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让人无条件相信的吸引力?:“夫君”
但此时,孔文羽突然一声?:“我想到啦!阿爷曾说过,硝石遇水则吸热,药方之中不?可多放,会影响其他的药性!”
他连忙坐到了步故知的面前,一脸喜色:“步秀才,我说的对吗?”
步故知注意到了款冬的未尽之语,没有?立刻接孔文羽的话,而是先探询地看了款冬一眼,款冬轻轻摇了摇头,他才又对孔文羽:“对,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可以用硝石制冰。”
“你阿爷那里本就有?不?少的硝石,后?面也可再麻烦你阿爷向村人采收,大约是十文一斤,而一斤的硝石便能做一大桶的冰,足够一日冰饮的量,当然,采收的硝石质性参差,好的能制成冰块,差一点的也能制冰水,也不?会影响太多。”
孔文羽一拍手:“那我们就有?冰啦!”
不?过又想到了做冰饮甜点的其他材料,顿时眉撇成了八字,苦哈哈道?:“那糖蜜还有?鲜果呢,鲜果也就罢了,寻常苹果啊梨啊倒是不?算贵,可这糖啊蜜啊的,我都甚少吃过。”
他还是懂一点买卖成本的道?理?的:“买来?倒是容易,可这样?就不?能卖的太便宜,话说回来?,卖的价格要是高了,也不?会有?人来?买吧。”
东平县正是产糖大区,糖的价格相较白米白面自然是贵的,但也不?过是五六倍的差距,只是这蜜向来?是金贵东西,在东平县能卖上十两一斤的价格。
步故知沉吟了一会儿:“我算了算,寻常应季的鲜果,至多不?过五文一斤,而白糖是十文一斤,只是这蜜需十两一斤,再加上硝石也算十文一斤。”
“鲜果硝石白糖,一日至少需用上一斤,但蜂蜜,却不?需要用到这么多,大约十日能用上一两便足够,这么算下来?,一日的原料成本是一百二十五文钱。”
“而这些材料,每日大约能做出五十碗的冰饮,而寻常香饮果饮,又是五文到十文一盏,如?此我们定八文一碗便算不?得价贵。”
孔文羽低头算了算,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仿佛眼前就出现了许多的铜板:“那我们一日便能赚两百七十五文!”
“不?,这还仅仅是的原料成本,像这种冰饮甜点,在寻常的街巷是卖不?出去的,最好还得去南街那头租个铺席或是店面。”步故知续言。
南街便是县学前的那条街,是东平县最为繁华的街道?,并归属于?县学管理?,与学田一道?,是县学办学的资金来?源,且附近也多是居住着?县里的官员商贾,故上乘的店铺都会聚在南街。
也是因此,莫说南街的正经店面,就连街边的一方铺席都十分难求,更别说其中租金成本了。
“那若是冬日还想再做拨霞供的生意,只一个铺席肯定是不?够的,还得去租一个正经店面,可我听旁人说,那里的店面都是千金难求的,我们又怎么可能去那儿卖东西?”孔文羽顿时哭丧着?脸,只觉得眼前的铜板都在一个个的消失,十分肉痛。
步故知好似没这个忧虑:“我们自然是租不?起南街店面的,可别人能租得起。”
“别人?”
步故知点了点头,他也不?是突发?奇想说要款冬与孔文羽做冰饮与拨霞供生意的,也是受了裴昂的影响。
上午在县学中,裴昂就与他说了,想让他出个主意讨夫郎的欢心。
原先裴昂的夫郎在家中负责主持中馈,虽然繁琐但也算是找了个事?打?发?时间,可自从裴昂与夫郎和好之后?,他的母亲便念着?让他夫郎好好休息备孕,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接了过去。
这自然是出于?长辈的好意,他夫郎也不?好拒绝,可这般下来?,他夫郎每日都无所事?事?,又不?喜与别家的夫人夫郎往来?,便只能整日都闷在府里,而裴昂又要准备明年的乡试,也多在县学之中学习,不?能随时与夫郎相伴。
这样?他夫郎便更是一人,眼见着?这些天以来?,面上的笑都少了很多,人也消瘦了不?少,裴昂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才想来?找步故知出个主意。
而步故知便想到了款冬与孔文羽,其实也与裴昂的夫郎相差不?多,在家中一般无事?可做,倒不?如?让他们一道?做个生意,他们又都是哥儿,如?此也能做个伴。
裴昂当时听了,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因他的夫郎也和他说过,既然家中无事?可做,不?如?去外头寻个事?,实在不?行就跟他一起住在县学,当个书童伺候他也好。
裴昂怎么舍得让他的夫郎当书童,再说了,若是夫郎跟到了县学里,那他可真就是无心读书了。
会面
五日?后。
孔家厨房内, 热闹非凡。孔文羽正拿着一把大锅铲,熟练地?翻炒什么,而步故知就在水池边洗菜备菜, 就连款冬也坐在高?凳上, 给步故知打着下手。
孔文羽刚盛出一盘土豆丝,步故知便及时将备好的两盘菜递到了灶台上。
一个白瓷盘里一半是片好的羊肉, 另一半是剁好的姜末,而另一个盘里则是切好的洋葱、大蒜、葱段和麻椒。
孔文羽麻利地用抹布擦掉锅里上一道菜的余汁, 再倒了半碗油进去, 在等油冒烟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步故知:“步秀才,裴公?子和他的夫郎,今天真的会来我家吗?”
