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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孤王只值三百两?》90-100

    第91章 阴暗牢笼(三合一)

    ◎一起死◎

    那椅子上的少年歪了歪头笑道:“辰王殿下不愧是自小就聪敏异常, 竟这么快就让你发现了。”

    “圆儿。”李辰舟方要走上前,可还是顿住了脚步。

    “我不叫圆儿,我叫一泊。”

    一泊沙来一泊去, 一重浪灭一重生。

    “你真的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一泊却笑道:“好?若是可以选择, 我真愿意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也好过如今痛苦地活着。”

    那与李辰舟极相似的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当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的好哥哥。”

    “你?”李辰舟惊疑不定, 仔细地去瞧,才发现他宽阔的绿色衣袍下, 四肢纤细, 皮肤自脖颈之下,就露出不健康的青绿色来。

    “难道你的毒还未解掉?”

    一泊不答, 反而拨弄着手中的菩提子反问道:“我实在是好奇, 我藏的这般隐蔽, 你是怎么发现我还活着的?”

    他与李辰舟八分相似, 只是一旦开口说话两人却又绝然不同。

    李辰舟气质清冷但为人疏朗开阔,而他,却一身的阴冷气息,连说起话来, 那眼眸让人望了心中无端地感到冰冷绝望。

    李辰舟此刻目中划过复杂的情绪,摇了摇头道:“原先我也只是妄想, 来了此间才确认。”

    那日他受伤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 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

    屋子里没有点灯, 但是李辰舟在夜色里照样可以视物。

    那人虽然蒙着脸, 身型却让他一愣。

    这人的身型如此熟悉,就像在哪见过。

    不待他细思,那人便伸出手来向他袭击而来。

    到了秦家,他见到了秦小良摆在院子里的许多白石,这才想起被他忘记了许久的一件事。

    在苍茫山的梳妆湖边,他本与秦小良两人在湖边过夜,却突然秦小良一声不吭自幄张里跑了出去。

    她说是看到了自己跑她才去追的。

    在朦胧夜色里,秦小良虽看不清来人长相,但是她对自己的外貌极为熟悉,就像她雕刻的石像一般,连一丝一毫都记得清楚。

    说明那将她引走的人极可能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

    他一直想不明白是谁假扮了他,他故意想要引开小良,又到底是想做什么。

    后来经过了许多事,他渐渐也将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中秋节小月从学堂里回来。

    她见到山沽还没有回来,满面的失落,口中一直念叨着他是不是回家接弟弟去了。

    他好笑地去问:“你为何一直惦记着山沽的弟弟?”

    小月理所当然地道:“因为弟弟会长得和哥哥长得很像啊,我想要一个小山沽陪我玩。”

    李辰舟心中一愣,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弟弟,他也有弟弟,若是长大,该也和他长得很相似吧。

    只是他死在了两岁。

    李辰舟逼着自己去回想那他一直刻意回避的往事,宫里的桌案旁,他跪坐在地上抱着满身是血的弟弟,整个人都傻掉了。

    周围的宫人惊叫,慌乱,奔跑。

    而他感受到怀中的弟弟渐渐冰冷,不久之后就晕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所有人都告诉他,小皇子夭折了。

    可若是他还活着,那会如何?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仔细去回想发生过的事,似乎一切都合理起来。

    一泊嘎嘎笑道:“苍茫山里的人确实是我,你连见都没见到我,这样都能被你发现端倪。”

    “只是为何?你明明还活着,为何要对外宣称你死了?”

    “为何?”一泊苍白的脸红色上涌,眼眸愈发的黑。

    他穿得单薄,坐在假山之下,细雨溅出几粒在他浓长的睫毛上,脆弱而易碎。

    离珠已经跑去给他拿遮寒的大氅。

    一泊重复道:“为何?!你看看如今的我!”

    说着他自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把掀开绿色的衣袍和底衣,露出底下的皮肤来。

    上午的晨光透过微雨照在他的皮肤上。那皮肤竟呈可怖的青绿色,上面还有细微的纹路如花一般绽放。

    什么!

    李辰舟顶着细雨一个箭步跑上前来。

    一泊却已经放下了衣裳,一脸冷漠地道:“我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这十几年来,哪一日不活在痛苦挣扎之中?整日里全靠些汤药吊着我这苟延馋喘罢了。”

    “而我大新,怎么可以有我这样可怖的皇子?我只能活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如苍苍蝇般满满腐烂。”

    “可凭什么!明明是你害得我如此,你却还可以一走了之,一朝回来依旧是最尊贵的皇子,受众人敬仰。这十几年却放任我和姐姐在那个地方苦苦挣扎。”

    李辰舟怔怔不能言,一时心如刀割一般。

    他在椅子旁蹲下身来,忍不住泪如泉涌。

    口中只是喃喃重复:“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糕饼里有毒,我也不知道你还活着。”

    “一泊,小心着凉。”离珠取过大氅来,披在他的身上。

    一泊满脸冷笑道:“在苍茫山里,我是想将你们引入那石屋附近,让你死于那只黄金巨蟒之口,死于石屋,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逃了出来。”

    李辰舟木木地,没有说话。

    “你腹部那一掌是我打的,只是没想到那个老头子倾尽全力救下了你。你果然还是这世间最受重视的辰王殿下。”

    李辰舟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救你?一定可以救你的是不是?”

    “救我?”一泊满脸不可思议,面上满是嘲讽,“我时时要杀你,而且只差一点点就杀了你,你居然还想要救我?”

    “这个世上没人能救得了我。”

    李辰舟道:“便是你杀了我,我也想要救你。只盼能获得你的原谅。”

    “原谅?”一泊彷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仰头笑道,“是你,将毒一口口喂给了我,毁了我的一生,你还想要盼着我的原谅?”

