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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一切正好

    ◎十年,我必能废了他,今日立他又何妨。◎

    两人床上闲散絮话到卯时二刻, 直到一道身影匆遽印上门。

    盛松半压急声:“嬷嬷说孩子便是这个时辰落地,少监与娘娘部署可以开始了,奴才请求示下。”

    两人早有准备, 黎至伸手扯件衣裳给她披上。

    “知道了,你继续听嬷嬷吩咐, 我们这就来。”他弯腰穿靴下床。

    听到黎至清寡冷声, 盛松抖了下,应声‘是’便匆匆离去。

    晓得劝不住也拦不住许襄君, 黎至便先一步从架子上挑件长袄。

    鼻腔哼着诚服:“请吧娘娘。”

    此刻大戏开台。

    黎至抬手给许襄君细致披上,指尖盘系着衣带。

    这声温煦轻软让许襄君受用, 称呼却让她磨牙‘嘶’声。

    床头烛光下他五官煦暖清朗, 温情脉脉似水淌在她眼底,许襄君指腹黏糊地绞住他袖口:“胡乱叫什么呢。”

    黎至又挑件最厚的大氅将人牢牢裹紧。

    许襄君因身上燥热扭动, 黎至按住人:“外头风大, 你身子不好, 出去转一圈回来受了风如何是好。”

    他眸子一转, 抿抿唇角:“不穿也可以, 其实襄君并不用辛苦去看, 今夜一切交给我。”

    指腹准备钩开大氅重新褪下,还没碰到系带, 手便被许襄君握住。

    她仰颈, 眸底横波:“我要亲自去, 今夜你报的有虚。”

    许襄君抖开衣裙,扶着黎至站起身。她在床上压颈俯看黎至, 把自己端端正正放进黎至眸中:“你做的很好, 去吧, 我等你回来。”

    许襄君掌下握紧他肩胛:“若有险情不用做哪些的, 这孩子平白得那些吉祥异象,也未见的多有用,多是日后名声累人。”

    黎至仰头:“是给你的,母凭子贵,你要成为最富贵的那一人。”

    他揽臂将许襄君放坐在床沿,弯腰去拿她的鞋。

    许襄君伸手抵住他肩胛:“哪有你这样的,大丈夫在女子前屈膝。”

    黎至哼笑着拨开她指尖,自若地握住她脚踝,将绣鞋套上:“为夫人而已,怎么不能了?”

    黎至淡然反问倒让她不会说话了。

    他这些行径不是奴性,是情浓蜜意的显象。

    两只穿好,许襄君下床蹦蹦,将心意全盘接收:“哦,那下次我也为你穿靴。”

    携过他手臂一起往门外走。

    门前举伞时,黎至接过手,在她耳边坚执铿锵道:“你不能弯腰,我不许。”

    他倾颈拂手将棉帘掀开:“宫门大开之时,我亲自迎你。”

    黎至将伞递给她,转身离去。

    许襄君望着湮进风雪中的背影龇牙:“啧。”

    继而挺直肩胛,拢了领口,晦眸牵了牵唇。

    今日之后她乃皇嗣生母,宫中有她训言一席之地,可算是有个能叫他依傍的踏实身份了。

    黎至抬手叩在左肩上,仿佛这里还有许襄君方才扶过留下的温度。

    大丈夫不能屈膝

    天下怕只有她还将自己看做常人。

    他曳眉,口中温嚼着许襄君名字,小心翼翼吞进心里,寒夜中以此煨着体暖,亦可涤世间尘。

    许襄君去阁楼瞧看进程,看得她几分颦眉惊心。

    平珠口中咬着包了软布的木棍,手死死抠紧床栏,毕力压着所有声嘶力竭,满额满颈青筋爆裂,领口湿了大片。

    书禾不断擦拭平珠裸露在外的身子,以此保持孕妇体温,促进生产。

    嬷嬷则在一旁教平珠如何用力、如何间息留存体力。

    一切看上去杂忙而有序。

    “嬷嬷,现在情况如何了。”她轻问。

    瞥见许襄君,席嬷嬷气喘:“孩子摸着大小适中,且母体强健,你们将她养得很好,这胎不难,该是母子平安的局面。”

    许襄君慰心暖扯唇角,松了心。

    瞧眼满头大汗且褪了衣裳的嬷嬷,跟湿了鬓角的书禾,许襄君诚心敬谢:“你们辛苦,有我帮忙的地方吗。”