步故知正弯腰舀水冲洗菜板,孔文羽的话?一出, 连款冬也紧张地?拉了拉步故知挽起的衣袖。
步故知将洗干净的菜板收回架子上, 再安抚地?碰了碰款冬的手, 才对孔文羽道?:“是, 我与他们说好了, 今日?就来你家商议开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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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油已开始慢慢腾出白烟,“小羽, 该放菜了,不然油要烧起来了。”
孔文羽顾不得再问, 赶忙将羊肉倒入锅里,等肉熟成?了白色,再依次放入姜末、洋葱、大蒜与姜末, 翻炒几下出了香味后,又倒入了些?许的水, 再加了盐、酱油和一点?点?的糖,等锅里咕噜噜地?冒起小泡,才将麻椒也放了进去,盖上了锅盖,焖煮一会儿。
这边步故知已经将水池收拾干净了,准备抱款冬去正堂坐,孔文羽又喊住了他,鼓了鼓嘴:“那,他们会习惯我家和我做的菜吗?”
步故知这才明白孔文羽是太过紧张了,温和地?笑了笑:“不要害怕,你只当他们是与我和冬儿一般的人便好,莫要在乎别的什么。”
这时款冬也压下了心中的忐忑,从步故知的怀里探出头来:“小羽做的菜可好吃了,他们也一定会喜欢的。”
孔文羽这才展眉一笑,掀开了锅盖,爆炒羊肉的香味顿时溢满整个厨房,他边盛着羊肉,边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啊也不是我自夸,我炒的菜,就连我阿爷都说,比外头酒楼里的吃起来还?香呢!”
这几日?来,款冬已与孔文羽混熟,说话?不再战战兢兢,而是开始有些?乐于与孔文羽玩笑:“是呀,小羽做的菜,有时晚上我都还?惦念着。”
孔文羽已将羊肉盛完,蹲身舀了一大瓢的水倒入锅中,方便饭后清洗,又掀开旁边的锅盖,用筷子戳了戳米饭,见饭也熟了,便准备熄掉炉火。
听了款冬的奉承,在经过步故知身边时,忍不住用粘了锅灰的手,点?了点?款冬的鼻,上面顿时出现一抹黑点?,但却显得款冬面容更加白皙干净,而那双眼比这黑点?还?要黑,又亮晶晶的,很容易让人心生爱怜。
孔文羽都看呆了一秒,随后低头嘟囔着:“怎么这么好看啊。”
款冬是听到了这句话?,瞬间面颊生红,也不再说什么了,而是又将头埋入了步故知的怀里。
步故知眼眸之中划过一丝笑意:“好了,我抱冬儿回正堂,再来端菜。”
孔文羽蹲在了灶门前,用柴枝拨灰盖灭明火,闻言摇了摇头:“不用你替我端菜,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你要不去巷口接接他们?”
