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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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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她精贵。◎

    许襄君隔着院子听到顾元菱哭声, 扯住黎至衣袖掩笑:“你可知道她是谁。”

    黎至垂眸瞧着她晶透指腹:“不知。”

    “陛下在杏花园钦点你时,顾元菱在后宫瞧见你了,之后敏佳郡主生辰宴上, 她可众目睽睽下扬言钦慕你,希望你去她家提亲。”

    许襄君龇牙, 细微声音黎至听了满耳。

    黎至吊眉抿笑:“连我有心上人都不知, 所谓钦慕也只浮于表面,不抵我多看你一眼。”

    他今日神色格外锐利, 偶有目光打量她右臂肩胛:“你人选应当错不了,瞧着她也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日后若有人教唆必然留下蛛丝马迹, 我们翻身也容易些。”

    许襄君撑着下颚在他案头:“你可会觉得我这计策顾元菱无辜吗?”

    黎至落笔默经, 满卷行云流水沉作痛快。

    “宫中诸位与你不甚相熟,想从你这处下手太难, 你择出这样一人为刀是最好破开眼下局面, 她若聪明也不会有因果轮报, 日后一切皆是她自己所选。”

    “再说, 卿卿性命罢了, 有何无辜不无辜, 你一根头发都比她精贵。”

    黎至喉头凝噎,思索片刻郑重问:“先将平珠送走安胎?”

    许襄君摇头, 一副娇恶:“等她要显怀时在, 万一夏明勤发疯可就难办, 我才不要同他一室。”

    黎至颔首:“也好,我会仔细照看, 你们不会出任何意外。”黎至端腕, 下笔利落俊逸。

    许襄君坐他对手位, 身形尽量都是朝左歪着。

    黎至有个念头突起, 口干舌燥的在心里绞了半响,他缓声:“若是辛苦,靠我身上来?”

    许襄君弯起眼睛,转瞬便挪过去,用左肩轻轻靠上他。

    仰起头在他肩上:“昨日我去立政殿看了门前地砖换成了‘万福金安’,一整块脂玉雕刻,上面许多字都没你写得好看,还妄称大家,可笑之极。”

    声音娇俏,如仰慕人的小姑娘。

    黎至闻她喜气,轻浅哼笑,胸腔带动肩胛抖了下。

    许襄君因此闷哼一声,黎至当即停笔不敢动:“昨日宴前我给你钉下三枚金针移脉,平珠说昨夜你疼的在床上辗转难眠,为何不找我。”

    他侧头,在许襄君头顶轻声问:“奴才能放肆吗。”

    含带隐忍,气息微微乱了几分。

    许襄君吊起音,转身拥住他臂膀,诡笑道:“你想如何放肆。”秀眉黛目,盈盈秋水。

    黎至清嗓,目光敛她脸上:“我想看看那三处金针。”

    许襄君勾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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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肩上疼不能动,有劳你 ”她略微起身,攀在黎至耳边,“替我宽衣。”

    “ ”颈侧热流涌动,黎至肩胛僵住。

    他喉咙急促上下滚动,蹙眉:“这般疼?”

    许襄君眼中是黎至侧颜,风姿特秀,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倾身吻上他耳垂,细语娇嗔:“疼,可疼了。”

    万般风情绕缠他心口,黎至一怔,掌心不受控擒住许襄君腰肢,迫使她不要再往前。

    仿佛所有崩坏就在下一瞬。

    许襄君剜他一眼:“不解风情。”

    捉过他的腕子扯紧衣带,借带着力让黎至将自己衣襟松开,转身俯撑在满篇经文的小案上:“看吧。”

    黎至吞咽一口,垂目瞧着手上衣带,与她肩头若隐若现即将滑落的布料,水红色轻纱漫了他一身。

    他深吸两口气抬手:“冒犯了。”

    拂开她脊背上的发丝,修颈立显,白得刺目。

    黎至哽咽,钩着她肩头衣裳微微用力。

    入眼的妙肤比那晚清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冰肌玉骨,整张背瓷白得犹如璞玉一块,极其牵人心神。

    只可惜背上靠右嵌了三枚金针,周围红肿不堪,隐隐渗血,坏了人心神。

    黎至掐眸,不敢动,嗓子干涩嵌满心疼:“我帮你取出来吧。”

