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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李叔关了火,将晚餐装盘,“我先去看看少爷,你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就行,记住,少爷问起来你就一口咬定是你做的。”
沈伽黎点点头,将饭菜端去了餐厅。
做完这一切,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浑身散发着一股麻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沈伽黎坐在桌前,疲惫地趴下去。
身体好奇怪,似乎比以往都重,手也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一道纯白身影被李叔推着下了楼来到餐桌前。
白色啊,原来南流景的衣服不仅只有黑色。
南流景坐在餐桌前,白色圆领卫衣搭配他放下的柔软头发,洗尽铅华始见真,年轻的就像校园里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如果他的表情没那么老成。
他只瞥了一眼晚餐,便道:“李叔你帮忙了?”
李叔摇头似拨浪鼓:“是沈先生心疼少爷最近没能好好吃饭,特意花了些工夫为您烹饪晚餐,您瞧沈先生累的,都直不起腰了。”
南流景垂视着奄奄一息的沈伽黎,倨傲的下巴显出几分盛气凌人。
“他有哪天是直起腰的?”
沈伽黎迷迷瞪瞪,根本没在意南流景说了什么。
南流景拿起刀叉,意味不明说了句“下不为例”,随即斯文优雅地切开牛排送入嘴中。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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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头顶冷汗直流,还是被发现了,但,少爷竟然没追究?
啊,知道了,肯定是心疼老婆淋了雨。
嘿嘿,我李叔看人可是很准的。
晚餐结束,沈伽黎终得解脱,气若游丝站起身往楼上去。
南流景拿纸巾擦拭着唇角,漫不经心道:“没忘记吧,你的惩罚,去我房间等着。”
好好好,快点弄死我。
这龟毛世界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待。
拖着沉重的身体推开南流景房间的门。
微凉清苦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雨后的山野,弥散着阴调的植物清香。
这种气味有催眠的功效,而此时的沈伽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往床上一趴,缓缓闭了眼。
南流景的床和他这个人一样,硬邦邦的。
但是他会怎么惩罚自己呢……
想着想着,彻底进入梦乡。
房门被人推开,轮子摩擦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咕噜声,随即,房门关闭,遮住了走廊透进的灯光,房间内霎时陷入一片昏暗,只剩凉白月光在床边投出规则的形状。
南流景来到床边,膝间还放了只木头盒子。
打开,一道银色闪过,微弱的光照亮了盒子中的道具。
手铐、口球、皮鞭、乳.夹……
是沈伽黎说要自己惩罚他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主动提这种要求。
南流景幽幽拿出皮鞭卷成环形,指尖摩挲过表面粗糙的纹理。
他森然冷笑,眼底黑沉一片,毫无温度。
“沈伽黎。”他用皮鞭挑起熟睡的人的下巴,“打算继续装睡?”
沈伽黎没动,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假人,只有钝重的粗.喘声才让人确定他还活着。
秀丽的眉毛蹙作一团,拧散了额间的细汗。
南流景定了定神,接着用皮鞭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起来,再装睡我真的不客气。”
粗重的喘气声传来,掠过南流景的手指。
顿时,滚烫袭来,烫的他缩了下手指。
“沈伽黎?”他又低低叫了声。
沈伽黎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南流景察觉不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薄汗下面,额头烫的烧起来一般。
“你发烧了?”南流景拧眉冷视。
良久,他发出一声冷笑:“不是喜欢淋雨,生病没人会管你,你该感谢你这场高烧救你一命。”
说完,他将皮鞭放回盒子里滚动轮椅离开了房间。
自找的。
……
身体袭来一阵剧痛,耳朵里嗡嗡作响,手指麻木到仿佛不是自己的。
沈伽黎迷迷糊糊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大概是发烧了,烧吧,烧死好了。
但身体好像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摆弄着,下一刻,身体忽的一阵悬空,随即落入一道坚实的怀抱。
微凉的香气在鼻间弥散开,那道怀抱中也散发着凉意,缓解了身上滚烫的热意,凉凉的,很舒服。
模糊中,沈伽黎听到头顶传来冷淡又疏离的一声:“起来,把药吃了。”
沈伽黎脑袋一歪,歪进他的颈间:“不吃……”
颈间落进滚烫,随着沈伽黎说话喷出热气洒在颈间,痒痒的。
“不要让我再重复,起来,吃药。”
沈伽黎终于听清了,是南流景在说话。
拜托不要再吵他了,病人需要静养不知道么。
“不吃,我好难受……”他勉强动了动身体,试图通过撒娇岔开话题。
头顶传来重重一声呼气,随即南流景那不善的声音响起:“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能不能借我八百万。”
南流景蹙眉。这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
“要八百万做什么。”
“地下CBD……人生后花园……”沈伽黎翕了眼缓声道。
他的声音犹如羽毛,飘浮在半空久久未能找到落脚点。
与其这么难受,不如让他快点躺进南不通北不透套娃风豪华大坟墓里。
南流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当是他烧糊涂了。
没了耐心,他捏起沈伽黎的双腮迫使他嘟起嘴,随即将退烧药往他嘴里塞,刚要拿水杯,就见沈伽黎一声嘶哑咳嗽,药片飞了出来。
“不吃药,苦,我难受……”沈伽黎勉强止住咳嗽,声音沙哑就像在砂纸上摩擦发出的一般。
南流景做了个深呼吸,似乎是在克制情绪。
他拢紧手臂将人捂在怀里。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没什么实感,兴许是因为高烧,烧的身子软软的,像水。
因为忌讳过度亲昵的肢体接触,所以南流景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如同磐石。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他捂汗散热确保快些退烧,等他病好,再想想怎么折磨他。
“现在呢。”南流景低声问,“还难受?”