步故知稍颔首:“也好,那我便直接去巷口等他们了。”
步故知刚出孔家院子,便听得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果然,一辆马车刚好停在了巷口。
马车装饰简约,只在车梁上刻了个裴字,以作区分?。
裴昂首先?从车内跳了下来,见步故知迎面而来,先?是笑着挥手与步故知打了个招呼,又转身搀扶夫郎下车。
裴昂的夫郎着湖蓝色长袍,身形修长,气质温雅,看起来要比款冬与孔文羽高?上半个头,近了,能看见他头上簪的也是白玉,细看上头的花纹也与裴昂的一样。
步故知忍不住笑,这裴昂竟知道?“情侣款”。
裴昂拉着自己的夫郎来到步故知面前,见了他莫名的笑,也不客气,直接用手肘撞了一下步故知:“笑什么呢,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没等步故知回话?,裴昂的夫郎倒先?开了口,似嗔似怪:“裴郎,莫要无礼。”
裴昂连忙收回了手,嘿嘿一笑:“没什么,我与他都玩闹惯了。”
步故知抬了抬眼扫过裴昂,腹诽,谁与你玩闹了,每次不都是你上来就动手动脚。
裴昂这个人,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平时也不喜与旁人交谈,但一旦他觉得与谁熟络起来,便喜欢与那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对步故知是喜欢勾肩搭背,对自己的夫郎嘛咳咳,不可说不可说。
显然裴昂的夫郎也是清楚这点?的,陡然轻咳了一下,再敛了多余的神色,对步故知稍欠身行了个平礼:“初见步郎君,有礼了。”
步故知也稍屈身还?了一礼:“在下清河村步故知,有礼了。”
裴昂倒是没跟着礼来礼去,而是先?扶起了自己的夫郎,再抬了一把步故知:“我夫郎姓傅,字玉汝,你唤他傅郎也好,叫玉汝也成?,都莫在外头客气了。”又故作夸张来了句:“我都闻到里头的菜香了。”
这下傅玉汝与步故知都笑出了声。
裴昂扶着傅玉汝,跟在了步故知身侧:“款家的田契房契还?有现银,我都给你带来了,明日?衙差就会押送款家那些?人还?有清河村的村长里正流徙,也算终有了个结果。”
前三日?,县衙就已开堂,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款家三口被判流十年,而清河村的村长里正被判流三年,至于户吏,则被革除了一切的职务,没了全部身家,赶出东平县了。
步故知点?点?头:“倒是麻烦你了。”
裴昂不以为意:“都是顺手的事,若说麻烦还?是你麻烦,开店的事是你出的主?意,什么方子原料,到时候也要你多看顾着,真的经营起来,还?得你夫郎和孔家哥儿出力,我和玉汝嘛,还?帮不上这些?琐碎零杂的事呢,只能找找店面,买买东西?,出点?钱罢了。”
这话?说的实在不算客气,但也是大实话?,步故知自然是认同的,只是傅玉汝皱了皱眉,悄悄拧了一把裴昂:“哪能事事都麻烦步郎君的夫郎与孔家哥儿,你若是不想出力,我来便好。”
裴昂被自家夫郎拧了一把,面上竟有些?委屈,耷拉着眉:“玉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裴昂说是说他与夫郎只出钱,但也只是谦虚或是玩笑的说法,他自然不可能只当这个甩手掌柜。
步故知是了解裴昂心性的,刀子嘴豆腐心,经常心里是替他人着想,但嘴上最多只能说出个三分?,甚至还?憋着不说,只默默在后面做,典型的心软嘴硬。
傅玉汝也是清楚,但还?是轻轻说了句:“在我与步郎君面前这么说也就罢了,可别在人家哥儿面前瞎胡说。”
裴昂立马应下:“是是是,都听玉汝的。”
香囊
步故知领着裴昂与傅玉汝进了?正堂, 只见到款冬坐在桌子边,没见着孔文羽。
“小羽呢?”步故知问款冬。
款冬稍稍低着头,也没看步故知身后的两人:“小羽去厨房了?, 说是先把锅洗了?。”
不仅步故知知道这句话只是个托词, 就连裴昂与?傅玉汝也品出了?三分。
傅玉汝眉头微蹙:“哪有第?一次与?哥儿见面就定?在人家家中的,太失礼了?。”
裴昂这次没有反驳, 也有些懊悔:“我不是想着去外头商议生意不太方便嘛。”
这不方便倒不是指生意一事有多机密,而是难以定?下合适的位置, 价贵的显得有些摆了?架子, 价低的又失了?身份,最后与?步故知商议,倒不如直接来孔家,再带些见面礼,也算周全。
步故知轻轻摇了?摇头:“倒也是我的主意。”
傅玉汝便不好再说了?, 他见款冬也是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 接过了?裴昂另手拿的礼, 缓步到了?款冬身侧, 微微弯下腰:“你是冬儿对吗?裴昂与?我说过你, 今日你我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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