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能更舒坦了,若是再来几个美人儿,这样的日子他觉得自己可以过一辈子。
当然了,这个美好的愿望也只能想想罢了,倘若他再长时间卧床不起可就要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儿子和大臣了。
思及此,周景帝的脸色变得冷厉起来,一双眼睛杀气腾腾。
请示完几本奏折之后,单若泱就带着一堆新的奏折离开了皇宫。
她这边一脚才迈出来的功夫,贾嫔有孕的消息便已经远远传了出去,足以见得周景帝究竟是有多迫不及待向世人证明他“很行”。
荣国府甚至破天荒收到了周景帝的赏赐,只喜得阖府上下是泪眼朦胧,一个个那嘴角都恨不能咧到太阳穴去了。
“自打国公爷走了之后这还是头一回,娘娘果真是咱们家的贵人啊。”贾母不住地抹着眼泪,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孙儿……
往常都说迎春木讷,是个针扎在身上都不知道喊一声疼的木头桩子,而今她的宝玉竟变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儿,贾母便不禁转喜为悲,摩挲着他的头哽咽道:“娘娘如此争气是好事,将来……宝玉好歹也还有个依靠,否则我便是死了也比不上眼啊。”
“老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定是能长命百岁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是啊是啊,宝玉指定也是能够好起来的,您就别担心了。”
……
一众丫头婆子媳妇子们只围着老太太奉承着,却不见底下的王夫人已然变了脸色,还有老太太怀里的贾宝玉更是茫然无措。
他觉得自个儿挺好的,没有哪里不正常,为什么老太太她们总觉得他不好?
究竟他要变得怎么样又才叫好?
“奶奶。”平儿打从外头摸了进来,悄悄来到王熙凤身边小声说道:“有消息了。”
王熙凤立时收敛了笑意,眼神一寒,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退了出去。
“说说,究竟是谁?”
平儿满脸苍白毫无血色,咬牙切齿道:“是贾琏!”
“果真是他?”
原也不过是有些怀疑,觉得不是贾琏就是那个尤二姐,其他的暂且她也还找不着哪个恨不得她死的。
却没想到,竟当真叫她猜中了。
王熙凤也实在说不出自个儿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受,许是早就有所预感,又许是早就对那个男人死了心,这会儿竟意外的并没有多少伤心,
只庆幸自己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不曾看错贾琏那个王八犊子。
“这样也好,倒是不曾冤枉了他委屈了他。”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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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将心底最后那一丝丝情意彻彻底底掐灭,扶了扶自己头上华丽的金钗,道:“走罢,回去看看咱们家的那个废物蛋子。”
青天白日的,废物蛋子贾琏却在房里喝得烂醉如泥,浓郁的酒气混杂着一些酸臭味儿简直能熏死个人。
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浪荡公子爷已然变得蓬头垢面形同乞丐,扔出去怕谁也认不出他来了。
“咳咳……”一推门,王熙凤便被呛得连连咳嗽好几声,而后用帕子捂了口鼻方才勉强好些,看见瘫在地上的烂泥,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嘴上却哭了起来。
“你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如此作践自个儿?咱们是夫妻,什么天大的事儿你瞒谁也别瞒着我啊,好歹叫我帮你分担分担。”
喝得晕晕乎乎的贾琏听闻这话却是蓦地流出眼泪来,压根儿不敢睁眼看面前的女人。
叫他怎么开得了口?他不行了!他做不成男人了!
想到那日在尤二姐身上翻来覆去折腾半天也没动静的羞窘,想到女人当时那震惊的眼神……贾琏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恨不能一觉睡死过去再也别醒过来了。
然而王熙凤却仍不肯放过他,明着是关心,却是一刀一刀往他心口上戳,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每日皆是如此,简直乐此不疲。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平儿却是泪流不止,至今仍是想不通,好好的一对夫妻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呢?