    指腹刚触到她背上,许襄君钩起衣裳不让他有动作。

    “谁知道什么时候御医会来,你取了再施针又麻烦。力道、位置没控制好御医诊出来得就不一样,这些我尚能忍受。”

    许襄君拉扯衣裳时被外力禁住,回头,黎至正垂眸瞧着她右肩,嗓子沙哑:“你流血了。”

    温热指腹覆在伤处附近,许襄君心狠狠一跳,在小案上一颤嘤.咛一哼,撑皱了黎至刚写的经文。

    黎至深思混沌,垂颈轻轻吻上她肩头,玉体香肌美人怀。

    略微粗粝唇峰触感实在让人肝颤,许襄君抠紧案几,哆嗦着说:“无碍,若真受不住了再找你取。”

    这句说得实在勉强。

    这些针为了不让人发现,基本都是折断半根全部没入皮肉里,哪有那么好取。

    黎至一只手环到她腰前,将人摁进怀里,唇角搭她耳后:“就要这一个孩子,舍不得你吃这般苦。”

    这些针要整整嵌在许襄君背上十个月,根据不同月份取出,再按照脉象重新刺.入.体内,受罪至极。

    小小三枚金针不亚于刑房里的十八般刑具。

    许襄君扭头,对上他深邃又充满欲气的瞳孔。

    “自然,届时我服下一碗红花汤,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能再成孕,就这样与你慢慢厮守便好。”

    黎至臂膀用力,将人扣紧在怀中,心思繁复:“你怎能做到如此呢,许襄君。”

    轮廓鲜明的下颌线抵在她肩上,一阵肌肤相贴。

    许襄君贴在他怀里涩涩笑:“因为你是黎至。”

    黎至每每听到她如此坚定且毫无目的的直白,心中便是惊涛骇浪。

    许襄君什么也不为,只为他是他。

    这样的他也是他。

    黎至埋进她颈子中,勒紧臂膀:“接下来所有风雨都有奴才顶着,娘娘想如何都行。”

    许襄君乘机拉住腹前的手,微微侧头,唇角擦上黎至下颚:“倒是有一件所想。”

    字与字间嵌着无数期盼。

    黎至身形一震,嗓子滚了又滚:“晚些时候吧。”

    许襄君抿笑,眼中流转,灵动魅惑万分:“那这算是你应下了,本宫且等着你君子一言。”

    半身凌乱地依偎在他怀里,感知到黎至手掌贴上她手背,许襄君心中舒口气。

    总算又近了一步。

    真难。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24章 相当匹配

    ◎我的东西谁都不配有。◎

    黎至收手, 自然取走许襄君拭手的帕子,将自己指尖一一擦拭干净。

    随后把膳房送来的补品验了验,推给平珠:“脉象尚好, 身上若有不适随时找我。”

    平珠收好帕子叠好放进袖中,“嗯”了声, 在他们眼皮子下端起补品一勺一一勺吃起来。

    黎至给许襄君烹煮一盏茶后, 从怀中取出一支簪递出。

    “最近有人在上辰宫附近探视,还请娘娘且去打草惊蛇, 好让奴才釜底抽薪。”

    这支玉簪玉质品相不算好,也没什么样式, 就是玉簪腰腹位置刻了圈凹槽, 簪发那头削尖做成了利器,其余地方圆润极足。

    许襄君横目, 这种烂料手工倒是不错。

    许襄君端凝几眼, 推掉他指尖:“你替我簪上?”

    平珠勺子一顿, 复而移挪视线。

    心忖:还好我坐的不碍人事。

    埋头又吃起来, 权当自己是聋子瞎子。

    黎至抿唇, 握住玉簪起身到她背后。

    在她发髻上几处比划:“此物锋利, 奴才制作技艺尚浅十分粗糙,小心划伤手。”

    精择了一处, 仔细替她簪上。

    “你做的?”许襄君扭肩仰头:“你又几时学的, 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

    修长瓷白的颈子冲目。

    黎至垂眸, 从鬓间这支其貌不扬的玉簪看到她颈子、锁骨:“抄家时我为你制的一匣子首饰都被充进了国库。”

    拧眉停顿下,“什么时候学会的?许是有两个年头了。”

    两年 一匣子

    “在国库?”许襄君指尖触碰了下盏子:“那等着, 我一件件找回来, 我的东西谁都不配有。”

    回身钩住黎至指尖:“你做的东西旁人更是沾染不得。”

    黎至鼻息一重, 笑哼了声。

    平珠绷紧肩连忙往下咽, 御膳房的补品吃起来怎么有点噎人。

    许襄君瞧了眼平珠,细声:“一会儿我出去逛逛,姐姐身子可能与我同行?”

