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被牵着手腕从座椅绕了一圈,到薛桐的面前,看着她的腿,“我不敢坐。”
“我又不是残废,这条腿很好,你说不定格斗打不过哦。”薛桐被陆诗邈大惊小怪搞得很无奈。
“那你起来坐我身上吧。”陆诗邈反手抓住薛桐的手腕,一用力将人从座位上拽起来,随后坐在椅子上依靠着,把人拉到腿上,“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抽烟。”
薛桐抓起烟盒,从里面抽了一只,按下火机,火焰点燃烟丝。
“你吸过烟吗?”
陆诗邈摇头,“但我每天吸二手烟。”
薛桐把烟搁在烟灰缸缺口处,随后一个吻落在唇瓣上。
好苦,有股烟草的熏燎,陆诗邈不喜欢烟味,可亲着亲着薛桐的甜味便覆盖了上来,她开始适应这种酥甜和苦涩结合的味道,后来她甚至开始舔.舐。
院子的风把雨点刮到身上,陆诗邈把薛桐身上的衣服拽了拽。
薛桐搂住她的脖子,臀贴了又贴,刚刚她本就是为了静心才出来抽烟,这下又怎么能放过眼前的人。
两人亲了好久,亲到陆诗邈大喘气,觉得必须要到床上才能缓解自己的燥热。
她脱离这个吻,“你还没问回答我,为什么出来抽烟。”
薛桐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燃尽的烟灰,她趴在耳旁,用粤语说道。
“因为我想知,我哋可以kiss几耐啊”
陆诗邈听得懂,她回头看光秃秃的烟蒂,把头埋进薛桐胸前。
薛桐抓过她的领子,“那我们能不能亲掉这一整盒烟啊,陆警官。”
作者有话说:
忽然发现自己上分频金榜了,虽然只是170多名,还是感谢大家的投雷。
再次感恩!
今晚的吻有图可代,指路鱼宰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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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窗帘挡住了光线,陆诗邈胳膊被钳在,夹住,薛桐的力气快要连同她一起捏碎。上海的雨还在窗外落着,和眼泪同步,密密麻麻在窗户和心上敲。
被迫从后背拥抱薛桐这种的姿势,让陆诗邈很不适应。头抬久会累,所以她自然搁在对方还在抖动的肩膀上,耳朵贴着耳朵,如果不是酒精在场,她觉得此刻拥耳鬓厮磨形容很恰当。
贴的越近,味道越浓,酒精也盖不住薛桐的味道。
她只要一句话,轻轻的一句别走,就能让她建立好的大坝轰然坍塌,无法阻止的水流爆冲进身体。陆诗邈知道那不是水,那是薛桐的眼泪,泪灌满她的腿,她要怎么走?她都站不起来,她现在甚至快要摇起尾巴了。
“薛桐。”陆诗邈在耳边叫了她的名字。
薛桐听到后开始哭的更厉害,比上次沙发里还厉害,她抓着胳膊往胸口放,“你冇走好唔好嘛。”
“我不走,你不要哭了。”陆诗邈用手反勒住薛桐的腰。
薛桐突然愣住,挺背将两人撑起来。她侧过头,浑身都在冒着热气,不知道是眼泪酿成的,还是鼻息酿成的。但总之那种热气会蒸熟人,和薛桐的注视一样。
薛桐把目光还有鼻尖靠在陆诗邈的侧脸上,热气在脸上蔓延起来,随后进入了她们肺里。薛桐攥着她的手,牵着放到自己的脸上,陆诗邈指尖下是她好看的脸,手掌心都是眼泪,这个姿势很难维持,她想如果不是她身高够,体能好,估计没人能配合得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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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
而且这世界上,只有薛桐能干出这种事。
薛桐坐在人怀里脸贴着,把泪都蹭到陆诗邈皮肤上,“我真的很想你。”
陆诗邈不知道薛桐是喝醉了,还是她被熏醉了。她只觉得过去的记忆变得好模糊。这种感觉很强烈,云屯雾集,随着薛桐发出的微弱的气声散掉了。她开始学会做诚实的人,眼泪回应薛桐的话,自觉往下掉,落到肩膀上。
“我也是。”
也是。
四年的也许,或许和如果,都在此刻变成也是。