    那下毒之人在事发不久后就被查了出来,便是当时宫中的贤妃。

    自小贤妃便待他极好,又极温柔,他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母亲的味道。

    只是怎么也未想到,便是这个待他如母亲一般的人,有一日成了亲手给他下毒的人。

    查出来后,贤妃被赐了白绫,李辰舟冷眼看着她瞪着双腿被两个太监勒死在宫中。

    临死前却毫不悔改,只是对着他笑道:“这宫中本就是弱肉强食,今日我败便败了,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你以为你躲过这一回,还能躲过很多回?今日不过是你弟弟替你去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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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本该是他吃下的毒,是他的命运,却转给了无辜的弟弟。

    他一时无言。

    离珠道:“你当年抛下我们,就别想我们还会原谅你。”

    “对不起。”李辰舟反反复复,也只能重复着这苍白的三个字。

    一泊道:“你既知道我想要你死,今日还敢孤身来此处,想必是做好了不能活着出去的准备。”

    李辰舟道:“只是在死之前,我想要将山沽带出去。他是无辜的。”

    离珠苦笑道:“从始至终,你都只惦记着山沽的命,你的心里只有他。”

    李辰舟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一泊道:“我们只是将他关在里面罢了。”

    “你也看到了,假山里面是个阵法,是我从赵时砚那学来的。当年赵时砚设了这个阵法,便是怕自己怕死,怕自己忍受不住偷跑出去。他便设了这个阵法将自己困死在石屋之中。”

    所以李辰舟他们看到的赵时砚,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不过是将那阵法照搬了过来,山沽便是困在这个阵法里,只是他一心要脱身去找你,拼着性命也要强闯阵法,这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李辰舟看了看假山,而后转过头来道:“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泊手中的菩提子捏了粉碎,碎屑随风而逝。

    他好看的脸上笑颜如画:“我如此不生不死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不过我不想一个人去死,凭什么我一个人死?”

    “好,”李辰舟平静地道,“我们一起死。”

    希望秦小良知道自己死了,不要难过,好好地活下去……

    秦小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秦三汉一听这遭遇,也顾不得浑身虚弱,就急着要将她送走。

    可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秦小良无法,只能跑去寻钱行头,钱行头听闻,带着她去了一个院子里躲了几天。

    几天风平浪静,那个络腮胡子再没有出现过。

    钱行头不放心,派了个人整日呆在秦家院子里。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那络腮胡子还是没有出现,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估计那络腮胡子只是一时兴起,之后便将她忘了。

    这日秦小良又去镇上驿馆,收到了几封李辰舟的来信。

    上次收到的信里,告诉她他已经到江南了,深秋的江南美如画卷,小巷游人不绝,等此事了了,一定要带她一起去逛一逛江南的小桥流水。

    这次的信里,在与她细细描绘他路上见到的所有东西,一只睡在墙角的猫,一只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还有吃到了一块特别好吃的糕点。

    还告诉她他没有找到山沽,或许要试试去其他地方看看。

    她开心地拿着信走回家去。

    却见秦三汉坐在院子里一脸担忧。

    “爹出了什么事?”

    秦三汉道:“按约定,前日薛家就该送石料来,可到现在也没有送来。”

    他们家刻石碑的石料一向是与薛家合作。

    这么多年基本从未失信过。

    秦小良道:“许是什么事耽搁了,反正门口的这些还能撑两天,便再等等他吧。”

    秦三汉摇头道:“不是,方才村长来与我说,薛家以后再不与咱们往来了。”

    “这是为何?我们从没有拖欠他们的钱,也没有得罪他们啊。”

    上个月还好好的。

    秦三汉蹲在地上,有些颓丧:“村长说不光薛家不与我们送东西,我们暂时也不给做生意了。说是我们没有获得衙门的批文,不能做买卖。况且石料是朝廷的石料,更不能随便给我们来用。”

    “这分明是欺人太甚,我们秦家做这行都做了多少年了!突然冒这一出。”

    秦小良方要继续埋冤,却突然想到那日那个官差。

    难道是他在从中作梗?

    正想着,不远处却真的走来几个官差。

    他们走在篱笆门口,拿出手中的剑鞘粗鲁地敲了敲门道:“喂!这里是秦三汉家吗?”

    秦三汉忙自石头上起来,小跑上前道:“正是,几位官爷有什么差事?”

    其中一个官差拿出手上的一卷文书,直举到秦三汉面上:“有人告发你们私自买卖,还逃避朝廷的银钱,今日便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三汉父女两人面面相觑,他苍白着脸,抖着声音道:“这位官爷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是有文书的,而且前不久刚交了银钱。”

    那几个官差摆手道:“不必与我说这么多,你们到了县衙自然就清楚了。”

    父女两个一时没了主意。

    却见身后的官差已经拿了铁链子上来拿人。

    “我们是冤枉的!”

    村里的人早听到动静,全都跑来看,一看居然是衙门的衙役到这里来抓人,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各个吓得面色发白,却又忍不住凑上前来。

    秦小良两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几个官差拿铁链锁了,拽起来就往外走。

    人群里的曹结巴一脸焦急地问道:“出出出了什么事?”

    他自去年的事后,再没脸见人,躲在外面躲了一年多,到底放心不下家里的奶奶,不久前方回来。

    想必他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原本胖胖的体型此刻已经瘦了下来。

    他原本对秦小良就心中有愧,此刻看到她居然被官差索拿,更是惊地脸色煞白,一时更结巴了。

    秦小良有些绝望,却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曹结巴,她忙冲他道:“快去码头找姓钱的行头,让他速速给李辰舟写信,要最快的!”

    曹结巴得此重托,慌忙点头,一转身就飞扑去寻那个钱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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