    平珠一口卡住嗓,殿外有人,许襄君这是要出门抓人了,顺便警示她。

    她瞬间脊背冒汗,顺口气点头:“能去。”

    黎至钩钩她指节:“一会儿奴才要去太医院取安胎药,平珠随奴才出门吧,你吓着她了如何是好。”

    许襄君回眸,一眼寒气令人发怵。

    平珠吓得摔放下碗,直接往下跪:“我跟着娘娘,不会被吓着的。”

    黎至岿然不动,许襄君伸手抬住她身子,努努嘴:“那我带白衡去,支开就是了。”

    “小心。”黎至轻轻在肩头落下两字。

    平珠识得眼色,端起空碗随着黎至一道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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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往太医院去。

    白衡转眼上来。

    六月初始的晌午燥气愈胜,许襄君眉眼倦怠神色惫懒,瞧着白衡便哼呢:“附近可有哪处风景独秀,本宫想出去走走。”

    白衡想也不想便道:“不远处有个荷花池,沿岸柳树此时也正好,娘娘惧热怕暑,沿着道走去还有一山亭可供小憩。这处如何?”

    “可以走走。”许襄君站起松松身子。

    白衡忙走近搀住人,生怕婕妤一个不注意伤着自身,垂音:“那奴婢去点几人陪着一道,再令人抬把软轿跟上,免得娘娘累了。”

    许襄君摇头,嗔目:“都跟着才燥,不用,我们慢些即可。”

    手搭在白衡小臂就往下走,又往殿外去。

    身后不跟人实在不踏实,白衡一路谨慎着,越离上辰宫远心跳得越急,几次看着许襄君较好兴致都欲言又止。

    许襄君瞧着离上辰宫远了,地道也偏起来,佯装疲累走得愈发慢。

    白衡心忖不好,小声:“娘娘可是累了?”

    许襄君抿唇吊眉,微微细喘:“你说的亭子在何处?”

    白衡皱眉远眺:“还有一段路程 ”出门前就怕这种情况,还是出现了,白衡心尖犯麻。

    许襄君顺路望去不见尽头,娇嗔小性说:“太远,本宫在此歇歇,你回去招人抬轿,暑气闷得本宫不想动,累得本宫心口有些犯慌。”

    指节顶推额角,面色有异。

    “ ”白衡听闻她心口犯慌惶恐起来,忙四下打量。

    满塘荷叶坠着零星花骨朵,沿路绿柳随风舞动,景色宜人,各处空寂。

    但她一人回去这怕是不好吧,婕妤身旁没人,陛下知道可是要怪罪的。

    宫内四年多未有皇嗣诞生喜讯了,阖宫上下都盯着这胎。

    “奴婢不 ”白衡不敢松手。

    许襄君出声冷冷斩断她的话:“本宫热坏、累着了你担待得起?”凤眉一瞪。

    白衡连忙屈身,喉头紧了紧应声忧心:“是,那奴婢快去快回,娘娘小心。”

    离去时白衡一步三回头,完全放心不下。

    脚下行程越赶越快,遂后小跑起来。

    许襄君仰头乘风,白衡倒是个不错的。

    直到白衡淡出视线,许襄君便起身,站在塘边略微不平整的石块上,折了根柳条击水玩,余光暗地四处打量。

    “慢啊慢,来得真慢。”她浅声感慨,“这天燥死了。”

    弯腰将柳条伸得更深,搅乱了这片池水。

    涟漪荡开的水映入一抹云髻边角,许襄君掐眸朝旁躲闪,随之入影的红友色宫装以两手推搡姿势扑进水中。

    ‘扑通’一声后溅起格外大的水花,裙边当即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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