就这样捧着她的脸吧,看着她眉毛,她会老吗?她会走吗?她以后还会这样示弱吗?可都随便,只要自己的手能摸到她的脸,身影还能交叠在黑夜之中,朦胧的眼泪还能抱住她,戒断反应再来一次也可以。
两人呼吸就在雾霭热气中逐渐纠缠到一起,薛桐转过身也变成跪姿,她快速从手腕解下头绳,把散掉的头发高盘在头顶,看着对面的人有条不紊,陆诗邈不知道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可那高颅顶下的浓眉让自己看醉了,房间里没有光,只有她的眉毛,没有脂粉的她为何这么好看。
“我们接吻吧。”薛桐迷离涣散的目光在找寻,跪着的身子向前靠,主动捧起了陆诗邈的脸。她看了好一会,眼泪还在掉,陆诗邈都不知道她凭借什么看清自己的脸。只是她什么都想不了,身子软掉跪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薛桐的呼吸是燃料,烧的好旺。
薛桐低下头,没有头发阻挡,她的泪先抵达了目的地。
陆诗邈尝到是湿咸的味道,但随后口腔都被浓郁的甜味挤满。她被薛桐吻的的有些无助,鼻息被人一点点抽走,酒精参杂让人脑袋发晕,身体逐渐遭不住这种猛烈,她只好用肘撑在身后的沙发上,仰着头配合着对方的热烈。
薛桐呼吸声很重,在这样的夜晚格外清晰,唇中吸吮的每下都在释放她四年的想念,她亲的好缓慢,亲吻时发出特殊的甜渍声,让她也开始晕眩,身体快倒了。
于是她伸手攥紧对方的警服领子,另一只手攀向陆诗邈的后脖颈,挂住,捏住,甚至她为此分了神,她严重怀疑自己会把人掐死,可她没着力点,她只能这样做。薛桐吻的很深,亲的小狗睫毛都在颤抖。
陆诗邈脖子被人揪住,气息被人吸住快喘不动气,无法抑制软下去的身体朝后仰去。薛桐的唇不想离开,于是牵着对方倒下的身体,慢慢跪趴,俯身,深陷在弧度里的后脊线逐步延伸,腰臀都跟着抬高。
陆诗邈没走。可陆诗邈嘴里还没有被自己的味道填满,她好想陆诗邈。尽管她们在接吻。她还是会想,不仅身体反应会,心里也会。她希望有东西可以把内心空荡的回声盖住,被人捧住,她想留住陆诗邈。
于是她开始指挥。
她身体贴过去,让两个人紧紧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依旧攥着陆诗邈的领子,另一只手从后脖颈滑落,摸向陆诗邈的警裤,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腿,嘴离开对方的唇半秒。
“不要跪,坐好。”
坐好。
陆诗邈脑子已经不够反应,她本能地听命于薛桐,身体在狭小的缝隙中调整自己姿势,两腿分开让薛桐跪在中间,随后把伸出去,彻底坐在地上。
“腰过来点。”
薛桐声线已发生混乱,发出一些她平常不会有的音调,又飘又涩。
陆诗邈听话照做。
身体终于有了支撑,薛桐满意的用双手搂住陆诗邈的脖子,她起身坐了上去,腿跪在对方身体两侧将人夹住。
薛桐很瘦,对陆诗邈来说像是没有体重,感受不到重量,但却能感觉贴合,她快被薛桐搞疯了,她微微抬腿顶着对方像以前一样,明明她很熟悉这套流程,可现在有些生疏。
两个人又开始接吻。
陆诗邈觉得啤酒味很重,那个金黄色的泡沫又出现了,梦幻。她就沉甸甸地接住彼此的身体,窗外的雨拍打着她们,就算风涌进门也来却吹不破她们,紧实,她只觉得一切都变成了具象的。房间好大却浓缩成一团在她手中握着。薛桐沉睡在她的唇角,她们紧紧的抱着,世界不会往前走,谁也卷不走。
轻轻的。
手轻轻的,慢慢的带起湿润,两人潮湿像是粘土,又像攀.附彼此海浪。这肌肤她或许四年间幻想过无数次,可真实触.摸起来还是能让人身体抑制不住颤抖,头发乱糟糟的缠绕眼泪和嘴唇,温度却不曾被它们隔离,
陆诗邈一想到薛桐的头发有秩序地盘在脑后,她好恼。于是她伸手去抓,想要扯掉那个头绳。
薛桐长发发散了,弯曲着把光也盖住了,把她们藏起来。动作一切开始变得小心翼翼,陆诗邈呵护着,像是忍住心中一些发涩肿胀的野蛮想法。她按照薛桐喜欢的顺序,一点点探索起来。
薛桐呼吸越来越重,腰也不自觉抬动起来,神经阈值越拉越低,任何触摸都可以让她忍不住发出生硬。于是她含住陆诗邈的耳廓,憋不住的羞涩索性漏进小狗耳朵里。
陆诗邈被打败,她开始着急的在曲线上胡乱来,随后向目的地出发。
忽然,手又在终点附近停住。
“这是什么?”