……
是夜,很是深入交流过一番感情的夫妻二人已然带着满身疲惫相拥而眠。
忽然间,怀里熟悉的女子缓缓皱紧了眉头,借着朦胧的月光隐约可见她愈发挣扎痛苦的脸色,涔涔冷汗渗满额头,似是做了什么可怖的噩梦。
第42章
因着夜里没睡好,翌日单若泱就起得晚了些,难得一个人坐在了饭桌旁。
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给她布了菜都不知道往嘴里送,仿佛就跟那一小碗粥杠上了似的。
“公主怎么心事重重的?”风铃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单若泱回过神来,望着面前都快没了热气的早饭,赶紧的胡乱往嘴里扒拉几口,叹了口气,“又要出事儿了。吩咐下去,一会儿吃完早饭本宫就要进宫,马车赶紧备起来。”
原本半夜惊醒后她就想要动身了,猛地窜起来才想起死老头儿给她下了禁令——除非是已经烧到了眉毛,否则这种预知的事也不差一夜半夜的,不准动不动就去扰他清梦。
理由倒也很是冠冕堂皇——他老人家现在是病人,需得安心静养,实在受不得大半夜冷不丁的一场惊吓。
似是为了防止她不听话再次哐哐砸门,便连景福殿周围的侍卫都得到了命令,每到夜里就瞪大了眼珠子对她严防死守,活像防范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对此单若泱也是真真气笑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皇帝不急太监急!
真不知道这大周朝究竟是谁的江山,闹笑呢。
风铃听见这话便也知晓了大概,立时脸色就凝重起来,拔腿就出了门去。
“急急忙忙这是要做什么去?”恰好迎面走来的路嬷嬷瞧见了,便阴阳怪气道:“如今你可是威风了,见天儿里外一把抓四处忙活着,可见公主对你看重得很呢。”
风铃才不惯着她,当场赏了她一对大白眼珠子,“嬷嬷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能不夹着吗?拿扫帚来胡乱扫两下都能扫出来一簸箕的鸡皮疙瘩,快别搁这儿阴阳怪气恶心人了。”
噼里啪啦叭叭完就颠儿了,丝毫不给对方反唇相讥的机会,只气得路嬷嬷站在原地瞪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差点儿没被憋死。
“作死的小蹄子,赶明儿非得撕了你的嘴不可!”路嬷嬷狠狠啐了一口,目光跟淬了毒似的。
转过头来,那一脸的恶意却又化为了满满的委屈悲苦,径直往屋内而去。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嬷嬷来了啊。”本也就没什么胃口,单若泱索性放下手里的碗筷,淡淡笑道:“这一大早的嬷嬷怎么不多睡会儿好好歇歇?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这话落在路嬷嬷的耳朵里却愈加委屈了,出口甚至略微带上了些许质问,“公主当初说过的,等到了公主府就叫奴婢安安心心享清福,怎么如今……”
单若泱面露愕然,“如今不正是在叫嬷嬷享清福吗?每日里什么都不用嬷嬷做,想睡到何时起便睡到何时起,想吃什么喝什么只要不算太出格也都满足嬷嬷了,甚至跟前还有小宫女伺候着,嬷嬷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路嬷嬷傻了眼。
她以为的享清福那是高高在上掌控着整个公主府,府里上上下下一切全都由她安排管理,公主驸马尊着敬着,底下的奴才人人争先恐后奉承着。
可现在呢?
每日里什么活儿都没有,甚至都无需到公主跟前来伺候,远远儿的单独一个小院儿的确很不错,住着很是舒坦,身边几个小宫女伺候得也很是精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过着,真真就跟老封君似的。
起初那段时间她的确是被这好日子给乐得找不着北了,可渐渐的却隐隐发觉了不对之处——莫说掌控整个公主府作威作福,她简直就成了公主府的边缘人物。
这叫哪门子的享清福?哪个想要这种福气了?
先前找机会试探几回想将管家权要过来,却都被一通甜言蜜语给哄得团团转,直至如今冷眼看着风铃和无忧那两个丫头愈发得意起来,她实在是坐不住了。
原想着许是太委婉了公主不能了解她的真正需求,那索性就直白些讨要也罢,却哪想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回复?
