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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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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向她。

    那口吻好像……在审问。

    楚引歌给自己斟了口茶水,隐去了部分,简而化之:“哦,阿妍去见了阿兄,我想着明日下值也去见见。”

    阿兄……啧,叫得可真亲切,亲热,亲密。

    白川舟的眸色深了几许,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你和楚翎关系很好?”

    “还行,我们交谈甚浅。”

    楚引歌实话实说,她和楚翎本就没什么交集,除了一同坐过一次马车,他送了那罐玉膏之外,就没有过多的言谈,她至今都搞不明白,楚翎为何会想娶她。

    但这话落在白川舟的耳里却是另一番遐思,交谈甚浅还能让人受牢狱之灾之苦时,心心念念地牵挂,这交谈深了还了得。

    他轻哼了声。

    楚引歌怕是自己听错了,直到下马车时,又听到了他哼了声,“明日下值我们一块去,去见见你的,阿、兄。”

    “阿兄”两字被他咬得有些重,带了点不可名状的咬牙切齿。

    楚引歌觉得好笑,跟着他下了马车。

    入眼的门匾上书“蔷薇居”二字,黑底金漆,盛气飒爽,威风凛凛,她以为这是什么私厨小院,但在右下方还有几个白底小字——“牧之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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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婚宅。”

    白川舟一把抓过落在他身后发懵的姑娘,指着门槛,语气有点凶巴巴:“站上去。”

    楚引歌不明所以,但见他面色整肃,便依言照做。

    门槛稍有些高,她垂眸低头,一手扶着木制镶金门框,另一手的皓腕被他握着,只觉腕上的力道有些重,有些疼了,但她尚不清楚他要干什么,没好意思说出口。

    就那么生生地受着,可他的手掌不知为何变得滚烫。

    好不容易站稳后,她刚要抬头,却见眼前的人略弯了腰,凑在她的跟前,她没法避让,唇就不经意地扫到了他的额头。

    过程极短且促,仿若没有发生。

    可唇上沾染的薄荷气息却不容置喙。

    那一瞬间亲昵的触感,让楚引歌倏尔僵住,她抿了抿唇,燥热也在后知后觉地汹涌袭来。

    她望向他。

    白川舟依然是那样微微俯身和她平视,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语气带点漫不经心和理所当然。

    “楚引歌,你在你家亲了我,就不可再肖想旁的男子了,什么阿兄阿弟都不行。”

    楚引歌讷讷,怎么就成她亲他了,不是他自己故意靠过来的么……

    又见他唇角总算漾开了笑意:“亲了就得对人负责,知道没?”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我短暂地吃了会醋,还好老婆亲我了。

    棠棠:???????

    第32章 讨回来

    楚引歌看着白川舟的耳尖在微微染了红, 绻了点旎色。

    原来羞赧的不只她一个。

    他的耳朵好像更诚实些,能将那些不动声色的心思都剖于眼前。

    她还记得上一次看他耳根发红,是他来收卷时想帮她擦唇角的墨汁, 可他莫名就将帕子丢给了她, 让她自己擦, 她那时以为白川舟是在介怀她斥他“登徒子”, 才羞愧到耳根沁了红。

    但现下看来好像不是,他那时也在害羞?可楚引歌不明白,他那时在羞涩什么。

    她又想起他发红的耳尖后面有颗小小的痣, 不知此刻是否在发着烫

    楚引歌挪开了眼神, 淡说道:“过了请期,京兆府就有婚书留底,律法会对爷负责的, 我怎敢乱来。”

    也就是说,他们从今日开始,从法上而言, 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那依夫人之意, 若无律法,就不想负责了?”

