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学了,但还没学会……我没有姐姐聪明,故而十分惭愧。”
宋春汐好笑:“这有什么?我的女红也不如你,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你别急,慢慢学就是,我也没那么熟练呢。”又叮嘱她,“一开始千万别骑太久,腿酸的厉害。”
宋春菲现在还在骑矮马,感受不到,闻言有点害怕,但如果学会了可以跟姐姐一起骑着玩,还是挺向往的。
二人走到院门口,各自坐了车回去。
明日是休沐日,霍云打算带宋春汐去明山看枫叶。
上回自己随口抱怨了下,他当真了,宋春汐将画笔递给杏儿去洗干净:“不管军器局的事情了?等会耽误什么,你别怪在我身上。”
听出调侃的意思,他一把将她捉到怀里,大手一通揉。
宋春汐的头发,裙衫立时变得凌乱不堪,忙道:“夫君邀请妾身同游明山,此乃妾身天大荣幸。”
霍云这才笑着松手,但也没完全放开,朝那画上瞥一眼,发现宋春汐画了飞琼浮玉并两只小猫儿,栩栩如生,挑眉道:“睹画思猫……要不要我再送你一只雌猫,拐只雄猫回来?”
“不必,雌猫也未必不走的,再说,我养它也不是为困住它,这样自由自在的挺好。”
霍云就没勉强,只将她抱去黄梨木如意棋桌旁坐下。
“你想跟我对弈?”
“是。”
看来他真觉得这段时间冷落她了,这会各种补偿,宋春汐道:“那你放我下来。”对弈当然要对面而坐。
“讲这些规矩做什么?你要够不着,我帮你放。”霍云将黑子塞她手中。
真不讲究。
宋春汐睨他一眼,当先把棋子落下。
霍云也跟着下了一子:“明日把怀仁跟春菲也叫上吧,早上去,中午正好在白云寺吃素斋。”他听闻那里的素斋不错,宋春汐应会喜欢。
“好啊……不过春菲身子弱,肯定走不动。”
“让怀仁背他。”
路上都是游客香客,背着未免不雅,不过可以坐肩舆,宋春汐想着转头看向霍云:“我若走不动,你也背我?”
“背你,抱你,扛着你都行。”霍云手指抚上她的薄脸皮,“你敢吗?”
“……”
她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耳上垂着的两颗白珍珠微微摇晃。
“到你了。”她又下了一子。
霍云慢条斯理将白子落在一点,破坏宋春汐下一步要摆的眼位。
宋春汐微恼,沉思后正待要下,却觉身下微有异样,忍不住扭动了下,不满道:“你这是扰乱别人军心……放手,我去坐对面。”
“对弈也如统领千军,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也太容易受影响了吧?”他箍住她的腰不给动,“继续,锻炼下你的定力。”
宋春汐要被他气笑了。
可要说定力,他未必比她强,毕竟总是他比较急,宋春汐咬着牙放下一子,而后转头吻上他喉结:“你也锻炼下……快,不准拖时间。”
以牙还牙,但她的手段更为要命些,他艰难地集中精神,忽略掉渐渐涌上的热意,将棋子平稳落下。
现在是他还击的时候了。
他低低笑了声。
她浑身轻颤起来,脸颊若染了层红霞。
“我大度些不催你,”他嘴唇擦过她小巧的耳廓,“你可以慢慢下,隔一个时辰都行。”
到底哪儿大度了?
她只是亲亲他,他却变本加厉,竟然……
宋春汐忍住快要冲出口的喘息,勉强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还是挺有定力,竟没出错。
他缓缓抽出右手,指尖在她外衫上擦拭了下,便要去取棋子。
“不要。”她低声喝止。
他逗弄她:“为何?”
她说不出口,只能拧他。
他一点不痛,作势继续。
她投降了,气道:“不下了,我输了!”
他低笑:“又不脏,再说,大不了把棋子洗一洗。”
“不准讲。”她扭着要下来,“我再不跟你对弈了!”
他哪里放她,强硬地箍着她的腰一阵作弄,她转头伏在他肩头,咬着牙愣是不出声,直到颤个不停,方狠狠在靠近脖颈的肩头咬了一口。
但这一咬,牙又疼 她气得捶了他几下。
外间杏儿听见“哐当”一声,偷眼一瞧,发现棋盘翻了。
收到姐姐姐夫邀请,次日宋春菲跟乐善在辰时准时出发前往明山。
“你以前可去过?”乐善问。
“去过一次,我记得是四年前的三月,姐姐还没出嫁……”宋春菲回忆了一下,突然叹口气,“我那时爬不到山顶,姐姐没办法,给我找了肩舆。”
乐善一笑:“我可以带你走近路。”
“那山还有近路?”
“当然,因为你走的石阶不能直上直下的修,所以从山脚修到山顶,得绕远路,我走的那条路就快多了,你不用坐肩舆也能到。”
“那那条路上也有枫叶看吗?”
“有,深处还有瀑布。”
“那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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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看!”宋春菲眼睛一亮,期待满满。
对上她的笑颜,乐善的喉结微微滚了下。
自从上回亲她之后,他怕吓到她再没有亲昵的动作,此时却有些意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识一缩。
他没放,低声问她:“要不要再试试?”
