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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冬至夜
◎太子殿下要就寝了,一应人等回避◎
侍奉汤药的小太监进了殿, 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送上。
哪知太子殿下却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药正正撞在了他的身上。
小太监被撞地手一抖,滚热的药汤一下全都洒在了太子殿下洁白如玉的衣裳上。
奉药小太监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一旁伺候的苏玉墨大惊,忙踹了小太监一脚后再顾不得, 掏出帕子上前去擦拭。
只是这药汤色泽乌黑, 印在他纯白色的衣裳上一片药渍哪里擦的干净。
室内开着地龙,李辰舟衣衫穿得单薄, 感觉到那药汤烫在皮肤上, 有些隐隐地疼。
他恼怒地一把解开衣裳,扔在地上道:“擦什么擦!不知道拿去洗吗!”
苏玉墨忙不迭应是, 立时反应过来, 一把接了衣裳,命人急急地往浣衣坊送。
“让浣衣坊立刻马上洗干净!”
立时有小太监奉上新的衣裳来。
李辰舟如今只穿着单衣, 苏玉墨忙急急地给他换上新衣裳。
他低头一瞧衣裳, 不由又是大怒:“怎么是新的?”
苏玉墨忙赔笑道:“殿下的衣裳自然该是新的, 这是制衣局昨日方送来的, 况且今日是冬至,您晚上还要进宫去……”
李辰舟一把扯了衣裳扔掉道:“谁许你自作主张?前日弄脏的那件呢?还没洗好送来?!”
“孤要穿那件!”
一旁小太监连连磕头道:“送来送来了,奴婢这就去找。”
说着忙翻箱倒柜地去寻浣衣坊送来的衣裳。
好在这两日天气晴好,那衣裳昨日便晒干了, 今日一早浣衣坊就送了来。
小太监忙奉上来。
李辰舟瞧见送上来的衣裳,虽然已经尽力整理地齐整一些, 可到底有一丝褶皱, 他又一阵气闷, 一把甩了开道:“孤好好的衣裳居然都洗烂了, 是谁洗的!”
苏玉墨知道殿下的心思, 忙道:“浣衣坊哪里洗过这样的衣裳,一时心中战战兢兢,感念万分,生怕洗不干净,这才多洗了会,哪知竟用力过猛给洗皱了。递过来的时候还一个劲和奴婢说道,生怕您生气呢。”
他这通胡扯,哪知李辰舟却安静下来,乖乖地穿上了衣裳。
换了衣裳,又罩了件厚氅,李辰舟乘上辇车准备入宫赴宴。
今日冬至,陛下在太和殿大宴群臣,他身为储君,怎么着也该露个面。
车辇方要出发,谢传英才跟了上来。
他双手呈上一支新管,对着车帘道:“殿下,是大谁河发回来的秦姑娘的消息,属下不敢耽搁,直接送来了。”
李辰舟坐在车内一愣。
他自大理寺遇到秦小良,便着了大谁河去查探她这些年的信息。
这五年,他不欲与人知道,只是自己到处去寻,却半点未曾踪迹。
只是此次顺着皇陵一事,总算有了她的消息。
李辰舟掀开窗帘,接了过来,竟只有薄薄的一页。
不成想,她的五年,不过如此一页纸就写尽了。
他心下忍不住一丝紧张,好在车内并无他人,他拿在手中许久,这才颤颤微微地打开信纸。
“停车!”车内突然太子殿下的声音。
车队立马停了下来,苏玉墨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车内人道:“回头!”
苏玉墨一惊,忙道:“太子殿下,已经进了大内。可是缺什么,奴婢去取来。”
李辰舟一愣,掀开帘子,发现车辇果然已经进了宫。
他一张脸罩着寒霜,略一皱眉道:“沿长信宫道,从北进太和殿后殿。”
众人不知他此令何意,太和殿大宴群臣,都在正殿,殿下为何要去后殿?
只是李辰舟说完就放了车帘,众人忙按着吩咐往后殿去……
今日冬至,到了傍晚,所有不当差的宫人皆可放松一番。
天色将暮,秦小良方捶着腰背,准备回去好生躺着,却见小太监又匆匆忙忙地跑来了。
“立刻,马上洗干净。”他放下衣裳,又像是有老虎在追一般地跑走了。
秦小良接过衣裳,发现衣裳上满满的都是药味。
他竟还在吃药。呆了一瞬,却又不得不跑到一旁的水井里接了水。
他的衣裳一向不与旁人在一起。
苏玉墨带着人,悄悄地单独辟了一块,专门来洗殿下的衣裳。
应该说,以前根本不必设太子殿下衣裳浣洗处。
太子殿下的衣裳有制衣局一百多位绣娘宫女,每日里不停地赶制,穿都穿不完,哪里还要洗?
只是如今太子殿下似乎与这浣衣坊过不去,整日里要派人来洗衣裳。
这药渣异常难洗,她提着一盏灯,就着冷水洗了半天,才勉强看不见。
只是原本光洁的衣裳已经纠结成一团,还把袖口处的金线不小心给扯了开来。
秦小良一阵着急,这袖口散了,可怎么办?