    “我”

    这话听着, 怎么感觉她像个提起裤子就走的负心汉,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行罢, 你不想负责的话, ”白川舟眼眉上挑, 琥珀瞳仁在背光处暗了些许, 唇角却落了笑意, “那爷就委屈些, 当个男宠也行。”

    “”

    “走, 带你的男宠去看看你家。”

    她的男宠

    楚引歌失语,这人好像总能将所有的话染上吊儿郎当。

    她被牵着往府里走,绕过影壁,举目四顾,见佳木葱茏,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烂漫绽开,再进数步,步移景异,乃是客室厢房,宇榭楼台,从外看明明这院子不大,但未料到咫尺之内大有乾坤,闻着蔷薇暗香,令人如痴如醉。

    她突然反应过来:“爷说这是我家?”

    他还说了两次。

    白川舟轻笑了声,将她带到书房里,松了手,从抽屉里拿出地契,光从窗外透近,楚引歌垂眸就赫然看到那光圈上浮着的“楚引歌”三字,她心里一怔。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道:“买来送你的,算你的嫁妆了。”

    楚引歌想到立冬说世子爷这两日办大事去了,原来是来置办院落了。

    她小声嘀咕:“爷这是何必呢。”

    “你也不用太感动。”

    白川舟看她的眼睫微垂,眼睑下投了一片阴影,看不到眸底的情绪,不会是要哭了罢?

    他有些慌,只见过她泪盈于眶时的模样,若是真嚎啕大哭该如何是好。

    他坐在木椅上,给她斟了杯茶,试探地去转移注意:“棠棠觉得我们婚后是住熙园呢,还是梨园,抑或是阆园?”

    楚引歌的指端还握着那张地契,明显没听到他的问题,抬眼看他,眸底是可见的担忧。

    她的娇唇轻启:“可如果我们如果和离了,这处宅子该如何是好?”

    他最近好像太过入戏了些罢。

    他们是如何定下的婚,他又不是不知。说到底,他们只是表面夫妻,没必要将里子也做透了。换做寻常夫妻也大有和离的,更何况他们这样本就不牢固的,若他知晓她是个上天入地,爬屋跃脊的女剑客,恐是更难以接受。

    侯府三代内不能有武人,自是包括媳妇。

    所以若是日后真到了被拆穿的那一天,这婚纵使他不和离,自有侯爷会迫他离。

    无论怎么看,他们这婚姻都像是过不到头的样子。

    若是和离,根据大宣律法,“弃妻,畀之其财”,也就是说,妻子可以带走所有的嫁妆,夫家不能收走。

    楚引歌呷了口茶:“爷,等午膳后,我们就去趟''经界所'',将这宅子过户给爷。”

    话音刚落,她就被白川舟一个大力拖拽,等她反应过来是,她坐在了他的修腿上。

    凛冽的男人气息已陡然占据。

    目光瞬息相撞。

    他的视线下移,看着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因刚喝过茶水,还泛着水润,更显得红艳,愈发地扰人心智。

    白川舟切齿道:“楚引歌,像你这么会气人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上回是听她说若是婚后遇到心仪的男子,这回又听她说和离,这人就是没想过好好跟他过一辈子。

    楚引歌想站起来,却被他圈在怀中,他单手绕过她纤细的后腰,牢牢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却攀上了她的喉,修指扣着她的细颈,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她被迫仰头,见他的眸色深邃,桃花眼眸泛着波澜。

    楚引歌心中瞬时金鼓雷鸣,知道恐是惹了他不快。

    他该不会是要掐死她了罢?

    瞧瞧这淡薄的夫妻情分,恐怕还未过门,就得先去官府将婚书要回来了。

    他们恐怕是大宣史上未办婚宴就要和离的夫妻了罢。

    不过想想也是,哪有在人家兴头上泼冷水的。他都准备了两天,又巴巴地说了两次“你家”,想必是很满意自己送的礼。

    她这是扫了他的兴。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主。

    楚引歌忙将地契放置一旁,但手却扶上了他的肩,看准他喉结上方的廉泉穴,若是他真要对她下杀手,她总得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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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波流转,仰头直视着他的视线,巧笑嫣兮,话锋一换,:“爷还不饿么?要不先去用膳罢?还是去听涛楼,我带够钱了,爷可尽情”