大腿内侧有条不属于光滑皮肤的沟壑,陆诗邈的指肚能感受到它的起伏,硌得她开始怀疑眼前的人不是薛桐,而是真正一场梦境,她有些好奇的愣神。
薛桐前一秒还闭着眼,后一秒反应抽离出来,立刻去捏住陆诗邈的手往外拽。她不知道这条疤会不会影响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可她还醉着,力度有点大,只是本能去反应。
“是什么?”
这条腿原本应该是什么样,陆诗邈很清楚。所以这里有不属于主人的线条出现时,就让人觉得诡异。陆诗邈把膝盖弯曲起来,迫使薛桐彻底坐到怀里,她甩开薛桐的手去辨认它的存在,甚至她为了求证去摸自己的腹部上的伤痕。
“薛桐,这是什么?”
薛桐知道太聪明的人会危害心理健康,陆诗邈已经反应过来了,她两手撑在沙发边,包着对方的体温,亲柔地将唇覆盖在陆诗邈的嘴角,“怎么?这条疤影响你发挥了?”
“薛桐!”
陆诗邈很急很急,那伤疤代表了过去,只是四年过去她都不在,薛桐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她难过自己的不存在,也难过薛桐的不回答,她语气变得急吼吼。
“这条疤很长,它在股动脉上!”
薛桐捧住脸亲下去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结果却被陆诗邈扭头挡开,她紧张的试探性求证,“是吗?”
“是。”
听到回答的陆诗邈手变得很凉,她又想去摸却被薛桐挡住。于是她改成低头看。可她刚低下头就被薛桐捧起来,于是她挣脱开又去低头,于是又被捧起,
碰来碰去,陆诗邈飙出两行泪。
陆诗邈学过法医学的,她知道这条疤在什么位置。知道这疤很长,很精准,就在大腿股动脉上。法医老师说过,身体有个三个部位可以一击致命,脑干,太阳穴,股动脉。
刚入警队的时候她跟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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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民警走基层,在医院出警见过一次,一个中年男子被酒瓶扎进大动脉的人,就只是破了一条缝而已,那血浆就从腿里飞喷出来,血柱蹿半米高,溅了好几分钟。陆诗邈从没见过这么红的血,就算她被划过肚子但也没这么红。
鲜红鲜红,涌的满地都是。血的味道很浓烈,她距离有几十米远就被血腥味糊住了喉咙,急诊病人们都吓得尖叫,她第一次感到腿软,三个护士在一条腿上按着,按了几分钟而已,那人就死了。
浑身发白的死了,原因是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社区民警说,伤他的人不知道腿上有条动脉,就在医院门口伤的,走到急诊只有几步,就走不动了。
“股动脉流血比割.喉喷的还多,在离开你的第一年的时候我见过,我在医院见里,那个血喷好高,医生满身都是血,带我的民警常服都染红了,你…..你。”陆诗邈说着,脑袋里是那天医院里的画面,她生理开始不适,甚至说话被反胃的酸汁搅到想呕吐,她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呕出来。
过了几秒后她放肆大哭起来,哭的凶语气也凶起来,指着薛桐的腿鼻涕横飞。
“所以你跑不过我,不是因为我进步对吗?是因为这个伤口对吗?薛桐!。”
“你参加过澳马的,还为警队得了港马的冠军,你怎么可能跑不过我,我为什么没想到,是我不好我该让着你的。你是不是真的伤到过动脉,算了你别跟我说…..我…..真的不敢听。”
陆诗邈又开始大段大段说话,说着开始用手捂向耳朵,她全身都在戒备。她没法想象薛桐动脉破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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