刹那间,路嬷嬷的心里生起一个惊人的猜测,“莫非你一直都在糊弄我?”
“嬷嬷何出此言?”单若泱歪歪头,不解道:“本宫说出宫后要叫嬷嬷安心享清福,如今本宫自问也做到了呀,嬷嬷怎会觉得本宫在糊弄你?”
许是表情语气都太过诚恳,以至于路嬷嬷一时之间都分辨不清真假了。
屋里屋外的一众宫女太监听见这番对话更是觉得这个路嬷嬷实在不知好歹,太过恃宠而骄。
试问天底下除了她以外,旁的还有哪个做奴才的能被主子照顾到这个份儿上?
这样的待遇都还嫌不满足,胆敢跑来质问指责主子,那是还想怎么的?
真要叫主子将她供起来当府里的老封君、每日给她晨昏定省不成?
简直荒谬。
就在这时,萧南妤打从外边儿走了进来。
“都先退下罢。”单若泱摆摆手。
一众宫女太监立时躬身退去,连带着杵在那儿的路嬷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得也随大溜儿。
临出门前,一双眼睛止不住连连往萧南妤的身上瞟。
“那是谁?”路嬷嬷随手抓了个小宫女问道。
公主一见她就打发了所有人,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说?
看那通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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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度也不像是普通人,穿着打扮更不是什么丫头奴才,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重要人物不成?
路嬷嬷憋了一肚子的疑问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复,却哪想被她抓住的那小宫女并不配合。
“嬷嬷快松手,你抓疼我了。”小宫女用力掰开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子,冷着脸没好气道:“主子的事儿哪里是咱们做奴才的私下能胡乱议论的?嬷嬷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您若真那么好奇想知道,直接问公主去就是了,抓着咱们这些小人物为难作甚?”
路嬷嬷被气了个仰倒。
风铃那死丫头不给她面子也还罢了,怎么说也是主子跟前最得脸最受器重的大宫女。
可如今竟连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都敢跟她甩脸子,可见她在这府里是真真一点地位都没有。
享清福?这就叫享清福?
见了鬼的享清福!
路嬷嬷气恼极了。
尤其这一下突然惊觉自己竟对府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就如同一个瞎子聋子……气恼之余便不免尤为惊惶。
也就是这一时半会儿没她什么事儿,倘若哪天被突然想起来了要叫她做点什么——眼下她这样的处境还能再做得了什么?
一旦没了用处,可就甭想什么好果子吃了。
思及此,路嬷嬷不由打了个寒颤,回头再次看了眼那间屋子,暗暗咬紧了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想想法子。
殊不知,屋子里的那两人也正说起她呢。
“那是谁?好奇心太重的奴才不是不堪重用的便是心怀不轨的,公主还是小心提防些的好。”
“还真叫你说中了。”单若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将路嬷嬷的身份以及自己对她的种种怀疑和盘托出。
听罢,萧南妤也皱起了眉,“这种情况来看,公主的揣测不无道理,此人身上问题极大,毫无疑问。所以公主将她留在身边是想捉贼拿赃?等她有所行动好顺藤摸瓜?”
见她点头,萧南妤不由目露不赞同,道:“她在公主身边二十年也未曾真正做过什么恶事,顶多就是日常为难您羞辱您叫您不好过,可见背后指使之人安排她在公主身边的用意大抵也不是为了谋害您。”
“既是如此,公主又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捉贼拿赃?难不成就一直这样跟她周旋着苦等?恕我直言,公主如今既是想要做大事,精力便不该再分给这等小人物身上,您该学着狠狠心快刀斩乱麻了。”
单若泱揉脑袋的动作一时就僵住了。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甚至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实在算得上一个“蠢”。
其实对待路嬷嬷这种经不住细想、随便一扒就能扒出满身疑点的奴才,直截了当叫人拿下严刑拷问便是。
只要狠得下心,连训练有素的死士都极有可能挺不住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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