    席嬷嬷从帐子里伸出半个身,紧着时间字赶字道:“你个小姑娘懂什么,回去躺着,孩子约莫半个时辰就能抱过去。”

    许襄君穿透眼前繁杂景象深凝席嬷嬷两眼,嬷嬷接到神色却不敢对视,人可见地绷了几分,像在避忌。

    她谓叹声:“嬷嬷今日择了襄君来日,您还有半个时辰想清。”

    许襄君声音愈发清淡诡异:“襄君求嬷嬷垂怜,让我试试,不会再比现在更差了。”

    这鬼魅声音犹如一柄冰刀,直直杀进她心里,席嬷嬷脊梁顿然佝偻。

    听闻木制楼梯作响,她急急循声看去。

    许襄君眼中慵色下嵌满坚毅,浅浅对视半眼,许襄君便毅然下了楼,她不干涉选择,但无形下却强逼着席嬷嬷做下决定。

    许襄君下了楼,站在烧水的盛松身后,朝殿门扬扬下颚。

    吩咐:“去敲门,向人报本宫要生了,请人立刻去立政殿找皇后娘娘,问太医与稳婆什么时候来,语气要急、要慌、要乱。”

    “之后一炷香去一次,三次过后就跪着求。”

    盛松一怔,许是在炉火旁半天原因,满脸烧红,额上大滴大滴的汗。

    他抹把额头,瞪大眼睛:“孩子不是还没生出来么,嬷嬷说还有一个时辰,现在去求会不会早了?”

    万一立政殿来了人不就穿帮了?

    许襄君摇头,清寒眸下蕴满笃信:“只要孩子不出来,皇后不会派人来的,天亮也不会有人,你只管去哭、去求。如果你狠得下心想给自己多博赏赐,磕破你的头,陛下自会看见。”

    她语气太清冷,盛松一愣,手被炭火烫了下。

    许襄君认真安排:“把之前砍的树拖出来在院子里驾锅烧水。”

    “再烧两盆惜薪司送来的灶炭,快烧尽送到我床头。”

    盛松不解:“大雪几日了,院中此刻驾大锅根本少不开水,怎么用。”

    “这几个月惜薪司送来的是灶炭,燃起来全是烟,端到娘娘屋里岂不是呛人。”

    耳边是噼啪薪火炸响。

    许襄君抿笑,一番娇俏却寒人:“水开不开、用不用的上无所谓,这些东西都是给人看的。”

    她指着盛松身前火炉:“事情做好不是功,看见才是功。”

    “灶炭呛人也无所谓,陛下看见知道本宫吃住简陋,日子艰辛心生怜惜愧意就够了。”

    “今夜我们各领个的功劳。”

    许襄君走到门前撑开伞挡住风:“且辛苦你了,等着赏吧。”说着踏出门回住处。

    盛松瞧着她娇娜背影惊了一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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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朝她叩头:“奴才谢谢娘娘赏。”

    许襄君刚进门就听见盛松大拍宫门,叫嚷‘娘娘要生了’,喝声求着门前侍卫去立政殿上禀皇后娘娘。

    此时平珠才叫出了今夜第一声。

    平珠哭叫声中是盛松更用力的请求。

    锁殿守门的侍卫们被声音惊醒,面面相觑慌作一团,却无人擅离职守去传人。

    他们不是不动,是不敢第一个动。

    阖宫上下除了陛下一人盼着皇嗣,其它人 这不好动。

    盛松见无人敢动,高喝厉声:“这几日御前送的膳,大好年节,今夜若上辰宫出半个好歹,咱们都不过去明日。”

    他将自己与那些侍卫性命齐整绑一块儿,倒让那些人侧耳倾听起来。

    盛松适时再半软声气好求:“今儿上辰宫大喜你们也沾着喜,娘娘与皇子会感念你们尽心。奴才没脸,求诸个儿给条明路,咱们一道得赏。”

    板子甜枣一股脑全给了,盛松直接选择直接抛出去。

    屋外烦嚣,许襄君顾不上听。

    信步在屋内燃几盏灯,顺手将黎至烧的四个火笼子灭了。

    黎至忙完,带着一身松雪进屋,却被亮堂堂屋子冻了个冷噤。

    他蹙额几步阔到床前,许襄君在棉被中惺忪着眼皮,额角冷汗湿了鬓发:“忙完了?李嬷嬷才走,你们遇上没?”