只能拧干了衣裳,回去寻针线。
回到屋里,发现里面静悄悄的,竟没有人。
秦小良这才想起,今日冬至,宫中给不当值的宫人放假,允许玩闹喝酒。
天还没黑下来,刘管事便带着大家去上房里吃饭喝酒去了。
隐隐约约地,从风中传来众宫人玩闹的声音。
她在此本就遭人嫉恨,自然也没人叫她。
秦小良乐得清静,自柜子里翻出针线,就着还有些湿哒哒的衣裳就开始缝补起来。
屋里灯烛不显,她努力凑近了才瞧得清楚。
这衣裳做工实在太过精细,好在她有双巧手,虽不会刺绣,但是照着原花样做些临摹也不是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啪地一声被人推开了。
寒风吹进来,旁边的蜡烛晃了晃,竟被吹灭了。
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秦小良一惊,手上的针一把戳进了手指头。
她抬起酸痛的双目,却瞧见门口站着个黑黑的人影。
那人影又高又瘦,只是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秦小良就认出了他。
那人影动了动,就走了进来。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只有他的靴子踩在地上,啪啪的响声。
透过屋外残留的白雪反射一丝微光,秦小良发现李辰舟一身玄黑色衣裳,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
只是他的脸隐在黑暗里,根本瞧不见。
酒气却随着他的靠近立刻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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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内。
“你,你还在吃药,怎么喝酒了?”
哪知李辰舟一声不吭,上前用力一把推过她,将她抵在了墙上。
秦小良手中衣裳针线掉了一地。
秦小良忍不住要挣扎,他伸出一只大掌,就将她两只手紧箍住压在头顶。
黑暗里看不见面容,秦小良却感到一阵害怕。
面前的他浑身都是骇人的气息。
“李辰舟……”
李辰舟却嘴角笑了笑,声音暗哑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为何这么急着出宫去,甚至不惜自毁清白。”
“什么?”秦小良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看见他了。”李辰舟道。“就在今日的冬至宴上,没想到他竟也被邀来了。”
“李辰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喝醉了?”
秦小良被他的模样弄的有些害怕,他明显是喝醉了。
“我没醉!”
李辰舟怒道,“我就算醉了,也认出他来了。”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页信纸,扔到了秦小良的面前:“原来这五年,你都和他在一起。”
“永和二十五年春,你随着他搬到了冬荣城,住进了张家的宅子。没想到你刚出卖了我不过短短三个月,就急不可耐地和他在一起了!”
“永和二十六年,在冬荣城,人人都道你是他张家的外室,还生了个孩子。”
“永和二十九年,他帮你寻了关系,送你进了九龙山做了皇差!”
“原来你一直爱着的,要出去找的,是你这个青梅竹马啊!”
宁和二十五年,自己重伤未愈,心伤更甚,整日里在等她,在期盼着得到她的消息,一心安慰自己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原来那时候,她早就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双宿双飞了!
可笑自己那时候还幻想着她在努力寻找自己,在与自己一般黯然神伤。
“张筲早就来了京师,考得还不错,陛下很是赏识,还在想着封他做前三甲呢!”
今日他突然看到写着“张筲”名字的考卷,心中着实一惊。
原想着也许一切只是巧合,不想晚上就得了大谁河的消息。
她原来这五年,一直,一直都和她的青梅竹马在一起!
她说的不错,原来她一直喜欢的都是自己的少年时候的爱人,而自己,不过是拿来气气爱人的小手段。
如今正主来了京师,还中了进士,她不急着出去相见?
李辰舟满心愤怒,恨不得立时跑来问罪,可辇车已进了大内,若他再贸然回头,必会将事情闹大。
他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自己狂怒的内心,去了太和殿冬至宴的后殿。
他在太和殿后殿,望向殿外一群白衣考生,一群人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张筲。
张筲已经二十多岁,相貌明显脱了稚气,俨然一副温润书生模样,在一群学子里很是惹眼。
冬至宴开席,他借口身体不适,一直呆在内殿未曾出去。
张筲文采斐然,在殿上对答如流,甚得众人的喜爱。
陛下甚至有了赐婚之念,哪知张筲不卑不亢地透出信息,他已有婚约在身。
李辰舟坐在后殿里,感到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原本还愤怒难抑的心,瞬间就无知无觉起来。
宫中服侍的宫人都知道他近来身体不适,也不敢给他送酒,在他骇人的目光下,也只敢送些低度甜酒和果露。
可不需多少,只不过一杯他就已经醉了。
不过呆了一会,应了应景,他便起身回了东宫。
李辰舟狠狠地将她压在墙上,醉眼迷离。
“我遇到你的时候,确实晚了。只是你若是真的只爱他,又何必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我和他……”秦小良一愣,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告诉他,她寻他只是为了气气张筲。
此刻百口莫辩,也不需辨了。
李辰舟瞧见她低着头,似乎是默认了。
不由心中涌起无尽怒气和绝望,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下去。
秦小良双手被锢,感到他霸道又激烈的吻,狠狠地占据了自己。
一时心智迷失,沉溺其中,忘了反抗。
李辰舟狠狠地掠夺着她的一切,感到自己大约已经是疯了。
从那日她逃跑开始,就已经疯了。
从他看到考卷的那一刻起,更是疯了彻底。
他能忍到现在,实在是已经到了极限。
他想要惩罚她,想要折磨她让她受与自己一样的苦,更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她只需要随便滴一滴眼泪,他就全都忘了。
正自沉迷之时,李辰舟一只空着的手下意识向下游移,就要去解她的衣裳。
室内只有一点碳火,冷得很,秦小良穿的厚,他解了许久都未解开。
秦小良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心下大惊。
这是浣衣坊!宫人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若是叫他们撞见了该当如何?
她下意识地挣扎,要去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裳。
她哪里注意到,长临卫早就来驱散了周围的一切人等,此刻浣衣坊里寂寂无声,周围哪还有一个宫人。
只是她的动作瞬间激怒了李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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