她的脸瞬时红了,沉默不答。
小手安静地蜷在掌心,没有逃,可见并不是想拒绝,乐善将她慢慢拉到怀里,抬起下颌吻上去。
那种晕眩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睫毛一阵颤动,身子麻了般无法动弹,像朵花,任由别人采撷。
好一会,他离开她的唇,却发现她额间出了汗,有碎发黏在上头。
伸手把碎发拨开,他想问她是不是仍不习惯,可她一动不动,那么乖巧,不像是不习惯的样子,他嘴角翘了翘,肯定是因为害羞。
他忽然将她抱到腿上,双手牢牢圈住。
宋春菲的脸更红了,低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她仍是没有挣扎。
“试些别的,总不能一直亲你。”他道,“夫妻间可试的动作很多。”
她闻言咬住了唇,过得会小声道:“总觉得你在骗我。”
他是稍微骗了下她,比如没告诉她怎么试就亲了她,可他是男人,若不主动,只等着宋春菲的话,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乐善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春菲,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如此。”
她虽然猜到了,可亲耳听到时,一颗心仍砰砰跳个不停。
他声音越来越温柔:“你不知我以前的想法,我从没考虑过成亲,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可谁让你这么好,好到我想时常回来陪着你……好到,我想有个家,真正的家。”
尾音忽地有些哑,她能听出万千情绪。
宋春菲想到成亲那日,公爹婆母的排位,明白乐善心里的苦。
她轻声安慰:“你别难过,我其实也愿意……愿意跟你做夫妻的。”
“嗯,多谢你。”他手指紧紧一握。
她渐渐放松下来,将身子靠在他胸口。
隔着锦袍,能听到他的心在飞快地跳动着,跟她之前一样。
她嘴角微微翘了下,原来他也紧张的。
马车到达明山山脚,乐善将她从腿上抱下来。
宋春菲往外看:“不知霍夫人跟姐姐姐夫可来了?”
“我下去看看。”乐善先下车。
走了一圈,并不见霍家的马车,乐善拧着眉回去:“他们居然晚到……云璈这性子可不像是会晚到的人,他说好的事从来都很准时。”
“是不是出事了?”宋春菲未免担心。
“出事应该也不至于,”乐善倾下身,“反正也是等,再试试。”
他含住了她的唇。
宋春菲的脸又红了,心想一旦答应他,他竟这么贪婪的,可手却不知不觉微微环住他的腰。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至,停留在附近。
乐善抬起头,往窗外看。
“他们到了。”
二人连忙下车。
乐善瞧见霍云便问:“怎么晚了?”
那得从昨日跟宋春汐对弈的事说起……
当然,这不可能说,霍云道:“府里有些事耽搁了下。”
其实都是他害得,宋春汐心想,昨儿她咬了他一口,他突然兴趣更浓,在棋桌上不够又去榻上,还拿什么姿势做借口,完全是假公济私,以至于她早上差点没起得来。
幸好没迟太久,不然她定要骂他一顿。
宋春菲却是往车上看了看:“霍夫人没来吗?”
“母亲不想爬山,又说现在天气冷,山顶风大,叫我们带些素斋回去便行。”宋春汐拉住宋春菲的手,“你要不要直接就坐肩舆上去?”
“不用,”宋春菲笑道,“夫君说带我走近路。”
霍云扬起眉:“还有近路?”
他这个一天到晚只知道看兵书练武的人自是不知,乐善得意道:“当然有,我带你们去。”
明山的石阶他们都走过,景色自也看过了,一时都觉好奇,便跟在乐善后面。
在西边原来真有一条路,而且走的人也不稀少,脚印多了泥土被踩得实,不难走。
“真是别有洞天。”宋春汐摘了一朵绯色的野花低头闻了闻,“这种花在外面并没有,可见不喜阳光,”给霍云闻,“香味很特别呢。”
竟是有点苦,霍云拿过来,插在她发髻上。
乐善瞄到了,立刻也摘了朵,给宋春菲插上。
霍云:“……”
虽然他从不吝啬教,可这现学现卖有点过分了吧?
乐善并不觉过分,姐姐有花戴,当然妹妹也要有。
霍云睨他一眼,牵起宋春汐的手。
“不是说有瀑布,在何处?”宋春菲问。
“当然在高处,大概要走一炷香的时间。”他也握住宋春菲的手,“小心摔跤。”
两对人儿加快了脚步,
里头各色的野花很多,甚至还有颜色奇怪的蕈,有些很红,像把伞一样,有些圆圆的,类似香蕈,却有不少黄色的点,宋春汐弯下腰,想摘一朵玩。
霍云忙扣住她手臂:“有毒。”
“我不吃呀。”
“不吃也不行,谁知道会不会有汁液溅到手上。”
宋春汐莞尔:“瞧你这样子,难不成吃过这种蕈?”
“没吃过,但越好看的越有毒,我还是知道的。”他弯下腰在她耳边道,“譬如你。”
她咬着唇,轻轻拧了他。
不重,可见她还是受用的,霍云微微一笑。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行到山腰,猝然只见满眼的红,枫叶层层叠叠,犹如晚霞流丹,艳得惊人,四人一时安静看着,忘了说话。
霍云摘下几片,递给宋春汐:“留作纪念”
宋春汐:“……”
“我给你摘的枫叶,不值得纪念?”他挑眉,一副她不要的话就要收拾她的样子。
宋春汐只得放入袖中。
乐善旁观,觉得霍云真是花样多,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
可见喜欢上一个人是件可怕的事。
但对他来说已是晚了!
越往高处,路越是难,已没有之前好走,乐善只能一直拉着宋春菲,甚至有时候需要抱着她,防止她摔跤,是以宋春菲的小脸就一直红红的。
她都不好意思跟姐姐讲话。
宋春汐看在眼里却很欣慰,妹妹有乐善照顾,真不让人担忧了。
“我好像听到水流声。”她忽然扯了扯霍云的衣袖,“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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