    黎至抿紧唇,紧盯她狼狈疲弱神色、与凌乱松散的衣领。

    他俯身握住许襄君手腕:“不是说让我来施针吗?”黎至指尖浸润着凉意。

    怯缩时许襄君惨白额角抵住他的手,缱绻厮.磨,娇滴滴轻哼:“怕你心疼误了时辰。”

    声气已然微弱无力。

    话她没说,黎至不会下这么狠的针。

    一会儿她的脉象该是夏明勤派请御医,那是一丝假都掺不得的脉案。

    黎至掐眸,喉头凝噎,心疼道:“火笼子灭这么早做什么,不怕受寒?”

    拇指轻蹭她鬓角,几缕细丝缠住手,钩得心折。

    许襄君衔住他指腹,哄道:“都准备好了,去看看孩子何时送来,该是时辰了。”

    他迷障般一浑,抵指按住许襄君舌尖,秽浊着眸子看她:“孩子辰时出生,还有一刻。”

    许襄君深吸口气,孩子出生时辰也要控在掌心吗。

    辰属龙,何必将这孩子细究至此

    黎至指尖玩闹似地抵着她舌尖打圈,此刻哑声低沉得要命,附带诳惑:“最后一次,皇子还是赌?”

    他在声音中试图蛊惑许襄君左右她的选择。

    黎至哀婉道:“我实在不想看你一辈子任人左右。”每个字都惨兮兮的诚挚。

    许襄君咬住指腹,缓缓用舌尖将其抵出去。

    趴在枕上斜瞧他:“你做得那些我就算‘生出’儿子难道不被左右?呸。你将我家与外祖亲族远调明降,我兄弟叔伯表侄们知道是你吗?早晚打断你的腿。”

    她支手撑着头,一身慵倦,散着腔:“你还在帮皇后促立国本之事,我这‘儿子’生出来才没趣,上头是太子跟绪王压着,他能有什么大出息。”

    黎至瞧她媚眼如丝钩人模样,低笑:“立国本那是帝心,有秦贵妃与绪王不甘,自有杀向大皇子的时候。现在立了太子,才能使她们两虎相争,让他们有错不能悔。”

    “你以后日日带着小朋友玩就是了,他要什么出息,你们要称心快意才好。”

    “十年,我必能废了他,今日立他又何妨。”

    “你知我为何远调明降他们,就不多做解释了,我并无害你家人之意。你宫内无争心,朝堂无一战之力,皇后不会如何你,这样才好。”

    讲到这里,黎至求问:“所以你应我吗?那孩子我还还备着。只有皇子你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性命,你才有那个位置。”

    “公主真的不能,她除了给你陪伴,什么也给不了你。”

    看来黎至是连江山易主也无所谓了。

    许襄君钩住他湿漉漉指节,狠狠说:“不应,我们靠命吧。”

    “你看,我也希望这孩子是皇子过,你对我亲族做得那些我拦也未拦不是?”

    黎至神色可见的淡了,眸底瞬间成空。

    滑溜溜钩不住黎至的手,她凑前咋舌,盯紧黎至眼睛:“你真有胆在夏明勤眼皮子下做这些不要命的勾当。”

    “你科考后并未有机会入朝,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脉,你干了什么坏事拿捏那些人。”

    黎至对此抿唇不语。

    正途礼贤下士自然无人,做了奸使了坏才有人。

    他正正面容,翻按住许襄君手:“你锁在上辰宫,就御前李嬷嬷一个人,又怎么知晓我做得这许多?”

    “宫里到底还有谁在帮你?你又想做什么。”

    他已然无法从许襄君面下细思剖开秘辛,她藏得太好。

    许襄君坦荡,声声至诚:“我只想我们活着呀,再贪点就是想同你多亲近亲近,想要我们都开心。”

    她钩钩黎至下颚,万般流连地贴上去:“我知道的并不多,是猜的。我知道那些大致是出自你的怂恿与手笔,具体如何施展我怎么会知道,你经天纬地之才岂是我这等小女子能摸索的。”

    “我病中拼了命向李嬷嬷求问,就怕救不了你,你手段放些我病早好了。黎至,你当真耗尽了我心力 ”

    黎至遽尔一震,长吁口气起身:“孩子要出生了,我去抱来给你。”

    许襄君冲他最后一句:“不准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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