“嗯……但是抱着会好很多,抱着吧……”沈伽黎虚弱道。
自打母亲去世后,有多少年没人这样温柔的拥抱他,已经记不清了。
倏然间,搁在身上的大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几秒后又是一拍,整个过程生疏又笨拙,毫无节奏可言,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明显的紧绷感。
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因病住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害怕极了,妈妈就这样温柔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肩膀,给他讲奇奇怪怪的小故事分散他的不安。
这只手,虽然生疏笨拙,但却令人觉得很安心。
沈伽黎慢慢伸出手抓住南流景的衣襟,脑袋用力往他颈间拱了拱。
“妈妈……”意识放空的瞬间,他情不自禁喊了声。
“喊什么妈妈,看看在照顾你的是谁。”不悦的声音传来,但比起刚才那般冰冷,却是柔和了许多。
“妈妈,我很想你……”沈伽黎继续自说自话,喃喃着,困意再次袭来。
头顶传来愠怒的宣气声,拍打他背部的手瞬间加大了力道。
沈伽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想看一眼妈妈的容颜。
模糊滚烫的视线中,是一双狭长而漆黯的双眸,眼尾冰冷森寒,令人不寒而栗。
月光柔和了他高挺的鼻,在鼻尖投出一点润泽光点。
削薄的唇轻抿出漂亮的唇线,可又暗含一丝锐利。
嗯……帅哥。
沈伽黎混沌地想道。
是谁?
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疑问,他终于抵不过睡意,安详合上了眼。
望着沉沉睡去的人,南流景不知第几次做了个深呼吸,忽而也疲惫的用手指抵住额头,垂了眼。
不是关心他,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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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死自己不能继续折磨他罢了。
“还抱着么?”倏然间,沈伽黎嘴中发出含糊不清一声梦呓。
南流景再次抬手生硬地拍着他的后背:“嗯,抱着呢。”
果然,非常讨厌这种总是在破坏他计划的人。
但是,他刚才说很想妈妈。
想妈妈啊……
翌日。
“沈先生?沈先生你感觉怎样了。”
大清早,李叔那扰人清静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旋。
沈伽黎缓缓睁开眼,刺眼阳光从窗外飞进来,迫使他抬手遮住光。
他这是在哪?
被子上传来清新好闻的味道,身下也皆是一片柔软。
清醒过来打量一番,沈伽黎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南流景的卧室里。
发生了啥?记不清了,但脑海中隐约好像冒出了一个奇怪的画面:昏暗的房间,帅哥。
是做梦吧。纵观整幢别墅,有哪位能和“帅”这个字沾边。
旁边的李叔说了句“冒犯了”,便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道:“不烧了,沈先生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伽黎病恹恹歪着身子。哪里都不舒服,活着就很难受。
“没事了……”生怕李叔念他,沈伽黎有气无力道。
“那就好,但即便退烧也要按时吃药,快起床洗漱吃早餐吧,吃过早餐把药吃了,然后今天要和少爷一起出门。”
沈伽黎:别念了,起了……
下楼来到餐桌前,沈伽黎扫了眼南流景。
他垂着头,照例翻看着财经杂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鼻梁高挺的弧度,如刀削刃雕,轮廓笔直分明。
不能再看了,大病初愈本就食欲不佳,要是因为看到他的尊容在餐桌上吐出来就不礼貌了。
沈伽黎拿起一块面包,小口小口咬着。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对面的南流景冷冷发问。
抱了他一整晚,现在手臂还在发麻。
沈伽黎:“早安晚安,祝你身……”
“如果要说这个,闭嘴。”南流景冷冷打断他。
沈伽黎乖巧闭嘴,顺便停止了继续吃面包的动作。
“吃完换衣服,准备出门。”南流景冲李叔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帮忙。
沈伽黎本想问去哪,但转念一想,南流景提出的必然不是什么好地方,知道了也只会给自己添堵,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地装死。
直到他在车上远远看到了那宛如小朋友笔下的俗气城堡,开始有了危机感。
几张神色各异但都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脸轮流在脑海中冒出,纠缠着一脸虚弱的他。
为什么是原主娘家!
人生真的……苦难实多。
“你们有事就进去说,我在车上等。”沈伽黎试图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把。
南流景扫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想妈妈。”
自己说过么?可能是高烧时说的迷糊话。
但,绝对不是这个妈妈……
下了车,又看见大门口停了辆黑色卡宴,旁边笔直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这车这架势,似曾相识……
第28章
进门前, 沈伽黎发出了最后的垂死挣扎:“我不能在外面等么。”
李叔满脸严肃:“回了娘家却不进家门,沈先生,这不符合礼数。我国自古……”
沈伽黎捏紧小拳拳。
进, 进还不行, 求别念。
一进门,便在院子里撞见了摆弄花草的烦人精一号。
“哥哥!你怎么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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