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很通透,一切问心无愧即可。
安姨娘不能理解,她就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只要能让她留在宋府,别说让她当姨娘,就是让她当丫鬟,她也一样会毫不迟疑留下来。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快中午了,安姨娘才起身告辞。
田恬留她吃饭:“安姨娘,晌午就在这里用饭好了,左右不过是多一副碗筷的事情,你别拘礼。”
安姨娘摇头:“不了,等有空的时候,我在过来陪桥桥小姐玩,三少夫人勿嫌妾身叨扰便好。”她生性怯弱,三少夫人瞧着人不错,又都是外地来的,她有种亲密感,但三爷气质清贵,卓尔不凡,她看到他都会有本能的害怕,是骨子里的奴性,下意识的会惧怕主子。
田恬知道她的性格,不在强求,笑着道:“安姨娘严重了,只要你想来了,望竹轩随时欢迎你,我初来京城,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你多来与我说说话,我也不会那么沉闷。”
大少夫人和老夫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别看那天回府,大少夫人对她十分热情,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但自从她回了望竹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的面。
显然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田恬也不是个上赶着巴结的人,大少夫人看不上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她现在想法很简单,等宋文的官职下来,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京城,走马上任,届时天高任鸟飞,自由自在多好。
用午饭时,宋文忍不住问道:“今日安姨娘在望竹轩哭的十分伤心,所谓何事?”
田恬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安姨娘好歹在大哥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又为他生了长子,怎么算都是恩人,他们改妻换妾就算了,竟然还不让安姨娘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让人太过寒心。”
宋文也没想到大哥他们竟然如此绝情,心里不忿归不忿,总归他是二房,又是三弟,没有资格去说他们的不是。
“三爷,若有一天老夫人想要插手我们房中事,想要你也跟着改妻换妾,你会听她的吗?”
宋文皱眉,饭都不想吃了,放下手中筷子,十分郑重的道:“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谁也不可能妄想改变这种结果。”
田恬心里舒畅许多,也不想过多深究,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大不了直接离开便是,这世间,谁离了谁都能很好活下去。
“别胡思乱想,等上头下达了旨意,我带你走马上任,你就自由了。”他知道妻子性子洒脱,成日里待在宅院里,难免憋闷的慌。
翌日,宋文拿了二房的账簿给田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夫人,这些都是老夫人分给我们二房的田产铺子地契,有一部分是之前咱们自己的铺子和田产,还有一部分是太子殿下补偿下来的,以后全部由你管理。”
田产铺子就等于银子,田恬美眸一亮,当即围在桌前坐下,仔细查看账簿。
不得不说宋府是氏族勋贵,就算是没落的二房竟然也有上千亩良田,五六十家商铺,还有十几处庄子,光是这些一年下来,至少都有上万两银子进账。
没落的二房都富得流油,更别提大房,肯定更甚,甚至可能是二房的双倍都不止。
田恬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是个容易满足之人,手里有这么多东西,她很满意,只要好好经营,以后他们肯定一辈子衣食无忧。
没有什么好攀比的,现在他们二房可能不如大房,但宋文是个大才之人,来日在官场上肯定不会比他们大房差。
“现在可开心了?”宋文笑看着她,昨天她心情不好,昨晚都没让他碰,把他难受的不行。
田恬点头:“有银子当然心情好。”
宋文环着她的纤腰:“别人家的事情,咱们管不了,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护你和桥桥衣食无忧,不受银钱所扰。”
田恬点头,她知道,她都明白,宋文一直对她很好,只是昨天安姨娘给她的冲击力挺大,她昨天一整天都很沉闷。
这日,田恬正在教桥桥认字,绿竹来报,大房二公子宋渊回府了,老夫人有令,让他们去门口迎接。
田恬和宋文不敢耽误,收拾妥帖,抱着桥桥去了宋府门口。
他们去的时候,府门口只有守门家丁,并没有其他人,过了一会儿,宋冲带着妻子和安姨娘以及一众丫鬟仆从过来。
宋文和田恬连忙见礼。
“大哥,大嫂。”
宋冲爽朗笑道:“三弟来的真早,我还以为我是最快的那个。”视线随即在田恬身上停留了一秒。
三弟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绸缎料子的拽地长裙,头上戴了一副粉色珍珠头面,娇娇艳艳中夹杂着大方高贵,站在三弟旁边,显的十分登对。
一个山野妇人,竟有这等容貌气度,丝毫不输京中贵族大妇,就连他的妻子站在她跟前,也被她衬托的黯淡无光。
宋冲喜爱美人,以前曾和丰华两人在青楼为争抢头牌初夜,不惜大打出手,但眼前这个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是他的三弟妹,他只敢多看一眼,随即快速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宋文把一切看在眼里,脸都黑了,在旁边干笑两声,并未多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大哥只是多看了夫人一眼,并没有过激举动,再者这是家丑,大庭广众之下,亦不好言说。
大少夫人自然也看在眼里,她是知道自家大爷什么性子,但凡见到漂亮姑娘,他眼珠子就像黏在姑娘身上的,进京已有一月有余,他几乎日日出去宴请宾客,结交人脉,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然后留宿花街柳巷。
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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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了,笑拉着田恬的手,故作热情的问田恬:“三弟妹,回来好几天了,府里可还住的惯?”