    “点”还未说出口,楚引歌就感觉自己的右唇被点了下。

    不,确切地说是咬了一下。

    迫她仰头,然后,带着狠戾的,惩戒的,宛如烙印般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一触即离。

    他咬得也不疼,但后劲极大,那铺天盖地的薄荷气息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楚引歌愣神,手就软了,从他的肩畔滑了下去。

    他这才看到她手腕的那一圈红痕,便起了身,拿了膏药细致涂抹,挑眉道:“楚引歌,你这张嘴除了气我就不会说声疼么?”

    这一看就是被他握的,她的皮肤皙白,稍重些就会留印子,颇有点触目惊心。

    他的指腹放柔了许多,但语气却依然有些不善:“下次再说和离,就对你不客气了。”

    药涂罢,白川舟就起了身,大步往外迈去。

    楚引歌触了触自己的脖颈,指尖又往上碰触到了发烫的唇,怔怔。

    按照他的意思是,他咬了她,还算客气的了?

    她跟了上去:“爷去哪?”

    “做饭。”

    “嗯?不是我请你吃饭么?”

    “所以是你做饭。”

    “”

    他脚步迈得极大,楚引歌得小跑跟上:“可我不会做。”

    虽说王氏苛责,但她和姨娘倒也未落到自己动手洗衣做饭的地步,而且素心苑的小厨房也是用她的俸禄扣着,她确实没进过灶房。

    白川舟听闻,停了几瞬说道

    :“行,那我做。”

    又神色松散,懒懒地笑了声:“毕竟最近行情不好,什么都得会些。”

    楚引歌没太听清,就见那抹玄蓝拐了个弯,她忙提着裙裾小跑了上去-

    直到第二日在揽月楼磨法翠色粉末时,楚引歌看到那清绿之色,不由地想到昨日白川舟做的手打面,上面就飘着这般绿的青菜。

    她又莫名地将他做饭前说的话拿出来咂摸,才反过味来,明白其意。

    她猛然站起身,粉末洒落了一地。

    行情男宠

    他说的是最近男宠的行情不好,所以他什么都得会些,包括做饭。

    这人怎么能那么堂而皇之地说着这般戏谑之词

    楚引歌的面色蓦然就烧了起来,唇上被他咬过的地方也变得灼烫。

    “楚引歌,昨日休沐,山上那老和尚来我家了。”

    宋誉从梯子上下来,见到地上的狼藉,轻啧了声,又看到她面色发红,才觉不正常。

    走过来看着她,关切问道:“起热症了?”

    楚引歌摇了摇头,将那张妖魅众生的脸从脑袋中晃走。

    接话问道:“剑师父说什么了?”

    宋誉口中的老和尚就是左渊。

    当初剑师父非得收她为徒,硬逼着她练剑,于她是痛苦一事,那时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剑师父却让她提水桶扎马步,爬树揭瓦,活脱脱地改了她本是内敛的性子,她很不满,但却让宋誉很羡慕。

    他曾三番两次请求剑师父收他为徒,可剑师父就说和他没有眼缘。

    宋誉气不过,就骂他是有眼无珠的老和尚。

    这称呼就一直延续到现在。

    宋誉说道:“老和尚念叨你最近怎么都没去天佑寺,问你上哪快活去了,怎么都没带上他。”

    “"

    “那你怎么说?”楚引歌收拾着地砖上细末,手上一顿,“你不会告诉他们我要嫁人一事了罢?”

    宋誉摇头:“你不是想自己告诉他们么?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楚引歌这到觉察出宋誉的优点来,他不爱管闲事这点是将他们的友情延续至今的最根本原因。成亲一事总归是要让两个师父知道的,但就怕师父们知道她和一个浪荡子在一起后,打断她和他的腿。

    她猜测剑师父不舍得打她,应当会去打世子爷的,但宋师父却是舍得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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