草屋,被一排低矮的木头篱笆围着,而篱笆外面搭了一长溜的木架子。
年后来的时候那木架子还光秃秃的,如今竟然已经爬满了枝藤,藤上还残留了一些败落的紫色花蕊。
秦小良父女来到书院的时候,十来个学生都坐在木架子底下读书。
小月眼睛尖,一下子发现来人是爹爹和姐姐,激动地竟将书都扔了。
“爹,姐姐你们怎么来啦!”
她接过箩筐,对着一众半大的孩子道:“快看,这便是我说的我们家最好吃的桃子啦!”
众学生有的不过与小月差不多大,有的要稍微年长一些。
只是吃起桃子来,各个啃得满脸汁水。
小月却拿着桃子,对着二人身后左顾右盼了半天,方道:“咦,舟舟和山沽哥哥怎么没有来啊!”
秦小良有些尴尬地笑笑,却没有说话。
小月见姐姐如此表情,一愣道:“难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秦小良点了点头,被妹妹这一问,不知为何却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小月上了这小半年学堂,却彷佛长大了一般,此刻瞧见姐姐表情,立马学了大人模样,上前安慰道:“姐姐不急,他们肯定有事耽误了呢,他们既然说会回来,便一定会回来的。”
秦小良重重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齐先生呢怎么不见?”
齐先生是他的老师,或许知道一些他的消息?
小月眨着大眼睛,无奈地摊手道:“齐先生今日一早急匆匆地走了,让我们在此好好温书,他已经着人去通知各家来,下午来接我们回家。”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啦!”
秦小良看了看秦三汉,两人出门的早,还没遇到上门来通知的人。
小月却兴奋地拉着爹爹和姐姐,去看她学堂里的新东西。
茅屋在苍茫山南,依山脚而建。
天气转热,此处却异常凉爽。
不成想不过几个月,屋后已经长出一片齐齐整整的菜地。
秦小良心不在焉地跟着妹妹将学堂里外逛了一圈,便和众人道别,一起回家。
回到家门口,果然有递消息的人在门口急切地等着。
瞧见小月一行似乎一愣,不成想等了半日竟是白等了。
秦小良却拉住他道:“齐先生今日为何走得这么急?他去哪了?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那递消息的一脸焦急,只是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他急急地登车往圣京去了。”
圣京?
那不也是李辰舟所去之地?
再问也问不出多余的消息,秦小良蔫蔫地放了人走。
她每日里对着桃树上仅剩的留给他们的桃子祈祷:“你们长慢一些,他就要回来了。”
不想这一等又是一月,那些桃子到底腐烂,落了地,再不见痕迹。
而秦家门口也没见半点人影。
连学堂里的齐先生也没有回来。
夏日里屋内燥热难当,屋子里燃着驱蚊的艾草,香气寥寥。
秦小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晌,霍地一下坐了起来。
一个念头突然冒进脑海,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念头一产生,便如跗骨之蛆一般,再也挥之不去。
是的,这样下去,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定是那时候我没有答应他,所以回去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发现我这个女子实在也没什么好的,因此改主意了。
对,便是这样的。
不,也许是他家里拦住他了。
就像张家曾经那样。
对!一定是这样的!
那时候张家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便将张筲关在家中。
因为我们地位悬殊,他们笑我是坟地里的秦家,做这世上最不上台面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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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一下从床上跃下来。
蹑手蹑脚地跑到墙角。
屋内没有点灯,好在夏夜月色撩人,又有艾草的星星点点。
借着这微弱的光,她鬼鬼祟祟地从墙角抽出一块砖头,从里面拿出一只油纸包来。
床上的小月被动静吵的翻了个身。
秦小良索性将油纸包拿着出了门。
她随意在门口的一个石块上坐下来,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一叠子小额银票,清明时候挣得钱,她前些日子也都换成了银票存着。
凑着月光,她将包裹中的银票数了几回,统共还有六十七两。
这是他们秦家所有的钱了。
离三百两居然还剩两百三十三两!
虽然不知李辰舟家中不知是多大的官,但她都不能是个这样的身份与他一起。
她甚至已经想到,若是他们在一起,别人就算表面不说,背地里也会嘲笑他,看不起他,在他身后指指点点。
秦小良自小受尽了歧视与冷眼,她早就无所谓别人的目光。
可他不一样。
李辰舟就像那光洁的玉石,姣好如明月,想到若是别人轻视折辱他,她已经感到心中难过了。
她不想要见到别人对他任何的指摘。
想到此,秦小良收了油纸包,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出了神。
这些日子,不知为何那常给秦家送碑的那两人也不见了。
那两人自山北村回来,便日日来接秦家的生意。
两人都是实在人,工钱也是给多少拿多少,一点也没有异议。
这样好的长工居然平白也不见了。
彷佛和他们有关联的人都不见了一般。
好在这些日子生意清闲下来,又都送的不太远。
秦小良便自己推车去送。
这日送完石碑回来,天已将暮,天却还热的吓人。
她推着车途径集市,却瞧见不远处的公示栏满满地挤着好多人。
这些人也不顾一身的汗和蚊虫,只是站在前面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中间一个红衣官差正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秦小良经过的时候,原本也想上去凑个热闹,可被众人那冲天的汗味一冲,到底却了步。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这人也不见少,天气实在闷热难当。
只得有些恋恋不舍地推起车往回走。
告示前那红衣官差,手中敲着锣鼓,对着来往人不住地嗡嗡嗡地重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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