田恬笑着点头:“多谢大嫂惦记,我一切都好。”
安姨娘站在大夫人身后,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语,沉默的好像快没有她这个人。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打扮的老气横秋,脸上苦相更重,她这两天肯定不好过。
就在这时,三辆马车在十几个御前侍卫护送下,稳稳停在宋府门前。
御前侍卫已经把人送到,和车里的宋渊打了声招呼,骑马快速离开,只剩一地尘土飞扬。
田恬一直盯着马车,只见最前面为首的豪华马车走出一个英俊男人,眉眼和宋冲有些相似,但比宋冲长的俊美,两场气场也大相径庭,宋冲身上是华贵,他身上是精明。
男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绸缎料子长衫,整个人看着相当富贵,气色也极好。
他跳下马车之后,激动难掩,都忘了马车里还有妻子,快步朝着宋冲迎去:“见过大哥,大嫂。”随即又喊道:“三弟。”看向田恬时,一脸疑惑,宋文忙向他解释:“这是我妻子陈氏。”
男人点头,随即叫了一声三弟妹,心里暗叹三弟好福气,竟然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宋冲和宋文激动不已,他们三兄弟终于团聚了。
马车内又下来一个穿着极为富贵的女子,相貌只能算是清秀,她和宋渊穿的很搭,她也是一身大红色衣裙,但最显眼的不是她的衣裙,而是她身上的首饰,她头上,脖颈上,手腕上戴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商户女,满身铜臭。
世家大族最瞧不起的就是满身铜臭的商人,果然,一旁的大少夫人眉头紧锁的看着红裙女子,眸里全是不屑,半点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安姨娘一直是隐形人,一声不吭。
“相公,你怎么不等等我?”红裙女子一路小跑到宋渊面前,她身后的丫鬟都追不上她。
宋冲看愣住了。
宋冲见识的都是京中贵女,仪态端方,就算是落难之后,也有安静乖巧的安姨娘伴在身侧,何曾见过一妇女大庭广众下追着相公奔跑,实在是没有一个为人妻的样子,有失宋府颜面。
宋文也很惊讶,也没想到他这个二嫂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二哥之前没有教过她?不过这些话他不会问出来的。
田恬没想到她那么率真,没有心眼,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她无论怎样,表面功夫也该做好。
大少夫人更看不上她了。
宋渊感觉妻子给他丢了脸,脸上挂不住,就像是被狠狠扇了两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成何体统。”这话近乎吼出声来。
红裙女子有些委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乖乖站在他身后。
宋渊尴尬的把她介绍给两个兄弟:“内子冯氏,不懂规矩,还望大哥,大嫂,三弟,三弟妹勿要见怪。”
宋冲和宋文点头。
田恬和大少夫人表示不会。
红裙女朝着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又自我介绍了一遍,她名为冯玉,是凤阳县首富的女儿。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商户女。
田恬不觉得商户女有什么问题,但身为世家贵族的宋冲和大少夫人,他们十分看不起商户人家。
士农工商,商在最末。
一行人见面之后,宋冲拉着宋渊往世安院去拜见老夫人。
大少夫人为了远离冯玉,一直拉着田恬说话,几乎说了一路。冯玉有时想要插进来说两句,大少夫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次数多了,冯玉也就不想说话了。
田恬看冯玉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正值妙龄,刚来京城,对这里一知半解,看着还挺可怜的,可能她们都是从外地来的,对她有种莫名的怜惜。
田恬不好直接和她说话,毕竟大少夫人还在旁边,那也是个不能开罪的人。
田恬只是趁着大少夫人不注意时,对着冯玉笑了笑,对她使了使眼色,安慰她不要难过。
冯玉很聪明,立刻懂了她的意思,也回了一个笑给她。
世安院,老夫人很高兴宋渊回来,但对冯玉却没有一个好脸色,把她无视的彻底,几乎把不满已经摆在脸上。
田恬突然觉得老夫人对她还算收敛了,虽然也不喜她,但至少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但对于冯玉,她几乎没有丝毫隐藏,那模样就恨不得把冯玉扔出去了。
冯玉此次进京,还为大家准备了礼物,每人一套黄金头面,华贵绝美,十分奢侈。
老夫人不要。
大少夫人不要。
田恬倒是心生喜欢,但也不敢要。
冯玉礼品送不出去,领着丫鬟干巴巴站在宋渊椅子后面,她眼圈通红,难受至极,但又不敢哭出声来。
田恬看着都忍不住心疼,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被人这样对待,没有谁能受得了。
宋渊对于老夫人的态度,非但没有帮自己的妻子,反而直接当做看不见,不停在老夫人面前说着她的好话,把老夫人逗的哈哈笑。
冯玉见丈夫无动于衷,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三兄弟在世安院待了一个时辰左右,老夫人有些累了,这才让他们各自回去。
宋渊和冯玉走在田恬前面,宋渊脸色漆黑,一个人气冲冲往前走,冯玉扶着满头珠翠在后面小跑的追,小丫鬟端着一盘子礼品,根本走不快,生怕不小心摔坏了。
宋渊见她满头珠翠乱颤,毫无形象可言,更看不上她。
“相公,你别生气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今天不该丢你的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宋渊完全不想多看她一眼,但又不能真的不管她,她毕竟是他的妻子。
“有话回去再说,走,先回院子。”
冯玉脸上绽放笑容:“好。”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宋渊一脸嫌弃:“好生走路。”
冯玉聋拉着脑袋哦了一声,小步跟在后面。
田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宋文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田恬道:“你摇头作甚?”
宋文感慨道:“若是宋家不败落,二哥也不会娶一个商户女进门,如今老夫人不喜欢她,以后二嫂可有的熬。”
田恬定定的看着他:“三爷,我祖上也是经商的,虽然败落了,但算起来,我也是商户女。”
宋文叹气:“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娶你本就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而二哥娶二嫂,他只不过是权衡利弊下做出的决定,你没看他根本瞧不上二嫂吗,老夫人无视二嫂,他充耳不闻,全当不知,他这样做,以后二嫂还怎么在府中立足。”
二哥是庶子,还比不上他,他至少是二房嫡子,二哥是完全仰仗老夫人过活,以后二嫂免不了要被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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